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职业阶层与幸福感获得路径
表9-1表示的是,收入、身心健康与社会关系的状况与基础阶层、中间阶层、优势阶层的幸福感的回归分析结果。
其中,模型1、模型2表示的是有关基础阶层的统计结果。模型1显示,在引入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况的变量之前,低收入者、中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分别比高收入者低0.446和0.333,且均在0.1%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身体健康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077,且在10%的边际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而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社团参与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分别为0.061、0.060、-0.032,但均没有呈现统计显著性。模型2显示,在引入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况的变量之后,低收入者、中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变得比高收入者更低,具体分别低于高收入者0.492和0.369,且仍然在0.1%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而身体健康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也有所降低,变化为0.051,且已不具有统计显著性。另外,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社团参与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分别变化为0.033、0.046、-0.027,仍然不具有统计显著性。
表9-1 职业阶层与幸福感获得路径的回归分析
续 表
注:表中数值为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
+表示P<0.10,∗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a,b,c,d的参考类别分别为高收入者、女性、高学历者、未婚。
上述结果说明,有关基础阶层的幸福感获得:(1)收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具有相当的稳健性;(2)虽然身体健康也具有一定的正向影响,但稳健性较差;(3)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社团参与不产生显著影响;(4)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说明,在对于基础阶层产生显著影响的收入、身体健康两个自变量中,收入的影响力最为强烈,而身体健康的影响力甚为一般。另外,调整后的判定系数(Adj. R2)由模型1的0.055变化为模型2的0.079,说明模型2的结果具有更强的解释力。
模型3、模型4表示的是有关中间阶层的统计结果。模型3显示,在引入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况的变量之前,低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比高收入者低0.166,且在5%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中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虽然也比高收入者低0.095,但并不具有统计显著性。身体健康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131,且在5%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而心理健康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014,但不具有统计显著性。人际关系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461,且在0.1%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而社团参与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043,但并没有呈现统计显著性。模型4显示,在引入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况的变量之后,低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比高收入者变得更低,具体低于高收入者0.189,且仍然在5%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而中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变得低于高收入者0.081,但仍然不具有统计显著性。身体健康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128,且在5%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而心理健康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023,但不具有统计显著性。人际关系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454,且在0.1%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而社团参与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为0.039,但并没有呈现统计显著性。
上述结果说明,有关中间阶层的幸福感获得:(1)收入不具有正向影响,具体体现为低收入者的幸福感低于高收入者,而中收入者与高收入者的幸福感不存在显著差异;(2)身体健康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且稳健性较强,而心理健康对幸福感不具有显著影响;(3)人际关系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具有相当强的稳健性,而社团参与则不具有显著影响;(4)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说明,在对中间阶层的幸福感产生显著影响的收入、身体健康、人际关系三个自变量中,人际关系的影响力最强,收入的影响力居中,身体健康的影响力较弱。另外,模型3、模型4调整后的判定系数分别高达0.266、0.262,两者相差无几,说明它们的结果均具有很强的解释力。
模型5、模型6表示的是有关优势阶层的统计结果。模型5显示,在引入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况的变量之前,低收入者、中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比高收入者分别低0.001和0.016,但都不具有统计显著性。身体健康、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社团参与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分别为0.274、0.277、0.174、0.193,并且在0.1%或者1%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模型6显示,在引入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况的变量之后,低收入者、中收入者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比高收入者高0.003和0.006,但仍然不具有统计显著性,而身体健康、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社团参与与幸福感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分别变化为0.272、0.275、0.218、0.168,并且仍然在0.1%或者1%的水平上呈现统计显著性。
上述结果说明,有关优势阶层的幸福感获得:(1)低收入者、中收入者、高收入者的幸福感不具有显著差异,即收入不产生显著影响;(2)身体健康、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社团参与均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具有相当强的稳健性;(3)标准化回归系数说明,在对优势阶层的幸福感产生显著影响的身体健康、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社团参与四个自变量中,就影响力而言,心理健康最强,身体健康次之,其他依次是社团参与与人际关系。另外,模型5、模型6调整后的判定系数分别高达0.373、0.394,说明它们所示结果均具有很强的解释力,但模型6的系数比模型5高0.021,说明模型6的结果具有更强的解释力。
二、职业阶层与幸福感获得路径的演变趋势
因此,表9-1的结果说明,基础阶层、中间阶层、优势阶层的幸福感获得路径存在显著差异。基础阶层主要通过收入增加的路径获得幸福感;中间阶层首先通过建立人际关系,其次通过增加收入,再次通过身体健康的路径获得幸福感;而优势阶层首先通过心理健康,其次通过身体健康,再次通过建立人际关系和社团参与的路径获得幸福感。另外,从表9-1的结果中可以发现,基础阶层、中间阶层、优势阶层三个职业阶层,随着职业地位的提高,幸福感的获得路径越来越多样化,并且从收入增加逐渐向着身心健康及社会关系的方向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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