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科词典的类型

专科词典的类型

研究专科词典的类型，寻求有理有据、切合实际的答案，将有助于深化对专科词典的认识，有助于完善专科词典学以至词典学的体系，有助于开拓编纂专科词典的思路，突破对专科词典的狭隘观念，从广阔的范围中发掘选题，组织编纂词典，以适应读者日益多样化的需要。

一

研究这个问题，我要先对过去的认识作些反思。

1991年，杨祖希同志和我合写的《专科辞典学》由四川辞书出版社出版。1992年，祖希同志和我共同主编的《辞书学辞典》由上海学林出版社出版。两书都有专科词典类型的内容。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些内容问题很多。祖希同志已于1994年逝世，因此现在我只能按自己的认识来作反思。我以为两书中有关内容的主要问题是:

(一)《专科辞典学》所提划分专科词典类型的六条标准，多有不妥处。如该标准的第一条是，“按照所包括的学科的数量”，把专科词典划分为百科词典、多科词典和单科词典。其实，这种划分只是对学科词典的划分，并不是对全部专科词典的划分。学科词典以外的专科词典，或者不是按照学科收词，或者虽按学科，但所收并非特定学科的各种专门词语，而只是特定学科的术语或某种专名，所以并不“按照所包括的学科的数量”来分类，如《中医人物词典》，虽限于中医学科，但因只收人物，不收术语和其他专名，所以并不称之为单科词典。另外如“按读者对象分”和“按地域范围分”这两项标准，其实是不能成立的。

(二)越界归类。把中国古代的政书归入专科词典，甚至认为专科性类书，农书，纪传体史书中的刑法、食货、天文等志和“本纪”、“世家”、“列传”三部分以及“学案”和“谱录”都可以视作专科词典。这是因为过分强调中国古代早已有专科词典而造成的偏差。

(三)层次混乱。《专科辞典学》把专科词典分为学科词典、术语词典、专名词典、人名词典、地名词典、书名词典和政书。除“政书”为越界归类外，人名词典、地名词典、书名词典都是专名词典属下的小类，不能与专名词典并列。《辞书学辞典》的词目类别则把百科词典、专科词典、专名词典、人名词典、地名词典并列，更加不合逻辑。在这些并列的类型中，专科词典属于第一层次;百科词典属于第二层次学科词典之下的第三层次;人名词典和地名词典属于第二层次专名词典之下的第三层次。三个层次的类型并列，甚为不妥。

(四)未给专题词典以应有的地位。专题词典是以特定专题范围内的术语和专名为收词对象的专科词典，包括专人词典、专地词典、专书词典以及有关某一个民族、某一个组织、某一项制度、某一项工作、某一个事件等不同内容的词典。当初两书对这类词典已有所觉察，但未认识到其为独立的一类，只在讲学科词典时在“学科”后加“或专题”的括弧，把它归入学科词典之中。这样做是不妥当的，因为学科词典的收词对象是一个、若干或全部学科的专门词语，而专题词典的收词对象则是不构成学科的某个专题的专门词语，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对以上这些问题，现在应该本着重新认识、有错必纠的精神来解决。下文对专科词典所作的分类，就是我反复思索以后得出的初步结果。

二

对于专科词典，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分类。如按所使用语种的多少可分为单语专科词典、双语专科词典和多语专科词典;再如按词典的篇幅规模可分为大型专科词典、中型专科词典和小型专科词典;又如按词典的出版方式可分为纸质词典(目前占绝大多数)和电子词典、网络词典。但是这些分类方法都没有涉及专科词典的实质，它们也适用于语文词典和综合性词典，没有专科词典自身的特点。相对而言更加重要的分类法，是按专科词典所收词目的类型将其分为学科词典、专题词典、术语词典和专名词典。在这一层次下尚可进一步分类。这个分类系统涉及专科词典的实质，而且仅仅适用于专科词典，具有专科词典的特点。

(一)学科词典

这类词典以某一学科、某些学科或所有学科的专门词语(包括术语和专名)为收词对象。这类词典有两个特点:第一，它们的收词对象在“学科”的范围之内。按照我国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GB/T13752—92)的说法，一个知识体系要成为学科，应当具备理论和专门方法的形成、有关科学家群体的出现、有关研究机构和教学单位以及学术团体的建立并开展有效的活动、有关专著和出版物的问世等条件。第二，它们所收的词目包括学科范围内的术语和专名。如果只收术语，或者只收专名，那就不是学科词典，而是术语词典(如《哲学新概念词典》)或专名词典(如《中医人物词典》)。

学科词典按其涉及学科的多少，分为单科词典、多科词典、百科词典。

单科词典只涉及一个学科，如《法学词典》、《生物学词典》等。在单科词典中，由于学科的等级不同，其收词范围大小可以有很大的差别。如生物学是一级学科，其下有生物数学、生物化学、细胞生物学等二十几个二级学科;在二级学科之下还有三级学科，如在细胞生物学之下又有细胞生物物理学、细胞结构与形态学、细胞生理学、细胞进化学等一批三级学科。无论以哪一级学科的某个学科各种专门词语为收词对象，编成的词典都是单科词典。单科词典不仅在学科词典中为数最多，而且在全部专科词典中也占极大比重。

多科词典涉及几个或一批学科，如《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词典》、《简明社会科学词典》、《新学科辞海》等。

百科词典涉及所有学科，如《苏联百科词典》。应该说明，“百科词典”一词，另有两种不同的用法。一种用法是把“百科词典”当作“专科词典”的同义词，与“语文词典”相对，如胡明扬等的《词典学概论》说:“根据词典收录的词条的性质，可以分为语文词典和百科词典两大类。”(第12页)该书第1页上有两处提到“百科词典”时，在“百科”后面加上“专科”的括注。还有一种用法是加在某些单科词典、多科词典或专题词典的书名中，表示其内容广泛，如《语言学百科词典》、《文史哲百科词典》、《第二次世界大战百科词典》等;这些书名中的“百科”二字删去也无妨。

(二)专题词典

如前所述，这类词典以特定专题范围内的术语和专名为收词对象。专题是指不构成学科的知识体系。这类词典必须包括特定专题范围内的术语和专名。如果只收术语，那就是术语词典(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概念词典》);如果只收专名，那就是专名词典(如《诺贝尔奖获奖者词典》)。两者都不是专题词典。

在专题词典中，较多的是专人词典、专地词典、专书词典。

专人词典以某一个人为专题。如《孔子大辞典》选收有关孔子的术语、学说、学派、人物、著作、组织、报刊、事件、运动、器物、典章、地名等方面的词目。此书不是人名词典，因为人名词典所收词目全都是人名，而此书并非如此，词目中虽有人名，但更多的是其他词目。需要指出的是，这里所说的是专科词典中的专人词典，其中有些也收少量普通语词，但不同于语文词典中的专人词典(仅收或主要收专人所用的普通语词)。

专地词典以某一个地方为专题。如《安徽大辞典》选收安徽省的古今地名、自然环境、政治、经济、文化、旅游、人物等方面的词目。尽管书名中有“安徽”这个地名，而且书中收了许多地名，但此书不是地名词典，因为地名词典只收地名，而此书除地名外，还收有许多其他方面的词目。

专书词典以某一部书为专题。如《〈资本论〉辞典》选收《资本论》中涉及的范畴、概念、学派、学说、人物、著作、报刊、文件、法律、条约、团体、政党、机构、会议、事件、宗教和典故等方面的词目。此书不是书名词典，因为书名词典所收词目全都是书名，而此书并非如此，词目中书名较少，多数是其他方面的词目。这是专科词典中的专书词典，不同于语文词典中的专书词典(仅收或主要收专书中的普通语词)。

此外还有各种专题词典。例如:

以某一个民族为专题的。如《满族大辞典》选收有关满族的源流、地理、姓氏、政治、经济、军事、民俗、服饰、语言文化、典籍、人物等方面的词目。

以某一个组织为专题的。如《中国人民政协辞典》选收有关的词语、界别、机构、会议、文献、人物、资料等方面的词目。

以某一项制度为专题的。如《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词典》选收有关的术语、机构及其职权、会议、人物、文献、著作等方面的词目。

以某一项工作为专题的。如《党的统战工作词典》选收有关的术语、党派、团体、机构、事件、会议、人物、学说、派别、著作、文献、报刊等方面的词目。

以某一个事件为专题的。如《“文化大革命”词典》选收有关的词语、论点、组织、事件、运动、文件、讲话、文章、书刊、影剧、诗词、人名、笔名等方面的词目。

以某一个问题为专题的。如《人权大辞典》选收有关的术语、观点、规范、制度、案例、会议、机构、事件、国际公约、宣言、议定书等方面的词目。

如此等等，不具述。

(三)术语词典

这类词典以特定范围内的术语为收词对象。所谓术语，是各个专业领域中指称普遍概念(反映某一类事物的概念)的词语，它区别于专名(如人名、地名、组织机构名等)，也区别于非专业领域的普通名词(如桌、椅、门、窗等)。所谓特定范围，可以是某个学科(如《中国美学范畴辞典》、《文学批评术语词典》)，可以是某些学科(如《新技术术语辞典》、《文学艺术新术语辞典》)，可以是各门学科(如《当代新术语》)，也可以是某个专题(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罪名辞典》)。

有一类术语词典，其词目不是一个术语，而是几个术语，其释文则不仅阐述这些术语的含义，更比较这些术语的异同。如《执法执纪工作用语比较词典》、《司法、纪检、监察工作用语比较词典》等。

术语词典，并不都在书名中标明“术语”、“范畴”等字样。如有一本《法律小词典》，选收的是我国法律中常用的术语，未收专名，它就是术语词典，尽管书名中没有“术语”字样。

(四)专名词典

这类词典以特定范围内的专名为收词对象。专名是指称单独概念(反映某一个事物的概念)的词语，包括人名、地名、书名(可扩大为作品名)、组织机构名等等。专名词典的收词范围，受专名种类和时间、地域、学科、行业等因素的制约。其中，专名种类这一因素是必备的，其他因素则或此或彼，或多或少。如《二十世纪中国哲学著作大辞典》，其专名种类是著作名，时间是20世纪，地域是中国，学科是哲学。

专名词典主要有人名词典、地名词典、书名词典。

人名词典以特定范围内的人名为收词对象。制约其收词范围的因素主要有:(1)地域。如《中国人名词典》、《外国人名词典》中的“中国”、“外国”。中国的还有行政区域的不同，如《湖南历代人名辞典》、《无锡名人辞典》等。外国的还有国家的不同(如《英国人名词典》)。(2)时间。如《当代国际人物词典》中的“当代”。(3)学科。如《马克思主义人物词典》中的“马克思主义”。(4)行业。如《中国出版人名词典》中的“出版”。另外还有各种各样制约因素，如《中国帝王辞典》、《世界政治家大辞典》、《中国职工劳模大辞典》、《历届中共中央委员人名词典》、《中国当代高级专业技术人才词典》、《世界华侨华人词典》等书中的“帝王”、“职工劳模”等等。

人名词典，一般是介绍人物生平的，但是有一类人名词典情况有所不同。如《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以人物的通行名为词目，条目内容以介绍人物的名号为主，其中包括本名、小名、字号、别号、室名、笔名、化名，乃至爵里、谥号、世称、外号等等，并有人物的小传或简介。另附名号索引，可由任一名号查到相关的人物;如需了解人物的情况，可再查相应的条目。这类人名词典还有不介绍人物生平的。如《中国现代人物笔名词典》，包括由笔名查原名和由原名查笔名两部分。

另有《中外文学名著人物辞典》，所收多为虚构人物，即使史有其人，其事也与史实颇多不同，如所收《西游记》中的唐僧与历史上的玄奘(俗称唐僧)差别极大。词典介绍所收人物的出处(包括作者的国别、时代和作品名称、文体等)，该人物所处的时代背景、经历、个性特征、社会意义、审美价值、在文学史上的地位等。这又是一种特殊的人名词典。

地名词典以特定范围内的地名为收词对象。制约其收词范围的因素主要有:(1)地域。如《中国地名词典》、《外国地名词典》中的“中国”、“外国”。中国的还有行政区域的不同，省一级的如《广东古今地名词典》，市一级的如《唐山市地名志》。外国的还有国家的不同，如《日本地名词典》。(2)时间。如《中国历史地名辞典》、《古代南海地名汇释》。此外还有其他制约因素，如《中国历史文化名城词典》中的“历史文化名城”，《中国名胜词典》中的“名胜”等等。

书名词典以特定范围内的书名(可扩大为篇名以至其他作品名)为收词对象。制约其收词范围的因素主要有:(1)地域。如《中国图书大辞典》中的“中国”，《外国文学名著辞典》中的“外国”。(2)时间。如《中外现代文学作品辞典》中的“现代”。有些词典的时间范围并未在书名中表示，如《中国图书大辞典》所收图书并非自古至今，而只有1949年至1999年期间出版的中国图书。(3)学科。如《中国军事著作大辞典》中的“军事”。(4)作者。如《马恩列斯毛著作大辞典》中的“马恩列斯毛”。(5)作品类别。如《中国辞书辞典》中的“辞书”，《外国音乐曲名词典》中的“音乐曲名”。

专名词典类别繁多，除上述人名词典、地名词典、书名词典三类外，还有收其他专名的，如《世界政党大全》、《中国党派社团辞典》、《简明历史事件辞典》等等。

对于专科词典的各种类型，很有必要分别加以精细的研究。它们既具有专科词典的共性，又具有各自的个性。对其个性的深入分析，可以补充、丰富和发展对专科词典共性的认识，是专科词典学术研究的重要内容，也是目前亟待加强的一个薄弱环节。

三

对于专科词典的类型，上文所述只是我的浅见，欢迎指教。在这里，我也想对另外一些不同的分类方法提点意见。

《辞书编纂学概论》认为:“按收录范围，专科词典有百科词典、多科词典、单科词典和专题词典。”(第204页)这样分类不妥。对于专科词典，“按收录范围”分出来的类别，有不同层次。其第一层次是学科词典、专题词典、术语词典和专名词典，而百科词典、多科词典和单科词典则是学科词典这一类之下的第二层次。所以，不应该把属于第二层次的百科词典、多科词典、单科词典同属于第一层次的专题词典并列。这是问题之一。问题之二在于，这里所说的专题词典，据其自称，是“以一个独立的主题而不是独立学科为对象的词典”(第205页)，但在专科词典中，不是以独立学科为对象的实在过于广泛了，它们并不能成为单独的一类。在该书作者所举的专题词典例证中，《新技术名词解释》和《国际会议术语汇编》是术语词典，《中国文学家大辞典》和《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是专名词典。“按收录范围”划分，应该把仅收术语的术语词典和仅收专名的专名词典分别单独列类，而不宜归并于专题词典之中。不仅如此，他所举的专题词典的例证还包括以独立学科为对象的《茶叶词典》、《农药词典》等，更表明他对专题词典缺乏明确的认识。

《辞书学概论》认为:“专科辞典按所收条目的性质，可以分为学科辞典、专名辞典、术语辞典和著作辞典等类。”(第85页)这里所说的“著作辞典”，下文具体阐述时改称为“专人专书辞典”，定义为“以学科的某一著作为对象，收录有关该著作名词术语、成书背景、内容分析等方面的词条并加以解释说明的辞典”(第87页)，可见实为专书词典，与专人词典无关，也不是一般的著作词典(即书名词典)。该书对专科词典的分类，于学科词典、专名词典、术语词典之外，只讲到专书词典，未免失之狭窄。同学科词典、术语词典、专名词典并列的，应该是专题词典，而专书词典只是专题词典中的一种，此外还有许多种，如上文所述。该书把学科词典定义为“某一具体学科的专门辞典”(第85页)，也失之狭窄;学科词典并不限于“某一具体学科”，该书例证中的《简明社会科学词典》就是多科词典。该书还以“百科辞典”与“专科辞典”并列，说“百科辞典是介于专科辞典和百科全书之间的一个辞书门类”(第88页)，并以《文史哲百科辞典》、《高技术百科辞典》、《新编美学百科辞典》等为例。此说难以成立。百科词典与单科词典、多科词典属于同一层次，它们只在涉及学科的数量上有所不同，而在根本性质上则是一致的:都以特定学科范围的术语和专名为收词对象。所以，它们同属于专科词典中的一类——学科词典。由此可见以百科词典与专科词典并列之不妥。该书所举百科词典的例证，表明其作者并不真正了解百科词典。《文史哲百科词典》、《高技术百科辞典》都是多科词典，《新编美学百科辞典》则是单科词典，它们不过在书名中加了“百科”二字以示其内容广泛而已(删去此二字亦可)，并不是本来意义上的“百科词典”。

《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中的“词典学”条认为“专科词典以知识的部门分类”，并将专科词典分为百科词典、人文学科的词典、社会科学的学科词典、人类历史的学科词典、基础科学与应用科学的学科词典。这样分类的问题在于:(一)实际上只是对专科词典中的一种——学科词典的分类，并不是对所有专科词典的分类。(二)“百科词典”不是“以知识的部门分类”，而且说它“包括百科全书、百科性语文词典(按:不知何所指)、书目总汇、分类书目等”，实已陷入令人难以理解的混乱之中。(三)“人文学科”、“社会科学”、“人类历史的学科”的划分是界限不清、互相交叉的，无法据此作出正确的分类。

《现代辞典学导论》第222页提出如下专科词典类型:

这种分类的问题在于:(一)对专科词典本身只分出单科词典和百科词典两种。即使对专科词典中的学科词典而言，这样分类也是不完全的。多科词典是和单科词典、百科词典并列的另一种学科词典。把单科词典也称为专科词典，虽然这种用法确曾存在(只在少数人中间)，但是这里的“专科词典”显然是狭义的，而且一个分类的母项和子项都是“专科词典”，终究不是恰当的做法，这样的雷同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二)认为单科词典和百科词典都只收术语，大误。只收术语的是术语词典，这种词典并没有单科词典和百科词典的划分。就专科词典而言，术语词典只是其中的一种，除此之外，专科词典或者不收术语，只收专名(专名词典)，或者既收术语，也收专名(学科词典和专题词典)。(三)把百科全书包括在百科词典中，亦误。百科全书在注释对象、注释方法、注释内容(深度和广度)以及功能和作用等方面，都和百科词典有很大的不同，不能混为一谈。(四)把综合性词典包括在专科词典中，亦误。综合性词典是兼收专门词语和普通词语并逐一提供相应信息的词典，怎么能把它归属于只收专门词语的专科词典之下?说综合性词典“收多学科术语和普通社交词语”也是不对的。不是“多学科”，而是“各学科”;不是“术语”，而是“术语和专名”;“普通社交词语”中的“社交”多余。

真理愈辩愈明。尽管对专科词典的类型还会有种种不同的意见，但是只要大家重事实，讲道理，平心静气地开展讨论，那么我们终将逐渐接近真理，这是毫无疑义的。

编后记

本文曾刊载于《辞书研究》2005年第4期，有删节。现在发表的是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