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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与现实冲突的殉葬品

时间:2023-04-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关键词:嘉莉妹妹;赫斯渥;理想与现实;关系;自然结果一、德莱塞与《嘉莉妹妹》西奥多·德莱塞是美国20世纪初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靠了一位旧日的中学老师的资助,德莱塞上了大学。小说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末期美国两个最大城市——芝加哥和纽约。1.赫斯渥与杜洛埃的关系杜洛埃是一个替厂家到各地兜揽生意的推销员。她对丈夫的出轨表现早已心里有数。赫斯渥与他的太太平静相处,而且相当满意。

理想与现实冲突的殉葬品

——浅析《嘉莉妹妹》中赫斯渥的命运

黄开红

(西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四川绵阳 621010)

摘要:本文从赫斯渥与其他人物,特别是与嘉莉妹妹的关系中来分析他的性格特征和悲剧命运,探讨了德莱塞以该人物来表现“弱肉强食”的社会达尔文观点,揭示了德莱塞在运用自然主义写作手法来描绘人物性格特征的同时,又注意到超越自然主义的束缚,道出了赫斯渥命运悲剧的必然性乃是由社会的作用和赫斯渥本人的选择共同造成的。

关键词:嘉莉妹妹;赫斯渥;理想与现实;关系;自然结果

一、德莱塞与《嘉莉妹妹》

西奥多·德莱塞(Theodore Dreiser,1871~1945)是美国20世纪初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极度贫困的环境中度过的。他的父亲原籍德国,是个破产的毛纺工人,经常失业;全家十二口人往往要靠勤劳的母亲给人洗衣、打扫来维持生活。迫于贫困,父亲和三个姐姐为了找工作到工厂较多的城市里去了;母亲则带着小孩子们住在生活费用较低的小镇上;有的孩子还不得不寄养在亲友家里。德莱塞本人并不知道怎样才能解脱个人和社会的贫穷和苦难,加之受到当时镀金时代美国社会的表面繁荣和舆论宣传的欺骗,对资本主义社会,特别是新兴都市充满了幻想,于是在1887~1888年来到中西部的大都市芝加哥,希望能在这里得到“财富”、“势力”、“大厦”和“美人”。

到大都市后,他干过各种各样的杂工:洗碗碟、擦炉子、开卡车、当跑街……得到的只是难以为生的饥饿工资。靠了一位旧日的中学老师的资助,德莱塞上了大学。他在大学里呆了一年,觉得一无所得,于是就走出了大学校门,又回到挣扎于饥饿线上的失业大军中去了。

这样,德莱塞的亲身经历和见闻粉碎了他原来的许多幻想,使他逐渐看穿了资产阶级的欺骗宣传,逐渐看清了当时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真实情况,即弱肉强食。

《嘉莉妹妹》是德莱塞于1900年写成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小说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末期美国两个最大城市——芝加哥和纽约。小说主要描写两个角色,一个是年轻美貌的农村小姑娘嘉莉,另一个是从美国上层社会里跌下来的赫斯渥。嘉莉因羡慕大城市的物质生活来到芝加哥。但陌生的大城市对于她来说是一座“禁城”,严酷的生活现实粉碎了她美好的梦想,等待她的是失业和贫病交迫。她先后做了青年推销员和酒店经理的情妇,后来她在纽约凭一个偶然的机会成了名演员,挤入了资产阶级“上流”社会,获得了一些物质上的成就。然而,成名之后她才感到早先那么吸引她的物质享受完全是令人精神空虚的,并没有为她带来真正的幸福。

在这部小说里,作者主要通过嘉莉的形象,大胆暴露了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对立面,无情揭露了资产阶级荒淫空虚的生活和广大工人,特别是电车工人生活的艰难以及资本主义社会底层人物的悲惨命运。与此同时,作者也通过对酒店经理赫斯渥的描写,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两件不可或缺的法宝——金钱和地位——的威力以及资本主义社会残酷的生存规律的一种表现——弱肉强食。

本文通过对小说《嘉莉妹妹》中赫斯渥这一角色的性格分析,从另一个角度推断出德莱塞对当时美国资本主义社会“弱肉强食”的残酷性的揭露和一定程度上的批判。

二、赫斯渥的性格特征浅析

赫斯渥是有家有室的人,但由于他迷上了嘉莉,因而千方百计骗取了嘉莉的感情,最终与嘉莉同居、结婚。出于道德方面的因素,“这在传统美国小说中肯定要遭报应或者谴责的,但在这里他给读者留下的印象却是被环境所迫无奈。”[1](P123)赫斯渥是一个从资本主义上层社会(至少在芝加哥他还算得上上层人物)跌下来的角色。他曾经是芝加哥红极一时的酒店经理,是社会上有势力的人物。这点从他的家庭居住情况可见一斑:

赫斯渥的住所……是当时很流行的一种砖墙的三层楼房,底层稍稍陷在街面底下。二楼上有一排大吊窗突出来,门前点缀着一块小小的草地,二十五英尺宽,十英尺长。也有个后院子,被邻家的篱墙给围了起来,那里有一个马厩,安放着马车。[2](P81~82)

但是他一旦丧失了金钱和地位这两件资本主义社会不可缺少的法宝,他就会从此不得翻身,最终落到社会底层,不得不面对穷困悲惨的生活,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绝路。

本文从赫斯渥与小说中其他几位关键人物的相互关系,浅析他由盛到衰最终自我毁灭的性格特征。

1.赫斯渥与杜洛埃的关系

杜洛埃是一个替厂家到各地兜揽生意的推销员。他的穿着、言谈和举止引起了嘉莉的好感,因而嘉莉在走投无路之时成了杜洛埃的情人。赫斯渥与杜洛埃的关系只不过是臭味相投而凑到一起的玩伴关系,因而当杜洛埃邀请赫斯渥到自己家里去玩时,赫斯渥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心里只考虑到怎样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玩一个晚上,然后就继续原来的生活轨迹,不再而且也不必要记起这个新客人的下落。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当他出乎意料发现了嘉莉,被她的青春、美貌所吸引后,他认为“是某些艰难的境遇把这个惶恐不安的苦娘儿推倒了他的面前来,吸住了他的兴趣……他要把嘉莉从杜洛埃的身边夺过来,因为他认为她的命运和他结合起来,要比和杜洛埃结合的好。他妒忌这个推销员的好运道,这是他一生中最强烈的妒忌”。[2](P120)这样,杜洛埃无意之间成了赫斯渥与嘉莉之间“假戏真做”的搭桥人。

2.赫斯渥与他太太及家庭的关系

我们先来看看德莱塞对郝斯渥太太的描写:

赫斯渥太太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对丈夫的出轨表现早已心里有数。她不会太相信男人,因为她心里明白男人是要犯错误的。她很有心计,绝不轻易作无谓的争吵来坏她的事,而是设法掌握情报,好占她丈夫的上风——她是一个冷酷、自私自利的女人,心里自有各种盘算而绝不透露出来,甚至连眼睛也不眨动一下[2](P109~110)。

从这段描写来看,郝斯渥与他太太的关系早就出现了危机,只是他太太把不满的情绪暂时压抑在心中而已,赫斯渥感觉到这种危机,但他却看不透他太太将怎样表现出来。

赫斯渥与他的太太平静相处,而且相当满意。他一点也不怕她,因为没有理由怕她——她还有些以他而自傲;她想维持社会地位的愿望又加强了这种感觉。而他的太太压根儿不觉得他的家庭会出什么岔子。但是在他认识嘉莉之后,觉得嘉莉是他前面的新的太阳,而他太太这旧的月光就在白天退了颜色。更为甚者,他持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这是从不少经验里得出来的。而他自己的太太已发展了冷酷、庸俗的性格,这就是不讨他的喜欢。嘉莉的出现,使他越来越不理会自己的家庭。他要想出一个摆脱他的家庭的万全之策来,以便能永远跟嘉莉在一起。

其实,赫斯渥对他太太的不满以及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完全是因为他“道德败坏”以及精神空虚和孤独的结果。他和他太太之间可以说毫无感情,同床异梦、尔虞我诈,进一步激化了他的道德败坏,而他同他的儿子和女儿之间关系的变化,更使他不能忍受。因此有一天,当他听说他的儿子小乔治去费顿而他却不知道时,心里很是恼怒。对他来说,过去在家里至少还受到尊敬,但现在,他的女儿吉西加“已经开始觉得她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别人过问”[2](P140)。他的儿子小乔治“到处活跃,仿佛是一个十足的成人,应该有些私事的”[2](P140)。赫斯渥现在作为家长的地位也只是“站在一旁,(还)得负担家庭的开支”[2](P140)。这就使他在对待家庭的关系问题上得过且过,而把感情的注意力全转到嘉莉身上。而这也加速了他的家庭关系的崩溃——因为他对他太太的冷漠让他太太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最后,他的太太伺机通过法律途径达到了自己拥有全部家产的目的,而赫斯渥则被扫地出门。

3.赫斯渥与嘉莉的关系

赫斯渥和嘉莉是小说中所描写的两个重要角色,因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构成了小说的发展主线。

赫斯渥初次见到嘉莉之前,他的心里只是打算着享受一个平常一样轻松享乐的晚上,然后就把这个晚上的见闻抛诸脑后,“永远都不再记得这个新客人的下落”[2](P120)。这是一种典型的享乐主义思想,折射出了他这种人平时生活上的态度和作风。像他这种人是有足够的金钱和闲情去享乐的。然而,他看见嘉莉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的想法错了——他被嘉莉的青春和美貌所深深吸引。这时他对嘉莉产生了一些同情之心,认为自己应该把嘉莉从杜洛埃这个情场老手的手上夺过来。从此之后他的精神生活就转到了与杜洛埃争夺嘉莉的爱这个中心问题上来了。

在赫斯渥眼中的,嘉莉比杜洛埃高明,“她在精神上就高出这个家伙”[2](P121)。她当时刚从农村中来,眼睛里还保存着乡村的光芒,还保存着朴素与单纯。赫斯渥觉得了她的青春年少很可爱,因而“他要摘取她,像摘取树上的鲜果一般。他在她的面前觉得精神焕发,像一个人从夏天阳光下,投入初春的冷风里一般”[2](P121)。他已经完完全全陷入了对嘉莉的爱情漩涡之中,而发生这种情况“似乎不是他自己在做决定,而是一种他本人难以控制的力量在驱使着他”[1](P123)。

尽管赫斯渥陷入了争取嘉莉的思想和感情的旋流之中,但他对她并没有具体的计划,只是“决心让她承认对他有感情”[2](P121)。在这种强烈的激情之中,赫斯渥“在感情上又变成了一个小伙子——在行动上变成了一个骑士”[2](P121)。

由于赫斯渥深得东家信任,因而他在自己的时间上能自由支配,这就为他数次在工作时间内私会嘉莉提供了便利。他们之间的私会让他有机会向她推心置腹,道出了他自己家庭生活的不幸福和自己的孤独、空虚。在他们相互表达相爱之情后,两人对此事的态度各不相同。嘉莉觉得像赫斯渥这么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对她的感情自然是一种高贵的东西,“从而可以获得更优美、更慷慨的结果”[2](P129)。而对赫斯渥来说,他在得到嘉莉的口头上的爱之后,只有一种“不负责任的快乐思想”[2](P129)。“嘉莉的爱情只是表明大大地增添了他做人的乐趣而已。他要享受这新的礼物,作为他额外的愉快。他可以和她快乐地生活,让他自己的事业照常进行不受影响”[2](P129)。这就充分暴露出一个享乐者的嘴脸。

然而,嘉莉把赫斯渥的爱情看得比赫斯渥本人所预期的要高一等。她要求赫斯渥和她结婚并一同离开芝加哥,而这一要求让赫斯渥非常吃惊,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今后会发展到何种程度。赫斯渥也知道,他自己已经深深陷入对嘉莉的爱情之中了,如果能得到她的真爱,对他而言是多么了不起。但他知道如果只把嘉莉当情人那样安置,嘉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在赫斯渥太太和他吵翻并在他回家时不给他开家门以后,赫斯渥做出了一桩惊人的事情——无意中拿走了自己酒店的一万块现钞并连夜骗嘉莉和他一同乘火车逃离了芝加哥。他们首先逃到了加拿大蒙特利尔,在那里匆忙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后,为了避免被捕,赫斯渥把偷来的大部分现款退给了东家,只留下一千三百元自己用,然后他们就离开加拿大去了纽约。

在纽约,赫斯渥出资一千元和他人合伙经营一家酒店。但不到一年时间,他所投入的钱就全部亏空了。像赫斯渥这样的人“虽然在芝加哥非常了不起,但是很显然的,他在纽约只是沧海一粟而已”[2](P288)。因为纽约“这海里已经充满了鲸鱼,一条普通的鱼就非销声匿迹—一直淹没不可。换句话说,赫斯渥就算不了什么”[2](P288)。由于生意场上的失意,他在嘉莉眼中的形象大为失色——“她现在觉得他的眼睛、嘴巴都老了一些……”“她开始发现他忧郁、沉默,而不是年轻、力壮、心情舒畅的人了”[2](P325)。那次拿走酒店的钱并诱惑嘉莉私奔的确是赫斯渥人生道路上的一大败着,要不然他现在仍然像过去一样悠然自得的生活着。然而现在的赫斯渥“已经不是在芝加哥的大方的赫斯渥——不是她以前所知道的豪爽、阔绰的赫斯渥了”[2](P294)。在这里,金钱的力量开始展现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之中,贫困的阴影已初露端倪。

赫斯渥刚破产时,也曾多次外出去找事情做。但碰了几次钉子后,他也就懒得去找工作了,转而成天“坐在屋角的暖炉边看报”[2](P342)。嘉莉看到这种情形后感到有些不顺眼,但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日渐稀少,双方的不快只能自己闷在心里。后来有一天夜里,赫斯渥忽然生病了,由嘉莉伺候着他。嘉莉突然发现他一生病就成了“可怜虫,穿了颜色暗淡的浴衣,又不梳头发,显得很不漂亮。他眼神憔悴,面容苍老,这是使她讨厌的。她想要表示和善、同情,但是这个家伙的有些地方使她不能接近”[2](P344)。再后来,由于赫斯渥感到坐吃山空的恐惧,因而也参与到家庭开支的精打细算等琐事中来了。

这些凄惨的琐事使嘉莉的生活变了色,使她的灵魂受着煎熬。她常常想“这个人变得真厉害!一天到晚,一天到晚,他只坐在家里看报。他对世事仿佛已毫无兴趣——她除了以痛心的轻视、冷眼旁观之外,就别无办法”[2](P347)。后来,嘉莉自己找了一个剧院的表演工作,而赫斯渥则继续得过且过,一直找不到工作,并且还反问嘉莉有没有办法帮他找到工作。这让嘉莉感到十分气恼和无可奈何。此后,嘉莉与赫斯渥之间“仿佛已丧失了相互交谈的共同基础”[2](P395)。这就为他们不久后的分手埋下了伏笔。

后来,赫斯渥曾去电车公司求职。但是当时正值电车司机大罢工。他在开电车时被当作工贼而挨了一顿群殴,后来又被枪打伤了肩膀,就十分狼狈地从电车上偷偷逃回家去了。一回到家感到稍微舒适后,又沉溺于看报纸上的新闻之中。与此同时,当嘉莉在舞台上获得成功兴高采烈回家时,又是赫斯渥懒散的样子驱散了她快乐的思想,“代之以急于终止这不幸的局面的渴望”[2](P423)。后来,杜洛埃把赫斯渥在芝加哥偷一万块钱的事告诉了嘉莉,并告诉她说赫斯渥是为了她才偷钱时,嘉莉的心里产生了惋惜之感,而不是憎恨之感。不过,那时候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挽回了。再后来,嘉莉就随剧团匆匆去伦敦演出,事先未告知赫斯渥,至此,赫斯渥才明白他与嘉莉的事已经永远成为过去了。

三、赫斯渥的悲惨结局

早在赫斯渥和嘉莉初到纽约时,就预示着赫斯渥将在这里灭亡。在纽约这个充满鲸鱼的大海里,赫斯渥这条普通的鱼“就非销声匿迹——一直淹没不可”[2](P288)。嘉莉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离他而去后,赫斯渥喃喃自语道“好,让她享福吧,我不去打扰她”[2](P442)。这表明他虽然还有一些自尊,但的确已经无可奈何了——不管怎么样,只要还有希望,他这个堂堂男子是不会低三下四去向嘉莉求助的——尽管他后来在走投无路时曾有过这种求助行动。接下去,他就从原来的公寓里搬到一家寄宿舍里去住。在那里,他就喜欢闭上眼睛重温过去的日子:原来的理想与现实对比反差太大。再后来他甚至沦落到去乞求的地步。最后,赫斯渥在生活无着、心灰意冷并且求助无门的境况下,在一家廉价的寄宿舍里用煤气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四、结语

《嘉莉妹妹》一书中,赫斯渥的悲惨命运既是他自己一手造就的,又是当时社会环境下的一种必然现象。作为一个上层人物,他有钱有势又有才华,却不安于舒适的平静生活,非得无事生非地找出一些刺激来“丰富丰富”原本悠闲的生活,把自己卷入一场不明智的是非当中,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悲惨结局。这种结局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的下场;与此同时,当时的社会“正值达尔文进化论和适者生存理论盛行,以生产为主的意识形态正逐渐被消费意识形态代替的时代”[1](P125)。而“消费意识形态‘导致了清教伦理让位于消费享乐主义’”[1](P125)。总之,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每个人生活道路上的每一步都危机四伏。只有小心在意方能避免一失脚成千古恨。赫斯渥的下场只不过是一条普通小鱼被大鱼吞噬掉而已,是理想与现实冲突中注定的殉葬品!这是“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弱小的、孤立无援的个人发展的必然结果。

参考文献

[1]蒋道超.德莱塞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2]裘柱常,石灵译.嘉莉妹妹[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1980

Abstract:Sister Carrie is Dreiser’s famous novel,which depicts the hardship of the main character—Sister Carrie.In this novel,Dreiser also explores the natural tendency of human society at that time through another important character—Hurstwood.This paper analyzes superficially the natural consequence of the social Darwinism through Hurstwood’s relationship with several other characters in the novel.It concludes that the miserable end of Hurstwood is upon to himself and the society at that very time.

Key words:Sister Carrie;Hurstwood;ideal and reality;relationship;natural consequ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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