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情况的个案调查

附件：关于当代国外年轻人媒介（广播）接触情况的个案调查^[1]

个案调查一

访谈对象：Hans，男，24岁，德国巴伐利亚（Germany bavaria）人，慕尼黑大学学士学位（the University of Munich），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社会人类学博士生（PHD student of Social Anthropology，LSE）。

访谈时间：2004年12月2日

访谈地点：LSE的学生活动中心

时间：两个小时

问：你有一个收音机吗？

答：有。一个在德国家里自己的卧室里，一个在伦敦的宿舍里。

问：你一般是独自收听吗？

答：对，但有时候也和朋友一起听。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在公共场所听到广播，比如是在汽车上，商场里等等。

问：你的意思是很多时候你是在被动地收听？

答：对。

问：通常你会在一天中的什么时间收听广播，有多长时间？

答：我其实很少有时间听广播，听广播的时候往往是我学习累了的时候，我会打开广播，听听音乐。

问：当你听广播的时候你通常在做什么？

答：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一种放松，但有时候我会在网络上听广播，不过很少。

问：你有固定收听的电台吗？如果有，是什么？如果没有，你经常喜欢听什么节目？

答：我没有十分喜欢的电台，但我比较多的会听慕尼黑的Bayern台。

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电台？

答：主要是音乐，流行音乐。还有很少的一点新闻消息和评论，以及一些公共信息。

问：新闻和评论是关于哪方面的？

答：主要是政治问题，还有一些社会问题。

问：你平时主要从哪里获得新闻？

答：互联网。

问：主要是什么人在听这个电台？

答：80%是年轻人，但也有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人。

问：我们谈谈你在英国听广播的情况吧。

答：好。我主要听BBC的Radio 3。

问：这是一个音乐电台，主要是古典音乐节目。

答：对了，我也听一个很有趣的电台，名字是Residence FM 104.4。

问：为什么有趣？

答：这是一个非商业化的小型音乐电台，没有任何广告。主要是年轻人在听，很多节目是志愿者在做，他们大多是对音乐感兴趣的人……

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节目主要是志愿者在做？

答：对，它可能只有两个是专职的工作人员。

问：志愿者主要做的节目与音乐有关吗？

答：与音乐有关，也可以是讲关于自己的问题，自己国家的一些事情。我听过一个节目是巴西的街头音乐，被人录了下来给大家听，在播放音乐之前要先做一下介绍。我的一个朋友也做了一个节目，是这样的，他到大街上，用笔记本电脑录街上的声音，人声，车辆的声音等等，通过互联网，在同一时间，传送给电台播出，这是噪音。对了，好像我也听过中国人做过的节目，但我不记得了。

问：电台的节目满足了你什么类型的需要？或者说电台节目在哪方面让你觉得有收听的必要？

答：放松。

问：你觉得在你的生活中没有广播，或者不听广播会怎么样？

答：没有关系啊。

问：你看电视吗？

答：很少，几乎不看。

问：谈谈你看电视的历史吧？

答：我在5—10岁的时候，每天只能看30—60分钟的电视。

问：为什么？

答：我妈妈不让我们看，因为她认为看电视会影响一个人的思考，甚至是智力。因为很多电视节目是不需要思考的。

问：那你很生气吗，当时？

答：对，很不高兴，因为有的时候我和弟弟妹妹们都想看电视，因为电视中要放好看的电影，但我们还是不能看。

问：在德国很多家庭都是这样吗？

答：有的家庭是这样，有的家庭也不是这样。只是我的妈妈不喜欢让我们看电视。我现在也认为妈妈是对的。

问：对不起，总是打断你，继续谈你的看电视的历史吧。

答：7～8岁的时候就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看电视了，看电视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到了10岁以后就可以自己决定看电视的时间了。

问：能问一下你的父母怎么看电视和听广播吗？

答：我的母亲在厨房里有自己的广播，只要在厨房她就打开广播，但声音很小，不吵，她几乎不看电视，有时候我的父亲一个人看电视，晚上看。

问：当你家的朋友或者其他的客人来到家里的时候，你们会打开电视吗？

答：一般不打开，有时候要放CD，但当客人是带小孩来的时候，往往要打开电视给孩子看。

问：你有没有觉得一些节目有必要在电台播出，但目前还没有提供？

答：有啊，就类似ResidenceFM104.4的节目。

问：当你有一个平等的选择机会的话，你会选择看电视还是听广播？为什么？

答：广播。因为比较不影响我做其他的事情，电视我就不得不坐在那里看了。

问：10年前你所了解的广播节目与现在有什么不同？

答：音乐风格有变化。

问：你在听广播的时候注意力情况是怎么样的？

答：当我选择一个节目的时候，比如像Residence的节目，我会比较认真地投入去听，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听，不是很留意是什么节目。

问：你觉得广播电视工作者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业吗？你怎么看这份工作？

答：我有一些朋友选择在电视台或者电台工作了，我想他们选择这个工作是因为它是一个有创造性的工作。像其他的任何工作一样，都是每个人自己的决定。

谢谢你。

个案调查二

访谈对象：Cynthia，女，美国匹兹堡人，25岁，匹兹堡大学学士学位，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经济专业硕士研究生二年级。

访谈时间：2004年11月25；2004年12月9日，下午2点钟开始。

访谈地点：LSE图书馆学习室

所用时间：第一次一个半小时；第二次一个半小时，共3个小时。

问：你能介绍一下美国广播的情况吗？例如，主要有什么类型的电台和节目？

答：好的。我以匹兹堡为例，大约有3个公共广播电台，1个古典音乐台，10个流行音乐台，3—4个乡村音乐台，谈话台大约有2个左右。

公共广播电台主要有三类，一类是新闻＋古典音乐；一类是新闻＋蓝草音乐（Bluegrass）（一种美国西部乡村音乐）/实验音乐（Experimental Music）/非美国的音乐（Non—US Music）。我妈妈在开车的时候喜欢听这类电台。我很少听，几乎不听，我不喜欢。

古典音乐台主要是商业电台。

流行音乐台的听众主要是年轻人，16—24岁左右吧。我喜欢听这些音乐。

乡村音乐台的听众比较复杂，什么年龄阶段的都有。

以上这些都是调频电台（FM）。

谈话台主要是调幅台（AM）。谈话台的听众一般是年龄比较大的人，60岁或者80岁，也有一些是家庭妇女，还有就是一部分少数民族的人，一般是受教育程度不高的人。我不喜欢听这些节目，因为在这些节目中有很多是冲动的表达，或者说有很多偏激的观点，不客观，所以我不喜欢听。

问：对于电视、广播、报纸、互联网，你能根据你喜欢的情况给排个顺序吗？

答：很难排序，我想广播比起电视、报纸和互联网来说，可能没有那么重要。

问：你都看什么电视节目呢？

答：经常看新闻节目，其次是烹调节目，还有就是历史节目。

问：在电视上看电影吗？

答：对，看电影。

问：比起看DVD，还有去电影院看电影，在电视上看电影多吗？

答：不多，还是看DVD比较多一点，然后就是去电影院看电影。

问：当你的朋友或者其他的客人来到家里的时候，你们会打开电视吗？把电视作为背景音乐或者是背景声音吗？

答：如果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也许会一起看电视。但如果是陌生人来就不能这样了。

问：如果你到了别人家里，他们打开了电视，你会怎么想？

答：我会想他们可能不愿意我来拜访，或者是我的拜访并不重要。

问：下面我们谈谈你个人收听广播的情况好吗？

答：好。

问：你的家里有收音机吗？

答：有。

问：有几个呢？

答：每个人有一个，起居室有一个，还有就是汽车上。算起来有7个吧。

问：你在匹兹堡的时候什么时间听广播？

答：早上听新闻，晚上听古典音乐，是美国的公共广播电台。

问：大概要听多长时间，一天？

答：早上45分钟左右。晚上就不一定了，也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更多。

问：年轻人有没有整天听广播的呢？如果有，别人会怎么认为？

答：很奇怪，很少有人整天都听广播的。

问：在中国很多年轻人都整天带着耳机。

答：美国也是，但他们听的是iPOD。

问：对，在中国现在也很流行。

问：在伦敦你怎么听广播？

答：我主要听BBC的Radio 4和BBC的Radio 3，早上和晚上听BBC的Radio 4。

问：你的意思是学习的时候也听BBC的Radio 4的谈话节目？

答：对，我很喜欢BBC的Radio 4。当然，BBC的Radio 3主要是学习的时候听。

问：一般一天听多少小时？

答：BBC的Radio 4每天听2—3个小时，BBC的Radio 3听1个小时。

问：你一般是独自收听吗？

答：对。

问：早上听广播的时候你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吗？

答：一起床我会把广播打开，然后就开始洗漱，准备早餐。

问：你刚才说你喜欢BBC的Radio 4，为什么？

答：因为在美国没有这样的电台，虽然也有谈话节目，但很多是发泄的，不理智的，受教育比较高的人很少听谈话类的广播。

问：谈话节目都什么人在听？知识分子一般怎么接触媒体？

答：谈话节目主要还是受教育程度低的人听，知识分子一般看报纸，或者是看电视。

问：你的意思是美国受教育程度高的人看电视比听广播多一点？

答：对，因为美国有专门的历史频道和传记频道，但英国似乎没有。还有就是，一些美国受教育程度比较高的人，他们会住在城市里，所以开车的时候比较少，所以就不大听广播了。

问：在“9·11”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答：我当时在学校，听同学们说的，然后就赶紧回去看电视了。一般在紧急或者是重大情况的时候我们一般看电视。对了，我妈妈每天晚上看新闻，时间是晚上10点到10点30分。

问：那美国人对广播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答：主要是开车的时候听，我的妈妈每天开车上下班需要两个小时，所以这个时候都是听广播；我的爸爸在电话公司工作，他需要到顾客家里安装电话，所以他开车的时间长，所以开车的时候就打开广播了。

问：开车的时候主要听什么类型的节目？

答：古典音乐，穿插一些新闻和其他有用的信息节目。

问：你在英国看电视吗？

答：看，但不常看。

问：为什么？

答：英国的电视很闷。

问：为什么你在美国的时候愿意看电视，但在英国不愿意看呢？

答：因为美国的电视很有戏剧性，英国的电视不是这样的。

问：英国的电视如此，那广播也会闷啊，电视还有图像，你为什么选择听广播呢？

答：英国的电视节目没意思，很呆板；广播节目虽然很严肃，但是让人清醒（SOBER），质量高，经常有些很有文化水准的节目。

问：似乎英国人和美国人的电视和广播节目很不同，这也就影响了对广播和电视的态度和印象，对吗？

答：对，美国人因为每天用在交通上的时间很长，所以听广播来打发时间，所以广播节目也就没有很严肃的谈话节目。但在英国，广播节目不仅仅开车的时候有人听，平时在家里或者是工作的时候也有人听。另外还有我想很重要的就是，美国的电台很多是商业电台，而公共电台政府给很少的钱，大部分是靠赞助或者是募捐来维持的。我经常听到节目中号召大家去募捐，有时候一个人也就捐几美金左右。但英国就不同了，BBC是政府支持的，有很雄厚的资金来源，所以节目的质量比较高，所以听的人也就多了。

问：在你小的时候，你所了解的广播节目与现在有什么不同？

答：音乐不同。我们小的时候，妈妈开车去送我们上学，我的弟弟喜欢听流行音乐，但妈妈喜欢听古典音乐。

问：小的时候，广播给你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吗？也许到现在你还在时常地回忆起来的（节目）？

答：每年在圣诞节的那一天，我们会全天打开广播，因为会放圣诞庆祝歌曲，从我懂事起就是这样的，一直到现在，这是我们惟一全家一起听广播的日子，全天我们都会呆在家里，一家人。对了，听说，中国人在春节的时候要一起看一个晚会节目，是这样吗？

问：对，是这样。大部分家庭是这样的，特别是前几年。所以在这样特殊的全家团圆的日子，中国人是看电视，美国人是听音乐广播，中国人和美国人对广播的印象也不同了。

答：对。

问：谢谢你。让你思考了这么多。

答：我很愿意。

个案调查三

访谈对象：Vanessa，女，英国人，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

访谈时间：2004年12月13日，下午2点钟开始。

访谈地点：LSE图书馆学习室

所用时间：2小时

问：下面我们谈谈你个人收听广播的情况好吗？你有自己的收音机吗？

答：有。

问：你一般是独自收听吗？

答：对。

问：一天中的什么时间收听广播，有多长时间？

答：每天早晨都听，大概半小时左右。但周末就不听了。

问：当你听广播的时候你通常在做什么？

答：洗漱，然后是吃早餐。

问：为什么听广播。

答：因为可以让我清醒。我一睁开眼睛就打开收音机，这样才可以快点起床。

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习惯的？

答：大概16岁左右。

问：为什么是这个时间，而不是其他的时间？

答：因为这个年纪就是容易早上醒不来的年纪，对了，我弟弟也是这么说的。

问：你的意思是你弟弟也是靠听广播来叫醒自己吗？

答：（笑）不是，是我这样。

问：你有固定收听的电台吗？如果有，是什么？如果没有，你经常喜欢听什么节目？

答：我听Capital 1，FM 95.8，这是一个商业台，主要是音乐。

问：你学习的时候听广播吗？有人说这样可以集中注意力。

答：不，我学习的时候要安静，所以不能打开广播。

问：电台的节目满足了你什么类型的需要？或者说电台节目在哪方面让你觉得有收听的必要？

答：很难说，我想就是让我清醒或者是放松吧。

问：你在街上走的时候，或者是在商店里、理发店里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有广播的声音？

答：有啊，经常可以听到音乐。

问：如果我不提醒你，你会注意到吗？

答：不会。没有特别留意广播的存在。

问：如果我现在说，你再没有广播听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答：生气。然后就只好去看报纸、看电视等等。

问：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电视上呢？

答：很生气。

问：报纸呢？

答：非常生气。

问：如果让你给这些媒介排个顺序的话，你会怎么排？

答：第一是报纸，然后是电视，然后是广播，然后是因特网。

问：对了，你提到了因特网，你在网络上听广播吗？

答：不。网络主要是查查资料，或者是和朋友联络，很少看新闻。

问：刚才你给媒介排了个顺序，你的意思是按照重要程度来排的吗？

答：对，我看报纸比较多一点，只要我有大块的时间，我就看报纸，然后有灵活的时间我就看电视，广播是我有固定的收听时间。因为我家里没有网络，我只是到学校来上网。

问：你的家里人喜欢听广播吗？

答：很少。

问：包括你很小的时候？

答：对，我的父母很少听广播。

问：他们做饭的时候也不听广播吗？

答：不听。

问：有人对我说，英国的年纪大一点的人喜欢听广播，还有就是知识分子也喜欢听广播，是这样的吗？

答：也不一定，年轻人也很喜欢啊，我的很多朋友就喜欢听，但他们听的东西，并不是彼此都互相喜欢，有时候还会讨厌对方喜欢的东西。还有在出租车上经常有广播听，也不能说只有知识分子喜欢听广播。

问：原来广播是各个阶层的人都喜欢的媒介啊。那你怎么定义“知识分子”？

答：通常的概念可能是接受了很多的教育的人，但我想应该是在某一个领域很有专长，不一定非要拿到很多学位才叫知识分子。

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学位很多或者是很高，那他们不一定是知识分子？

答：也不是，如果是博士学位了，我想应该是知识分子了，因为在他所研究的领域很有成就了。

问：如果有很高学位的人从事手工劳动，他们是知识分子吗？

答：我想是吧？

问：在比较紧急的情况下你会选择接触哪一种媒介？

答：看情况，通常是广播、电视和网络比较快一点，而报纸要等到明天或者是什么时候。对了，比如说“9·11”吧，我因为在工作的地方，所以我是在网络上先知道的，然后回家看了电视，第二天才看到报纸。

问：广播有什么功能呢？或者有什么好处呢？

答：我想最大的好处就是它是免费的，容易接近的；还有就是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喜欢听什么就有什么，可选择的东西太多了。

问：如果说有什么缺点呢？

答：只能是一种感官来接收，我喜欢有图像的，所以我更愿意看电视。

问：广播给你留下过什么美好的回忆吗？

答：很难说，我开车的时候会听广播，听一些音乐。

问：你觉得广播节目这些年有变化吗？

答：音乐的风格有变化，但栏目名字从没有改变过，比如说一些伴随早餐的节目，一直就是这样的。

问：有一些外国人对我说，他们喜欢听BBC的Radio 3、BBC的Radio 4，你怎么看？

答：我很少听这两个台。

问：为什么？

答：比较闷吧。

问：如果你的家里来了朋友，你们会打开广播或者是电视作为背景音乐吗？

答：聚会的时候我们会放音乐，但不是广播。很少开电视，因为那是不礼貌的。

问：如果你到了别人的家里，他们打开电视，你会怎么想？

答：很不礼貌，因为，打开电视就没有办法谈话了。但如果是好朋友，就不是了，因为很熟悉，所以无所谓了，我在学校里住的时候就常和朋友一起看电视，然后一起聊天。

问：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他很喜欢听广播，你会怎么想。

答：很正常啊，没有什么特别的。

问：你平时的休闲活动是什么？

答：看电视、看报纸、去剧院，还有就是读书、打毛衣、度假。

问：其他的年轻人呢？

答：有很多电子游戏啊，包括手机，随时都有玩的东西。

问：你有没有觉得一些节目有必要在电台播出，但目前还没有提供的？

答：还没有想到。

问：谢谢你。

答：不客气。

个案调查四（中国留学生）

访谈对象：邓普，男，西安人，24岁，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of London）政治、安全与欧洲一体化（Politics，Security，Integration）专业硕士研究生，爱塞克斯大学（Essex Univesity）政治与国际关系（International Relations）学士。在英国留学5年。

访谈时间：2004年12月4日晚9∶00

访谈地点：家庭客厅中

所用时间：1个小时

问：下面我们谈谈你个人收听广播的情况好吗？

答：好。

问：你有一个收音机吗？

答：有，在音响上，算吗？

问：可以算。你一般是独自收听吗？

答：对。

问：一天中的什么时间收听广播，有多长时间？

答：一个月也不到一次，主要是听新闻，BBC的Radio 1，学习完了之后，听听国际新闻。

问：你听新闻的目的是什么？是专业的需要吗？

答：BBC带有很强的倾向性，比如西藏问题，分析事物的方法是二分法，民主，非民主，符合大众水平。听广播不会与我的专业知识有什么关系，广播就给了我单纯的信息，这与知识是两码事，广播给我的是支离破碎的外部世界的一点反应，给我提供一些原材料，然后用专业知识来分析，了解大众对政治事件的反应。

问：你喜欢听广播还是看电视？

答：当然是看电视。

问：为什么？

答：电视直观啊，广播不是很直观，还有就是听广播总是有一点那个……

问：什么？

答：（笑）就像是在计划经济时代里，提着鸟笼子的老头，对了，听广播＋鸟笼子＋读《参考消息》，就是这个形象。

问：如果你说你喜欢听广播，或者别人发现你经常听广播，你的国内的同学会怎么说？

答：（笑）他们会觉得这个人有点傻。

问：那你现在在国外的中国同学会怎么说？

答：他们会说这个人是书呆子型的，很木，像国内的大学生，怎么接收信息还是靠广播啊，对了，就是把听广播和封闭社会联系起来，还有，有点信息不多元化的感觉。

问：你的英国同学怎么看广播这个媒介？

答：他们也不大听，我们没有太聊这个问题。

问：如果在你的生活中没有广播的出现，你会觉得不方便吗？

答：没有。

问：你的意思是广播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答：对。

问：在国内的时候你的家里来了客人，会把电视打开吗？

答：从来都不打开。

问：你是说你的父母？

答：对。

问：那你呢？

答：我的朋友来的时候，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然后电视会开着。

问：你在国内的时候也听政治新闻吗？

答：听，我天天听，我想起来了。在国内的时候我天天听。

问：都听什么？

答：音乐台，我高一、高二的时候听广播最多。

问：都是什么时间啊？

答：晚上11点以后，临睡的时候。主要是感情问题的谈话节目，给我的记忆最深了，那时候我很喜欢听广播。因为很真实，电话都是现打进来的，很吸引人，问主持人他们该怎么办。

问：你能举个例子吗？

答：有个人，他和女朋友好了7年，女朋友在去旅游坐火车的时候碰见个台湾人，就和他分手了。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问：为什么你喜欢谈话节目？

答：现在的媒体都很假，比如说电视剧就很假，广播中吸引人的是关于生活的一些访谈。高一的时候，每两天听一次，有时候一天听一次。跟小哥们一起听，在宿舍里，听完了，就开始讨论。

问：是不是本来不好意思的事情，这么大家一起谈也就好意思了？

答：（笑）对啊，增进感情了。

问：那是哪一年的事情？

答：1997年，1998年吧。晚上听广播很有感觉，很容易产生共鸣，特别是关于感情的话题，晚上听那种声音，很有感觉。

问：你的“有感觉”的意思是？

答：就是很容易就贴近和沟通了，在黑暗中，有真实的倾诉。

问：你有过要打热线电话的冲动吗？

答：从没有过。

问：你有没有觉得一些节目有必要在电台播出，但目前还没有提供的？

答：没有吧，我觉得谈话节目就很好。

问：10年前你所了解的广播节目与现在有什么不同？

答：说不太好。

问：你觉得在国内从事媒体工作怎么样？

答：很风光的一个职业啊。

问：谢谢你。

答：不客气。

【注释】

[1]共四篇，其中包括一篇中国留学生的个案，作为一个对照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