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体育的意义
在现代社会中,各种形式的体育活动无处不在、无时不有。世界上各个国家,不论其国家制度如何、经济发展水平怎样,它的政府都无一例外地重视发展体育事业。体育在社会中的地位、在人们心目中的受重视程度,将会随着生产力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而提高。体育之所以能够在社会生活中拥有固定的一席之地,完全是由体育本身的性质和功能所决定的。
一、体育的内在价值
1.体育是教育的组成部分
教育是一种社会现象,是培养人的活动。广泛地说,凡是有目的地增进人的知识技能,影响人的思想品德的活动,不论是有组织的或是无组织的,系统的或是零碎的,都是教育。狭义地说,教育主要是指对青少年一代所进行的学校教育。这种教育是教育者根据一定的社会要求,对受教育者所进行的一种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传授知识技能、培养道德、发展潜力和体力的活动,以便把受教育者培养成社会所需要的人。这里所说的体力活动,主要是指体育活动。
在原始社会,由于社会生产力水平很低,所以教育还没有从生产劳动过程中分化出来,没有专门的教育机构和专职教育人员,教育是在生产劳动中和人们日常生活中进行的。教育的内容也非常简单,成年人在带领年轻人狩猎、捕鱼、采集野果、制造工具的劳动过程中,向他们传授这些方面的经验和技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出现了畜牧业和农业生产的分工,以及氏族部落的形成,教育的内容也就逐渐增多,年老人还向年轻人传授饲养牲畜、种植庄稼、制造陶器、建筑房舍等经验与技术,并向他们进行礼节仪式、音乐、舞蹈、风俗、习惯、宗教等方面的教育。由于部落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和战斗,年轻人还要学习角斗、射箭、骑马等方面的经验与技术。
练习角斗、射箭、骑马等技能,是古代人生活、生存的需要,也是古代人战争的手段,而这些内容也是体育的早期形式。人们在练习这些技能时,同样可以达到强身的目的。
在欧洲的奴隶社会中,出现了斯巴达和雅典两个教育体系。斯巴达的奴隶主为了维持他们的统治,在教育中特别重视对其子女进行体操和军事训练。奴隶主的男孩子从7岁起,到12岁都在国家教育场所(兵营)接受军事体操训练,学习赛跑、跳跃、角力、骑马、游泳、掷铁饼、投标枪、使用武器等。培养他们的子弟成为效忠国家、镇压奴隶的武士。雅典的教育措施与斯巴达有所不同。雅典奴隶主的子弟从7岁起到18岁,可以到文法学校、弦琴学校和体操学校学习,使其子弟既受到体操和军事训练,又受到读、写、算、音乐、文学和哲学方面的教育,以使其具有从事商业和政治活动的能力。
由此可见,在古代人类社会的教育过程中已经包含了体育的内容。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实现了社会分工的精细化。社会分工,特别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离和对立,造成了人们智力和体力的片面发展。这种片面发展,在资本主义手工工场里达到了最严重的程度。工场手工业把一种手艺分成各种精细的工序,把每种工序分给每个工人,使他们一生束缚于一定的操作和工具之上,成为完成某个工序的自动化工具。
资产阶级工业革命以后,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方面,生产技术的不断革新与进步,对劳动者的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用全面发展的人代替片面发展的人;另一方面,社会生产力的进步,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在使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之后,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接受各种专门的培训和教育。正如马克思指出:未来教育对所有已满一定年龄的儿童来说,就是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它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力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惟一方法。
2.体育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
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它包括人类所创造的以物的形态存在的物质财富和以观念形态存在的精神财富,如文学、艺术、教育、科学、宗教、习俗,等等。我们之所以说体育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这是因为,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人类不仅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同时,也创造了体育和体育文化。
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以生产力的发展为标志的,而人类文化的产生也正是建立在社会生产的发展水平之上。在人类早期处于野蛮愚昧状态的时候,人们的生存是依靠本能维持的,这一时期无所谓人类文化。当人类学会了制造工具、使用工具,这时便出现了人类早期的文化。体育文化的产生亦是如此。人类早期在捕捉动物过程中的跑、跳、攀爬,只是一种本能,不属于体育的范畴;而当人类学会了使用弓箭进行狩猎活动,就出现了体育的萌芽状态。虽然人类早期并没有“体育”这一概念,射箭只是一种维持生存的技能,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狩猎活动中的射箭,逐渐演变为部落冲突中的对抗手段。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年景,射箭又成为人们的一种游戏娱乐方式,直到今天,射箭变成了体育的内容。这只是简单地概括体育内容演变过程。实际上,体育的产生和发展过程同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一样曲折而漫长,不同历史时期,由于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不同,因此,体育的形式和体育所表达的文化内涵亦有所不同。
在我国古代的萌芽体育形式中,有射、御、格斗、武术、摔跤、投掷、体操等内容,但是,人们练习这些内容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战争的需要,是一种战争的手段。当然,在闲暇时间,人们也把这些技能作为健身、养生的手段以及游戏娱乐的内容。但这只是一种次要的目的。由此可以看出,我国古代萌芽状态的体育形式,更多反映的是一种古代战争的文化,通过这些技能的练习,以使在战争中发挥作用,取得胜利。这种状况从我国的奴隶社会开始一直持续到封建社会的清朝。
古希腊同样是把这些内容作为训练国民的手段,以适应城邦之间的战争需要。但不同之处是,古希腊人不仅把这些技能作为战争的手段,同时,也是参加祭祀庆典时的竞技内容。因此,古代萌芽状态的体育形式在古希腊所反映出的不仅是一种古代战争的文化,而且还反映出一种宗教文化和习俗。而导致这种差异的原因是因为古代中国和古希腊的文化传统不同造成的。
“在欧洲、西亚以及印度,宗教是维系人心的力量,许多宗教都信仰上帝,对于上帝、神、佛的信仰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他们从上帝、神、佛的信仰中引申出道德原则。而在中国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儒学不以对于上帝、神的信仰为道德的根据。孔子说:‘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5]认为人生最重要的是提高道德觉悟,而不必求助于鬼神。或许正是这种主流文化的差异,导致了古代体育文化的不同。古希腊人正是把战争的手段用作祭祀庆典的竞技内容,才使古奥运会诞生在古希腊,而中国的古代体育内容只有武术才刚刚在20世纪末被列为现代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
体育文化的发展总是与一定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相联系。15、16世纪以来,欧洲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逐渐建立,18世纪中叶,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在欧洲兴起。资本主义工业革命的成功,使欧洲的社会生产力水平有了飞跃的发展,社会物质文明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水平。同时,在工业革命期间,一些资产阶级的先进代表人物,如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英国教育家洛克等,他们的先进思想不仅推动了欧洲工业革命的进程,也对社会的意识形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使人们的精神文明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不断升华。
社会物质文明程度和精神文明程度的提高,是物质文化和精神文明进步的反映。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现代竞技体育诞生于欧洲,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体育的发展,需要有一定的物质条件为基础,这是毫无疑义的。资本主义工业化生产,不仅为人们的生活提供了物质产品,也为体育的发展提供了场地、设施,更重要的是,为人们提供了更多的闲暇时间和自由发展的制度。因此,体育文化所反映出的不仅是体育运动本身,而且包括社会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进步程度。不仅如此,我们通过小小的运动项目本身的变化也可以看到这一点。就撑竿跳高项目而言,最初的撑竿跳高比赛使用的是竹竿,又粗又笨重,且竿子的弹性又不好;后来发展到使用金属竿,轻巧而便利,大大提高了运动成绩;现在用的竿子是纤维合成竿,既轻便,弹性又好,非常有助于运动成绩的提高。通过这小小的变化,可以看出,物质文化的进步能够促进体育文化的发展。
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由于所处的环境不同,生活方式以及风俗习惯不同,体育文化所表现出的形式和特征也会有所不同,这一点在传统的民族体育项目中表现得较为突出。例如,我国内蒙古地区的传统体育项目如骑马射箭、叼羊和摔跤,反映了草原牧民的生活习惯和娱乐方式的特点;而长白山区的朝鲜族人民则更喜欢荡秋千和舞蹈等运动。诸如此类,传统体育运动项目所展示的文化特色,无不反映出不同地区居民的不同生活方式和习俗。
由此可见,体育文化的产生和发展是人类在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创造和发展的,它不仅具有物质文化的形式,而且具有精神文化的形态。体育文化的产生和发展不是空穴来风,它是在漫长的人类社会发展中,世世代代薪火相传的结果,而且,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体育文化又具有各自的不同特色。体育文化与社会的主流文化无论在性质方面还是特征方面都具有高度的统一性,因此,我们说体育文化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
3.体育是美的运动
人类世界是一个充满了美的世界,有自然美、艺术美和形式美等等美的内容。不同形式、不同风格的美,能够给人带来不同的感受,使人领略千姿百态的美,使人得到不同的审美享受。漓江的山水、泰山的日出、乡间的小路和袅袅的炊烟,尽管美的景色各异,但是,同样都能给人以愉悦和快乐。生活中美的语言、美的行为,尽管也是千差万别,但它们同样给人以幸福、温馨的感觉;歌唱、音乐、舞蹈、绘画,尽管表达美的方式不同,但同样能够给人以美的享受。总之,正像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说:“美是生活。”“任何东西,凡是显示出生活或使我们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的。”[6]
就美的形态而言,它可以分为自然物理世界的美和人自身世界的美。自然物理世界的美指的是以物理现象的聚合所构成的,客观存在于人之外的,非人为的,自在的物质世界的美,即我们所说的自然美。人自身世界的美,是指人所创造的一切美。需要解释的一点是,这种形态上的划分,主要是为了区别除人以外的自然美和人自身创造的美。因为人本身来自自然界,本来就是自然的存在物,他和其他动物一样生存于自然世界,却又能够认识、改造、支配自然世界。人能够在生产劳动过程中发现美、认识美,不仅如此,人还能够创造美。体育或体育运动中的各种美的形式就是人类在体育的发展过程中创造出来的。
体育中的美,大体包括人体美、形式美和精神美。这些美的因素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使体育运动充满了无限的魅力。体育运动之所以能使无数人为之倾倒和痴迷,其缘由不过如此吧。
参加不同项目的运动员,他们的体型也不同。女子体操运动员娇小玲珑,男子举重运动员雄浑、敦实,花样游泳运动员婷婷玉立,篮球运动员高大挺拔。他们的体型特点与所从事的运动项目的特点有机和谐地结合在一起,给人以强烈的美感。
其实,崇尚人体美是人类对美的追求方式,自古以来犹如此。据说,古希腊人对人体美的发现是在运动场上开始的。一男子在运动中不慎掉下了裤子,全身裸露于众目睽睽之下,人们在禁不住的笑声中发现,人体原来竟如此之美。后来,希腊人的美的普遍观念,就是形体美,形体的“力”与“健”以及整体的和谐。
在欧洲中世纪前后,人们的美的观念不断发展深化,这一时期的许多文学作品和绘画艺术对人和人性进行了热情的讴歌,如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亚当与夏娃》,等等。法国思想家卢梭提出,理想美的人是在肉体上和精神上都达到全面发展的人、自由的人。这种观念在18、19世纪德国古典美学时期被推向高峰,以至成为资产阶级关于人的美的最高理想。
体育运动中所表现出的人体美,是所有人体美的集中概括。因为在日常生活中,每个人不可能处处展现自己的人体美,只有在特定的场合才能够做到,如“T”形台、运动场等场合,但是,通过运动员优美的形体,每个人同样可以欣赏到“镜中自我”。
人体之所以美,不仅因为人体具有对称、比例和谐等美的特征,还“因为人体到处都显出人是一种受到生气灌注的能感觉的整体。他们皮肤不像植物那样被一层无生命的外壳遮盖住,血脉流行在全部皮肤表面都可以看到,跳动的有生命的心好像无处不在,显现为人能特有的生气活跃、生命的扩张……”[7]总之,人体是一个结构复杂、变化微妙而又高度和谐的整体。它肌肉起伏,充满张力;血液流动充满生气;男性人体有阳刚之美、力量之美;女性人体有阴柔之美、优雅之美、韵律之美。
体育运动中的形式美,是指在运动过程中运动员通过各种技术动作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动态美。跳水运动员的空中翻腾、转体动作,体操运动员的平衡、技巧动作,篮球运动员的魔术般的空中扣篮,以及花样滑冰运动员行云流水般的优雅舞姿等,无不给人一种美的陶醉。运动员优美的身体与灵巧的动作的完美结合,造就出一幅美丽的体育画卷。
体育运动中的各种技术运动及结构形式,不仅是一种美的表达形式,同时也是人类智慧在体育运动中的表现。在体操比赛中,对一些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常常以完成者的名字命名,如特卡切夫腾越、李宁大回环,等等。然而,在本次比赛中的所谓高难动作,用不了太长时间,就已经变为一般动作,新的高难动作又相继出现,这种推陈出新,使体育运动中所表现出的形式美无穷无尽。正是依靠人类的智慧才创造出美,那么,毫无疑问,人类智慧本身也同样是一种美。
二、体育的外在价值
1.体育是健身娱乐的手段
古代时期的体育活动主要是作为一种军事训练的方法,培养战争中所需要的各种技能。当社会处于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人们能够安居乐业时,体育活动就成为人们强身健体、休闲娱乐的一种方式。
我国古代许多体育活动的内容都是以健身和娱乐为目的的。现代体育运动,尽管许多内容同古代的体育活动的内容有很大差别,但是通过进行体育活动,达到强身健体的指导思想是一脉相承的。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们对体育的认识逐渐提高,参与体育活动的热情越来越高,体育锻炼已成为人们生活中的重要内容之一。
体育运动的发展,尤其是学校体育和大众体育的发展,对于促进整个国民体质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各国政府无不重视学校体育和大众体育的发展。但是,发展身体素质不仅仅在于体育锻炼,从某种程度上说,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对人的体质的影响更大。
遗传是指人从上代继承下来的生理解剖上的特点,如肌体的结构、形态、感官和神经系统的特点等。这些遗传的生理特点,也叫遗传素质,是人的发展的自然的或重要的前提条件。有些人天生健壮,有些人天生纤弱,这都是由遗传素质决定的。通过体育锻炼,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体质的状况,促进身体的健康,而对于遗传方面的非健康因素则需要用现代医学来解决。例如,保健医学的发展,使现代儿童从出生开始就接受各种各样疫苗的注射,以防止各种病源体侵蚀肌体,这同样是一种增强体质,促进健康的方法。
环境因素也是影响体质健康的重要因素。环境是指人的周围的客观世界,它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环境的发展变化是由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的。在社会生产力水平较低的时代,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尚且不能得到基本满足,更何谈发展体质?据资料记载,我国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人的平均寿命只有40多岁;现在人的平均寿命分别是男性73岁,女性78岁。这说明人的体质状况的发展,首先要有一定的物质条件作保证,如满足人体需要的各种营养和基本的生活居住环境等;同时,还要有一定的社会条件作保证,如良好的社会制度和人际关系、舒适的工作条件、基本的医疗保障等。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人体的健康发展。
在现代社会发展过程中,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改善,并且正向着小康社会迈进,物质生活的改变,使人们的生活观念也渐渐发生变化。人们锻炼身体、发展体质已经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方法,跑跑步、做做操、打打拳,这种单调、乏味的身体活动虽然也有利于增进身体健康,但是,人们更喜欢一些娱乐性强的活动,如郊外野餐、旅游观光、打保龄球、去健身馆等。这些活动不仅使人们锻炼了身体,而且使人们在精神上获得了更多的享受。尽管这些活动需要付出一定的费用,人们却认为是物有所值,是进行健康投资的一种方式。
所以我们说,体育活动是一种健身娱乐的有效手段。
2.体育是一种经济资源
体育作为一种经济资源,并不是天生就有的,它同体育本身一样,是人类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创造出来的。早期的奥运会财政状况窘迫,入不敷出,资金来源主要是依靠发行纪念邮票的收入以及私人捐款和政府赞助。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1980年的第22届奥运会。之所以造成这种现象,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其一是早年的奥运会由于受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限制,其影响程度以及体育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并不高,尤其是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摧残,人们的生活水平不足以能够为奥运会的举办而喝彩。其二是战后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虽然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奥运会的组织工作不力也是导致财政亏空的主要原因。
1984年,第23届奥运会在美国的洛杉矶举行,这届奥运会一改往日由政府操办的惯例,实行由民间组织主办。美国金融界人士彼得·尤伯罗斯一马当先,率其部下四处筹措经费,出售转播权,指定奥运会标志产品,发售纪念品等等。他不仅没有突破原定5亿美元的耗资预算,反而获得了2.5亿美元的盈利,一时成为举世瞩目的人物。为此,国际奥委会特授予他奥林匹克金质勋章。1990年,第11届亚运会在我国北京举行,这届运动会是我国举办的规模最大的一次体育盛会,同样获得了圆满成功。据亚运会财务决算报告显示,亚运会筹集资金和所耗经费,收支基本平衡,略有盈余。
体育实现经济效益的主要途径是出售转播权。媒体和商家之所以把巨额资金投向体育,一方面是为了满足广大观众欣赏体育比赛的需求,另一方面则是借助体育运动,实现自己的经济效益。据报道,1976年,美国广播公司以2500万美元购得奥运会电视转播权,最后盈利为投资的3倍,广告出售价格为每分钟7.2万美元。而1984年,美国广播公司又分别以2.25亿美元和9000万美元购得夏季和冬季奥运会的电视转播权,同样盈利,广告费则高达每分钟50万美元。
电视媒体通过转播体育比赛大把赚钱,众多厂商也不甘落后。体育的发展,造就出许多优秀的运动队和体育名星,这些优秀的运动队和体育明星,在人们心目中具有较好的形象,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体育的象征。商家正是基于他们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的考虑,才不惜以巨资支持他们,因为在他们身上隐含着充满诱惑力的商业利益。1998年世界杯足球赛亚军的巴西队,一直是耐克公司的合作伙伴,耐克公司与巴西队签订了长达10年、价值两亿美元的赞助合同,难怪人们戏称巴西队是“耐克”队。在当今体坛,像巴西队一样得到商家巨额赞助的运动队或运动员数不胜数,其中的道理只有一个,商家肯于付出是为了获得更大的经济回报。
体育或体育运动不仅自身能够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而且通过比赛还可以促进相关行业的发展,同样可以产生可观的经济效益。1984年9月,美国的经济研究协会就洛杉矶奥运会对南加利福尼亚地区经济的影响进行了研究,考察了奥运会对当地和地区各部门产生的作用。研究发现,奥运会对这一地区的经济促进作用主要集中于1984年,全部效益高达32.9亿美元,远远超过了1982年克诺科斯维里(Knoxville)的世界博览会,而这次博览会历时6个月,总经济效益为15亿美元。
奥运会的直接经济促进作用主要是通过这几个方面实现的:参加奥运会的各种人员的参观与商业活动;通讯、电子媒介和其他方面的投入;赞助者的广告;生活项目、展览等活动;奥运会前的体育活动;奥林匹克场馆和奥运村的运作;外来观赏者的开支;当地居民与奥运会的有关开支;奥林匹克纪念品零售;对当地社区长期的益处等。洛杉矶奥运会期间上述各项总开支约为12.4亿美元,这些开支使当地经济增值估计为10.97亿美元。[8]
【注释】
[1]见《中国通史纲要》第34页,白寿彝主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11月版。
[2]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20页。
[3]颜绍泸、周西宽:《体育运动史》,人民体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218页。
[4]拉斯洛·孔著,颜绍泸译:《体育运动全史》,中国体育史学会1985年,第216页。
[5]《论语·雍也》,转引自张岱年《论文化》,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5月版,第5页。
[6]《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242页。
[7]黑格尔:《美学》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188页。
[8]转引自《奥林匹克运动》,人民体育出版社1993年6月版,第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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