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因素研究

大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因素研究

大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因素研究^[1]

马广惠　文秋芳

摘要：本项研究建立的线性结构关系因果模式显示，汉语写作能力、英语口语能力和英语表达词汇水平对英语写作能力有直接影响。英语领会知识和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没有直接影响。另外，英语水平不同，母语写作能力、英语水平和英语写作能力三者之间关系的模式也不同。母语写作能力是英语写作能力的恒定预示变量；而英语水平越高，它对英语写作能力的预示力越低。

关键词：写作能力、英语水平

1．引言

母语写作能力、英语水平和英语写作能力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英语作为外语写作研究的一个热点。本文以中国理工科大学生为研究对象，从汉语写作能力、英语知识与技能、英语理解与表达等多个理论层面，探讨各语言变量与英语写作能力之间的关系，以及各语言变量之间的内在关系。本文依据理论阐释框架和实证数据，采用先进的路径分析技术，通过建立潜在变量线性结构关系模型，验证了各语言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系统影响。

2．理论背景

在以往的外语写作研究中，人们对于英语水平与英语写作能力的关系，以及母语写作能力和英语水平的关系，有一些不同的看法。有些研究人员（Jones，1982；Zamel，1983）认为，英语写作水平低主要是母语写作能力低造成的。另一些人则认为，英语水平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大于母语写作能力的影响。例如，Cumming（1989）发现，母语写作能力与英语水平无关，而Sasaki和Hirose（1996）则发现，母语写作能力与英语水平显著相关。

产生这些不同看法的主要原因是：过去的研究对“英语水平”的定义过于简单，它们实际上往往研究的是“英语水平”的某个或某几个分项能力（例如，英语理解能力或口语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其他原因有：（1）多数研究的样本比较小；（2）统计分析方法过于简单。

本研究尝试采用一个多维的“英语水平”模式。这一模式包括英语水平的各种分项能力：英语理解知识和理解技能，英语表达知识和表达技能。英语理解知识可进一步分为领会词汇、语法和语篇知识。理解技能分为听力和阅读。英语表达知识包括表达词汇、语法和语篇知识。英语表达能力包括口语表达能力^[2]。此外，本研究建立了一个多维的英语写作理论模式，指出汉语写作能力、英语各分项能力与英语写作能力的关系，以及这些可能影响英语写作能力的变量内部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使用实证数据对该理论模式加以验证。

3．研究方法

3．1　研究对象和测试

研究对象为3所高校5个自然班的133名二年级非英语专业学生。他们分别完成了9种英语知识与技能的测试，以及英语和汉语的命题作文测试。所有测试的成绩构成了知识和能力（潜在变量）的指示变量。表1为本研究的11个潜在变量，以及它们的32个指示变量。

表1：潜在变量和指示变量表

领会词汇知识测试给出100个英语单词，要求被试者用中文写出每个词的意思。其中基础词汇40个，是用计算机从大学英语教学大纲的1 600个基础词汇中随机抽取出来的。四级词汇60个，是从2400个四级词汇中随机抽取出来的。表达词汇测试要求被试者将100个汉语词语译成英语。这100个汉语词语是从随机抽取的100个英语单词翻译过来的。领会语法知识测试是20道语法辨错题；表达语法测试是20道语法改错题。领会语篇知识测试包括一篇提供选择词的完型填空和一道语篇构建题——将一篇原文的10组句子打乱顺序，让被试者排出合理的顺序。表达语篇知识测试是一篇没有提供选择词的完型填空，要求被试者根据上下文填入恰当的语篇衔接词。超结构指语篇的线形组织结构。本研究涉及的超结构是问题—解决方法结构，由五个成分（情景、问题、影响、解决方法和评价）组成。

英文写作测试要求学生在30分钟内写一篇题目为“My Complaint”的作文，谈学校生活中的一个问题及解决办法，无词数限制。中文写作测试要求学生在30分钟内写一篇题目为“我最关心的一个社会问题”的作文，谈社会生活中的一个问题及解决办法，同样无词数限制。

3．2　数据收集

数据收集从1997年12月初开始到1998年1月上旬结束。除口语测试外，其余测试全部随堂进行。口试在课余时间进行。

3．3　作文评分

英语作文和汉语作文的评分标准采用的是TOFEL写作评分标准。评分使用的文本为未做任何改动的打印文本，上面没有任何与写作者有关的信息。英语作文由三位做过高校教师的英语博士生评分。评分者间可靠系数α为0．89。汉语作文由一位做过高校教师的中文博士生和两位做过中学教师的中文硕士生评分。评分者间可靠系数α为0．90。

3．4　研究工具

所有采集到的数据经过整理后，输入计算机进行统计分析。研究使用的统计软件为《社会科学统计软件包》（SPSS），《结构方程建模便捷软件》（STREAMS）和《线形结构关系语言》（LISREL）。SPSS提供描述和推断统计结果。STREAMS是简化结构方程编程的软件。它可以通过直观而简单的人机窗口对话，生成一个复杂的LISREL程序。LISREL程序用来验证理论模式与实证数据的配合情况。

4．结果与讨论

4．1　语言知识和语言能力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模式

经过几十个模式的检验，最终选择了图1的模式。选择这个模式有两个原因：一是检验结果显示，模式与实证数据配合很好，说明模式成立（Chi－square＝221．78，df＝173，p＜0．01；RMSEA＝0．47，p－value for RMSEA＜0．05）；二是它符合本项研究的目的。

图1的模式中，带箭头的线条称为路径，表示潜在变量间的因果关系和方向，并指明一个潜在变量通过哪个或哪几个潜在变量对另一个潜在变量产生间接影响。模式中的数字称为路径系数，表示一个潜在变量对另一个潜在变量的直接影响程度。

图1：语言知识和语言能力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模式

表2是模式中自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情况。第三栏R平方值表示，对英语写作能力有直接影响的三个自变量，可以解释英语写作能力73%的变异，也就是说，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差别，有73%可以由汉语写作能力、英语口语能力和英语表达词汇水平的差别来解释。第四栏表示自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直接影响。第五栏是自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间接影响。最后一栏是自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全部影响，即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之和。

表2：自变量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

4．2　对影响英语写作能力的因素的讨论

4．2．1　直接影响

在图1的模式中，三个自变量——汉语写作能力、英语口语表达能力和英语表达词汇水平——对英语写作能力产生直接影响，并可以解释73%英语写作能力的变异。在过去的相关研究中，语言变量一般只能解释30%左右的变异，最多解释54．5%（Sasaki＆Hirose，1996）。过去的研究对英语写作能力的解释力不高的原因，主要是其比较注重英语理解知识和技能对英语写作能力的影响，忽略英语表达知识和技能的影响。本研究把理解和表达两个层面的变量纳入一个模式，使模式具有更强的解释力。

汉语写作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的直接影响（0．38）说明，汉语写作能力高的学生，英语写作能力一般也高。汉语写作能力高的学生用英语写作时，能力的“转移”使他们的英语作文像汉语作文一样，有长度，有内容，结构比较完整，因此，由读者评判的文本质量也比较高。英语写作水平不高的学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汉语写作水平低的影响。他们的英语作文像他们的汉语作文一样，中心不突出，缺乏细节，作文结构缺乏完整性。例如文章中提出了问题，但没有说明问题产生的后果，或没有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英语口语表达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也有直接影响（0．20）。这表明，英语口语能力的提高有助于笔头表达能力的提高。这一发现和Cumming（1989）的研究发现一致。尽管口语和写作在心理、语言和认知等方面存在着差异，但两者仍有不少共同之处。这些共同之处可以解释英语口语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的直接影响。两者都反映交际能力，即把内在的思想用清晰、得体的语言形式向特定的信息接受者表达出来，以实现成功交际的能力。两者都需要考虑信息接受者的知识层次、理解力和期望。两者都受语义和句法规则的支配。因此，英语口语熟练的学生具有一定的英语交际能力，这种能力自然对用写作形式表达和交流思想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英语表达词汇水平的直接影响（0．43）大于汉语写作能力和英语口语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直接影响。这说明英语表达词汇水平对英语写作水平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学生的表达词汇量越大，他们可写的内容就越多，文章就会有长度，主题思想得到充分发展的可能性也越大，文本的质量也越高。从整个模式的图形来看，表达词汇水平是影响英语写作能力的一个关键因素，因为五条间接影响的通道要从这里经过。无论一个学生的母语写作水平和英语口语水平有多高，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英语表达词汇，他仍然不能很好地将他的思想以书面语的形式表现出来。不少英语写作研究的结果表明，写作者的许多困难实际上是由缺乏表达词汇造成的（Henry，1993；Raimes，1985；Zamel，1983）。英语教师们常常抱怨学生英语作文存在很多问题，如内容贫乏，词不达意，上下文不衔接，句型单调等等（杨晓荣，1993；杨玉晨、闻兆容，1994；张在新等，1995）。造成这些问题的重要原因是学生英语表达词汇的缺乏。学生们在英语写作过程中，常常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英语词表达自己的思想，放弃了许多很好的、有一定内容和深度的想法，转而去写那些他们认为可以用英语表达的简单思想。英语表达词汇水平高的学生基本能够用简单的英语流利地表达一些简单的思想。英语水平低的学生，由于表达词汇水平比较低，甚至不能流利地表达一些简单的思想。

4．2．2　间接影响

汉语写作能力除了直接影响外，对英语写作能力还有间接影响（0．32）（表2）。汉语写作能力的间接影响是通过它对英语口语能力、英语领会词汇和英语领会语篇知识的直接影响产生的。汉语写作能力对英语口语能力的直接影响（0．14）（图1）表明，汉语写作水平高有助于提高英语口头表达能力。这是因为，汉语写作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一个人用语言交际的能力。汉语写作和英语口语除了语言形式不同外，在听读者（audience）意识、清晰、流利和得体，以及交际的目的性等方面，具有很多共同之处。

汉语写作能力对英语领会词汇产生直接影响（0．41），对英语领会语篇知识也有直接影响（0．53）（图1）。这说明，汉语写作能力强对英语理解知识的发展和提高有直接的促进作用。由于一个人的母语写作能力是经过长期实践学得的，母语写作能力的高低，多少反映出这个人的语言学习能力。汉语写作水平高的学生，语言学习能力较强，更易于将其成功的汉语学习经验和策略运用于英语学习。他们可能比汉语写作水平低的学生更清楚如何学习和记忆英语单词，如何更快地掌握英语单词的形和义，如何更快地扩大词汇量。中国学生在学习英语之前，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汉语语篇知识。他们在学习英语时，必然会以他们掌握的汉语语篇知识作为参照。汉语写作水平高的学生，掌握的汉语语篇知识丰富，也就意味着他们学习语篇知识的能力强。在学习英语语篇知识时，他们能够很快地区分汉语语篇和英语语篇的共同与不同之处，并能很快掌握那些不同方面，充实自己原有的语篇知识结构（discourse schemata）。

英语阅读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产生间接影响（0．19）（表2）。这说明，英语阅读能力高并不一定能直接提高英语写作能力。换句话说，模式没能证明“阅读水平越高，写作水平越高”。此外，阅读能力对写作能力的影响是通过阅读对表达词汇的直接作用（0．44）（图1）产生的；说明阅读能力强的学生，更有能力从阅读中获得表达词汇。这两个发现似乎与Krashen（1984）的假设相呼应，即阅读可以提高写作知识，提供写作所需的输入；但读得越多并不一定等于写得越好。英语教学中一个常见的现象是，有的学生能读懂有一定难度和长度的文章，阅读测试成绩也很好，但英语写作水平却很低。

阅读能力在图1的模式中不能对写作能力产生直接效应，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限时写作没有给学生充分的时间进行阅读。从理论上讲，写作过程也应该是一个阅读过程。在限时写作中，由于学生将时间和精力用于构思和解决语言问题，很难再有时间阅读写出的内容，所以，学生的阅读能力在限时写作中体现不出来，导致模式反映不出阅读对写作有直接影响。二是阅读理解测试不能全面反映写作需要的阅读技能，尤其不能反映写作所需的评判阅读（critical reading）技能。评判阅读要求读者根据一定的标准，如事实标准、是非标准、语法和篇章规则、修辞原则等等，对文本的各方面作出价值判断和评定。可以假设，在有充分时间的条件下，阅读理解能力加上评判阅读能力，有可能对写作产生直接的影响。实际情况是否这样，需要进一步研究。

作为一种理解能力，英语听力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的间接影响（0．15）（表2），类似于阅读能力的间接影响。听力测试同阅读测试一样，往往测的是快速捕捉信息的能力，而不是写作常常需要的那种细致的分析、理解、评判和综合的理解能力。所以，听力能力同阅读能力一样，在一个系统模式中，显示不出它的直接影响。听力对写作的间接影响是通过它对口语能力的直接影响（0．74）（图1）产生的。这充分说明了听力和口语的密切关系。良好的口语能力必须以良好的听力为基础，听不懂就无法进行口头交流。此外，良好的听力有助于学习者从听力材料中获得可以用于口语表达的“输入”。

领会词汇水平对英语写作能力的间接影响最大（0．49）（表2）。它通过三个途径——对表达词汇的直接影响（0．56），对阅读的直接影响（0．76）和听力的直接影响（0．69）（图1）——对英语写作能力产生间接影响。这表明，领会词汇是英语写作能力发展和提高的重要基础，也是整个英语水平发展和提高的重要基础。文秋芳（1993）的研究表明，词汇学习可以直接促进英语水平的提高。学生只有具备了充足的词汇量，才有可能读懂和听懂，才有可能为写作提供“可理解的输入”（Krashen，1984）。学生的词汇量越大，阅读和听力的水平就越高，这是英语教学中显而易见的事实。对一些学生的访谈显示，高水平的写作者都掌握大量的英语词汇，而且都有背词汇书（如单词快速记忆、分类词汇）的历史，或系统学习英语词缀的经历。低水平的写作者英语词汇量很小，很少记忆或有系统地学习和掌握词汇。此外，领会词汇量大，直接有助于表达词汇量的扩大。领会词汇知识是掌握从形式到意义的联系，用《大学英语教学大纲》（1986）的定义说，是“看到英语单词能理解其词义”（p．8）。表达词汇知识是掌握意义到形式的联系，是想到“意义”能用正确的形式表达出来。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形式和意义的联系方向不同，但对同一个词来说，其形式与意义的联系却是相对固定的。掌握了从形式到意义的联系应该有助于掌握从意义到形式的联系。

领会语篇知识对英语写作能力也有间接影响（0．16）。它的间接影响是通过它对英语听力和阅读的直接影响产生的。英语语篇知识指关于英语衔接和篇章结构方面的知识。具备这方面的知识有助于学生更好地理解上下文的关系和意义，更好地把握文章发展的思路，从而达到理解全文中心思想的目的。英语领会语篇知识对理解能力的直接影响说明，语篇知识水平越高的学生，听力和阅读理解水平就越高。

三个变量——英语中的领会语法知识、表达语法知识和表达语篇知识——未纳入模式。首先需要说明的是，它们没有进入模式，不等于它们对英语写作水平的高低没有影响。只是因为在一个系统模式中，和其他变量相比，它们的变异不能显著解释英语写作能力或其他变量的变异，所以被排斥在模式之外。它们不能进入模式的原因可能是：（1）领会语法的辨错测试可能过分强调了语法形式，有太多的非现实色彩，反映不出语法知识是如何影响理解的。（2）语法改错测试的能力确实是英语写作所需要的，但在限时写作中，学生可能很少有时间进行修改，因此在写作中也反映不出他们的改错能力；另外，语法在写作质量的评判中占比重很小，可能不足以产生显著影响。（3）英语表达语篇知识测试可能有一定的难度；当难度大的时候，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是测试阅读能力，而不是语篇能力。如果是这样，正像英语阅读能力一样，表达语篇知识水平就不能直接解释英语写作能力。

4．2．3　汉语写作能力、英语水平和英语写作能力的关系

以上探讨的是汉语写作能力、英语分项知识和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的系统影响。那么，汉语写作能力、英语水平^[3]和英语写作能力三者的关系又如何呢？相关分析结果（表3—5）显示，不同的英语水平组显示出不同的模式。英语水平低分组呈现出三边关系模式：汉语写作能力和英语水平均可以显著地预示英语写作能力的高低，而且汉语写作能力和英语水平之间显著相关。英语水平中间组为双边关系模式：母语写作能力和英语水平都可以显著地预示英语写作能力的高低，但它们却是相互独立地预示英语写作能力，因为这两者之间不存在显著性相关关系。英语水平高分组呈现出单边关系：母语写作能力可以显著预示英语写作能力，而英语水平却不能显著地预示英语写作能力。相关分析的结果所揭示的总体趋势是，母语写作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有恒定的预示作用。无论是英语水平低分组、中间组或高分组，母语写作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都有显著的预示作用。而英语水平越高，英语水平对英语写作能力的预示作用就越小，母语写作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的预示作用相对越强。英语水平存在一个“阈限”。在阈限及阈限以上，汉语写作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的解释力大于英语水平。在阈限之下，母语写作能力和英语水平对英语写作能力具有几乎同等的解释力。

表3：相关系数表（高分组，N＝42）

表4：相关系数表（中间组，N＝42）

表5：相关系数表（低分组，N＝42）

5．结论

母语写作能力、英语知识和能力对英语写作能力产生系统的影响。其中对英语写作能力产生直接影响的是表达知识和能力，而不是理解知识和能力。另外，对不同英语水平的学生宜采取不同的策略。对于英语水平低的学生，英语教学的当务之急是提高他们的英语水平。对于英语已达到一定水平的学生，英语教学要注重学生整体表达能力的提高，包括母语写作能力、英语表达知识水平和能力的提高。

似乎“两手都要抓”。一手抓英语水平的提高，一手抓整体表达能力的提高。对于英语高水平的学生，重点是通过大量、多样、多题材和多体裁的写作，提高他们英语写作的思想性、流利性、得体性和准确性。

参考文献

大学文理科英语教学大纲修订组，1986，《大学英语教学大纲》（文理科本科用）［S］。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文秋芳．1993．Advanced level English language learning in China：The relationship of modifiable learner variables to learning outcome［D］．Hongkong：Unpublished doctoral dissertation，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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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原载《外语教学与研究》1999年第4期，本文有改动。

[2]英语写作能力也属于英语表达能力，由于本研究探讨的是语言因素如何影响英语写作能力，所以在英语水平的构成中不包括英语写作能力。

[3]英语水平为所有英语知识和技能测试成绩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