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在华外报研究方法的新尝试

二、近代在华外报研究方法的新尝试——以《德文新报》作为个案研究

笔者选取《德文新报》作为在华外报的一个个案研究对象，亦并非偶然。

在综合阅读了各类相关研究成果及文献的基础上，对比《德文新报》及其他在华德文报刊的实际情况，可以确定，在未有基础性研究提供支持的前提下，有关近代德国在华报刊的论述都尚缺乏有力证据，这就势必会影响在华外报研究的某些结论。以《德文新报》为对象的个案研究则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上述问题:首先，较为详细地呈现出《德文新报》及德国在华新闻活动的历史细节；其次，这些细节都可以成为支撑在华外报存在多样性这一观点的论据；再次，这项个案研究也为深入研究在华外报提供了更多基础性材料。

另一方面，笔者在分析《德文新报》的过程中也时时提醒自己务必注意黄旦教授针对目前近代报刊史研究现状所提出的“报刊的历史与历史的报刊”这一问题^[2]。昔日的报刊是今人研考历史的重要文献资料，其中所记载的历史细节，往往引人入胜。这就导致了报刊史研究很容易被研究对象中呈现的历史事实所吸引，而丧失了原本研究的“主体意识”^[3]。

诚然，仅凭本文并不能在较为理想的程度上将《德文新报》这份“报刊的历史”呈现出来，不过，针对这一问题，笔者在近代报刊的研究方法上做了些许尝试:根据研究对象《德文新报》的实际情况，借用简单的定量分析的方法对其进行数据分析，如此一来，既能使得论述相对客观，同时又能借此避开大段的原文引述，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论述中出现喧宾夺主的情况。在以往的研究中，对近代报刊的内容分析多是采取大量引用原文的方式，所引内容的依据一般是研究者主观提出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最具吸引力的不再是报刊本身，而是报刊所承载的内容了。因此，这种对报刊所进行的内容分析就很容易陷入“历史的报刊”之中。定量分析方法在现代报刊研究中的应用已相对比较成熟，其科学性和有效性也已经在诸多研究成果中得到证明。然而，由于近代报刊与现代报刊之间存在许多差异，且前者的出版频率及存世量都无法与后者相比，这就使得研究现代报刊可以套用的定量分析方法在近代报刊研究中难以实现。在本文中，定量分析方法之所以能够实现，一方面得益于《德文新报》的存世量和发行周期符合该方法的分析条件，另一方面，笔者根据分析对象的实际情况，在不违背研究方法科学性的前提下适当调整了操作程序，以满足分析条件。对于近代在华外报研究而言，任何一份刊物都不可能只通过一种分析方法就被诠释清楚，因此，笔者对《德文新报》所做的论述也仅仅只是展现该报的某部分面貌。但是，笔者希望借此引发学界对在华外报研究方法的更多思考和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