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国区域社会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层面
(一)“需要”既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也是发展传播的生态原动力
马克思、恩格斯考察了人类历史的一切重要方面,得出了人的需要是社会发展动因的结论。马克思主义认为,需要是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是人们从事劳动及各种实践活动的一般目的和内在动因。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定的具体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受肉体组织制约的他们与自然界的关系。这说明人的肉体组织——生理需要——决定了人们从事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改造自然界。马克思认为,需要构成生产的观念上的内在动机,构成生产的前提,是生产的动力。离开了这个前提和动因,生产既不可能产生也不可能发展,“劳动这种生命活动、这种生产生活本身对人来说不过是满足他的需要即维持肉体生存的需要的手段”。[1]总之,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需要”是社会发展的动因,并以此为起点建构了社会发展的动力理论,即“需要”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系统的逻辑起点。
人类生存的“需要”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人类为获得生活与生产的各种“需要”,必须通过各种媒介发布“需要”的交流符号信息,以期希望发生有可能获得“需要”的变化,传播因此成为人类的表征,它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发展,促成了在不同社会阶段人类不同性质需要的传播,所以“需要”也就是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的生态原动力。
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的生态力是指形成大众媒介发展传播模式的一种有效的生态机制,这种生态机制来源于媒介生态系统。媒介生态系统是指在一定社会环境中媒介各个构成要素、媒介之间、媒介与外部社会环境之间相互良性制约而达到的一种相对平衡的优化结构,是实现政府媒介受众社会这个复合生态系统整体优化协调、稳定有序状态的动态过程。所以说,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是大众媒介生态系统核心的动力机制层面。
(二)中国区域社会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的要素
1.区域社会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是区域社会大众媒介发展传播模式动力形成机制的第一个要素层面
“社会发展的现实过程是由多层次动力交互作用推动的,是由多层次规律共同作用决定的,是通过多种社会力量的合成作用实现的。”[2]大众媒介传播是社会发展动力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但大众媒介传播这个子系统的作用与功能与其他社会发展动力系统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是社会多层次动力相互沟通与联结的中介。区域社会发展是多层次动力交互作用的结果,而这种多层次动力的交互作用就是要通过大众媒介的发展传播来实现的;区域社会发展是多层次规律共同作用的结果,而多层次规律的相互交错、相互作用的普遍规律性也是通过大众媒介的发展传播来实现的;区域社会发展是多种社会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社会规律是人们自己的社会行为的规律,而人们的社会行为就是人类传播活动的实践,所以,大众媒介发展传播是促使多种社会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在这里,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促动多种社会力量协调作用的机制,就是区域大众媒介生态系统的核心——发展传播生态力。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是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模式动力形成机制的第一个要素层面。
区域社会发展模式是政治、经济、文化、大众媒介和社会其他发展模式交融的有机整合,区域大众媒介发展模式被整合于其中,因而,它也具有区域社会发展模式的规律性、多样化、系统化、互补性和动态性特征。这些特征使它同样具有区域社会发展模式所具有的“组合社会要素系统、引导社会运动过程、改造社会客体存在形式和促成社会发展运动的功能”。[3]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模式是通过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动态机制来发挥其功能的,而这个动力机制的第一个要素层面是生态力层面。
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层面是由以下因素构成的:
·区域社会发展目标;
·区域传播制度;
·区域社会公众角色期待。
2.区域社会发展目标是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运行的前提因素
一个完整的区域社会目标体系是在全球信息一体化的背景下产生的,它应该是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教育、生活水平及环境等方面的整合的目标体系。它既要有可操作性、可持续性,又能全面反映区域社会发展的水平。区域社会发展目标体系体现的是“政府导向目标”,它是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运行的前提因素。
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的目标是区域社会发展目标体系中的文化目标体系所包含的一个内容,它受到区域社会发展目标体系的规范性制约。也就是说,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目标是根据区域社会发展目标体系的框架和要求来制定的,是在区域社会发展总体目标的指导下来配置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资源的。这种传播资源配置应该达到与区域社会其他指标体系协调互动、优化整合的标准。在这种配置下,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才能有效地推动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优秀模式的形成。
3.区域传播制度是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的规范因素
随着现代传播技术的发展,大众媒介的力量已深深嵌入包括社会公共领域在内的当代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并构成了区域社会权力结构中一种具有强大影响力的特殊的权力形式;另一方面,大众媒介传播主体也因此而承担着神圣的社会责任,公众对大众媒介传播主体也有着严格的要求和特殊的期待。这就表明,大众媒介的发展传播本质上来说应该是一种制度化的社会发展传播行为,即区域社会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的重要因素是传播制度。
英国人类学家马丽·道格拉斯揭示说:“制度之所以影响人们的行为,是因为制度中存储着有关该社会的种种信息和规则。这些信息和规则符合人们省力原则的要求,即代替了个体成员思考的必要性,强化了他们对某些领域和规则的记忆,并通过这些记忆系统来引导人们的注意力。”传播制度的价值在于它以明晰、确切的型态出现在公共领域中,可以使人们依此做出某种判断和预期,进而消除某种不确定性。传播制度是国家根据涉及公共利益的传播行为须加规范的需要而制定的用以规范大众媒介传播活动的制度法规,它体现在一定的法律程序之中,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在社会权力结构的保证下得到执行或强制执行,表现出相对的刚性与稳定性。因此,传播制度能以正式的法律体系监管大众媒介的信息传播活动,调节大众媒介在发展传播活动中的各种社会关系,保证公共领域中的公正、平等与民主,保护公民信息传播的自由权利,防范并打击大众传播机构滥用新闻自由的行为。
如果区域社会传播制度缺失或失范,大众媒介的发展传播与社会的要求和公众的角色期待相差甚远,那不仅会降低区域大众媒介信息传播的公信力,污染区域传播环境,而且,由此产生的负面影响会很快波及全社会,这既会损害公众的利益以及党和政府的形象,更会造成因对大众媒介的不信任而引发的区域社会更广泛、更严重的信誉危机。因此,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规范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大众媒介传播本身的问题,而是严肃的区域社会发展与区域社会控制问题。
所以,区域社会大众媒介发展传播制度建设是区域社会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的规范因素。
4.区域社会公众角色期待是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的创新因素
(1)传播者与受传者的协同进化所带来的传播内容的不断更新
区域社会公众角色期待是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效果实现的重要因素。以前,媒介传播者与受传者之间的关系是“影响与被影响”、“买与卖”的关系,公众角色期待重构了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中的两个核心要素(传播者与受传者)之间的关系,即传播者与受传者都是传播过程五要素中居于核心地位的“人”的因素,“他们是一个‘对子’,无论是媒介还是渠道都是这个‘对子’相互作用的中介,而效果则是‘对子’相互作用的结果。传播者与受传者处在传播系统中,二者既是传播大系统中独立的子系统,同时又通过持续不断的双向信息交流相互作用、协同进化。简言之,处于传播大系统中的传播者与受传者是协同进化的关系。”[4]传播者与受传者之间通过信息的持续互动是二者协同进化的途径,在这个互动过程中,传播者与受传者都会互相产生性状的变化。这种变化反映在传播者身上表现为传播内在能力的变化和报道空间的变化;在受传者身上表现为所受现代传播技术的影响和在社会文化水准、信息支配能力、社会心理等方面的变化。传播者与受传者协同进化最集中的表现就是传播内容的不断更新和变化。
区域社会公众角色期待是受传者在与传播者信息协同互动中产生性状变化的期待,这种期待促使传播者(区域大众媒介)产生相应的性状变化——即促使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机制在巡视区域环境过程中,以其所在区域社会的权力结构为基础的选择观察系统,将社会能见度资源进行合理有效的分配,促使传播者与受传者进入到完全的信息交流互动的理想状态,并在发展传播内容上不断更新与变化。
(2)发展传播生态力的信息强势,引导区域社会舆论进入良性轨道
区域社会公众角色期待对区域社会舆论的产生有很大的影响。在区域社会,人们总是会对特定事物或现象形成相对接近的看法,人们的看法、反应、认识、意见的集合,就构成了舆论。舆论通过不同的表达途径,形成了口头舆论场或新闻舆论场,这些舆论场的区域性汇集,就会产生强烈的社会影响。区域大众媒介发展传播有着重要的区域舆论影响能力,这种影响能力是通过发展传播生态力,有序处理好与公众角色期待相关的信息。在信息全球流动的背景下,大众媒介发展传播生态力,有效运用新闻舆论场,实现信息强势,从而影响区域社会口头舆论场与各群体舆论场,进而规范信息传播秩序和传播方式,使舆论传播进入区域社会良性发展的轨道,为区域的政治文明建设奠定良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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