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闵行区九星村主动城市化道路研究

上海市闵行区九星村主动城市化道路研究_城市化与小城镇社会管理研究

第十八章　上海市闵行区九星村主动城市化道路研究

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决定指出，我国总体上已进入着力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的重要时期。因此，在城市化进程中，切实维护发展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农民的根本利益，是统筹城乡发展的重要历史任务。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村城市化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特别是上海作为国际特大型城市，城市化率已经达到80%以上。城市化使城市和农村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崭新面貌。但是，长期以来，由于我国城乡二元结构体制和政策的阶段性演变，使得农民被征地、被安置、被补偿，这种被动城市化对农村发展和农民利益带来的负面效应和历史遗留问题，成为影响城市化和现代化的一道难以破解的难题。闵行区七宝镇九星村在城市化进程中，在上级党组织和政府的领导与支持下，以改革创新的精神，主动把握城市化的机遇，赢得了发展权，维护了农民的根本利益，探索了主动城市化模式和国家、集体、农民共赢共享的和谐社会的具体做法，为我们走出了一条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城市化之路。

一、九星村主动城市化带来的巨大变化

九星村位于上海城郊结合部的闵行区七宝镇，自1994年至今，九星村人秉承“创新是发展的关键，求实是腾飞的根本”的理念，抓住上海改革开放、旧城改造和快速城市化的机遇，依托大交通、大市政、大商贸的发展环境，利用本村征地后剩余的1 307亩土地，创办了九星综合市场，成功探索出一条主动迎合融入城市化潮流、自主发展集体经济、维护农民利益的主动城市化道路。实现了三大历史性转变：从一个贫穷的负债村转变为上海亿元“百强村”，从一个落后的农业村转变为“中国市场第一村”，从一个传统的城郊村转变为城乡一体化的新社区。

（一）从一个贫穷的负债村转变为上海亿元“百强村”

九星村原是粮、棉、菜夹种地区，全村共有19个村民小组，1 117户家庭，4 443名村民，集体土地4 407亩。改革开放以来，在上海城市化进程中，被征用土地3 100亩，现有集体土地1 307亩。至1994年，由于村办企业经营不善，全村负债1 780万元，负债率高达84.8%，劳均年收入不足3 000元，退休村民连续23个月领不到退休金，两年半报销不了医药费，经济位于七宝镇倒数第二名。村级经济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境地。

就在九星村最困难的1994年，吴恩福担当重任，担任了村党支部书记和村委会主任。在吴恩福书记带领下，九星村人以主动城市化的理念，调整发展方向，实行“退一、调二、进三”，利用本村被征地剩余的1 307亩土地，从创办“三场一路”到建设九星综合市场，经过十多年的卓绝努力，创造了连续15年高位增长的奇迹。据上海市统计局公布的资料显示，九星村从2003年起至今，高居上海百强村之首。从1998年创办九星综合市场到2008年的十年间，九星村累计上缴国家税收6.34亿元，村总收入25.71亿元，净利润11.4亿元，净资产11.41亿元，劳均收入达4.3万多元。2009年，经济发展又有一个新的跨越。村总收入6.41亿元，净利润2.47亿元，上缴税收2.23亿元，净资产达到12.88亿元。九星村迈上了全面快速发展的新阶段。详细数据见图18-1。

图18-1　1998—2009年九星村总收入增长情况

经过艰辛的创业，九星村成就获得了社会的广泛认可，先后获得“中国十大名村”、“中国特色村”、“中国十佳小康村”、“全国民主法治示范村”、“全国创建文明村镇工作先进村镇”、“上海市五好村党组织”、“上海市文明村”等荣誉。

（二）从一个落后的农业村转变为“中国市场第一村”

经过十几年的不懈努力，九星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业村，逐渐打造成为上海最大的综合性一站式商品交易市场，2009年1月被国家权威部门授予“中国市场第一村”称号。

到目前为止，九星市场拥有建材、建筑装潢、五金、电器、钢材、陶瓷、地板、灯饰、茶叶等23个大类商品区域，经营面积达到70余万平方米，拥有12 000多个商铺，5 400多家经商户，市场外来务工人员20 000余人，每天客流量超过50 000人次。2009年，商品交易总额近200亿元，其中工业品交易额约为50亿元，消费品交易额约为150亿元。九星建材产品交易的市场份额占上海建材市场总份额的10%左右。与九星市场相关联的上游产业企业超过万家，下游批发零售企业超过5万家，涉及全国各地的产品供应商和批发零售商。

十多年来，80%以上的经营户在九星市场积累起了自己的财富，已培育千万富翁1 000多个，百万富翁不计其数。九星市场是目前上海最大的综合市场，华东地区最大的村办市场，在上海乃至全国的建材产业链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作为“中国市场第一村”，九星市场先后获得“全国文明诚信市场”、“AAAA级全国品牌市场”、“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全国著名品牌市场”、“上海市示范市场”等荣誉称号。2009年4月，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上海九星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先进集体荣誉称号。

（三）从一个传统的城郊村转变为城乡一体化的新社区

对于九星人来说，主动城市化不是被动等待，而是主动适应，更重要的是观念的转变。村两委班子在一手抓经济发展的同时，另一手抓社区基础设施和公共事业建设，致力于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他们着力做到“三个破除”：一是破除小农经济部落式的生活方式，不建独栋式的农民“别墅”，鼓励农民进城购房，融入城市生活。全村村民通过征地、旧宅改造，已有80%的村民居住在城镇商品房小区。村里为动迁居住在商品房小区的村民每人每年补贴2 000元物业费。吴恩福书记带头不建小别墅。二是破除狭隘封闭的地域观念，做到生活在九星村的七种用工性质的九星人（正常工、短期工、新生工、回村工、临时工、聘用工、留用工等）都能共享九星发展成果和公共设施。十多年来，九星村依靠自己的资金财力，根据市场发展需要，先后修建了23条总长20多公里的道路、8座桥梁、60多座标准化公厕。2008年，九星村又新建了沪郊一流的3 000多平方米的文化教育活动中心，拥有多功能厅、科普视频室、少年之家、妇女之家、阳光驿站、老年人活动中心、阅览室、书场等等，使生活工作在九星这块土地上的人们都能安居乐业。三是破除传统的集体经济管理体制，通过村级经济股份制改革，量化股权，明晰资产，变集体资产共有为按份共有，使村民“带股进城”，为全村村民建立了财富积累机制。

九星村的三大历史性转变，使九星村实现了“人人有股份、人人有工作、人人有保障、人人有素质”的和谐发展目标。

（1）产权改革，实现“人人有股份”。在村集体经济组织改革的过程中，九星村人创新出“钢丝绳经济发展模式”，将集体、市场管理者和村民三者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2005年10月，上海九星物流股份有限公司挂牌成立，揭开了集体资产股份制改革的序幕。他们首先对村集体8 000万元资产量化到每个村民，包括因征地而转居的原住民、退休村民和未成年人。2009年，又将3.46亿元村集体资产进行股份制改革。2009年，村民入股红利为每人13 120元。“人人有股份”的农民带股进城，解除了后顾之忧，从根本上克服了被征地农民通常遭遇的“种田无地、就业无门、低保无份”的困难局面，免于成为城市中新的弱势群体。

（2）依托市场，实现“人人有工作”。根据村民的文化层次、工作能力、身体状况，不仅解决了200多名村民上岗就业问题，同时还为160多名政府征地农转非人员、320名征地吸劳后又下岗的原住民和230名外村人员安排了工作。根据综合市场发展的需要，九星村每年都创造、挖掘出大量就业岗位，提供给村民和外来人员。例如，自筹资金设立了两支消防队伍，成立了250余人的保洁公司，建立了200多人的社会综合治理管理队，等等。2008年，在金融危机背景下仍然增加岗位61个。2009年以延伸产业链的方式，新增加的六家公司提供了更多的就业岗位。2009年，九星村劳均年收入达到4万多元。九星村依托九星市场的发展，不仅使本村村民充分就业，还为来自全国各地的20 000多名外来务工人员提供了就业岗位。这些举措使全体九星人体会到在九星市场“人人有工作”的一种踏实感。

（3）依靠集体，实现“人人有保障”。九星村始终遵循“强村富民”的发展道路，保证村民共享集体发展成果。全村村民都纳入了城保或镇保，村民福利成倍增长。1998—2009年，村民福利累计达8 903.6万元，户均享受累计达91 979元。其中2009年村民福利1 850万元，户均福利享受19 111元，比1998年增长近15倍。九星村非常关心老年人的养老保障，分别给予不同程度的退休金补贴政策。村民月退休金在768元者，每月给予300元补贴；月退休金在768元以上但不满1 068元者，补至1 068元。村民依靠工资性收入、保障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真正实现了“人人有保障”的目标。

（4）创建文明，实现“人人有素质”。九星村一手抓市场建设，发展经济；一手抓创建文明活动，提高村民素质。村成立了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每年开展各种形式的文明创建活动，并以创建全国文明村为目标，引导村民及经营户积极参与精神文明建设实践，促使民众自我教育、自我提高和自我完善。2008年，九星村荣获“全国文明村镇创建工作先进村”。九星市场创办十年来，已获得国家、市、区、镇以及社会各方面颁发的荣誉称号1 300多项。

在创建文明村活动中，九星村努力培育和弘扬尊老敬老传统美德。对女性年满50周岁、男性年满55周岁的退休人员每人每年发放800元牛奶卡。全村1 000余名老人每年享受三次外出旅游的机会。全年组织多项文化娱乐活动，丰富老人们的晚年生活。九星村还十分重视文化教育事业的投入，以培养优良的后备人才。九星村重视对年轻人的培养，先后出台了《关于九星村在校学生奖学金鼓励实施办法》、《关于九星村（市场）鼓励村民、经营户及浦江镇结对村子女出国留学的实施办法》、《九星村成才青年学生奖励实施办法》等举措，鼓励九星村青少年奋发图强，成为优秀人才。九星村的补助还惠及在九星市场连续经营三年以上的经营者子女以及九星村结对帮困的浦江镇叶凌村、汇南村和勤俭村的村民子女。据统计，2009年九星村资助国内在校学生和留学生经费达47.1万元。九星村还出资组建多个文体团队，每年举办歌会、演讲会、知识竞赛、书画摄影展、“三德”（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教育等大型系列集体活动，陶冶了九星人的情操，提高了九星人的素质，为“人人有素质”打下良好基础，同时，培育了“坚忍不拔、勤奋好学、自主创新、求强务实”的九星精神。

二、九星村主动城市化的主要经验

九星村成功演绎了一条以主动城市化实现“强村富民”目标的发展道路，其成功经验可以归纳为以下几方面。

（一）勇于探索主动城市化发展之路

在城市化进程中，九星村主要领导人通过对发展环境的判断、认知与思考，通过对被动城市化的教训、本村产业发展定位以及维护农民长远利益的分析，以农民是农村城市化主体为理念和“发展是硬道理，硬发展也是道理”为行动逻辑，通过不断宣传、商讨与分析，使之成为全村的发展共识，从而催生挑战困难、主动求变、实现飞跃发展的主动城市化的实践形态。因此，主动城市化是农民主动迎合融入城市化潮流，实现农村经济社会形态转型的思想行为和发展模式，是九星人的成功创造，是对当代农村城市化的重要贡献。

世界城市化的历史表明，城市化就是在工业化的基础上，城市的功能、区域、理念向农村延伸、覆盖、渗透的社会现象，也是农村经济社会形态不断消弭和融入城市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农民既是城市化的受益者，同时又是利益的受损者。在我国现行的土地政策和征地制度情况下，城市化使农村的大量土地被征用和占用，村镇建制和集体经济组织被撤销，农民被动迁和失去土地，仍然是社会的弱势群体。九星村的干部群众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在关系自身命运的大转变中，主动求变、勇于创新，充分挖掘、发展、发挥把握与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和水平，消除被动城市化“等、靠、要”带来的负面效应，在减轻政府和社会负担的同时，为自己进一步的开拓性发展探索出一条自主开发、自我积累、自觉适应的主动城市化道路。

九星村的主动城市化，不仅仅是经济发展模式的自我创新，而且包括社会事业、思想观念、管理体制、文化素质全方位的创新转轨。大量的调研证实，这种主动城市化来自三方面的选择：

一是基于对被动城市化教训比较后的选择。20世纪90年代初，上海的城市化扩张带给九星村的直接结果是大量土地被征用，继之而起的是被安置征地农民纷纷下岗，由此，村民的生产、生活方式被强烈扭转——种田无地、就业无岗，这种被动城市化使九星人教训深刻。九星人有一警句式的实践心得：被动城市化只能解决农民的温饱问题，不能带来小康；主动城市化可以利用城市化机遇，改革创新，强村富民，达到小康水平。吴恩福书记说，农民集体土地被征用开发后，农民高高兴兴当征地工，灰溜溜地当下岗工。农民缺乏文化技术，被安置后干的工作只能是“三多一少”，即门房值班的多、厨房打杂的多、扫地搞卫生的多和工资少。企业不景气，下岗的首先是征地工。因此，被动城市化是解决不了农民劳动就业、发展致富的根本问题的。

二是基于对区域优势和产业效益比较后的选择。随着上海市区的不断扩展、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环西二大道、漕宝路、顾戴路等主要交通干道穿村、傍村而过，使九星村区位优势日渐凸显，土地升值迅猛，高效利用土地已成为可能。他们总结了发展农业的劣势和发展村办工业的教训，面对汹涌而来的城市化浪潮，主动选择了“退一、调二、进三”产业发展目标。用吴恩福书记的话来说，就是选择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路子。

三是基于对维护农民长远利益分析比较后的选择。通过对周边农村及全国农村被动城市化现实的认识以及对自身经历的反思，九星人认真思考了如下两个问题：在农村城市化进程中，如何保持村集体经济可持续发展下去？如何保证村民未来的富裕和幸福？大量事实证明，土地被征用，资源被一次性买断，集体经济无法可持续发展，农民子子孙孙断了财路。正是出于对上述问题的焦虑与思考，九星村人逐步走上了保护集体土地，并充分利用现有土地以“市场兴村”的主动城市化发展道路。

（二）找准适合本村发展的产业定位

九星人根据上海市委、市政府关于市区“三二一”、郊区“二三一”的产业发展方针，在主动城市化进程中审时度势，找准适合本村发展的产业定位，实施“市场兴村”开发战略，并且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实行自我积累、自我发展、自我完善，使主动城市化的理念变为现实。

在上海近郊的众多城郊村中，不乏有许多村搞过不同类型的市场，有不少市场在激烈的竞争中被淘汰，而九星市场却独领风骚，十年创业路，步步为“盈”，其奥秘在于：他们找准了九星综合市场为中低层消费者服务的产业定位，同时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实行低成本、滚动式、可持续发展战略。

市场初创期，租金低，平均每天0.5～0.6元/平方米，低成本吸引了大批经商客户，低成本又使商品价格形成盆地，据统计，九星市场的同类商品比其他市场的价格平均要低10%左右。用九星人的话来说，这叫市场让利于经商户、经商户让利于消费者，形成互惠互利的良性循环机制。九星市场创办十年多来，年年红红火火，天天车水马龙，5 400多家经商户、20 000多名外来务工人员安营扎寨，乐做新九星人。2008年，在国际金融海啸袭来时，九星市场通过实施优惠政策，提高服务质量，不仅稳住了经商户，而且实现了“五增”，即增收入、增岗位、增税收、增薪金、增福利。全年实现村可支配收入5.65亿元，净利润2.26亿元，净资产达到11.4亿元，上缴税收1.78亿元，劳均收入4.3万元，社会福利公共事业支出1 803万元，同比1998年分别增长近20倍、13倍、20倍、16倍、2.4倍和37倍。

在低成本开发的同时，九星市场还实行“以市场养市场”、滚动式开发战略。吴恩福书记将农业的种植理论演绎成市场开发的“种砖头理论”，形成市场梯度滚动发展模式。十年多来，九星市场经过了三次大的滚动开发：第一次，1994年，开发“三场一街”，即停车场、养鸭场、农贸市场、虹莘路商业一条街，为建设市场村打下了基础；第二次，1997年，“调二进三”，即把村办企业厂房改为商铺，形成了星东路商业一条街，成为九星综合市场的雏形；第三次，2000年，全面开发，即在所有1 307亩土地上改造和兴建了建筑面积达70多万平方米的九星大型综合市场，出现了铺天盖地门面房，有街无处不经商的繁荣景象。

（三）构建农民长效保障机制

村是集体经济的根，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九星村的主动城市化，冲破了当前某些不合理的制度和政策的束缚，创新了农村集体土地开发利用机制，同时通过深化村级集体经济产权制度改革，建立了按份共有的新型集体经济组织，构建了农民长效保障机制，弥补了被动城市化的制度缺陷，实现了农民共享城市化的成果。

九星村在城市化进程中有两条重要经验：一是在大部分土地被征用的情况下坚持不撤村，用所剩的1307亩土地开发市场，壮大集体经济；二是通过股份制改革，集体资产量化到人，建立新型的村级股份制经济组织，从而形成有别于征地补偿的、可持续的强村富民保障机制。

按照上海市农委和闵行区政府关于村级集体经济产权制度改革的要求，九星村被列为试点单位，于2003年启动改制。在改制中，村公益性资产和土地不作量化，在经营性资产量化中，设立集体股40%、人头股和劳力股52%，风险责任股8%，做到“保证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个人的”。经过2005年和2009年两次改制，实现了4亿多经营性资产的股份量化，无论是已经征地进镇的村民还是户籍在队的村民，都成为九星村的股民。新型的村级股份合作制组织，为村民建立了长效保障机制，九星村村民成为拥有“股金、薪金、租金、保障金”的新型农民。

（四）建立高效、务实、民主的管理体系

加强党组织建设，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在党组织的统一领导下，建立高效务实、公正公平、规范有序的管理体系，是九星村引领主动城市化的重要保证。

群雁高飞头雁领。九星村是一个比较庞大的市场村，人员多、事情杂、管理难度较大。以吴恩福书记为首的村集体领导班子统一思想、工作积极，拥有创新的理念和拼搏的精神，善于科学管理，志于无私奉献，面对城市化浪潮的不断推进，坚持“发展是硬道理”的思想，指引全村村民大胆改革创新，在困境中寻找新的出路，确立了“市场兴村”的发展思路，不断提高九星村的经济社会效益。2007年10月成立的九星市场党委，下设9个支部，共有流动党员266名。2008年12月，经闵行区委批准，九星村党支部升格为九星村党委，下设6个党支部，共有党员144名。吴恩福任村、市场党委书记，进一步增强了班子的领导力，提升了党组织的功能。

九星村党委根据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要求，不断健全和完善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机制。坚持“集体领导、民主集中、个别酝酿、会议决定”十六字方针，组织开展党务和政务工作。重大事项决策按照发放讨论稿、充分征求意见、最后表决通过的程序，规范决策过程。建立村民代表和股东代表交互参与对方会议制度，严格执行代表会议决定。村建立了“五本台账”，即资产台账、土地台账、综治台账、社事台账和动迁台账，加强村级经济和事务管理。为加强项目建设和资金管理，创立了“五堂会审”制——村干部、财务、质监、验收、结算人员共同参与，极大地增强了市场管理工作的透明度。为了不断规范和完善市场化的运作机制，每年修订编写涵盖方方面面的上海九星综合市场规范管理工作手册，提出2010年要通过ISO9001：2008国际标准化质量管理认证，成为九星市场走向新阶段的重要标志。

市场党委以改革的精神加强“两新”组织建设，并为市场建设提供全方位的服务。为方便外来经商者的生活与工作，市场设立了上海市郊第一家驻村邮政所、闵行区第一家小额贷款公司、第一支村属正规消防队，以及闵行区第一家市场工会，医院、学校、菜场、饭店、结算中心和娱乐场所都坐落在附近。《九星报》和九星网分别设立了党建专栏，及时报道市场党建动态，积极宣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以及上级一系列会议精神。在各级党组织的坚强领导下，质量管理网、消费者投诉网、综合治理网等十多张行之有效的管理服务网络不断增强管理功能，拓宽服务领域，更好地服务党员、服务市场、服务群众，使广大党员、群众、经营者和消费者在市场党建和市场发展中得到实惠。

（五）以强烈的社会责任追求新的发展目标

九星村在主动城市化进程中之所以取得持续、快速的发展，是因为居功不自傲，不满足于已经取得的成绩，以先富带后富、实现共同富裕的博大胸怀，不断追求新的发展目标。多年来，九星村资助教育事业累计达5 000多万元；为带动经济薄弱村实现共同富裕，九星村主动与闵行区浦江镇三个村（勤俭村、叶凌村、汇南村）开展帮困结对活动，通过“一送、一结、一享、一问增交流”活动，具体践行自己的社会责任。同时，投入近600万元，成立了股份公司，开发外来人口集聚点等优质项目，为三个村的3 296名村民每人送上1 600元股金，帮助结对村走上可持续发展之路。九星村每年出资150万元，现已连续两年资助山东“乐义果蔬技术发展计划培训”项目；捐助70万元帮助江西革命老区援建两所希望小学；捐助100万元为江西吉安县援建饮水工程；连续4年，每年出资27万元扶持中国农促会在九星成立“博士实践基地”；2008年向汶川大地震灾区捐款近300万元；出资支持区妇联、工会、民政局等社会公益事业项目30万元。同时，动员、发动党员群众积极参加献爱心、救灾募捐和缴纳“特殊党费”活动，为台湾水灾紧急捐款，积极参与闵行区关心老人、贫困家庭和妇女的慈善事业等活动。

2009年，九星村党委书记吴恩福荣获全国“公益之星”荣誉称号，这既是给予其本人对社会贡献的肯定与褒扬，也是对九星村整体的肯定与褒扬。九星村主动践行先富带后富的共富模式，一方面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实现共同富裕；另一方面也为自己找到新的发展点，形成了责任激励机制，促进了自身的进一步发展。

三、九星模式的价值及完善发展的政策建议

（一）九星模式的价值

与政府推行、农民被动适应的城市化模式相比较，九星村主动城市化模式具有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1）探索出一条农民自主发展、自我服务、共同致富的小康社会建设道路。一方面充分展示了新时代农民在关系自身命运的大转变中主动求变、勇于创新的主人翁精神，也展示了农民对自己命运把握的能力和水平，为党和政府制定农村政策提供了很好的实践素材；另一方面，通过自我消化城市化的发展成本，在减轻政府和社会负担的同时，为后来者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成功模式。

（2）探索出一条去弱势化的自强道路。被征地农民的“三失”问题——失地、失业、失保障，一直是城市化进程中挥之不去的社会难题，也是近几年农民上访事件频发的主要原因。九星村坚持集体建设用地自主开发、农民带股进城的主动城市化模式，不但解决了农民当下的生活问题，也解决了农民的就业问题，同时为农民未来提供了稳定的、高水平的收入保障，既解决了失地农民弱势化问题，也解决了长期存在的城乡差别问题，创新出一条破解城乡二元结构坚冰的可靠路径。

（3）优化了基层民众同党和政府的关系，促进了基层社会的和谐与稳定。“三失”问题不仅诱发了被征地农民弱势化倾向，也激化了基层社会与政府的矛盾，导致农民对政府有怨言和对党的领导的离心倾向。主动城市化的经济社会效益让农民倍加珍惜当下的生活，倍加企求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进而坚定了对党的农村政策和改革开放大业的理解与支持，造就了市场经济时期新型的党群关系和鱼水情结。

（4）培育起农民的社会责任意识。责任缺失已经成为我国社会转型期的一个严峻话题，也是市场经济对我们发起的严峻挑战，如何破解这个转型期问题，是一个亟待研究的难题。九星村主动城市化的一个重要收获是培育起他们的社会责任意识和行动。致富后的结对帮困行动，各种各样的救助、捐款活动，一方面是对“先富带后富”政策的践行，同时也激发并培育起全社会的责任意识。在责任缺失成为转型问题的背景下，九星村主动城市化的这一收获，意义重大。

（二）发展目标和政策建议

当前，我国正进入现代化建设的重要转型阶段。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决定指出：“我国总体上已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进入加快改造传统农业、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的关键时刻，进入着力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的重要时期。”上海正按照中央的要求，加快建设“四个中心”，努力走在全国前列。在“十二五”或更长一段时期内，上海城市化的步伐将进一步加快，郊区对于上海建设“四个中心”和国际化大都市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作为地处上海外环线之内，在上海和全国具有重要影响的九星村和九星市场，必须在新的形势下提出新的发展目标。根据课题组调研，九星村的近期和中期发展目标建议如下：

（1）按照上海市商委现代服务业规划要求，把九星市场打造成上海西南现代化的商业中心。近期要全面提升市场能级，优化交通、物流、金融等公共服务，分区改造市场形态，向空间发展，建造楼宇式的商贸大厦，强化主销产品的产业链，以综合求繁荣，以特色求品牌，以质量求信誉，做大做强九星市场。通过升级改造，争取十年内效益翻三番，形成规范高效、符合国际惯例的现代化市场。

（2）以长三角为重心，兼顾国内外市场，建成规模量大、辐射集聚度高的新兴“经济走廊”型的国际采购中心。一方面，在上海建设“四个中心”的经济格局中，九星村应继续定位于满足中低层消费市场的需求，进一步凸显商业集聚和品牌效应；另一方面，依托长三角大交通、大物流区域一体化的有利条件，进一步推动九星村现代服务业的大发展，把九星市场改造成为以物流为主，其他商业配套、功能齐全、景观繁华、以长三角为辐射服务重心的现代化商业新城和国际采购中心。

（3）继续推进主动城市化战略，夯实“强村富民”长效机制，建成现代商业航母。按照“提内、拓外、强功能”的发展战略，主动接轨上海大虹桥战略和城乡统筹发展战略，努力建设成为集餐饮、娱乐、酒店、楼宇、居住、展会、物流为一体，生态型、环保型、节约型、智能型兼顾的，信息化、现代化、规模化的商贸航母。创建“经营业绩良好、市场信誉度高、管理运作规范、发展前景广阔”的一流市场，争取成为上市公司。

然而，要实现以上目标，九星村面临着三大制约：

一是古美地区规划的制约。根据规划，现存的九星市场主要被规划为古美地区配套绿地。按照该规划要求，九星市场的经营性用地面积从原来的1 307亩减到460亩，只占现状的35.2%；其余847亩土地分别被用于绿化用地和居民动迁基地。这个规划方案将迫使九星市场萎缩，妨碍九星市场实施改造和做大做强的目标实现。

二是集体土地使用制度的制约。九星市场现有的土地性质属集体建设用地。九星市场要进一步发展，必须变更土地性质并实行“招、拍、挂”。这对九星村来说，是个可望而不可求的愿望。

三是现有市场业态及管理的制约。目前，九星市场业态不完整，规模不够，档次较低。但要调整市场业态，发展衍生产业，受到现行规划、土地使用制度的严重制约。同时，目前市场的管理机构、管理方式、管理体制与市场现代化的要求还有较大的差距，尤其是改善市场交通急需政府扶持。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认为，九星村主动城市化发展模式能够继续推进下去，做大做强九星市场，不仅是4 400多个村民、5 472家市场经营户、20 000多名市场外来务工人员的利益所在，而且也是广大消费者和关心九星村发展的各级领导及社会各界人士的愿望，因此需要得到政策的允许与政府的支持。为此建议：

（1）要充分肯定九星村“强村富民”的探索机制，合理确定九星村的发展方向。九星村经过十多年艰苦探索，走出了一条以市场为核心的“强村富民”道路，村级集体经济不断发展壮大，率先建立起农民增收和社会保障的长效机制，成为推动农村改革的典型，并先后荣获多项殊荣。因此，应在肯定“坚忍不拔、勤奋好学、自主创新、求强务实”的九星精神的同时，肯定九星村“强村富民”的主动城市化探索机制，各级政府应为九星市场的完善、提升、转型给予政策支持。依据上海市的整体发展规划，结合九星村发展实际，对九星村未来的发展给予合理定位，既能保证上海的整体发展利益，也能保证和挖掘九星村已有的发展成果和发展潜力，是促进九星村长远发展的根本。

（2）调整完善古美地区的绿地规划。绿地规划应体现“以人为本”的真正内涵，实现绿地空间功能与人性化的有机统一。人是绿地的建设享用主体，城市绿地既需要满足人的心理需求和生理需求，也需要满足人的生存需求和发展需求，不能仅仅追求“以人为本”的形式，而缺乏“以人为本”的真正内涵。要通过科学合理的规划布局，明确功能，尊重相关利益主体，实现绿地空间功能与人性化的有机统一。因此，现有古美地区配套绿化应该“以人为本”，贴近社区，贴近居民，不能无视九星市场既成的事实。要求经营性用地面积只有1 307亩的九星市场，划出600余亩改作绿化用地，其代价之沉重、后果之大，是难以想象的。九星市场的调整不仅仅是市场摊位问题，其本质是“三农”问题，是城市化进程中如何尊重农民的首创精神，维护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农民根本利益的重大问题。要按照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决定精神，尊重、鼓励并支持九星市场做大做强。规划部门及政府相关职能部门应正视九星村的发展成就和发展要求，“局部微调”古美地区控制性详规，确保九星市场的生存和发展。

（3）尊重保护九星村集体土地使用权。九星市场现在的经营用地，都是以村集体建设用地名义办过手续的。根据要求：九星市场实施改造必须取得土地使用权，把现有的集体建设用地变更为国有土地，并经过“招、拍、挂”程序，而且需要把建筑物拆除、净地出让，这样将严重影响九星市场的集聚效应和经济效益。建议按照市政府最近出台的关于农村集体建设用地流转的有关政策，将九星村纳入试点范围，允许九星村集体土地继续自主改造、深度开发。在试行集体土地和国有土地“同地、同价、同权”的过程中，发挥九星村既有的优势和影响力，促进上海城市化发展的良性运行和平稳发展。

（4）把九星市场纳入上海大虹桥国际商贸中心，并给予配套优惠政策。要充分利用九星市场的发展优势，把九星市场纳入上海大虹桥国际商贸中心，成为大虹桥现代物流的配套基地，带动大物流、形成大产业，为推动大虹桥上海国际商贸中心的建设提供有力支撑。为此，要在规划、土地、税收、金融等方面给予配套优惠政策，从而培育好、发展好“九星村”和“九星市场”这个品牌，为上海加快建设“四个中心”作出新的贡献。

四、九星市场调查问卷结果分析报告

（一）问卷调查方法说明

按照课题时间安排，我们课题小组召开多次会议并研究决定，制定适合九星市场特点的调查问卷。课题组10人全员参与，深入九星市场开展调查。本次调研的部分问卷委托九星村发放，另一部分问卷由课题组自己深入市场发放。

调查时间：2009年12月。

调查对象：九星市场各种人群，调查主要涉及村民、业主、老年人、消费者、消防、保安、餐饮、清洁人员8个方面。

我们共发放问卷315份，收回问卷308份，有效答卷308份。其中，村民100份，业主100份（收回93份），消费者30份，老年人34份，保安人员20份，清洁人员11份，餐饮人员10份，消防人员10份。

问卷形式：不记名，单选和多选。

统计方式：SPSS统计分析软件。

（二）各个群体调查问卷结果分析

1.村民调查问卷分析

该群体共发放问卷100份，回收100份，有效问卷100份。通过调查发现，还是有近半数的人身份是农民，但都在管理部门工作，以工资收入为主，而不是农业收入，还有分红，这两者占了收入的大部分；工业、商业和其他收入三者差不多，收入都较少。

在闲暇时间的安排方面，37%的九星村民找人下棋、打牌，25%的人利用闲暇时间看书学习，20%的人看电视，10%上网，其余的参加集体活动或其他活动，九星村民的生活质量比一般的农村要高出很多。

九星村民的邻居大多是同村村民，主要还是以上海本地人为主。54%的邻居是同村村民，17%的邻居是七宝镇的居民，17%的邻居是非七宝镇的上海市民，12%的邻居是外来打工者。

九星村民对住房区位的选择以九星村和七宝镇区为主要对象，选择到闵行区中心和市中心的人并不多。人们对九星的生活很满意，不愿离开九星，分别有51%和38%的人选择在九星村和七宝镇区买房居住。

在家电拥有方面，80%以上的九星村民都拥有冰箱、空调、彩电、洗衣机、电脑这些家电产品，此外，51%的村民还拥有数码相机。由此看出，九星村的物质生活质量已经很高。

拥有的交通工具方面，66%的九星村民拥有电动车，20%的人拥有私家车，另外一部分拥有摩托车、货运车等。经济富强了，生活富裕了，交通工具也先进了。

74%的村民参加的社会组织是工会，17%的人加入了娱乐性质的俱乐部，另外有12%的人参加志愿者组织，只有3%的人加入行业协会。此外，有60%左右的人希望外出旅游，从中可以看出，九星村民对国内旅游和国外旅游的期望还是很高的，很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这可能与他们一周工作5天，周六加班，没有闲暇时间有一定的关系。另外有一部分人，希望参加职业培训和公益活动。

在村民的100条建议中，关于要求提高村民福利待遇的有20条，占到20%，如：保洁部门一年如一日的工作，希望提高待遇；关于九星村交通卫生问题的建议有11条，如：希望九星村的车辆管理能有所提高，不要一天到晚车辆不通；关于九星村就业的建议有12条；关于九星村未来发展的建议有15条；关于九星村宅基地拆迁的建议有6条。

2.业主调查问卷分析

本次在上海市九星市场针对市场内业主展开的问卷调查，总共发放问卷100份，有效回收93份，有效回收率为93%。这次调查的93人中，男性61人，女性32人（男女比例接近2∶1），符合数据统计的要求。

这些被调查者分别来自11个省，其中最多的还是来自长三角地区，浙江、江苏和安徽的比重达到63.4%。在我们所回收到的93份有效问卷中，业主分布在浙江、江苏、安徽、福建、江西、上海、湖南、广东、河南、四川、湖北等地，业主的年龄大多分布在25～45岁，这部分人群占所有人群比例的77.5%。

来九星市场经营时间方面，来九星1～2年时间的业主只有10位，占总人数的10.8%，但是其中开店时间超过5年以上的超过了65%，可见很多业主在2003年之前都已经来到九星市场，他们是和九星市场共同成长的，见证了九星的成功。

由于大部分的被调查业主已经来九星市场经营超过了5年，因此，我们也对业主们当初选择来九星经营的原因进行了分析，我们发现九星市场规模大（31%）、人气旺（30%）成为了大部分经营者当初选择来九星经营的动因。因此在后期的发展过程中，九星村如何扩大自己的规模和更好地吸引人气应成为市场管理者和决策者们的一大重要议题。

在九星市场内，业主经营的产品覆盖了五金、陶瓷、灯饰、石材等各方面的建筑材料。业主们的产品来自全国各个省份，其中，上海、浙江、江苏、广东四地成为了业主进货的主要货源地。而这些业主（这部分占74%）主要是从一级厂商处进货，这样就充分保证了业主们的利润空间不会被一级经销商剥夺。

本次调查，我们从业主的角度对九星市场的卫生、消防、治安、交通等四个方面进行，结果显示，业主对九星市场的卫生、消防、治安方面还是比较满意，有超过一半（卫生方面72%，消防方面74%，治安方面59%）的人表示对这三个部分感到满意。但遗憾的是大部分业主（59%）对九星市场的交通情况表示了不满。由于以前九星的规划没有考虑到未来的发展情况，现有道路很窄，根本不能满足日常的进货出货，其中就有业主表示早上8点之后大货车就已经不能进九星市场了，可见其交通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3.消费者调查问卷分析

为了了解顾客对九星市场的满意度，我们对九星市场的12个管理区都随机选取样本，发放问卷，进行调查。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30份，回收问卷30份，其中有效问卷30份，回收率100%。以下是对本次问卷进行的数据统计及分析。

通过调查发现，来九星购物的顾客大部分是企事业单位职员，占到了60%。而据我们了解，来九星的大部分是企业人员，来九星的目的主要是批量采购。

对调查对象每月光顾次数的情况调查中，有60%的人在一个月内经常来，还有13.3%的人一个月来2～5次，这也体现了九星市场的顾客群很稳定。

顾客大多是通过家人或朋友介绍了解九星市场，占到了调查总人数的53.33%。在跟顾客的接触中，我们了解到部分顾客因生活在九星市场附近，所以经常来九星。在问卷中我们设计了“经由网络了解九星”的选项，但是无人选，虽然开办了“九星网”，但是浏览的顾客却不多，浏览九星网的人数占20%，没有浏览过九星网的人数占80%，所以，九星市场要扩大知名度，还要继续完善九星网，开发潜在的顾客。

商品质量方面，只有6.67%的人认为九星市场的商品质量较差，所以总体来说，九星市场的产品质量还是信得过的，这也是吸引顾客的一大优势。

认为九星市场的商品价格不合理的顾客没有，有56.67%的顾客对商品价格满意。我们了解到，九星市场商品价格低廉是吸引大批顾客的优势之一，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要继续保持这种优势。

服务态度方面，只有7%的顾客认为九星市场营业员的服务态度较差。在与顾客的接触中了解到，有一部分营业员的态度确实不好，没有做到顾客至上，而是追求利益至上。所以，九星市场的营业员服务水平还有待提高。只有提高了服务质量，也就提升了九星的形象。

46.7%的顾客认为九星市场的交通状况较差，市场内部车辆乱停放现象严重，造成车辆拥堵，顾客对改善交通的呼声很高。道路不畅将成为制约九星发展的一个瓶颈，所以在未来的发展中，九星要致力于改善交通。

4.老年人调查问卷分析

为了客观地了解九星村老年人的社会保障状况，更好地满足老年人的各方面需求，我们特对九星村老年人进行了问卷调查。问卷总共发放了34份，回收问卷34份，有效问卷34份，其中回收率和有效率均为100%，以下为本次调查问卷的分析结果。

调查对象中，男性18人，女性16人，比例接近1∶1；有配偶的30人，单身的4人；年龄分布大多在60～64岁。

居住方式方面，在本次调查中，因为调查对象婚姻状况中有配偶者占多数，因而与配偶共同居住者占到44%，而与子女共同生活的也占到53%，凸显了中国家庭的特点。

从调查结果中可以看出，养老金几乎是每个老年人的收入来源之一（94%），同时可以反映出九星村的特色之一就是九星村实现了人人有股份，从村民变成股民，因而股金分红也成为了老年人除了养老金之外的另一层保障。

从调查结果中可以看出，73%的九星村老年人的收入在500～1 500元。

从调查结果来看，老年人认为自己处于困难情况时会得到子女和配偶的帮助更多，分别占到85%和76%，对于政府的期待很低，对村委会的期待相对更高一级政府来说稍高一些。这也与现时中国主要是家庭养老的模式相统一。

从调查结果可以看出，参加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是老年人保障自己生活的首要选择，其次便是靠子女养老以及储蓄养老和靠自己的土地或房屋养老。由此也可以看出，随着我国社会保险的逐步完善，老人对于社会保险的承认度和接受度越来越大。同时，靠子女养老仍旧是现在老人的主要选择，但这一趋势将会随着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逐渐完善和保险金的逐渐增加，以及独生子女要承担日益增加的养老压力而有所改变。

有将近半数的人对养老保险以后是否能够保证自己将来的养老问题而持说不清楚的态度，有21%的人认为是不可能的。笔者认为这是因为养老保险金过低的原因导致的，尤其是在上海这样的物价高涨的城市，养老保险金相对来说就很低了。

有85%的老人选择了亲情是最大的需求，此外，衣食供应和医疗护理作为基本生存需求也为老年人所必需，除此之外，有助于提高老年人精神文明生活的文化体育娱乐活动所占的比重也较大。

九星村为老年人提供了相对较多的社会福利，包括会去探望一些孤寡老人，修建了老年人活动中心，建立图书馆和社区学校，让老年人寓教于乐，同时还提供牛奶、外出旅游、免费体检等社会福利以及发放养老补贴。但从前面的调查来看，养老补贴的力度也不是很大，同时，对于老年人来说，身体状况需要格外受到重视，因而应该扩大免费体检的覆盖面。

5.保安人员调查问卷分析

本次在上海市九星市场针对市场保安从业人员的问卷调查，总共发放问卷20份，有效回收20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九星市场的保安年龄大部分集中于25～34岁，这部分人群占所有保安人群比例的60%，还有较少部分保安从业人员年龄在35岁以上。

调查统计结果显示，九星市场的保安人员，农村与城镇户籍各占50%。

九星市场保安人员的文化程度分布较为分散。接受过高中教育的占到60%，初中及以下的占10%，中专、技校、大专及以上等教育形式的人数，较为平均。

工作时间方面，75%的保安人员工作时间在平均每天8～10小时。另外，调查数据表明，九星市场对于保安的每周工作时间作出了统一规定，即每周的工作时间为六天半。

收入方面，调查表明，九星市场保安从业人员工资收入较为集中地分布在1 500～2 000元。分布在这一区间的人数占总人数的90%，其余10%的受调查者表示他们的收入在2 000元以上。

调查结果显示，保安人员在九星市场的工作内容较为繁杂，每人都涉及至少一项以上的工作内容。其中受调查者的90%表示外来人员及车辆进出登记属于他们的工作内容。这一方面表明了九星市场的发展繁荣；另一方面，九星市场保安人员与交通警察的职责权限如何划分，工作上如何协调配合，是值得我们在进一步调查中深入研究和思考的问题。

统计结果表明，100%的保安人员认为，九星市场的交通状况存在较大问题，全部受调查者都指出了交通混乱的问题。这是一个值得九星市场管理人员重视的问题。

调查结果表明，保安人员在医疗保障方面享受到了较好的待遇。全部的受调查者都表示，伤病医疗费用可以通过一定的方式，在一定的程度上得到解决。

6.消防人员调查问卷分析

本次针对上海市九星市场消防从业人员的问卷调查，总共发放问卷10份，有效回收10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九星市场消防从业人员，20～24岁的占受调查者总人数的70%，20岁以下的占受调查者总人数的30%。调查结果显示，九星市场消防从业人员均为男性，来自农村，而且都未婚。

受调查者中，50%从事消防行业1～3年，40%从事消防行业1年以下，10%从事消防行业3～5年。50%的消防行业从业人员为高中文化程度，40%的是中专文化程度，其余10%是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

全部的消防行业的受调查者的工资集中在1 000～1 500元这一区间。调查结果显示，40%的受调查者在九星市场工作、居住时间不足半年，另有40%的受调查者在九星市场工作、居住时间在0.5～2年，其余20%的受调查者在九星市场工作、居住时间在2～5年。

所有接受问卷调查的九星市场消防从业人员对九星市场目前的消防工作评价表示出肯定的态度。此外，受调查者全部认为群众消防安全意识较低是九星市场目前的消防工作存在的主要问题。

全部受调查者对九星市场目前的发展状况表示满意。70%的受调查者表示，愿意中长期内继续从事本行业并在本行业中寻找发展的机会，20%的受调查者表示准备从事与消防非相关的行业，其余10%的调查者表示准备寻找机会深造学习。

7.餐饮人员调查问卷分析

本次针对上海市九星市场餐饮从业人员的问卷调查，总共发放问卷10份，有效回收10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调查结果显示，餐饮从业人员的年龄大多集中在25岁以上，共计有90%以上的受调查者表示自己的年龄在25岁以上，其中女性比例为50%，男性比例也为50%。

九星市场的餐饮从业人员从事餐饮行业时间分布较为集中，70%的受调查者选择了1～3年这一区间段。这些人员大多来自农村，受调查者中的80%表示自己是农村户籍。

九星市场餐饮行业从业人员的文化程度普遍较低，70%的受调查者为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餐饮行业从业人员每天的工作时间较长，90%的受调查者表示自己每天的平均工作时间达到10小时以上，有90%的受调查者表示每周需工作7天，这可能是导致餐饮行业从业人员对于九星市场餐饮行业的工作环境满意度较低的原因之一。

50%的受调查者表示月工资在800～1 000元，40%的受调查者表示月工资在1 000～1 500元，其余的受调查者表示月工资在1 500～2 000元。

调查结果表明，餐饮业政策法规与标准建设相对落后是目前九星市场餐饮行业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70%的被调查者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对九星市场餐饮行业的工作环境满意程度较低，这一问题应引起管理者的重视。

70%的受调查者认为，九星市场的管理一般，这说明九星市场在市场管理方面存在较大的问题，这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8.清洁人员调查问卷分析

本次针对上海市九星市场清洁人员的问卷调查，总共发放问卷11份，有效回收11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统计结果显示，九星市场清洁人员年龄集中在35岁以上，81.8%的受调查者的年龄大于35岁。其中54.5%的从业人员为女性，其余为男性。九星市场清洁人员文化程度多为高中，占受调查者总人数的63.6%。

调查结果显示，九星市场清洁人员户籍为农村的占从业总人员中的绝大多数，受调查中72.7%的人表示自己是农村户籍。

工作时价方面，54.5%的清洁人员平均每天工作8～10小时，45.5%的受调查者在平均每天8小时以内。九星市场清洁人员每周工作6天、6天半、7天的受调查者分别占总人数的36.4%、36.4%和27.2%。

63.6%的受调查者表示，自己的工资为1 000～1 500元。72.7%的受调查者在医疗费用报销方面享受了较好的待遇。

调查结果表明，居民住宅区附近，饭店、餐馆附近是清洁工作量较大的地方，管理部门应重视这些地区的保洁工作，适当地增加这些地方清洁工作的人力、物力。

九星市场清洁人员对九星的环卫事业需要改进之处所提出的宝贵意见如下：村宅、市场的墙上到处乱贴广告纸；多做环境意识宣传，设立奖惩机制；对于村宅的出租门面的环境卫生应加强管理；减少马路上的水果摊；取消村宅六小作业；希望上级领导多督促各部门把环保意识落到实处；希望管理车辆的部门，告诉驾驶员垃圾不要随便乱扔；让商户履行好垃圾放桶内的职责；希望业主能从理解我们保洁员的角度，配合好把垃圾尽量桶装化；增添机械设备，减少人力劳动；在各主要路段设垃圾投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