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起源的意域范畴

在生命文化的平台上,我们不仅要关注人的生命,而且要关注到宇宙自然中所有的生命,这些“所有的生命”不仅包括作为万物之灵的人,而且包括所有能够被称之为“生命”的生命,比如动物、植物、微生物等。

(一)生命的特定含义

诚然,人们通常所说的生命,更多地是指人的生命。比如:“生而为英,死而为灵”(欧阳修语)、“生命,那是自然付给人类去雕琢的宝石”(诺贝尔语)、“生命是一条艰险的峡谷,只有勇敢的人才能通过”(米歇尔语)、“我们只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泰戈尔语)、“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爱因斯坦语)、“谁能以深刻的内容充实每个瞬间,谁就是在无限地延长自己的生命”(库尔茨语)、“生命本是一条线上的东西。生是奋斗,死是休息。生是活跃,死是睡眠”(郭沫若语)……。类似的这些格言警句,尽管作者们并未特别说明是指“人的生命”,但肯定没有人在被如此豪迈铿锵的格言所激励、所感动时,会将其中的“生命”理解为除人之外的其他生命。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基于习而惯之的心领神会,不需要特别明言即以“生命”指代“人的生命”,甚至有时几乎不觉“人的生命”之外还有更广泛意义上的“生命”;然而在生命文化的意域范畴,那是必须从根本上排斥这种狭隘理解及用语习惯的,亦即是说,绝对不能以“人的生命”作为“生命”的全称意域,特别是要追寻生命的起源,一定不要误以为仅追寻人类生命的起源。

(二)生命起源的意域指向

说来惭愧,在宇宙自然生命的大家园中,纯粹人类的生命仅仅如荷尖初露、粉蕾乍萌,与那些极度低等但却已有数亿年甚至数十亿年光景的蓝藻、祼蕨、蠕节虫以及古细菌等在地球上生存的历史相比,区区数百万年的人类历史便显得颇有些失辉失彩、黯然无色。其实,早在人类出现之前的二三十亿年,地球上便已经有了生命,而人类生命只不过是自然生命演化到高级阶段所表现出的标志性成果而已。因此,作为生命文化研究的重要任务,探寻生命的起源肯定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人类,而应该将探寻的视点聚焦到原始生命“无中生有”的最初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