二、西夏佛教溯源之二:隋唐时代
1.隋朝
隋朝两代皇帝都尊佛。文帝大力扶持佛事,令各地修复寺塔(约5千所),营造佛像(约60万身),听任僧尼出家(约23万人),并组织译场,请高僧译写大量佛经(译出5百余卷,写出13万卷)。据王邵《舍利感应记》载,僧人智嶷“入关中,住法静寺,仁寿(601~603)置塔,敕召送瓜州崇教寺。”瓜州的治所,当时所在,即是敦煌。崇教寺,就在敦煌莫高窟。炀帝于大业五年(609),曾西巡,次燕支山(又作焉支山等,在张掖附近,为西夏王国的“三大山”之一)。相随人员中,有许多僧、尼、道士、道姑;所经过之寺院,均受炀帝巡视并赏赐;各种佛事活动,掀起繁盛高潮。沙门慧乘随至张掖等地,讲授《金光明经》等。著名的佛经翻译家、印度僧人达摩笈多于开皇十年(590)至敦煌等地译经,所译《药师如来本愿经》等,在河西民间广泛流传。仁寿元年(601),文帝命各州建舍利塔,莫高窟也应命修塔;受内地影响,大乘佛教开始在河西流行,莫高窟的佛事活动极为兴盛。历时只37年的隋朝,仅在敦煌一地就开凿洞窟94个。隋朝的塑像和壁画也突破了旧有模式,如出现了大型的故事画、经变画并重的壁画。而在炳灵寺等处的随代造像,又显示了不同于敦煌(粗豪)的另一种风格(清秀)。隋朝末期,由于信奉佛教的西域康国的昭武九姓(采、史、曹、何、安、小安、那色波、乌那曷、穆)的人们,纷纷进入河西,极大地促进了佛教在河西的流传。
2.唐朝
唐朝的20代李氏皇帝,除武宗李炎之外,都程度不同地奉佛。他们对佛教的提倡,进一步巩固了河西地区各族民众的佛教信仰。太宗李世民为安抚民心,下诏大兴佛寺,广度僧民,增设僧官。如:河西郡“僧统”(僧官名,又作“沙门统”“道人统”等)洪辨、沙州大蕃国“都统”(僧官名,同“僧统”)、三藏法事法成等,都是唐朝任命的僧官。河西各州尊太宗诏令,选善书手抄写《佛遗教经》,规范僧尼行为。沙州、凉州等地的刺史,直接主持修庙建寺等佛教事宜。玄奘西去取经,贞观三年(629)至十八年(644),往返途中均取道河西丝路。西行受阻时,曾留居凉州礼佛讲经,达一月之久;后由慧成法师派弟子护送,前往瓜州。在瓜州,玄奘受到刺史独孤达的优厚接待,谈佛讲经十分称心。后,在州史李昌护送下出境,孑身西行。玄奘取经归来,在沙州、凉州等地,都举行了大规模的欢迎活动。玄奘一路入寺讲经,影响极为深远。武则天时,曾敕令赐沙州、凉州《大云经》,并敕令修建大云寺。安史之乱前,寺院佛塔已遍及河西各地。据统计,仅在莫高窟,今存唐代洞窟就达278个;而那开凿于北魏的北石窟寺,今存的295个历代洞窟中,所保存下来的雕像,绝大多数也是唐朝的作品。安史之乱后,虽河西陷入吐蕃,可由于吐蕃尊佛,所以河西的佛教又有所发展。吐蕃统治者借助佛教的力量稳定人心和政局,支持僧人向寺院广施财物、田产及依附人口(寺户)。寺院设有专事抄写经书的“经坊”,寺院还设有兼授佛、儒学说的学校。于是,民众信佛者激增。当时仅3万人口的沙州,便有僧尼千人。此地新建的大僧寺,就有10余所,如“报恩”“莲台”“三界”“净土”“永寿”等。尼寺也有五所:“安国”“普光”“灵修”“大乘”“圣光”。莫高窟的开窟镌龛,其进度也大为加快。除原有的佛教宗派(华严宗、净土宗、三论宗、禅宗等),又流行起密宗。密宗,或称瑜迦密教,因修习三密瑜迦(相应)可获得悉地(成就),故名。密宗形成宗派,在唐开元时(713~741)。它经由先后来华的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将大乘空宗思想同婆罗门祭祀思想相结合,移入净土宗后形成。善无畏东来入华,取道丝路,曾在沙州、凉州等地传教。金刚智的弟子不空三藏,曾将密教传至河西。凉州就建于多所密教寺院。由于吐蕃人原先信奉的苯教与密教的教义,多有相似之处,所以纷纷信仰密教。吐蕃统治时期,唐王朝发生了“会昌法难”,使中原佛教受到打击,而河西没有受到法难的冲击,佛教发展势头仍然蓬勃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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