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现代汉语词汇、语法及修辞角度的研究
关于这一角度,鲁允中(1995)的一句话很具概括性:“儿化是普通话里一种丰富词汇、变换语法作用、赋予词以特殊色彩的形态单位。”
从词汇学角度讨论儿化现象,在以上提到的许多文章和专著当中都有涉及,如郑有仪、李立成、王立等。专文谈北京话儿化词的,周定一(1984)着重对《红楼梦》里“儿”尾词的结构类型进行了分析,并将其与“子”尾词在构词功能的区别上做了一番比较;同时,跟现代北京话的儿化也进行了比较,指出“《红楼梦》的儿尾词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反映出当时北京话里的儿尾的必要性和任意性的实际”。毛修敬(1984)根据儿化的语义功能,对儿化词进行了分类,并有数字统计为论据,是对儿化词语义细化分析的代表篇目。鲁允中(1995)在其专著中也用了相当的篇幅讨论儿化在词汇方面的作用:分化同音词、构成新词、赋予词某种附加色彩等。周一民(1998)虽然以谈词法问题为主,但也加进了对“儿”缀附加意义的细致分析,对隐藏在这些现象背后的使用者心理因素的有益探究,对研究儿化词的表义功能很有启发意义。
站在语法学角度谈儿化而有代表性的,一是周一民(1998)将儿化作为名词后缀所进行的研究,二是宋玉柱(1991)关于“~儿”的语法性质的讨论。周一民着眼于构词法,指出“儿”是北京话里最活跃的名词后缀,并细致考察了“儿”的出现条件,强调“自然儿化”的概念;周一民还具体描写了人名、地名儿化的种种现象,提出儿化的附加意义“是比较复杂的问题,其规律尚待进一步研究”。宋玉柱在列举前人对“~儿”的语法作用的论述之后,指出“~儿”实际有两种,“一为构词形态——后缀,一为构形形态——形素”,“两者之间的本质区别在于是否创造新词”;宋文对“~儿”进行词缀和形素的语法分化,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是有意义的。
余志鸿(1991)关于儿化引起语言结构的变化的看法实际上涉及了两个方面:语音结构和语法结构,认为二者的地位与特征完全不同而又相互作用;轻声在“儿”音与形的演变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余文对“儿”音和“儿”尾的分析定位令人多存疑惑,一些提法,如“北方汉语儿化的迅速扩散”暗示着“汉语的语言结构正在经历一次新的变化”,似有商榷的余地。
至于修辞角度,很多文章谈到语体风格上的表现。如:“主要是对非儿化词的临时儿化,或者是在儿化和非儿化两种形式并存的情况下,在表达时选择了儿化形式之后所产生的表达效果”(鲁允中1995)等,实际上就是指儿化后可以产生的语汇色彩。关于这一点,周一民、鲁允中等学者都有极为细致的描写,分类表述有别而实质大体相同,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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