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最初是人类互换劳动成果的行为,随着货币的产生,它才成为重要的市场行为。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专门对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四者关系作了系统的研究,认为相对于生产而言,“交换只是生产和由生产决定的分配同消费之间的媒介要素”。由于生产是现实的起点,而分配、交换、消费本身表现为生产的必要前提和内在要素,因此“交换当然也就作为生产的要素包含在生产之内”[14]。从这个意义讲,交换不是独立的生产要素,而是随着生产的发展而发展。然而随着交换的产生,它却对生产产生巨大的反作用,并进一步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马克思认为:“交换和分工互为条件。”[15]作为历史范畴,交换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它以分工为前提并互为条件。因此,产品有所剩余,并且产品属于不同所有者所有是交换发生的必要前提,另一个前提则是产品的相异性以及需求的多样性,“如果个人A和个人B的需要相同,而且他们都把自己的劳动实现在同一对象中,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关系,从他们的生产方面来看,他们根本不是不同的个人。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呼吸,空气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作为大气而存在;这一切都不会使他们发生任何社会接触。作为呼吸着的个人,他们只是作为自然物,而不是作为人格互相发生关系。只有他们在需要上和生产上的差别,才会导致交换以及他们在交换中的社会平等。因此,这种自然差别是他们在交换行为中的社会平等的前提,而且也是他们相互作为生产者出现的那种关系的前提。……一窝蜜蜂实质上只是一只蜜蜂,它们都生产同一种东西”[16]。
从交换的动因分析,交换最初起源于人的自然需求,而随着生产和交换的发展,交换才成为人们必然的社会需求。在初民社会,交换的最初发生,起源于人们对产品多样性的自然需要,随着交换的深化,利益、社会需要才成为交换主要的动因。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手稿中所说:“交换者之间的关系从交换的动因来看,也就是从经济过程之外的自然动因来看,也要以某种强制为基础……就我受到我的需要的决定和强制来说,对我施行强制的,不是异己的东西,只是作为需要和欲望的总体的我自己的自然(或者说,处在普遍反思形式上的我的利益)。但是我能强制另一个人,驱使他进入交换制度的,也正是这一方面。”[17]
由此,马克思得到如下三点结论:“(1)如果没有分工,不论这种分工是自然发生的或者本身已经是历史的结果,也就没有交换;(2)私人交换以私人生产为前提;(3)交换的深度、广度和方式都是由生产的发展和结构决定的。”[18]因此,不能离开分工谈交换,也不能离开生产谈交换,只有在与分工、生产的同步发展中,才能真正理解交换。交换是一个历史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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