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汉字文化的影响
汉字的音形义结合独特,有超强的稳定性和历时性,在深刻影响中国文化的同时,也受到后者的制约,形成双向互动过程。这样的语言—文化统一体也对周边民族产生影响。他们借用汉字记录自己的语言,创造自己的民族文字。这种在汉字影响下产生的文字分表意字和表音字两大类,其中受到汉字影响产生的表意字称为“类汉字”,类汉字又分仿汉表意字、变汉表意字、似汉表意字三类(陈其光,1990:188)。中国南方许多少数民族语言不仅结构和汉语接近,而且自古和汉族关系密切,他们的知识分子借助汉字或汉字偏旁创造本族表意字,称为“仿汉字”。字喃、老壮文和老白文是比较有名的仿汉字。仿汉字也叫“土俗字”或“土字”,在苗族、瑶族、侗族、布依族、哈尼族、仡佬族、朝鲜族中也存在。一些民族在借用少量汉字的同时,也通过增减汉字笔画造新字,称为“变汉表意字”,主要有契丹大字和女真大字。契丹人也借汉字记写契丹语,如把“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读作“月明里和尚门子打,水底里树上老鸦坐”(陈其光,1990:196)。西夏字是唯一的似汉表意字,用汉字的笔画组成一些字素,按照汉字的造字法组成表意的方块字(陈其光,1990:200)。
大约成书于13世纪的《蒙古秘史》(亦称《元朝秘史》)是蒙古族历史和文学巨著,目前所保存下来的版本是用汉字注写的,注音体系用的是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韵》的北方官话音系,其主要特点是:蒙古语的a用汉字歌戈、寒山二韵注音,e用车遮、皆来韵注音,I用齐微韵注音,o、9用歌戈韵注音,u、ü用鱼模韵注音;汉字缺乏颤音r,在相应注音汉字前加小字“舌”,如idürgen注音为“亦都舌儿坚”,等等(亦邻真,1982)。
日语属于黏着语,通过在词干上黏贴语法成分来表达各种语法意义。尽管日语和汉语属于不同语系,但日语的书写系统却来自汉文。日本曾派遣唐使来中国学习语言和文字。日本的文字体系包括起源于中国的日本汉字、平假名和片假名三部分,日语汉字的发音通常有多个读音,如“木”有“き、もく、ぼく”等多个读音。汉字传到日本后,这个汉字的读音也随之传入,这种读音称为“音读”,如上例中的“もく、ぼく”;日语仅用汉字表意而保持原有日语读音时,称为“训读”,如上例中的“き”。日本人也创造了一些汉字,如“峠”、“畑”、“凪”、“辻”等。
【注释】
[1]Gaur认为(西方)学者以圣经观点或达尔文主义研究文字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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