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词的“来去”

4.3　X为数词、代词的“X来X去”

前文考察的是X为动词性、形容词性和名词性成分的“X来X去”。在这一节中将对为数极少的X为数词、代词的格式作简要说明。

4.3.1　X为数词的“X来X去”

X为数词的“X来X去”格式在检索出的实际语料中只有两例，即：一来一去、一来二去。其中的数词X属于定量搭配，不能说“三来四去”等等，同“翻来覆去”相似，已经固定。其中，“一来一去”有的“来、去”为趋向动词，表示“一个来、去过程”，如例（10）、（11）：

（10）为什么手球比赛要设在两个场馆，［一来一去］岂不费时费力？

（11）工地上一位农民工在诉说这场遭遇时，感叹着这场龙卷风［一来一去］的是如此突然。

而大部分例句，使用的是引申意义，“来、去”没有实际意义，只表示“两个事件的重叠”，如例（12）、（13）：

（12）要是去修车行，不仅要付修车费，还要付拖车费，［一来一去］，起码100多美元。

（13）你读研每年花费加在一起要多少钱？我工作三年又可以赚到多少？［一来一去］你肯定是不划算的。

另外，“一来一去”表示的“反复”义在数量上是有限制的，一般仅限于两个事件的重叠。

再来看“一来二去”。例如：

（14）丈夫去世后，比沙尔更是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莲”餐厅品尝美味。［一来二去］，比沙尔与文氏夫妇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15）小琴在不远处的一家小花店替别人卖花，［一来二去］，不知怎么让陶爷盯上了。

（16）孙海辉总是认真对待群众反映的问题，想方设法帮助解决。［一来二去］，辖区居民都知道警务区有个办实事、解难题的孙警官。

与“一来一去”相比，“一来二去”使用了“二”，“来、去”皆为虚义，在语义上所表达的量也比“一来一去”多，表示一个“模糊的不限量的次数”。即“一”和“二”已经可以涵盖所有的量，不需要“三来四去”等格式来表达。虚化之后的“一来一去”和“一来二去”在句法中都作为分句单独出现，其后强制出现表示结果的后续句，如（14）、（15）、（16）。

4.3.2　X为代词的“X来X去”

X一般为疑问代词，最常见的是“哪来哪去”、“怎么来怎么去”，X同形。在这类格式中，语义重心都为X，具有强调的意味。表示地点、方式，即“来和去的地点和方式是相同的”，引申为“保持或恢复原来的状态”。

（17）“群众跑来跑去，领导批来批去，会议议来议去，问题还是［哪来哪去］”成了社会上流传的顺口溜。

（18）现在知道，那就是无言苍天的答复了，生命［怎么来怎么去］，自有其平平安安的步伐，爱而不舍的人，只能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