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语篇的对话性分析初探
9.语篇的对话性分析初探[1]
对话性(dialogism)指话语或语篇中存在两个以上相互作用的声音,它们形成同意或反对、肯定和补充、问和答等关系。对话性是20世纪初前苏联Bakhtin学派(the Bakhtin School)语言学理论和文学批评理论中的一个核心概念。1960年代,Kristeva在把Bakhtin的理论介绍给欧美时,将其称为“互文性”(intertextuality)。1970年代初该学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Volosinov的著作Marxism an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英文版问世并迅速引起西方语言学和文学界的广泛兴趣,对话性理论在此后的二十多年里对欧美的文学批评理论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在语言学里,由于结构主义长期处于支配地位,语言和语篇的对话性和互文性始终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只是最近几年这方面的一些理论和成果才被话语分析学家运用于批评性的语篇分析中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见Fowler,1991;Fairclough,1992,1995)。
Volosinov在Marxism an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一书中把“对话”(dialogue/dialogic)与“独白”(monologue/monologic)对立,以前者强调语言的交际功能,以后者批评当时语言学中以Saussure为代表的结构主义[2]。众所周知,Saussure区别“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认为前者是语言学研究的主要对象。但是,Volosinov指出,“语言系统”(linguistic system)自身并没有独立的现实性,它的存在取决于某一特定社会中个人的主观意识。“言语交际是语言的基本现实”(1973:94)。就使用者而言,语言系统只存在于具体“话语”(utterance)的语境中:“实际上,我们从不说或听见词,我们说或听见真或假、好或坏、重要或不重要、愉快或不愉快等等。词总是充满了来自行为和意识形态的内容和意义。那就是我们对词的理解,我们只能对在行为和意识形态上与我们相关的词作出反应。”(ibid.:70)Volosinov认为,以Saussure为代表的语言学实际上衍生于“语文学”(philology),它们的研究对象都是脱离语境的孤立的独白话语,“从而,所有的工作都在某一特定话语的范围内进行。至于使整个话语成为一个整体的那些边界,它们只是被模糊地感觉到了或者有时根本没有被感觉到。研究完全集中在话语内部的那些固有的关系上。而对话语外部事情的考虑可以说始终处于研究的范围之外。”(ibid.:78)这样的研究只要求研究者去被动地解读话语而不是与之形成主动的对话关系。在Volosinov看来,任何话语,包括书面话语,都是对他人话语的回应并期待自身也得到回应:“每一传世作品(monument)都是其先前作品的继续,它与它们争论,预期着主动的对话性理解并期待得到回应。”(ibid.:72)从受话人的角度定位词[3](word)极为重要:“事实上,词是一个两面的行为。它既取决于是由谁说出的也取决于是向谁说的。作为词,它恰恰是说话人和听话人、发话人和受话人之间相互关系的产物。每一个词都表达了‘一个’(“one”)与‘其他’(“other”)的关系。我从他人的角度,最终是从我所属于的群体的角度,来表达自己。一个词是在我与他人之间架起的桥梁。如果桥梁的一端依赖于我,那么另一端就依赖于我的受话人。一个词是由发话人和受话人,说话者和他的对话者共享的领地”(ibid.:86)。这段话精辟地概括了语言运用的本质,即其对话性。正是基于这样的观点,Volosinov认为,对话性是我们理解语言对于人类文明各方面的根本意义的唯一途径。
在Bakhtin的著作里“对话”这个词具有不同的含义。首先,它往往用于表达一种真理观念,即真理始于对话而非一组命题。虽然有些真理属于独白性的,即它们可以由一个人和一种声音说出,但是另外一些真理却是对话性的:“探索真理的对话性手段是与伪称拥有现成真理的官方独白相对立的,它也与自认为知道某些事情,即认为自己拥有某些真理的那些人的自信格格不入。真理既不产生于也不存在于某个人的头脑里,而是源于探索真理的人们之间,源于他们的对话交流中。”(Bakhtin,1984:110)其次,当Bakhtin把“对话性”(dialogic)这个词用来描述语言时,他与Volosinov一样是在强调语言的实在性存在于话语而非句子中[4]。由于话语的产生总是涉及发话人和(实际的或假设的)受话人,所有的话语实质上都具有对话性。
“声音”(voice)是Bakhtin和Volosinov对话理论的一个基本概念,它指说话者在某一话语或语篇中的存在[5]。声音的这种意义充分体现在Bakhtin对Dostoevsky小说的评论中,例如他认为Dostoevsky的小说结构就像是“关于某个就在面前的人物,他听得见作者的话并能作出回答。作者不是就一个人物说话而是与他说话”(1984:63)。我们可以根据声音把语篇分为独白性的(monologic)和对话性的。Bakhtin认为,独白性语篇的典型特征是作者试图以自己的声音淹没所有其他的声音,因而这种语篇是权力者或独裁社会的标志。独白性的权威所要求的只是承认而不是回应:“权威者的话要求我们承认它,把它当作我们自己的话。”(Bakhtin,1981:342)Kristeva(1986:47)提到三种独白性语篇:史诗、科学语篇和历史语篇。
在对话性的语篇中存在两个或更多相互作用的声音。请看下面的例子(为叙述方便,我们给每个句子编了号):
①She said she loved Bach.②So did Hutton.③That was the bond between them,and Hutton(a very bad poet)felt that Mrs Dalloway was far the best of the great ladies who took an interest in art.④It was odd how strict she was.⑤About music she was purely impersonal.⑥She was rather a prig.⑦But how charming to look at!⑧She made her house so nice,if it weren’t for her Professors.⑨Clarissa had half a mind to snatch him off and set him down at the piano in the back room.⑩For he played divinely.(Mrs Dalloway,p.195)
在这段话里我们至少可以听到三个人的声音:作者,Hutton和Mrs Dalloway(Clarissa)。在句①中作者转述了Mrs Dalloway的话语,因而存在两个声音;在句③中作者从自己的声音过渡到Hutton的声音;在句④至⑧中作者使用了自由直接引语(free direct speech,FDS),我们听到的只是Hutton的声音;而在最后的两个句子中作者又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句②由于使用了替代形式“so did”,它的声音比较难以确定。在该上下文里这两个形式替代的可能是“Hutton loved Bach too.”(作者的声音)或者“Hutton said he loved Bach.”(作者和Hutton的声音)。第三种可能性是“So did Hutton.”整个句子在意思上与前一句话里的“she loved Bach”并列,两者都是Mrs Dalloway的话语。另一声音不明确的地方出现在句③中,我们不能肯定括号内的“a very bad poet”是作者的还是Mrs Dalloway的评价。此外,虽然在句⑩中我们听到的只是作者的声音,但是从“divinely”这个词我们似乎能够隐约感觉到Clarissa的存在,即该词更像是出自Clarissa之口,而后又被作者直接转用到这个句子里。Volosinov(1973:134—140)和Bakhtin(1981:301—309)对这一现象都有较详细的论述。Volosinov把它称作“前展的和散播的转述引语”(anticipated and disseminated reported speech),而Bakhtin将其称为“双声双风格混合结构”(double-accented,double-styled hybrid construction)。虽然他们使用的名称不同,但指的都是发话人把别人的原话不加引号地直接融入自己话语的语法结构中。这种做法往往能使同一句(段)话产生两种不同的声音和语言风格。
话语或语篇中的不同声音并不是简单地共存,他们之间往往形成各种各样的对话关系:
(i)两个或多个声音界限分明,互不干扰,例如在英语的直接引语(direct speech,DS)中说话者的话语和他所转述的他人的话语要用引号分开。
(ii)两个或更多的声音中的一个支配或歪曲其他声音(见辛斌,1998)。例如在例(1)的句①和句③中作者通过使用间接引语(indirect speech,IS)的转述形式将Mrs Dalloway和Hutton的声音置于自己声音的控制之下,而在句④至⑧中自由直接引语使Hutton的声音在很大程度上独立于作者的声音。这样做的效果是使读者感到这几句话所表达的完全是Hutton本人对Mrs Dalloway的印象。根据Leech和Short(1981:324),我们可以把常见的五种转述引语的形式按转述者控制或介入的相对程度排列如下(箭头表示程度的增加):
(FIS=free indirect speech;NRSA=narrative report of speech acts)应该指出的是,无论转述者采用上述的哪种形式他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介入所转述的话语,即使DS也不例外(见辛斌,1998)。
(iii)两个或更多的声音相互回应、支持或反驳。请看下面的例子:
(2)①What of it,if some old hunks of a sea-captain orders me to get a broom and sweep down the decks?②What does that indignity amount to,weighed,I mean,in the scales of the New Testament?③Do you think the Archangel Gabriel thinks anything the less of me,because I promptly and respectfully obey that old hunks in that particular instance?④Who aint a slave?⑤Tell me that.⑥Well,then,however the old sea-captains may order me about—however they may thump and punch me about,I have the satisfaction of knowing that it is all right;that everybody else is one way or other served in much the same way—either in a physical or metaphysical point of view,that is;and so the universal thump is passed round,and hands should rub each other’s shoulder-blades,and be content.
⑦Again,I always go to sea as a sailor,because they make a point of paying me for my trouble,whereas they never pay passengers a single penny that I ever heard of.⑧On the contrary,passengers themselves must pay.⑨And there is all the difference in the world between paying and being paid.⑩The act of paying is perhaps the most uncomfortable infliction that the two orchard thieves entailed upon us.〇11 But being paid—what will compare with it?〇12 The urbane activity with which a man receives money is really marvelous,considering that we so earnestly believemoney to be the root of all earthly ills,and that on no account can a monied man enter heaven.〇13 Ah!how cheerfully we consign ourselves to perdition!
(Moby Dick,pp.5—6)
例(2)是个典型的对话性语篇,主人公Ishmael在为自己参加捕鲸冒险辩护的同时与各种想象的反对观点进行辩论。这两段话中包含着数个声音和对话关系。首先,Ishmael在与读者辩论。第二人称“you”,祈使句“Tell me that”和一般现在时态的使用,以及Ishmael对“you”或读者的直接提问等,都预先假定了读者声音的存在。尤其是出现在第一段中的“well”这个词,它的使用表明,对话另一方不仅在语境中存在而且正在参与对话。由下面的例子,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well一词的作用:
(3)Ben:Now Larry,you have a one hundred and you have over a one hundred point lead.How do you feel about that?
Josh:Well y’know Vince,I-I just feel great about that,...
(adapted from Tannen,1993:140)
其次,作者的声音和Ishmael的声音重合。在句①至⑧中,Ishmael是在作者虚构的小说世界里说话,但是从句⑨到第二段的结尾Ishmael的世界和作者的世界似乎重合了,使我们觉得Ishmael所说的话也就是作者的话,前者的观点也就是后者的观点。最后,Ishmael的声音与《圣经》的声音对立。在句〇12中“money to be the root of all earthly ills”和“on no account can a monied man enter heaven”传递的既不是Ishmael和作者的声音也不是读者的声音,而是《圣经》的声音。Ishmael对这个声音进行了嘲弄和挖苦;这两种声音的对立实际上反映了Ishmael所处时代的新兴资产阶级思想与封建宗教理念和神权统治之间的对立。在Bakhtin看来,对话体小说源于中世纪开始的狂欢化文学作品(carnivalized literature),它们都是在反抗神学与独裁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见Bakhtin,1984:Ch.4)。叙事体语篇按叙事者可分为第三人称的和第一人称的。在第三人称叙事体中由作者本人来讲述故事,在第一人称叙事体中则由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来讲述。在文学批评里人们常把后者称作独白体(见McCarthy &Carter,1994:19)。然而,我们对例(1)和(2)的讨论表明,例(2)比例(1)所表现的对话性程度更高。
我们在前文中注意到,Volosinov和Bakhtin一方面坚持认为任何话语或语篇都具有对话性,但另一方面却又把某些语篇视为独白性的。其实这并不矛盾。独白性和对话性是两个相对的概念,是个程度的问题,即使最典型的独白性语篇也会具有某种程度的对话性。传统上被视为独白的语篇主要指书面语篇,因为它们的生成不需要受话人身临其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受话人不存在。事实上,任何语篇都有所指向,都预先假定了其受话人。Tejera(1995:3)指出,任何一个符号都“针对某个人,即具有内在的对话性”。T.S.Eliot在The Three Voices of Poetry一书中关于抒情诗的声音的观点对我们也能有所启发(见Hernadi,1978:194)。他指出,我们读伟大作品时所获得的享受部分来自这样一种感觉,即我们在偷听(overhear)诗人用抒情的声音对自己说话。然而,“如果诗篇只是为了作者自己而作,那么它使用的将会是一种私下的、不为他人所知的语言”。“重要的是,这些声音最终应该听起来和谐;我怀疑是否在任何真正的诗篇中只能听到一个声音。”(引自Hernadi,1978:194)当然,由于书面语篇所假定的读者经常并不具体,也不在面前,作者无法与之进行面对面的对话,他所能做的是不断地将自己置于读者的位置,审视和组织自己的每一句话。Widdowson(1979:176)承认:“写作时,我对读者的反应作出判断,并预测我认为他在理解和领会我的说明时可能会遇到的任何困难。”Kristeva(1986)把写作的心理过程视为作者与自己对话的记忆痕迹,这种对话在某种意义上是与他人的对话。在此过程中作者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像对他人一样对自己说话,从而“叙述根据这个他人被组织起来”(p.45)。这也就是Bakhtin所说的作者“必须使自己变成他人,必须透过他人的眼睛看自己”(Bakhtin,1979,引自Patterson,1988:19)。
发话人在生成语篇时可以决定在多大程度上和以什么方式把受话人或其他声音的存在表示出来,从而使语篇具有不同程度的对话性。请比较:
(4)Allan Bell has been both making and studying media language for many years.He has worked as a journalist and editor in a daily news service,weekly newspaper and monthly magazines.He has researched media language in several countries,especially New Zealand and the United Kingdom.He is an Honourary Research Fellow at Victoria University of Wellington,New Zealand,combining his research there with work as a freelance journalist and media consultant.
(5)What makes it rain?Rain falls from clouds for the same reason anything falls to Earth.The Earth’s gravity pulls it.But every cloud is made of water droplets or ice crystals.Why doesn’t rain or snow fall constantly from all clouds?The droplets or ice crystals in clouds are exceedingly small.The effect of gravity on them is minute.Air currents move and lift droplets so that the net downward displacement is zero,even though the droplets are in constant motion.
(TOEFL,August 1991)
例(4)摘自Allan Bell所著的The Language of News Media(1991)一
书护封上的作者简介。语篇中的句子都很长,结构比较复杂,基本属于书面语。在这里我们只听到了介绍者的声音,而感觉不到受话人的存在,因此整个语篇具有较高的独白性。例(5)则不同。在这个语篇中作者每一步都考虑到了受话人对他所传递的信息可能产生的反应,并把这些假定的反应用问题的方式表达出来,以此来组织自己的思想和话语。当然,例(5)中的所有问题都是自问自答性的(rhetorical question),虽然它们能有效提高语篇的对话性程度,但由于问和答都来自一个声音,因而不能给人以真正对话的感觉。请比较:
(6)So what’s the sensible option,obviously number 1,but what do the police do,take number 2—dead stupid.
(Ugly Inside,Southampton,issue,No.10)
例(6)的发话人是在讨论和评价警察在一场足球赛中的行为。这个语篇的对话性程度远远高于例(5)。这是因为,虽然整个语篇由同一个人生成,但斜体部分和非斜体部分明显属于不同的声音,语言风格高度口语化,读者就好像真的听到了两个人在对话。例(4)至(6)表明,一个语篇的对话性和独白性应该被理解为两个相对的概念,它们的程度取决于发话人在多大程度上考虑到受话人和其他声音的存在并把这种考虑在语篇中表现出来。英语里有各种手段可供发话人选择,以表达受话人和其他声音的存在,我们在这里难以概全,只得略举数例,以见一斑。
对话性是语篇的基本特征,这方面的研究目前涉及的范围很广,包括作者与读者、作者与语篇中的人物、人物与人物、人物与读者,以及一个语篇和其他语篇之间的对话关系。另外,从1930年代到1950年代,Bakhtin在其研究生涯的后期又开始探讨语篇中各种体裁和风格之间的对话关系[6],并提出“异体语言”(heteroglossia)、“对话的异体语言”(dialogized heteroglossia)等概念(见Bakhtin,1981;Groden &Kreiswirth,1994:66—67)。所有这些关系对我们了解语篇的意义和组织结构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应该成为语篇分析的一个不容忽视的方面。
参考文献
[1]Bakhtin,M.The Dialogic Imagination:Four Essays.Austin: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1981.
[2]Bakhtin,M.Problems of Dostoevsk’s Poetics.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84.
[3]Fairclough,N.Discourse and Social Chang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2.
[4]Fairclough,N.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The Critical Study of Language.London/New York:Longman,1995.
[5]Fowler,R.Language in the News.London/New York:Routledge,1991.
[6]Groden,M.&Kreiswirth,M.(eds.)Guide to Literary Theory and Criticism.Baltimore/London: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94.
[7]Hernadi,P.Order without Borders:Recent Genre Theory in the English-speaking Countries.In J.P.Strelka(ed.),Theories of Literary Genre.University Park &London:Th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78.
[8]Kristeva,J.The Kristeva Reader.(ed.)T.Moi.Oxford:Basil Blackwell,1986.
[9]Leech,G.N.&Short,M.H.Style in Fiction.London:Longman,1981.
[10]McCarthy,M.&Carter,R.Language as Discourse.London/New York:Longman,1994.
[11]Patterson,D.Literature and Spirit:Essays on Bakhtin and His Contemporaries.Kentucky:The University of Kentucky Press,1988.
[12]Tejera,V.Literature,Criticism and the Theory o f Signs.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95.
[13]Volosinov,V.N.Marxism an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New York:Seminar Press,1973.
[14]Wesling,D.&Slawek,T.Literary Voice.Albany:Se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1995.
[15]Widdowson,H.G.Explorations in Applied Linguistics(1).Oxford:OUP,1979.
[16]董小英.《再登巴比伦塔——巴赫金与对话理论》.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4.
[17]辛斌.“新闻语篇转述引语的批评性分析”.《外语教学与研究》,1998年第2期.
【注释】
[1]原载于《外国语》,1999年第5期。作者为辛斌、陈腾澜。
[2]Volosinov将其称为“抽象客观主义”(abstract objectivism)或“语言实证主义”(linguistic positivism)。
[3]在Bakhtin和Volosinov的著作里“词”也常指话语(utterance)或语篇(text),见Kristeva(1986)。
[4]有一些证据表明Marxism an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一书的真正作者是Bakhtin,见该书1986年版的译者前言。
[5]“声音”是文学批评中的一个传统概念,人们通常认为它用提喻法来代表一个人或“自我”(self),见Wesling &Slawek(1995)。
[6]现在有人称之为“构成互文性”(“constitutive intertextuality”or“interdiscursivity”),见Fairclough(1992:C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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