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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代作品中男主人公英雄主义的衰落

时间:2023-04-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哈代作品中男主人公英雄主义的衰落陈文娟[1]摘 要:托马斯·哈代笔下的悲剧及其女主人公已广为人知,其实他刻画的男主人公也不逊色。这是哈代作品中男主人公的两种基本类型。在他身上不难看出英雄主义精神。贾尔斯与哈代小说中上述两个主人公一样,代表了乡村文明的一个发展阶段。

哈代作品中男主人公英雄主义的衰落

陈文娟[1]

摘 要:托马斯·哈代笔下的悲剧及其女主人公已广为人知,其实他刻画的男主人公也不逊色。本文通过对其主要作品中男主人公的分析,将其大致分为理想型农夫和伤感型知识分子两种类型,从第一类男主人公到第二类男主人公,其行为动力呈现出逐渐衰退的过程;这种衰退过程不仅是哈代本人逐渐灰暗的人生观的反映,而且也与其作品的创作顺序相呼应,经历了喜剧—悲喜剧—悲剧—悲剧嘲讽剧的发展过程。

关键词:托马斯·哈代;男主人公;英雄主义;悲剧

一、哈代作品中的男主人公

一提起托马斯·哈代,人们就会想起他笔下的悲剧及其女主人公,而作品中的男主人公却往往被忽视。其实,哈代刻画的男主人公形象并不比女主人公逊色,而且更值得探讨,因为他们不但折射出作家的人生观,也和哈代的悲剧创作及其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哈代在其主要作品中,塑造了以加百列·欧克为代表的理想型农夫形象和以克林姆·姚伯为代表的伤感型知识分子形象。这是哈代作品中男主人公的两种基本类型。前者可能是哈代根据童年时代目睹的多塞特区的羊倌和农夫刻画的。他们意志刚强、不怕困难,即使碰到大灾大难,都能冷静、沉着地应付。这是作者着意拔高的主人公,其中包括加百列·欧克、德格·文恩和贾尔斯·温顿鲍。另一类人物是富有理想和感情的年轻知识分子,他们因受到社会舆论、风俗习惯、传统观念的束缚而感到痛苦,徘徊在道德和理性的十字路口,除了良知的鞭策之外,没有目标,没有向导,感到前途茫茫,不知所措。这类人物可以说是作者的自画像。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克林姆·姚伯、安吉尔·克莱和裘德·福莱。

(一)理想型农夫

《远离尘嚣》的主人公加百列·欧克被认为是神化了的英雄代表。小说一开头就把他描写成有特殊功能的人物。首先,他有渊博的自然知识,能洞察自然规律并使其为人类服务。哈代把《远离尘嚣》中变化莫测的大自然归纳成三种属性:合乎规律的、易冲动的和有艺术性的。加百列以其聪明才智领悟了大自然的前两种属性,能灵活利用,顺势而为。这在小说的三个戏剧性场景中尤其明显。他为扑灭威胁芭斯希芭麦垛的大火所采取的行动,就表明他对自然规律的了解并具有使其服务于人类的能力;他像一位医术精湛的兽医,巧妙地拯救了患胀气病的羊群;而在一场暴风骤雨来临之前,他凭天色预知了暴风雨的来临,并在芭斯希芭的帮助下保护了麦垛。在这里,加百列既不是自然法规的背叛者,也不是模仿者,而是研究者。不仅如此,他还能使其服务于人类。在他身上不难看出英雄主义精神。他是哈代小说中的一种新形象——一个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自控能力研究与弥补外界错误的人。他的愿望是拥有羊群,做一个独立的农夫,得到漂亮女人芭斯希芭。他在不幸失去了羊群之后不久就恢复了平静。因为他有应对危机的能力,个人损失只会使他更加努力、更富有勇气。这被弗吉尼亚·伍尔夫称赞为“睁着眼睛受苦却不畏缩”(Hasan 1978:21)。加百列的这种睁眼忍受苦难的精神还表现在情感方面。他对芭斯希芭的爱丝毫不亚于博德沃德,但他能不像后者那样控制不住激情而遭到毁灭。平静、克制、温和是他的力量所在。他默默地为芭斯希芭服务了多年而又遭到拒绝时,仍回答道:“这辈子我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爱你,渴望得到你,直到死。”(Hardy 1967:ch.5)当他失去羊群时,首先考虑到的也是她:“谢天谢地,我还没结婚,否则她怎么过这种穷日子啊?”(Hardy 1967:ch.5)他的爱不想得到报答,只要爱着就满足了。他不仅在物质上,也在道德和感情上帮助了芭斯希芭。看她先挑逗博德沃德,再跟特洛伊结婚,欧克虽然很痛苦,但他不仅不像苔丝的安琪儿那样要爱人洁白无瑕、无可挑剔,而且还默默地帮她渡过难关。为此约翰·帕克在《怎样研究哈代小说》一书中把加百列·欧克描写成“人类和自然都失去控制的世界里的社会美德的化身”。这“美德”指的就是贯串整部小说的主宰他思想和行为的社会责任感。像加百列·欧克这样的人物,在《还乡》中又一次出现了,他就是德格·文恩。德格的社会地位不高,只是个红土贩子,但却是某种道德责任的传播者。他小心翼翼地把结婚未成的朵荪从教堂送回家,想方设法劝她放弃韦狄,并设法劝阻韦狄和游苔莎重温旧情,劝说姚伯夫人与儿媳重归于好,最终救了克林姆,也给朵荪带来了幸福。德格本性善良、无私,即使在得到喜爱的人情况下,也丝毫不改变自己的心中所爱。他凭自己的冷静和诚实,实现了自己的夙愿,最终得到了朵荪的爱情。

《林地居民》的主人公贾尔斯·温顿鲍是哈代笔下最后一位理想型人物。他与加百列的类似之处在于了解自然,接近自然。他对自然有种本能的爱和理解。哈代把他描写成一位有“让树成长的神奇力量”的人,是“秋夭的兄弟”(Hardy 1966:ch.28),是传统道德价值的代表。他一心一意地渴望得到格蕾丝,但又悄悄地从她身边离开,因为他知道事情发展的必然结果。这是他的优点,但也是他的愚蠢所在,因为他不久就死于高烧,原因是把小屋让给格蕾丝睡而自己露宿户外。

贾尔斯与哈代小说中上述两个主人公一样,代表了乡村文明的一个发展阶段。哈代把他描绘成一个谦虚谨慎、耐心细致、内俭克己的人。他在某些方面虽然很像欧克和文恩,但却没有他们幸运。他没有实现自己的夙愿:上帝没有赐予他生存的力量。他为格蕾丝献身,但八个月后就被她遗忘了。从这里可看出,自《远离尘嚣》后哈代的人生观变得愈来愈暗淡。说贾尔斯是哈代笔下理想型农夫中的最后一位人物,原因就在这里。此后,小说中的主人公就变得性格更复杂、命运更无常,他们与大自然间的关系也变得不那么亲密无间了。这实际上是伤感型知识分子——哈代自身的生活写照。克林姆·姚伯、安吉尔·克莱和裘德·福莱就属此类人物。

(二)伤感型知识分

克林姆·姚伯不同于加百列式的传统人物。同作者一样,他是一个怀乡主义者。他放弃了很有前途的珠宝商职业,返归乡里,为亲人们谋福利。他要当一名教师,传授知识给荒原上的孩子,从而提高整个乡村的知识和精神水平。他深信,大多数人所需要的是能给人带来智慧的那一类知识,而不是让人致富的那一类知识。他宁愿牺牲个人利益而为多数人谋福利,而不愿牺牲多数人的利益去为个人谋私利。克林姆这种理想主义者的想法注定是失败的,因为乡里人精神世界还没有成熟到能接受他的想法的程度。当时,荒原上的农夫还未开化,他们有自己和平宁静的生活方式。在他们眼里,上学无益,甚至可能有害。克林姆的悲惨结局源于他的怀乡病。因为他的利他主义的最终目的是回归埃格敦荒原与母亲团聚。同时,他的怀旧与他的爱情,又是一对难以调和的矛盾。爱上游苔莎似乎是个错误,因为他们间的思想情趣格格不入。游苔莎是激情的化身,她渴望离开那闭塞、单调的乡村,到巴黎那样的繁华都市去,而克林姆却要走一条从巴黎回来的归乡之路。其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游苔莎的出走和最后的消失。克林姆虽然回到荒原定居,但这儿的农夫目光短浅,对他放弃巴黎的舒适生活难以理解。他的办学计划从来没实施过,因而他不能真正回到荒原,他的还乡计划失败了。同时他还乡的失败还表现在另一方面——他的爱被两个不相容的人——母亲和爱人所分割。他想留下来当教师的计划已使母亲大失所望,而与游苔莎结婚更使老太太无法容忍。这导致了他和母亲的分裂,为此他非常苦恼。他想和母亲和好,却为时已晚。姚伯太太去儿子家吃了闭门羹,闷闷不乐地在回家路上死去。母亲的死,克林姆感到自己负有责任并导致最终与游苔莎分手。他本应尽早与游苔莎和好,但他没有,在哀悼死者的同时,他忽略了对活着的人的责任。结果是使母亲和妻子幸福的愿望落了空,游苔莎也死了。最后他能做的三件事就是:“白天到母亲的墓地去走一圈,晚上去游苔莎的墓地,再是为唯一能使他感到满足的职业——巡回传教——作准备”(Hardy 1964:ch.3)。

《德伯家的苔丝》中的男主人公安吉尔的状况比克林姆更悲惨,因为他处于人类自然感情与社会习俗的冲突中。他放弃了父亲和两位兄长所从事的受人尊敬的牧师职业,屈身来到牛奶厂当学徒。经过一些零星、散乱的研究和思索,他对社会习俗和礼节慢慢地不大注意起来,越来越不把地位、财富这一类物质方面的优越看在眼里。最后,他决定学农,认为“这种职业可以使他独立,又不牺牲他看得比丰衣足食还重要的东西——求知的自由”(Hardy 1965:ch.18)——牛奶厂的生活,使他渐渐摆脱了内心的忧郁感,爱好起户外生活。他对大自然和人类有了新的认识。他不再把牛奶工人当作乡下佬,并喜欢上他们,尊敬他们。他爱上了挤奶女工苔丝,还告诉父母准备与她结婚。他不愿与父母为他选好的端庄虔诚的梅绥小姐结婚,认为娶一位小姐对他将来的劳苦生活没好处。他觉得自己与家乡疏远了,尤其与两位墨守成规的兄长水火不相容。但这位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所受的教育,在他处事时显得毫无用处。他的宗教观点是荒谬的。新婚之夜,当苔丝坦率地道出自己过去曾上当受骗而失身的事后,他对她的态度发生突变:他大失所望,露出不满的神色,说出刺心的话,并最后离开她,去了巴西。然而巴西的经历使他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认识到自己丢掉的是颗珍珠,因而又来找苔丝,但发现她又回到了艾列克身边。苔丝认为自己再次受骗,一怒之下杀了艾列克,最终被处绞刑。小说结尾时,安吉尔已是骨瘦如柴,他注定要在余生里被“负罪感”所折磨。虽然从法律上讲,他没做违法的事,但事实上,他知道自己比苔丝、甚至比艾列克的罪孽更重。

安吉尔在痛苦中苦熬余生,而裘德却连熬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裘德想提高自己的身份,渴望过一种在知识和道德方面都比同胞要好的生活。他的第一个夙愿是上大学。他费力地读古典作品,研读拉丁文。为了将来能到大学城去,还学会了砌石和修建教堂的一些技能。但他对知识、工作的执着追求由于阿拉贝拉的闯入而全放弃了。“这些书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呢?做一名大学生或牧师,还不如爱女人好。”(Hardy 1964:ch.7)于是他草率地结了婚。当得知阿拉贝拉的诡计后,裘德懊悔莫及,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被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毁了,于是就与她分了手。重新获得自由的裘德在大学梦破灭后,想圆一下与姚伯一样的梦:当一名传教士。为了实现这一愿望,他多年省吃俭用,攒钱买了许多神学书籍,怀着崇敬虔诚的心情,孜孜不倦地进行研读。但这第二个愿望又被一个女人——他的表妹苏——打破了。苏是个无神论者,在她的影响下,裘德开始脱离宗教教条,最终把自己的神学及道德方面的书全烧掉了。与克林姆一样,裘德生不逢时,他的抱负和爱情观都与当时的社会习俗相抵触。正如苏所说:“他以为大学与他之间只是一墙之隔,总有一天会进去的。但他没有钱,没有朋友和机会,他被百万富翁的子女挤出了大门。”(Hardy 1964:ch.7)他与苏的理想爱情也不是时候,所以他说:“我们早生了50年。”苏离开他后,他可做的只有两件事了:再去看一眼苏,然后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没有任何靠山,无论是上帝还是大自然。而哈代小说中的大自然,往往赐予小说的主人公慰藉与力量。裘德的愿望和努力均告失败,成为哈代作品的男主人公中懦弱的那一个。

二、男主人公英雄主义的衰落与哈代的人生观

通过对上述两类人物的分析,我们不难看出,从哈代的第一类主人公到第二类主人公,其行为动力有个衰退过程,即从“神化了的英雄气概”逐渐演变成“人间大讽刺”。(Casagrande 1982:6)这种衰退现象,即使在同一类人物中也能看出。《远离尘嚣》中的加百列·欧克的渊博的自然知识,使他成为书中最值得崇拜的人物,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他终于逐一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还乡》中的德格·文恩几经努力,虽在小说结尾时终于如愿以偿,但总的形象比加百列·欧克逊色不少;而《林地居民》的中贾尔斯·温顿鲍则始终未能实现自己的夙愿。

第二类人物更为不幸。《还乡》的主人公克林姆·姚伯是个理想的怀乡主义者,他为自己没能使母亲和妻子幸福而感到罪孽深重。但他留在荒原上布道,从而实现了自己三个目标中的一个;安吉尔·克莱的思想充满了传统习俗与自然情感的冲突。苔丝死后,他虽然能从与苔丝妹妹的结合中得到安慰,但心中始终怀有罪孽感;而裘德成为哈代笔下的最后一个主人公,也是最悲惨的一个主人公。他追求的目标一个也没有达到,最终在信念也丧失殆尽的情况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种主人公行为动力的衰退现象,充分反映了哈代的生活和人生观。如果我们透过加百列·欧克能看到作者童年的幸福生活,那么克林姆·姚伯就是其成人后的肖像。跟他的主人公一样,哈代是个留恋过去的理想主义者。在他看来,失去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天堂。作为长子,他得到各方的爱抚,因而跟裘德一样,他希望童年常在,不愿离开家乡。但他那雄心勃勃的母亲希望儿子能出人头地,逼他离开家乡,远走高飞。哈代虽然两次回乡探亲,但是由于他醉心于文学上的成就,后来又邂逅一位中产阶级的妇女,因此与乡亲们疏远了。与克林姆·姚伯一样,他为此十分苦恼。

哈代在青少年时期虔诚地信仰宗教,想长大后当一名牧师。后来他受雪莱和达尔文进化论的影响,又目睹世上芸芸众生受苦受难而上帝却无动于衷,逐渐产生了对宗教的反感,直到摒弃和抨击宗教教义。他的这种鄙视正统宗教教条的思想在其大部分小说里都有反映,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安吉尔和裘德。安吉尔没有继承父业当牧师;以献身宗教、传播基督教教义为理想的裘德则因得不到上帝的保佑而把省吃俭用买来的神学书统统烧掉以表示他同上帝的彻底决裂。

三、男主人公英雄主义的衰落与哈代悲剧的发展

哈代的生活经历使他逐渐形成一种消极的人生观。其结果反映到小说创作中,就揭示了男主人公英雄主义的衰落。这种英雄主义的衰落,不仅反映了作者自身的生活经历和人生,也清楚地显示了哈代悲剧的发展过程。主人公从神化了的理想人物发展到复杂、忧虑型的知识分子,反映了哈代小说从乡村罗曼史逐渐演变成悲剧型的讽刺剧。D.H.劳伦斯对哈代小说主题及悲剧进行分析后曾提出:“我们必须按年月顺序来研究哈代的小说。”(Lawrence 1985:24)创作于1874年的《远离尘嚣》,是哈代的成名之作,这是一部喜剧,主人公加百列因爱心和智慧,因而在面对自然灾害表现出大无畏精神。如果把乡村小说《林地居民》《远离尘嚣》说成温和剧,《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是悲剧,那么,1878年问世的《还乡》则介于两者之间,因为男主人公克林姆不仅没有使妻子和母亲幸福,还应对她俩的死负责;他还乡之志未酬,却成了荒原上脱离同胞的孤家寡人。这是个历史悲剧。《林地居民》是个悲喜剧。哈代着手写这本书比《还乡》早几年,但差不多比后者晚十年才完稿。它与《还乡》有共同之处,但格调更低沉。《还乡》修订本结局是朵荪和德格喜结良缘,而在《林地居民》中贾尔斯为格雷斯献身,却很快被她遗忘。《苔丝》更是个感人肺腑的悲剧。安吉尔发现苔丝和艾列克重新和好的一章,是哈代小说中十分悲惨的一幕。但其最后一部小说《无名的裘德》(1895),结局更为凄惨。其中所有人物的遭遇都比《苔丝》中的相关人物要悲惨。苔丝能惩罚艾列克,又能与其心爱的人团聚,哪怕是短暂的团聚,而裘德纯粹是个牺牲品。苔丝在小说结尾时能毫无遗憾地去服刑,她妹妹又能与安吉尔结合,但裘德却以痛苦地死去而告终。

综上所述,哈代小说中男主人公的行为动力,反映了小说从描写乡村习俗为特征的浪漫式喜剧模式向以悲剧为特征的嘲讽剧模式发展的趋向,表现为从加百列·欧克到贾尔斯·温顿鲍,到克林姆·姚伯,再到裘德·福莱等主人公行为动力的逐渐衰退过程。与此相呼应,哈代作品的创作也经历了从喜剧《远离尘嚣》到悲喜剧《林地居民》到悲剧《还乡》和《苔丝》再到悲剧嘲讽剧《无名的裘德》的发展过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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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HARDY N.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M].Basingstoke:The Macmillan Press,1978.

[8]LAWRENCE D H.Study of Thomas Hardy and other essay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5.

【注释】

[1]陈文娟,女,浙江绍兴人,教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英语教育、跨文化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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