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产生此种情况的原因
符号学家艾施巴赫提出了“符号学危机”的问题,认为出现这种危机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1.符号学研究的范围过广
符号学涉及面过广、包罗万象、无所不至,正经历一个“符号帝国主义”时期。
艾柯警告说:“当一门学科把每种东西都界定成自己研究的对象,进而宣称自己关注整个宇宙时(因而舍此无他),乃是在玩着一种冒险的游戏。”(艾柯,1990)
艾施巴赫也警告说:“符号学不应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一切科学的普遍方法,其实符号学的衰弱正发生于它想踵继哲学巨人的脚步,并宣称自己是一切科学的新工具时”,“符号学能够予以影响的这一领域的巨大幅员提出一种诱惑——受此诱惑的学者欣然屈从,虽然他们的学术态度中不容否定地包含着帝国主义的动机”(李幼蒸,1999)。
皮尔斯、莫里斯和西比奥克等符号学大师都是泛符号论者。现在仅以西比奥克的符号分类法为例。
按符号来源的分类法如下:
按信道的符号分类如下:
(李幼蒸,1993:487)
笔者认为,这种分类法涉及的范围过于广泛。在无机物与有机物之间,有机物的范围就够大了。有机物中有地球的和非地球的,仅地球的就够大了。地球的范围中有人类的和动物的,仅人类的就够大了。依笔者之见,符号学研究的范围应限于人类。属于动物的让动物学家去研究。非地球范围的由天文学家去研究。无机物由物理学家、无机化学家去研究。当然,不幸被我废除的这些范围内也有信息的传播,或者说也有符号的使用,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一个符号学家的知识不可能渊博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走兽、水中的鱼虾、地底的矿藏,无所不知。况且,人的生命有限,他研究不了这么多内容就早该休息了。即使符号学家真能研究这么多东西,一个读者也学不了这么多东西。
2.对符号学的基本理论没有搞清楚或没有一致的看法
研究一门学科首先要搞清它的基本理论。笔者认为,皮尔斯符号学和索绪尔语言符号学是现代西方符号学的基础,它们涵盖符号学总体的两个侧面:认知、思维与表达、交流,但是对这个问题似乎还没有人做系统的研究,因此无法在此基础上说明各符号学派和各类语言学的理论。
3.没有从哲学根源上认识符号学的本质
在现代西方符号学诞生以前,符号学一直是哲学的一部分,或者说哲学是符号学的主要来源,现在仍然以哲学为基础。因此,要搞清两大符号学派的性质、范围和方法,必须从它们所属的现代西方哲学思潮和哲学流派着手。但到目前为止,还未见有人在这方面做系统的研究。
4.在理论联系实际方面停滞不前
理论来自实践,又反过来指导实践。如果理论不联系实际,就是无意义的空谈,学了也无用,学起来也没兴趣。罗兰·巴尔特将语言学原理用于符号学和社会文化的研究,列维-施特劳斯将索绪尔语言符号学应用于人类学的研究,雅各布森将符号学应用于诗学和艺术的研究,等等。但近年来,很少见这方面有所发展。笔者认为,应转变学风,提倡理论联系实际,多研究符号学理论的实际应用,多举实际例子,不要空谈理论,少在名词、术语和分类上做文章。多年来,笔者尝试将符号学应用于语言学科的研究和对当前语言学重大争议问题的研究,感觉非常实际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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