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从解构“现在”在传统的历史解释或分析中是如何被定义的这一基本问题开始。我们的论点是,一个人若要“重写”现在,就必须批判地对历史“数据”背后的假设和方法作出考察,以确定什么东西可能被忽略了,即谁的故事被隐蔽了。理论家从何时开始,仅仅依靠过去事件中的“伟大的故事”或“伟人”去揭示支持统治政体、霸权和权力结构的历史元叙事的。接着,我们举出与公共行政学相关的例子,分析了如何运用理论的研究方法。
直到狮子拥有研究它们的历史学家,狩猎的故事才会使狩猎者获得赞美。
——古老的非洲谚语
……我们是为了生活和行动才需要它[历史],而不是将它作为逃避生活和行动的权宜之计,或是仅仅为了掩盖自私的生活和怯懦可鄙的行为。
能够生活、并忘记生活和不公正一直就是同一回事,这需要巨大的力量。
——F. W.尼采,《历史的用途与滥用》, 1873年
我们从解构“现在”在传统的历史解释或分析中是如何被定义的这一基本问题开始。在这一过程中,按照传统的定义,关于历史的认识论和本体论假设就必须被考证分析。与其他社会科学学科一样,在过去30年里,历史学科经历了一场根本性的变革——在我们视为公共行政的进步年代中所严格遵循的实证主义与社会科学方法,已经受到了质询和揭露。讽刺的是,在历史研究方法及其所包含的本体论假设遭到怀疑的同时,历史编纂学(historicization)却被当作一种“新兴”的社会研究方法(包括公共行政学)受到人们的接纳。正如贝克霍弗(Berkhofer, 1995, p. i)所评述的那样:“后结构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理论表示了这样的怀疑:在这样的历史编纂学成为文学研究与社会科学基础方法的同时,是否存在著述历史的可能性。由此引发了一个矛盾:一些学者认为在被用作描绘过去的一种整体方法时,历史编纂学是至关重要的;另一些学者则对此提出了质疑。”这一矛盾挑战着研究历史的学者,而且应当挑战任何一位利用史料作为写作方法的学者,尤其是那些声称用历史“重写”现在的人。
我们的论点是,一个人若要“重写”现在,就必须保持批判性。我们在下列两个方面运用批判(critical)这一术语:
1.批判地分析那些依赖历史“数据”所得出的假设和方法,从而确认什么东西可能被忽略了。即:谁的故事陷入了隐蔽;在什么时候理论家仅仅依靠过去“伟大的故事”或“伟人”的故事。当我们从更高的层次看待这些伟大故事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什么?当历史学家或其他社会科学家采用历史方法作为分析工具,揭示出“日常生活”和平常人的历史,并以此代替“在很大程度上排斥‘日常生活’的历史编纂”的传统的时候,我们又发现了什么?(Ludtke,1995, p.1)
2.揭露用以支持统治政权、霸权和权力结构的历史元叙事。一旦这一意图获得认可,那么传统历史解释的批判性与批判理论之间的距离便不远了,尤其当批判理论作为一种历史的/理论的结构时。
在本文的第一部分,我们阐释了传统历史分析的结构。在第二部分,我们探讨了在公共行政学中与历史研究有关的批判理论的几个方面。接着,在明确驳斥理论边界上的意识形态与认识论规则的同时,我们吸收了学者们对批判理论、后现代理论和实用主义理论的描述,以提出我们的论点:阅读和写作批判的历史对公共行政学是十分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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