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的评价标准与学者的社会角色
一、学者的评价标准
一个学者是不是一个好的学者,用什么指标来衡量?我们认为衡量的标准是他有多少真正具有原创性的学术思想溶入人类文明的历史长河。而其他的一切衡量指标,包括职称、头衔等等,都是世俗的,功利性的。但是这个标准往往不容易操作,因为这是一个学者内心自我完善过程,外界不便于识别。所以现实中评价指标往往都是一些急功近利的,比如说某人是不是博士毕业,是不是博导、是不是院士。又比如,毕业生找工作,很多用人单位首先都是要看毕业生的学历。
目前整个社会都太过于急功近利,不论是企业还是个人都在追求眼前的利益,尤其是大众媒体还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学术界也一样,过分的看中职称,甚至过分的看重论文的篇数。正是由于衡量指标的畸形,导致了现在抄袭现象严重。还有一个就是学术界的“跑项目”,要做一个重大项目就是要跑的,这跟官场上的“跑官”是没有区别的。因此我们要搞清楚怎么样来衡量一个学者,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只有搞清楚这个问题,才能使得我们的学术界健康的发展。我们认为评价指标不是拿多少科研经费,也不是拿多少科研项目,而是一个学者有多少思想被人类文明接纳。
二、学者的社会角色
在80年代,一个台湾的华人说过:学者的任务就是给政府提意见。我们现在的大学基本的任务主要有三个:第一是培养人才;第二是出学术成果,或者出思想;第三是服务社会。我想这些里面,出思想是最关键的,因为没有思想怎么培养人才?没有思想怎么服务社会?但是我们现实的状况有一点扭曲,我们的学者越来越庸俗化,追求世俗的利益。比如经济学研究院,里面有很多的学者,成果很多,人气很旺,旺到一定的程度,就开始到处做报告,拉些课题去挣钱,我们可以看看前几年经济学界比较活跃的人,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新的成果。我国现在的拜金主义太严重了,可以说是物欲横流,但在学术领域,至少对我们学者来说,要坚持最后一块阵地。《经济学动态》杂志里的一个王老师曾经讲了一个事情:有一个老板问:“我给你多少钱能发表一篇我的文章?”王老师说:“多少钱我都不发,这是最后的一块净土了。”
三、谈谈希望
我想现在我国处于转型时期,正在建设创新型国家,这确实是很及时的,我希望有更多的同学愿意做学者,不要太过急功近利。大家知道,恩格斯说过,一个民族要想站世界的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我国是倡导科教兴国的国家,可到目前为止,诺贝尔奖这种世界性的最高科学奖在大陆获奖者是没有的。这说明我们整个民族的理论思维是有问题的,是达不到国际水平的。
另外,我以前读过江泽民的一次讲话,他说,理论上成熟,是政治的保证。只有理论上成熟,政治上才能真正的坚定。也就是说,我们真正的学术思想的创新,才能影响久远,才能真正实现一个民族的长期发展。而有些人有一点学问之后就开始耍脾气、耍大牌。其实真正的学术大家应该是平易近人的,应该是平和的,随时愿意学习新的东西,学习人家的长处。古希腊哲学有几个典型的传统,其中一个就是“真理性辩论人才”,是说如果一个学者拒绝跟别人讨论,认为自己什么都高人一等的话,其实就拒绝了成长。另一个传统就是重视科普,我国要建设创新国家,就要提高全民族的素质,只有全民族的科学思想提高了,我国的国家创新才是有基础的、长久的。不是说几个高等院校几个科研院所来做科研,就是创新国家,这是无源之水。要真正建设创新国家,就要重视科普,提高每一个人的素质。
最后我引用曹丕在《典论·论文》中的一首诗来与大家共勉: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长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意思是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荣华富贵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终止,而学术成就却可以流芳千古,嘉惠后人。在这个市场经济下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们要呐喊一下,希望更多的人来真正愿意做学者,并希望学者更加像学者,按照规范去做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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