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新闻报道的分类与要求

第四节　证券新闻报道的分类与要求

一、证券新闻的分类

证券新闻按报道内容一般可分为两类：一是市场新闻，二是公司新闻。

(一)市场新闻

市场新闻侧重从宏观政策上对证券市场进行报道，来自国内外市场、上市公司、管理层以及国家政策、法规层的消息均属此列，这些又被称做是消息面；银行利率升降、证券市场相关规章制度的推出等，对于证券新闻的受众来说，这些信息是满足其基本需要的，是其从事投资理财所必需的。证券产品是一种信息决定产品，消息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股市的巨大波动。

市场新闻按报道形式又可分为单纯的信息报道，以及透过现象探求本质的深度报道。这类报道能够做到由表及里，使受众认清事实背后所蕴含的深层问题，不仅告诉受众发生了什么，而且还告诉受众为什么以及今后将会怎么样。例如银行降息后，分析对银行股的影响以及上市银行前景的报道。

金融信息平台建设：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新亮点

29日，《国务院关于推进上海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和国际航运中心的意见》全文发布，“在上海建立我国金融资讯信息服务平台和全球金融信息服务市场”被写入文件。这将弥补中国金融信息服务领域的不足，在国际金融市场发出来自中国、来自上海的声音。

上海市政府有关人士指出，国务院文件所指的正是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及其产品新华08。去年(2008年)10月，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上海总部成立，并迅速投入金融信息的采集和发布，引起业界关注。

目前，上海集中了股票市场、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和债券市场、外汇市场、票据市场、期货市场、金融期货市场、黄金市场，市场、金融机构和人才的集聚效应已初步显现，许多全国性金融机构的主要营运中心、交易中心、票据中心、离岸业务中心、授信评审中心、数据处理中心、研发中心等，都已经纷纷汇聚于上海。

2009年3月伦敦金融城政府公布对全球62个金融中心进行的调查结果显示，伦敦继续位列第一，上海排名35位(中国上榜的城市还有香港列第4，北京居51位)。在“硬指标”不断完善的同时，上海金融中心在“软环境”建设方面距离真正的国际金融中心还有相当差距，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信息资讯“短腿”。

上海社科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徐明棋说：“金融类企业的快速发展相当程度上是以信息为主导的，掌握了信息的话语权，就掌握了经济发展的主动权。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必须首先成为金融资讯的中心，也就成为吸引国际资本和国际人才的‘吸铁石’。”

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凭借其明确定位和资源优势，正在成为金融信息平台建设的主导力量。目前，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每日发稿近万条，资讯覆盖广，时效快，专业性强。这个平台提供全世界主要交易所的股票、外汇、债券、商品、基金等实时行情数据；中国宏观经济数据覆盖了由国家统计局发布的近10年来的统计数据，涉及800多个宏观经济指标，逾26万条数据；主要国家和地区宏观数据包括G7国及部分亚洲国家等18个国家或地区的500多个经济指标，约20万条数据；中国行业数据包括33个行业、千余种商品的15大类指标，约32万条数据。

值得一提的是，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开发的人民币债券系统，具有强大的分析功能，为固定收益市场分析人员和交易人员提供专业级债券相关分析及交易决策支持，推出以来受到各专业人士的好评。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2008年国际金融市场报告》指出，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凸显信息服务在金融体系中的重要性。国际金融中心多极化步伐加快，为一些新兴国家的金融信息服务机构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这其中，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的发展，受到全球金融市场的关注。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的成长将有利于国际金融信息服务市场格局的改善，促使市场从高度垄断逐步转向多方竞争，更有效地为金融信息消费者服务。

复旦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张军说：“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建设将有效降低交易成本，促进金融交易，繁荣金融市场。”他表示，金融信息平台是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基础设施之一”，能够为金融信息消费者提供结算、定价等信息参考，实现信息共享，进而促成交易。现有国际金融中心建立了金融信息平台，并掌握了话语权，相比之下，我国金融信息平台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远远不能满足消费者需求。所以，新华社在上海的这一探索极富远见。

金融交易有赖于在第一时间获得全面、准确、有价值的信息。作为一个国际性的金融中心，前提条件之一就是能让市场主体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获取有效信息，进而作出正确判断。上海金融学院院长陆红军表示：“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建设不仅补上了金融基础建设的重要一环，更将提升上海在全球金融格局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中国证券报》2009年4月30日)

这篇报道通过大量的背景材料的添加，分析了上海作为一个国际金融中心的现状和实力，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如何凭借其明确定位和资源优势，正在成为金融信息平台建设的主导力量。新华社金融信息平台的成长将有利于国际金融信息服务市场格局的改善，促使市场从高度垄断逐步转向多方竞争，更有效地为金融信息消费者服务。

市场新闻中还有大量的评论性报道，例如下面的文章：

“周年转折”如梦似幻

6124一周年，会是牛熊转折的契机吗?

您认为多久以后我们才能再见6124?

这是昨晚和讯网的调查问卷。

对于第一个问题，65.38％的网友明确表示“不会”。

对于第二个问题，30.77％的网友回答是“三至五年”，选“五年以上”的更是高达53.85％。

今天是6124点的周年纪念日，是一个很重要的时间窗口。A股自6124点高位，已暴跌70％，跌幅远远超过欧美等成熟市场，目前人气涣散，“周年转折”的说法只能让人更感寥落。6124点，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虽然跟跌不跟涨是A股的个性气，但前两日的表现仍然让众多投资者极度郁闷。全球股市全面井喷，多个指数创出史上最大涨幅，只有我们的A股黯然独跌。昨日更是再度失守2000点大关。

不过2000点左右抛压大减，说明投资者还是认可1800～2000点这一政策底位的，只是美国次贷危机已恶化成全球性金融危机，虽然我国金融体系和资本市场相对独立，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相对较小，但既然是华尔街的“百年危局”，心理上必然还是相当恐惧。

恐惧时投资者对政策的依赖是相当强的，全球金融市场动荡，政策才是提振投资者信心的“救命稻草”。政策面作用不容小视，如果出台更多更强有力的措施，将会坚定投资者对政策底的信心。现在看来，政策面还是有很多牌可打的，比如平准基金。

企业盈利下滑，外围市场动荡，“周年转折”不现实，但在绝望中，我们需要努力寻找希望。(《楚天都市报》2008年10月16日)

2008年7月15日，《楚天都市报》开栏月余的“股市谈谈吧”，栏目改为“股海琴心”，秉承“股民心情，记录股市历程”的宗旨不变，栏目由记者素琴主持，这篇《“周年转折”如梦似幻》选择A股冲上6124点周年之际对股市做出分析，评论没有直白的政策宣传味，而是通过对国际国内形势的分析，希望政府出台更多强有力的措施，同时鼓励投资者“在绝望中，我们需要努力寻找希望”。

(二)公司新闻

公司新闻侧重于微观报道单个上市公司的基本面运作情况和最新动态，包括上市公司业绩起伏、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股市行情波动等。

中金黄金小幅高开10转10派2创记录

今日中金黄金公布的2008年年报中推出最牛分配方案，10转10派2元(含税)，这也是继山东黄金和恒邦股份后的第三只高送转的黄金股。

A股市场寥寥几只黄金股，就有3只推出了高送转的方案，恒邦股份和山东黄金都推出了10转10的分配方案，中金黄金是第三只高送转黄金股，黄金板块之所以能成为高送转的集中营，市场人士认为，这主要还是源于黄金稳定的收益率增长，以及公司扩股的愿望。

受此消息影响，该股今日高开，报收58.90元。(和讯网2009年4月29日)

这是一则关于中金黄金最新动态的公司新闻。

联通107亿解禁股将流通大股东抛售可能性低

5月19日，中国联通(600050)107.5亿限售股将获得上市流通权，成为5月份解禁数量最大的A股股票。这部分股票由中国联通大股东中国联合网络通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联通集团”)持有，因而业内人士认其抛售可能性很低。

尽管这部分股票占中国联通总股本的50.7％，不过由于主要是大股东持有，并不会有太大的抛售压力。然而，尽管如此，过去的第一季度，随着A股市值的回升，中国联通一度成为机构持有者集体减持的对象。

前十大流通股东大换血总持股比例略有下降

截至3月31日末，中国联通前十大流通股股东位置尽管依然主要为基金占据，不过与2008年12月31日前十大股东的构成相比，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与上年(2008年)末相比，2009年一季度末的流通股股东中，除了联通集团、上证50投资基金、光大保德信证券投资、人寿保险个人分红四家机构依然在列以外，原有的六家持有者都淡出了前十大流通股股东的行列，而代之以新的机构持有者。

而从数量上来看，上年末前十大流通股股东合计持有31.4亿股，分别占总股本和流通股本的14.81％和30.09％。而截至今年第一季度末，前十大流通股东合计持股为30.35亿股，分别占总股本和流通股本的14.31％和29.07％，与上年末相比三项指标都略有下降。

重组后首份年报露怯中国联通业绩释放需要时间

而仅仅从上年流通股股东持股变动情况分析来看，一些机构投资者的减持态度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从2008年年末流通股东持股量及第四季度持股变动来看，在前十大流通股东中，同时有5家机构在二级市场减持中国联通股票，减持数量达到1.8亿股。导致上年末前十大流通股东持股量和持股比例双双下降。

而上年第四季度正是国内电信产业重组，中国联通出售其CDMA业务尘埃落定的关键时期。

尽管分析人士认为重组后的中国联通，其业务机构更有利于长远发展。不过从2008年年报来看，不论是收入还是利润，中国联通都位列国内三大运营商之末，无疑给市场寄望者一记当头棒。

而中国联通也于4月30日披露了今年首份财报，一季报显示，报告期公司主营业务收入为390亿元，净利润实现11.7亿元。券商分析人士认为一季度数据符合预期，而从中国联通3月份运营指标来看，已经连续三个月得到大幅改善，显示该公司已经逐渐走出行业重组的低潮期，各项业务在恢复稳健增长局面。

而另有分析人士认为，尽管长期来看，3G仍带给市场许多期许，不过随着A股回暖，中国联通股价已经涨到一个较高的位置，机构投资者仍有套现动力，短期内仍有减持离场的可能。(《证券日报》2009年5月4日)

这是一篇有关2009年5月解禁数量最大的A股股票中国联通107.5亿限售股将获得上市流通权，抛售可能性低的分析性报道。

二、证券新闻报道的要求

(一)时效性必须让步于信息统一披露原则

证券报道要讲究时效，要求以最快的速度采集和传播人们需要的各类信息，但是法律规定证券新闻报道的所有重大信息必须在第一时间报告证券交易所和证券监管机关以后，在指定的时间统一发表，如擅自发表，信息源和传媒都要受到处罚。证券报道的这一特殊要求是我们在其他报道类型中极少遇到的(除了重大的政治新闻报道)。⁽¹⁸⁾

重大信息之所以要统一披露，是为了确保市场参与者能公平地获知一切可能同市场价格波动有关的重大信息，而不至于让某些人提前知道，造成内幕交易，从而保证市场的公正性。《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第一章总则第三条明文规定：“证券的发行、交易活动，必须实行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根据“三公”原则，证监会制定了一套较为完善的证券市场信息披露制度，因此证券报道的发布要受到一定的限制，最明显的一点，体现在对时效性的把握上，不可违反信息披露原则而抢发所谓的“内幕消息”，以追求轰动效应，提高知名度。典型的例证是1995年关于“国债发行的办法和额度”的报道，当时新华社统发稿是2月23日，但有些报纸于2月20日、2月22日就提前刊登了这一消息，从而扰乱了证券市场的信息披露制度，引起了证券市场短期内不必要的混乱。⁽¹⁹⁾所以，证券媒体要自觉遵守相关信息披露制度，特别是在对重大新闻的处理上，该压时压，该发时发，不能为了抢时效而妨害了公平性，使证券市场陷入不必要的波动中。这或许会使证券报道呈现趋同化的特征，但为大局计，还是必要的。

(二)不求独家，但求客观、公正与全面

正因为证券新闻的敏感性，导致证券新闻采访报道必须遵从的原则是独立性和公正性。如果没有独立性和公正性，新闻媒体的权威性就无从谈起，新闻媒体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

新闻媒体作为证券监管部门与社会公众的沟通桥梁，起着上传下达的作用，而对于想从证券市场中获取第一手且真实有效信息的一般中小投资者而言，新闻媒体参与经济领域和企业监督的条件得天独厚。但新闻媒体之间也存在着竞争，往往都要争抢“独家新闻”、“独家消息”，有些媒体的记者求新心切，或自身水平所限，或为谋一己之私利，不深入采访调查，编写出某些不符合客观事实的证券报道，对投资者产生了严重的消极影响。为了规避这种现象，中国证监会早在1993年3月就实施了授权刊登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办法，先后授权8家证券类专业报刊为指定媒体，统一刊登涉及证券市场的重大信息。另外，中国证监会、上海股票交易所、深圳股票交易所以及多数上市公司都专设了新闻发言人，实行新闻信息发布统一归口管理。

对于一些专业类新闻媒体而言，它们所要采访报道的对象往往也是新闻媒体自身经营中的客户或者需要拓展的客户。因此，在正面报道时，容易夸大其辞，在负面报道中往往畏手畏脚。美国著名的“揭丑”记者斯蒂芬斯把报纸形容为一位女性或政客：“当它年轻、诚实、充满理想时，它迷人可信，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有影响的人们看到这一点，看到它的用处，进而利用它。”⁽²⁰⁾这也要求证券新闻媒体及其从业者在采访报道时，必须实事求是，把自己从所要报道的事实中抽离出来，不妄加评论，不把自己的主观臆断当真理，真正做到客观公正，避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要真正做到客观公正，新闻报道的独立性应成为证券媒体的追求之一。独立性包含两层含义：一是媒体的利益立场、观点倾向的独立，不偏不倚；二是观察问题、分析问题的独立思考，不人云亦云。在具体操作上，首先要实行新闻业务与广告业务严格分离的政策；发行人不得以利润等为由干涉主编的业务权利；主编应该独立于政治、利益集团之外。其次，在实际的业务操作中，应在尊重事实、基于事实的基础上，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对证券新闻进行理性分析、预测和评论。理性分析主要表现在对事物的判断推理上，在证券新闻报道中，具体表现为运用事实和对事实的分析，经过推理和论证，找出种种现象之间的必然联系，并据此对市场中某种现象的性质或市场走势作出判断，得出结论。

证券媒体必须有自己的声音，引导受众对市场作出正确的判断。而要形成一个公正独立的观点，首先应该通过广泛深入的采访和调查，努力把握事物的本质。一些证券媒体仅限于采访上市公司内部人士的做法是不够全面的，容易形成对上市公司的偏听偏信，做出对事物的片面认识和理解。因此，为了避免报道内容和方向受上市公司的左右，应努力建立一个“调查支持网络”。这里应包括上市公司所在地政府有关部门、行业的主管单位负责人，各大专业院校及各相关机构的研究人员，还有行业内其他企业的经营管理人员等。通过扩大采访范围，广泛听取多方意见，从而形成公正独立的思考。其次，对采访对象的利益取向要有高度的警觉。在证券市场中，有太多的利益群体。他们在不同利益驱动下，会做出不同的表现，即便是同一个人，也会随着利益需求的变化而变换自己的角色。所以，在采访中要尽可能地摸清采访对象的背景、身份，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应当在报道中明确新闻信息的来源以表明这一来源对报道内容的影响。

目前我国证券新闻报道中，与客观公正相去甚远的是准确性差。这里的准确性差是指整个消息既未违规披露，也非虚假传播，而是在一些细节上出现个别数据、文字的遗漏或错误。虽然这种差错在任何一家报刊上都可能出现，但没有哪一类报刊像证券类报刊那样频繁，只要翻翻各证券报刊上经常刊登的“更正启事”就可说明问题。

(三)顾全大局，不盲目炒作、哗众取宠

信息的真实性是信息披露最根本、最重要的要求，也是证券新闻报道的必然要求。在证券市场上，不实陈述或虚假陈述是信息披露的主要违规类型，直接危害证券市场的信心，因为即使只有一部分披露信息被证明是错误和失真的，都将给市场所有信息披露的意义和可信度带来危害。

2001年6月，国家推出国有股减持政策后，股市下跌，2001年10月国有股减持被叫停。其后证券市场展开了国有股减持大讨论，各新闻媒体百家争鸣。在国有股减持讨论的热潮中，一些报纸长篇累牍地炒作只有“深沪股市推倒重来”，一切从头开始，才有可能建立一个“完美的股市”。为此，股市就是跌到1000点以下也在所不惜。有学者分析这一论调，认为其忽视了几个重要问题：(1)中国股市国有股一股独大问题的形成有其历史原因，毕竟十几年前股市初创之时还是以计划经济为主；(2)股市跌到1000点以下，推倒重来，意味着上万亿元市值灰飞烟灭，即使巨幅下跌能带来股市的新生，那也意味着这种损失的绝大部分要由广大的中小散户来承担，广大散户入市虽有逐利因素驱动，但广大股民也通过认购新股的形式拿出了巨额资金支持国企改革，为改革做出了贡献；(3)当上万亿元市值蒸发，几千万股民被深度套牢，绝大多数证券公司、私募基金陷入破产境地的时候，也意味着中国的金融体系面临崩溃的危险，社会问题激化，有可能产生社会的动荡。因此，新闻媒体对“推倒重来论”的大量宣传炒作是非常不合适的。

2003年3月5日，某报在头条位置刊出一条轰动性新闻《传长虹在美遭巨额诈骗受骗金额可能高达数亿元人民币》，报道发表次日，长虹股票较前日放巨量6.5倍下挫4.22％，大盘也在长虹股票放量下跌的牵引下大幅下挫18.8点。随即，长虹公司因该报道不是事实通过绵阳市有关部门进行交涉，并准备提起诉讼。最后，该报纸付出几百万元的代价进行和解，并于3月7日发文澄清：“长虹致函本报并发表公告称长虹在美遭诈骗之说不实，该公司在美国市场累计出口额达7.8亿美元，实际收回贷款已达90％以上，其余余款也在合同规定期内。”失实报道给长虹公司和报社带来了很大伤害，这再次说明证券新闻报道要以客观真实为准绳，要做到报道的事实都有真凭实据，切不可捕风捉影、恶意炒作。

(四)力求专业性与通俗性完美结合

通俗性也是面向大众的新闻报道的基本要求，信息披露的证券新闻通常都采用鲜明的形式，简洁明了的语言，易于为普通投资者理解的术语，向投资者平实地陈述信息。美国证券法规定发行人在招股说明书的前言和风险披露部分应使用浅显易懂的语言，多用主动语态，避免长句，采用日常用语，多用图和表格表示，不用法律和商业的专业性用语。我们来对比针对同一消息来源的两篇报道：

招商银行：首季净利降三成

昨日，招商银行(600036)发布2009年第一季度业绩报告称，截至报告期末，集团实现净利润42.08亿元，比去年同期下降33.41％。

一季度招行实现营业收入113.82亿元，其中，净利息收入92.01亿元，同比下降22.50％。招行称，净利息下降明显主要是因为净利差降幅较大。一季度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16.67亿元，同比下降13.54％。招行指出这部分收入下降是由于受托业务收入减少。

一季报显示，截至报告期末，招行不良贷款余额为98.49亿元，比年初增加3.5亿元，不良贷款率1.03％，比年初下降0.11个百分点。报告期末，贷款减值准备余额为219.23亿元，其中，以组合方式计提的减值准备为152.82亿元，占比69.71％；以个别方式计提的减值准备为66.41亿元，占比30.29％。报告期末，不良贷款拨备覆盖率为222.59％，比年初下降3.14个百分点。

从一季报上看，招行加大了对中小企业贷款的力度。报告期内，该行境内机构中小企业贷款余额为2373.73亿元，比年初增加168.37亿元；中小企业贷款占境内机构企业贷款总余额的44.41％，比年初提高1.31个百分点；不良率为2.55％，比年初下降0.13个百分点。

招行称，步入2009年后，永隆银行有限公司及其附属公司(以下简称永隆集团)业务开始平稳发展。截至2009年3月31日，永隆集团总资产为港币1055亿元，净资产为港币106亿元，不良贷款率为0.63％，整体贷款质量保持良好。(《每日经济新闻》2009年4月30日)

招商银行：首季净利42亿同比降三成

招商银行今日发布的一季报显示，招行一季度实现净利润42.08亿元，同比减少33.41％。

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招行贷款及垫款总额较年初增长14.3％，存款总额增长16.42％，实现营业收入113.82亿元。其中，净利息收入92.01亿元，同比下降22.5％。招行称，净利息收入下降主要是因为净利差降幅较大，一季度净利差为2.40％，净利息收益率为2.47％。

非利息收入方面，由于受托业务收入减少等因素影响，招行一季度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16.67亿元，同比下降13.54％；而受益于外汇买卖，结售汇及交易性债券收益增加，该行一季度其他净收入5.14亿元，较去年同期增长5.96亿元。

一季度末，招行不良贷款余额为98.49亿元，比年初增加3.5亿元，不良贷款率1.03％，比年初下降0.11个百分点。不良贷款拨备覆盖率为222.59％，比年初下降3.14个百分点。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一季度招行中小企业贷款稳步增长的同时，保持了较好的资产质量。截至一季度末，招行境内机构中小企业贷款余额为2373.73亿元，比年初增加168.37亿元；中小企业贷款占境内机构企业贷款总余额的44.41％，比年初提高1.31个百分点；不良率为2.55％，比年初下降0.13个百分点。(《证券时报》2009年4月30日)

两篇报道都是对招商银行一季度报表作出的报道，两篇报道都充满了数据，相比之下，《证券时报》的报道对数据的解读显得通俗一些。

总之，证券新闻报道中用语应平白贴切，尽量少用一些形容词与修饰词，采编证券新闻不宜为追求所谓的文采而滥用溢美之词，证券新闻的制题可以讲究一些修辞，但不宜为猎奇引人而夸张，只有这样，证券新闻才能更加符合证券经济活动的实际，以求得好的新闻传播效果。

【注释】

(1)《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66页。

(2)《中国证券报》2008年1月23日。

(3)吴晓求：《证券投资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页。

(4)吴晓求：《证券投资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55页。

(5)吴震华：《证券新闻特性初探》，《中州大学学报》2001年第1期。

(6)刘明华：《西方新闻采访与写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45页。

(7)魏革军：《金融报道的着力点——兼谈金融报道的发展趋势》，《中国记者》2003年第11期。

(8)陈力丹：《谈谈当前经济新闻的作用和特点》，《新闻知识》2000年第6期。

(9)詹向阳：《光怪陆离的证券》，中国金融出版社2004年版，第9页。

(10)卓南生：《中国近代报业发展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99页。

(11)詹向阳：《光怪陆离的证券》，中国金融出版社2004年版，第10页。

(12)张志勇：《报刊传播证券市场信息规范化的思考》，《新闻战线》1999年第12期。

(13)王爱伟：《证券新闻报道的个性特征》，《山东行政学院学报》2004年第5期。

(14)王爱伟：《证券新闻报道的个性特征》，《山东行政学院学报》2004年第5期。

(15)张志安、刘剑能：《媒介营销案例分析》，华夏出版社2004年版，第163页。

(16)黄瑚主编：《新闻法规与职业道德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24页。

(17)参见叶林主编：《证券法教程》，法律出版社2005年版，第76～79页。

(18)梁惠元：《试析证券新闻的特征》，《新闻知识》1998年第6期。

(19)彭晗、徐晖：《对证券报道中导向问题的再认识——兼论〈证券法〉出台后证券报道思路》，《新闻记者》1999年第11期。

(20)蓝鸿文：《专业采访报道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