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寺开展公益活动的同事,华人神庙也开展各种公益活动。两种公益活动的内容有何不同,笔者选择同样在吉隆坡附近的安邦南天宫作为参照对象,来加以比较。
吉隆坡安邦南天宫之九皇诞,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已经非常兴盛,当时人说参加者“闽省妇约十之七,潮籍十之一,广府则十之一,客籍则在畸零”。[33]可知此庙为福建人掌管之庙,以至于在30年代发生混乱时,华民护卫司当局着令雪兰莪福建会馆董事会出面整顿。该庙原由乩童主持,直至1954年才改为董事制,并最终于1956年将原来的亚答屋加以扩建形成规模。
图3 雪兰莪安邦南天宫神诞夜景(陈爱梅摄于安邦,2009年10月18日)
南天宫的公益捐赠始于1962年,此年捐赠同善医院及安邦福利会合计600元。以后该庙的捐赠款额不断增加,并且捐赠范围也不断扩大。为了与观音亭1971~1972年捐赠做比较,在此选择1972年南天宫捐赠项目为比较内容(见表2)。
表2 1972年南天宫捐赠项目一览表[34]
该年总捐款为14 690元,总体来看,教育类捐款差不多就是一半。可见南天宫捐赠之重点。其中捐赠中华独中即有6 000元。这缘于中华独中为雪兰莪福建会馆所创办,而安邦南天宫为福建人之神庙,福建会馆有理事亦为南天宫之理事。因此,每年针对中华独中的捐赠款额总是居于最多。捐款数额居于其次的为神庙、祭祀的捐赠,镇南庙与南天宫皆属福建安溪人掌控之神庙,不少人互为理事,因此镇南庙之建设离不开南天宫的大力支持。相比之下对社会组织和福利组织的捐赠就要少一些了。
而1971~1972年度的观音亭福利基金的捐赠,则另有自己的特色。见表3:
表3 1971~1972年度观音亭福利会捐赠项目一览表[35]
从表3可见,早期观音亭福利会的捐赠目标是救济,占当年度捐赠的一半。其次是残障组织,也有近1/3的比例。再次先后是医院诊所和养老院,教育捐赠只有区区200元。社会组织方面的捐赠更是少到仅有20元。
与南天宫的横向比较可以发现,虽然两者在公益方面都有所作为,但两者的侧重点各不相同:南天宫侧重教育,观音亭侧重救济、残障组织和医院诊所等方面。同样是对同善医院的捐赠上,南天宫捐赠了2 000元,而观音亭只捐赠了400元。这种差别,与两者的性质有紧密关系。南天宫虽然是神庙组织,但作为福建人的神庙,其董事会成员与雪兰莪福建会馆董事多有重合。同善医院是吉隆坡各大社群所共同经营的医院,因此福建会馆的董事又与同善医院董事重合,同善医院董事与雪兰莪华社最高领导机构——中华大会堂董事相比又有更高比率的重合。也正因此,南天宫对同善医院的捐赠基本没有断绝,且保持在2 000元及以上,并且时有增加。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观音亭的捐赠项目也有很大变化。比如对教育的捐赠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逐渐成为捐赠的主要内容之一。镜盦长老在他95岁高龄宣布退休之际,将历来信徒之供养作出回馈,捐献100万马币予10个机构,每个机构获10万马币,计本坡8间华文独立中学,槟城佛学院及中国台湾玄奘大学。除了先后办过佛学研讨会和幼稚园班外,观音亭福利基金每年卫塞节会颁发奖学金予各族之中学、大学先修班及大学生。1981年,镜盦长老将毕生聚蓄充作基金,成立观音亭“镜盦大学奖学金”,以资助本国及外国的大专学生。他是马来西亚第一位设立大学奖学金的佛教僧人。[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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