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福建传入的陈夫人崇拜也很普及
除了马夫人信仰外,陈夫人信仰在温台处三府也非常普及。陈夫人,也称临水夫人、顺懿夫人、顺济夫人、陈十四娘娘等,其人物原型据说是唐代福建古田女巫陈靖姑。与马夫人信仰不同的是,陈夫人信仰由福建传播而来。陈夫人信仰到底在什么时候产生、什么时候传播到浙江,由于没有可靠的史料,至今仍不十分清楚。康熙年间,处州府庆元县人季灴所作《顺济行祠记》中云:
顺济夫人,闽古田陈氏女也,行十四,生于李唐之大历(766—779),精巫咸术,活人最多。殁更灵异,祀之临水。至宋封为顺懿夫人。不独八闽之人祀之,即吾浙之穷乡僻坞,莫不崇奉。……自辟邑来,凡疾疫或作,雨阳或愆,无不于夫人是祷,祷则未尝不应。(87)
记中提到除了福建省之外,浙江的僻地(指浙南山区)也都崇祀陈夫人。庆元置县(南宋庆元三年,即1197年)以来,凡有疫病、水旱之灾等,当地人必定祈祷陈夫人,没有不灵验的。可以说早在南宋时,陈夫人信仰就已传播到庆元县。
现代民俗学工作者的调查也表明,陈夫人信仰在温台处三府非常普及,对老百姓生活的影响很大(88)。陈夫人被认为是保佑妇女生育和儿童成长的守护神(89),而在汉族中信仰最广的观音菩萨,在该地区却远不如陈夫人有影响(90)。当地有关生育的祈祷活动,多半在陈夫人庙(或马夫人庙)进行。在温州府,每年正月十五和十月十日,未生育的妇女,往往结伴到陈夫人庙求赐子息。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如果吃了放在陈夫人庙供台上的米制男孩,就能怀上儿子(91)。另外,在处州府丽水县城,每年正月十四日都要举办陈夫人庙会。举办庙会前,要挑选那些福寿双全的老年妇女,为夫人沐浴更衣,据说妇女喝上一口夫人的沐浴汤,就能怀孕得子(92)。
从方志记载来看,供奉陈夫人的庙宇以福建闽江流域最为密集,几乎所有记载都说陈夫人是福建古田人。唐宋以来,浙江南部山区及沿海地带接受了不少来自福建的移民,该信仰在这一区域的流布,显然与福建移民的流入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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