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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与文化的互动关系

时间:2023-03-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3.3 语言、思维与文化的互动关系1.3.3.1 语言对思维没有决定性的影响,有些思维意识不需要语言表达思维能力是全人类共有的,但是思维方式会因为民族文化或地域文化的不同而产生不同。

1.3.3 语言、思维与文化的互动关系

1.3.3.1 语言对思维没有决定性的影响,有些思维意识不需要语言表达

思维能力是全人类共有的,但是思维方式会因为民族文化或地域文化的不同而产生不同。“从语言与思维的本质区别来看,语言是形式,思维是内容;语言处于非主导地位,思维处于主导地位;语言相对稳定,思维灵活自由;语言相对贫乏,思维相对丰富;语言有限,思维无限;前者的发展呈渐进式,后者的发展往往呈突变式。语言与思维的矛盾是多方面的却又难解难分。在研究语言与思维的发展中,如果不研究其矛盾性的表现,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胡炜、王华民,1998)语言既是思维的工具,又是思维的外化,二者在形式上具有某种对应性。语言对思维没有决定性的影响,语言对思维只有“引导”和“束缚”作用。语言虽然是人们表达和交流思想的最重要工具,但不是唯一工具,有些思维意识不需要语言表达。

1.3.3.2 语言是文化的符号和载体,语言反映文化

语言作为一种文化符号系统,具有文化的承载功能,语言本身是一种文化。由于文化具有鲜明的时空性、互动性、载体性、对象性、动态性、外显性,因而不同民族、不同时代和不同地域的文化自然会呈现出不同的民族文化形态,这种文化形态的差异反映到语言层面上,则表现为语言差异。“词汇差异是语言差异的最直接体现,词汇是语言的基本构素,是语言大系统赖以生存的支柱,因此文化差异在词汇层次上体现得最为突出,涉及的面亦最为广泛。”(叶蜚声,1991:61~63)透过一个民族的语言系统层面——语音的、语法的、词汇的、语义的层面,我们可以发现并领略这个民族的绚丽多姿的文化形态。

因此,外语工作者须充分认识语言、思维与文化之间的互动关系,一个民族的文化精神和一个民族语言的认知模式是同源互构的,它们都受该民族哲学观的制约,一个人既是生物个体的人,又是社会集团的一分子,语言是人最重要的文化环境,人们所讲的母语往往成为人们认知和接受外部世界的思维方式,因而出生在特定民族文化中的人长期受母语语言模式的浸染,习惯于用一种特定的思维方式来理解事物、分析事物,他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行为方式、语言习惯必定会体现本民族文化的影响,正因为这样,语言影响了人的感知、感情、思维意识、甚至无意识的基本格局,语言是人们维系人际社会关系、人与自然关系的纽带,同时还决定了人的文化心态(cultural mentality)。洪堡特曾经说过:“语言好比是民族精神的外部体现。民族的语言就是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就是民族的语言。”语言是现实的抽象化,他由此认为“从语言中可以识辨出每一种文化形态”。从这个意义上讲,语言是文化的符号和基石,是文化中最核心的、最具影响力的部分,文化是语言的深层构建机制,它又反过来制约着语言的形成和发展轨迹,所以我们在研究语言的同时要注重研究文化。

例如,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的标题就包含着丰富的中国文化知识。首先,“红”字有女性和爱情的联想,如红玉、红肌、红泪、红颜知己、红粉佳人等。据《辞海》解释:“红楼”指华美的楼房,旧时常指富家小姐的住处,有爱情的联想,如韦庄《长安春》:“长安春色本无主,古来尽属红楼女。如今无奈杏园人,骏马轻车拥将去。”这里的“红楼”也是指富家小姐的住处。其次,“红楼”也可指贵族大家之府邸。如李中《广陵寒食夜》:“广陵寒食夜,豪贵足佳期。紫陌人归后,红楼月上时。”第三,“红楼”还可指美人,尤指心上美人之所居。如李白《陌上赠美人》云:“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美人一笑搴珠箔,遥知红楼‘是妾家’”。此外,红楼也可指帝王之家,如李白《侍从宜春院,奉诏赋龙池柳色初青,听新莺百啭歌》:“东风已绿瀛洲草,紫殿红楼觉春好。”王建《上阳宫》云:“画阁红楼宫女笑,玉箫金管路人愁。”

如果将小说《红楼梦》标题直译为A Dream of Red Mansions,就不能准确地传达原文标题的内涵,因为“红楼”既可指贾府的朱门豪宅,又可指贾府小姐们住的香闺。“红楼”并不一定是指红色的楼房,所以把“红楼”译为Red Mansions并不准确。Red Mansions很容易让英美读者产生错误的联想,误以为“红楼”是红砖做的(red-bricked)二流公寓楼。西方富贵人家都住褐沙石砌成的楼房,brown-stoned house是富贵的象征,于是霍克斯把《红楼梦》标题译为The Story of the Stone,因为小说原名就叫《石头记》。难怪邓炎昌、刘润清教授说:“语言和文化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理解语言必须了解文化,理解文化必须了解语言。”(邓炎昌、刘润清,1989:4)社会语言学家古德纳夫也说过:“一个社会的语言是该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特殊性就表现在它是学习文化的主要工具,人们在学习和运用语言的过程中获得整个文化。”(Goodenough,1957:167)

1.3.3.3 文化是语言的管窥,不同的思维模式模塑不同的语言形态

在一切社会和自然现象中,语言是唯一只有人才拥有的能力。语言不能脱离文化而存在,语言系统的形成要受一个民族文化精神的制约,汉语的意合特点植根于中华民族天人合一的哲学观和悟性思维模式,英语的形合特点植根于英美民族主客二分的哲学观和逻辑思维模式。(参见第三章“语法的语用认知功能研究”一节)语言要受民族文化和思维模式的约束和导引,文化模塑着人们的语言模式和言语行为,二者相互管窥和制约,“语言如果离开思维,就会成为空洞的声音,不再是音义结合的交际工具”。(王德春,1999:14)语言对人类社会的运转、文化的传承乃至人们的生活沟通有着极其巨大的推动作用,没有语言,人类道德、文化、科学上的高度文明将成为不可能。同样,人类思想、文化及社会的发展、进步又使语言不断发展、变化和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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