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亚古代史上,朝鲜半岛上的“三国时代”,最先由12世纪朝鲜学者金富轼的第一部史书《三国史记》的著述而得名。从考古学上看,主要指高句丽于313年攻陷朝鲜半岛汉魏西晋时代的“乐浪郡”,进入大同江流域,与大同江以南的百济和新罗三国在半岛并存时代开始。而其主要强势标志,应是从4世纪末(391)高句丽第十九代王好太王即位后,向辽东、北扶余和朝鲜半岛三个方向实施的开拓政策。396年,好太王即位第五年,即入侵百济,迫近其都城汉城。三年后(399),海上“倭国”侵新罗,新罗请日益强大的高句丽援助,高句丽遂乘势南进朝鲜半岛北部。由此在朝鲜半岛上,真正形成了高句丽、百济、新罗并立的“三国时代”。427年,高句丽第二十代长寿王,将首都由集安“国内城”正式迁都平壤,则标志高句丽民族从发源、兴起于中国东北辽东“二江”(鸭绿江、浑江)和“二河”(太子河、苏子河)上游的近500年后的民族政权,最后定都于大同江流域的平壤[132]。至此朝鲜半岛上“三国时代”的历史格局和交通布局形成。
“三国时代”朝鲜半岛上的古代交通,从以高句丽后期都城“平壤”和百济首都“汉城”为中心的大同江和汉江下游为中心,是建立在汉魏以来的“乐浪”“真番”和“临屯”(苍海)三郡交通的基础上。两晋南北朝时期仍主要有东西两个方向。
西行:这是汉魏时代,由乐浪郡治平壤向西行汉代辽东郡和乐浪郡界河“浿水”(今清川江)后,通向辽东郡治“襄平”(今辽阳)和“玄菟故府”(今辽宁新宾永陵南二道河子古城)的古代陆路。其具体交通走向和重要地点,已见于汉魏时代的乐浪—辽东之古代交通。
东行:在进入两晋南北朝时代的前期,即从313年(西晋永嘉七年)高句丽攻陷“乐浪郡”后。这一古道东行由平壤至汉城(见下节)。
而西行古道上的交通城站,以高句丽的诸名城为标志。它们依次为(由东至西):平壤大城山山城—黄龙山城(平安南道龙冈郡玉桃里)—纥骨山城(平安南道成川郡成川邑)—安州城(平安南道安州郡安州邑)—龙吾里山城(平安北道来川郡龙祥里)—凌寒山城(平安北道郭山郡郭山邑)—白马山城(鸭绿江左岸平安北道义州郡白马山南)。由白马山城以西15公里,即渡鸭绿江到达辽宁省丹东虎山山城,即高句丽时代的“泊汋城”。由此西行,过凤城市凤凰山城(乌骨城)和“连山关”,可到达“辽东城”(今辽阳)。而由平壤东行或南行的古道,则见于下节的朝鲜半岛平壤至汉城南行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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