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是一组方法,描述和解释观察的或推测的现象,不论现象是过去的或正呈现的,科学以检验假说和建立理论为目的。在我的用语中,一组方法意在强调科学更多的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组事实,描述和解释意指事实本身并不说明自身。观察的或推测的现象意味着自然界存在一些我们能看见的东西,如大象和星辰,但另一些东西我们必须推测,如大象和星辰的演化。过去的或正呈现的意味着科学的工具不仅可以用来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也可以用来理解过去发生的现象。(历史性的科学包括宇宙论、古生物学、地质学、考古学和历史学,其中要特别强调的是人类历史。)检验假说意味着真正在科学上可靠的必须是可检验的,这样我们才能够因可能是真的而证实它,或者因可能是假的而证伪之。[11]建立理论意味着科学的目的在于解释世界,方式是根据一系列可检验的假说构建综合性说明。
定义科学方法并非易事。科学方法的程序包括观察,通过观察形成假说,基于假说进行具体的预测,再做进一步的观察检验预测以证实、证伪或修改最初的假说。这个过程是诸方面的持续互动,包括进行观察、引出结论、做出预测、依托证据检验。但要注意,收集数据的观察并非在真空中进行。假说规范着科学家进行什么样的观察,而假说本身由观察者的教育、文化和独特的偏见塑造。观察是关键。英国天文学家亚瑟·斯坦利·爱丁顿(Arthur Stanley Eddington)爵士打了一个法律方面的比喻来表达这层意思:“对于物理学结论的真理性来说,观察是上诉的最高法院。”[12]所有的科学事实都是暂时的,面临着挑战和改变,因此科学与其说是“事情”本身,不如说它是带来暂时结论发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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