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模拟

霍夫兰20世纪50年代在计算机模拟方面所做的重要工作并不广为人知。他以《概念学习的传播分析》(A“Communication A-nalysis”of Concept Learning)为名，就这一主题写了一篇很有影响的论文，说明如何将数学理论应用于计算机模拟人类形成新概念的方法(Hovland，1952)。另一篇题为《思想的计算机模拟》(Computer Simulation of Thinking)的论文，也在这个研究边界不断拓展的学术领域中有着广泛影响(Hovland，1960)。由于计算机的普及和更为简便的操作，卡尔在20世纪50年代设计了一系列计算机模拟实验，以帮助理解复杂学习行为的方方面面，尤其是观点的获得。这项研究如果不是太接近他生命的终点，霍夫兰在下一个十年里一定会以研究传播与态度改变一样的热诚和睿智，为计算机与传播研究作出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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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末期，霍夫兰身上有了癌症的第一批信号时，他并没有改变工作习惯，虽然在那本与谢里夫合作的著作中(Sherif＆Hovland，1960;他的名字作为合作者出现的最后一本书)，他明显没有了耶鲁系列早期研究那么显著的影响。只要病况允许，他就一直安静地与学生和同事一起工作。当他发现肉体不再能支撑自己工作时，霍夫兰回到家里，坐进浴缸，并将它注满水，像平常一样安静地，溺死了自己。

霍夫兰逝去一年后，许多学生和前学生聚集到新英格兰的心理学学会，缅怀老师。他们谈到他那“整合、聚焦知识与辨识问题的关键因素等方面超乎寻常的能力”，以及履行领导职责时特有的“温和而富于鼓励性的方式”。他们怀着感激之心回忆起他那安静的指导、毫不专断的作风，以及他在实验室里一贯维持的自由探究的氛围。美国心理学学会授予霍夫兰的杰出科学贡献奖也写道:“他的研究对于将态度研究从早期仅能证明改变能够发生推进到可以预测改变会在何时、何处发生的新阶段，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他的研究为连续而统一的研究程序(sustained and integrated program)的价值，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证明”(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1958，p．158)。

霍夫兰获得过许多其他荣誉和奖励。在1963年“美国之音”播出的传播研究回顾节目中，我曾说他在1945－1961年间开展的耶鲁实验项目可能是“任何个人对这个领域作出的单个贡献中最大的一个”。

至今我仍这么认为。

［注释］

［1］由霍夫兰领导的耶鲁传播与态度改变项目，最初由洛克菲勒基金会资助。

［2］编者注:弗洛伊德的理论通过耶鲁人类关系研究所的同事对霍夫兰产生了一些影响，特别在挫折与攻击性方面。

［3］霍夫兰是这个项目的合作者之一，另外的合作者还有克莱兰·S.福特(Clelan S．Ford)、R.S.理查德(R．S．Richard)。

［4］编者注:1994年编辑本书时，詹尼斯、拉姆斯丹、麦科比等已经亡故，谢菲尔德和史密斯则退休了(原文此处有时态变化，前三人使用的是过去时，后两者使用的是现在时，因此加了这一注释——译注)。

［5］描述分析的概述发表于Hovland et al．(1949)的第一、二章。

［6］杰拉德·莱瑟尔后来成为儿童电视系列节目《芝麻街》(Sesame Street)的首席研究顾问。

［7］劳埃德·莫里赛特后来成为马克尔基金会(John and Mary R．Markle Foundation)的主席，该基金会是大众传播研究的主要资助者之一。

［8］编者注:这种精神彩排(mental rehearsal)通常称为“形象化”(visualization)。

［9］评估了实地调查的结果之后，委员会得出的结论是，“电视暴力场面接触与攻击性行为或攻击性倾向之间的关系，并不太高”，也没有证据支持反向假说“攻击性导致收看暴力场面”。但他们暗示，这种关系有可能通过尚未确认的“第三个条件或一组条件”得到令人信服的解释。

［10］编者注:此处描述的实验研究对象是高中学生和大学低年级学生。另有50余项相关实验涵盖了更大年龄范围，就此而写的一篇报告认为，“在与劝服性传播有关的相对非个人化条件下，任何一种性别都并不比另一种性别更容易受他人影响”(Maccoby＆Jacklin，1974)。

【注释】

[1]“Whiffenpoof Song”是耶鲁大学学生合唱团的保留曲目。“Whiffenpoofs”是传说中的一种怪兽，以“TheWhiffenpoofs”为名的耶鲁合唱团是美国大学校园最古老的合唱小组。鲁迪·瓦利(Rudy Vallee)1927年成为合唱团的主唱。

[2]“primacy effect”和“recency effect”，心理学中分别译为“首位效应”和“新近效应”。前者是指社会认知过程中最先输入的信息对客体认知产生的影响;后者是指多次接触认知客体情况下后来出现的最新认识对客体认知产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