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众妙之门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老子
随着抚仙湖“水下古城”探秘活动的深入展开,越来越多的新发现不但不能揭示谜底,反而让谜团成级数增长,既给人们带来无限的惊喜,又给专家们提出了一个个难题。
第二次探秘的第二天,专业潜水作业船上不时传来阵阵惊呼。而随着专业潜水员在水下拍摄的古城画面同步传向作业船上的电视屏幕,凿有印痕、圆孔、符号及图像的石板先后“现身”,也引起了现场专家与记者的啧啧惊叹。
与此同时,随着这些刻有图像与符号的石板的发现,更多谜团接踵而来——这些图像和符号代表什么?这样的圆孔发挥何种功用?
发现一:圆孔。
石板上除了有凹进去的阴刻印痕外,还有凸出来的阳刻印痕。印痕样式各异,有阳刻“人”字形的,有斜“十”字形的,还有放射形的密集印痕。更令人惊奇的是,除了这些人工印痕外,探险队员还在两块石板上发现了七个圆孔。“底和周壁都很光滑,这明显是人工加工的痕迹。而且石块那么巨大,凿这些圆孔肯定是有其意义的。”李昆声分析说,在古建筑中曾使用过柱洞(即在石板上打圆孔用来插上木柱盖房子),同时在古滇国文明中,滇人主要采用的干栏式建筑形式也有这种做法。
但李昆声同时也认为,根据这些圆孔的深度,这些圆孔更有可能没有实用价值。“这些圆孔很浅,其支撑力就很小,所以更有可能与宗教、祭祀等有关。或者我们看到的这些圆孔只是很小的部分,本来几块刻有圆孔的石板相连,圆孔排列代表某一种星象也是有可能的。”
发现二:“数字”石板。
“今天的发现很丰富,我认为最重要的发现之一是一块凿有类似阿拉伯数字符号的石板。”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刘庆柱这样说。
刘庆柱认为,虽然石板上的印痕很像阿拉伯数字“0”和“1”,但是绝对不能把它们与阿拉伯数字对等起来,“如果是阿拉伯数字就了不得了。现在,我们只能把这看作是符号。有可能一竖表示地平线或水,而圈则代表太阳,如果竖与圈的相对位置不同,其意思也就完全不同了”。
与此同时,刘庆柱也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一开始,对于这水下古城最大的推测是俞元城或者古滇国的国都,但是文字在那时已经很普遍了,为什么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某一个意思呢?”刘庆柱据此作出另一种假设:“如果当时生活在这里的居民的确还没开始使用文字,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记载或表达,那么这座古城的历史更加悠久,不是1800年前,有可能是5000年前!”
“水下古城已知的和相对未知的太少,如果对这样一个城市的认识超出我们的所知之外,这将是一个最大的发现。”刘庆柱这样告诉记者。
李昆声也表达了类似的意见:“非常神奇。如果通过对比材料,有所发现,那绝对是石破天惊的大发现。但是我们现在获得东西太少,很难通过一个符号就作出判断。只有拿到更多的符号,才能加以对比解读。”
发现三:人面画像。
水下探秘还发现了一块凿有人面画像的石板。这张“人脸”呈扁形,有长长的眼,短短的鼻子,还有大大的嘴巴。李昆声看得相当仔细,他特别提示:“嘴巴是锯齿状的。”
“在抚仙湖附近的李家山出土的文物中,有一个巫师的画像,嘴巴也是画成锯齿状的。”李昆声表示,这个可以作为参照加以研究,“我们必须对照不同的图像才能加以解读。”
同时,刘庆柱认为,这一画像也有可能是当时的工匠根据已有纹路凿出来的:“可以看出人工痕迹。但是也有可能当时这块石板有类似样貌,工匠稍加雕凿,所以通过其样貌特征很难判断它所属的文化与时代。”
水下古城神秘图案之三
发现四:“女”字图案暂无法解读。
公布的另一个发现被耿卫称为“非常有意思”。据他称,许多专业考古专家都对这一图案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根据所展示的水下拍摄图片,乍一看这一图案类似“女”字,但横线向下弯曲,形成一定的弧度,向下弯曲的弧线上有三道竖线,弧线下则连着两条组成“V”形的直线。
水下古城神秘图案之四
有相关研究者提出,这一图案可能是图腾象征,与“人面鱼纹图”类似,甚至推测其为母系社会时的图案。对于这一推测,李昆声态度谨慎,他说:“这个图案很难解读,掌握的对比资料也有限,但是可以肯定这个图案很原始,历史悠久。”
发现五:许多人工錾刻的三角形。
黄懿陆对这些符号作了认真的研究,结合《易经》理论,给出了他的解读:
抚仙湖水下遗址的三角符号,目前无从判断正倒之分;最关键的一对三角形呈锐角相对,呈中国古代的“五”字形。这两个呈“五”字形三角形,一个阴刻,紧靠月亮图形;一个阳刻,由两根男性生殖器交叉而成。
值得注意的是:阴刻三角形所靠近的月亮呈椭圆形,椭圆形中阳雕一凸出圆点,具有代表女性生殖器的象征意义。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如此推理:月为女,为阴(三角形阴刻),月不会发光而是依托太阳发光。这里的太阳以阳雕男性生殖器和由生殖器交叉形成的阳三角形表示。
这样,天人合一,阳为天、为男人,阴为地、为女人的观念便出现了。这个时候,一切文字,一切理论尚未出现,而刻划着太阳、月亮的这块石质构件仍在抚仙湖水下遗址的祭祀塔上。
随着第二次水下探秘的推进,更多的新发现使原来的推测又有所变化。
刘庆柱和李昆声认为,有关水下古建筑群的疑点较多,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疑点之一,该建筑群通过声呐探测扫描,确定其面积大致为24平方公里,那么大的城市规模不是一般都城或者郡县所能达到的。在汉代,一般的中国县级城市仅有025平方公里,郡级城市一般为064平方公里。如果说它是古滇国都城或俞元城,那建筑面积是不相符的。
疑点之二,建筑结构不一致。无论古滇国都城还是俞元城的建筑,其结构应为土木结构,而水下古建筑群结构以石头为主。
疑点之三,符号、图案不太吻合。从澄江、江川等地各种墓葬群中出土的青铜器来看,兵器是古滇国青铜文化的重要标志,在许多剑柄上都雕有奇特的动物造型,如变形的青蛙、呲牙的蛇头、猴头人身像等,这些图案刻划得较为清晰,面目表情可见。而这次探秘发现的三道人工划痕、“0”“1”符号、七个规律排列的石孔、一张“人面图案”及象征太阳的图案只是简单的勾勒,看上去更为原始,二者在此表现出来的文化特征不太一样。
老子《道德经》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王弼《老子指略》中说:“玄,谓之深者也”。张衡说:“玄者,无形之类,自然之根;作于太始,莫之能先;包含道德,构掩乾坤。”《说文》释“玄”为“幽远也。黑而有赤色者为玄,象幽而入覆之也”。
水下古城神秘图案之五
神秘莫测的抚仙湖
那么,这座在水底沉寂了几千年的古城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玄妙?是“自然之根”?抑或是人类文明之门?所有的专家都认为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因为考古工作本身就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工程,而对于抚仙湖的水下考古工作仅仅是刚开始,目前掌握的资料非常有限,只能是停留在理论推测与估计阶段。要真正解开抚仙湖水下古城之谜,还有待今后更加深入细致的考古工作和研究。
地质古生物学家孙卫国是一位冷静的学者,他说:“希望大家和我一样,保持对抚仙湖考古的关注。悬念仍然存在,考察还要继续进行。我们的关心也需要有一点耐心,疑团也需要逐步地揭开。”
解开水下遗迹这个“玄而又玄”的“妙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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