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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汇为何存在于纽约

时间:2023-04-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百老汇为何存在于纽约?我国文化产业区位选择战略应借鉴百老汇为何存在于纽约问题的思考,将城市禀赋结构作为应对问题的逻辑起点和根本要素,在此基础上获得文化产业的正义性及其在市场竞争中的良性发展。

百老汇为何存在于纽约?——论城市禀赋结构与文化产业区位选择

上海交通大学 刘素华

内容提要:戏剧产业集聚是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直接回应及表现形态,但从根本上说百老汇的存在由纽约城市禀赋结构所决定。纽约历史条件、地理条件、人口条件以及资本条件一方面赋予百老汇存在于纽约以历史地理正义性,从而构建了其合理内核,另一方面通过竞争机制使纽约百老汇戏剧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取得优势,获得强大自生能力,从而为市场环境中的戏剧产业集聚提供了最大前提。我国文化产业区位选择战略应借鉴百老汇为何存在于纽约问题的思考,将城市禀赋结构作为应对问题的逻辑起点和根本要素,在此基础上获得文化产业的正义性及其在市场竞争中的良性发展。

关键字:百老汇;纽约;城市禀赋结构;文化产业;区位选择

百老汇,作为世界戏剧的巅峰之地,令无数表演艺术家和游客心驰神往。小小的百老汇剧院区对纽约经济发展贡献巨大。据百老汇剧院联盟统计,2006年6月至2007年6月,百老汇戏剧产业为纽约经济贡献了51亿美元产值,其中,因慕名百老汇而特地前往纽约的游客除购票外的其他花销达到30.9亿美元,(1)这表明百老汇对纽约相关服务业拉动极大。所以,无论从经济贡献角度还是城市形象角度,百老汇对纽约而言均意义非凡。

可若换个角度思考问题,百老汇为何存在于纽约,而非其他城市?纽约地区戏剧产业集聚带来的外部规模经济是套用区域经济学得出的最直接回应,但这种回答仅是用问题来回应问题。集聚并非天然存在,它必然在历史纵轴上存在一个原点,要经历一段过程。集聚形成后带来的积极效应只能用以解释良性循环下的集聚增长,却不能解释历史原点的生发及形成集聚的根本原因。本文认为是包含历史、地理、人口、资本四要素的城市禀赋结构赋予纽约发展戏剧产业的比较优势和“文化正义”(2),这使位于纽约的戏剧生产企业更具竞争力,在市场优胜劣汰机制作用下,百老汇戏剧产业选择了纽约。

一、戏剧产业集聚是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表现形态

百老汇在纽约最鲜明的表现形态就是戏剧产业集聚,正如上文所说,集聚本身能对百老汇存在于纽约提供一种直接的回应,即产业各环节的集聚能带来外部规模效应,使位于集聚区域的生产企业更有效运行。具体来看,这种集聚主要表现在五个方面:生产企业集聚、销售渠道集聚、戏剧产品集聚、专业人才集聚以及相关产业集聚。

(一)生产企业集聚

纽约集聚了众多戏剧生产企业,它们是百老汇戏剧生产最核心的组织。纽约拥有180多个音乐和歌舞团体,近100个舞蹈团体。(3)同时,还有145个制作间和舞台,3 900多家为影视和舞台节目制作配套的服务企业(包括实验、音响、设备、服装、道具租赁等),另有一些配套产品生产企业。(4)数量庞大的戏剧生产组织构成完整的戏剧产业链条,在每个环节都保证竞争与合作的共存,从而确保了戏剧生产效率。

(二)销售渠道集聚

戏剧是即时消费产品,所以剧院便是戏剧业最大的销售渠道。纽约曼哈顿区集聚了42家百老汇剧院,而百老汇剧院区的剧院更是高度集中,达到39家,余下3家百老汇剧院也位于百老汇大街不远处。(5)除此之外,纽约还集聚了大量外百老汇及外外百老汇剧院。早在20世纪70年代,纽约就拥有500家左右外百老汇和外外百老汇剧院,(6)这些剧院形成戏剧产业中的“商圈效应”,吸引大量戏剧爱好者前往百老汇。

(三)戏剧产品集聚

从百老汇联盟的统计数据来看(见图一),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今,百老汇每个演出季的新剧上演数量基本保持在30—40部之间。以最近的2008—2009演出季为例,在该演出季的32周(7)中共有43部(8)新剧上演,平均每周上演的新剧数量达到1.34部。众所周知,基于商业成本的考虑,能在百老汇上演的戏剧已是相对成熟的剧目,所以这43个幸运儿的背后是倍乘数量的上演于外百老汇及外外百老汇的新剧。由此可见纽约戏剧产品集聚程度之高,这也是百老汇生机勃勃的根本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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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百老汇历年上演新剧数量

数据来源:The Broadway League(9)

(四)专业人才集聚

百老汇戏剧生产从不缺乏经验丰富的专业人才。实际上,专业人才如此之多,以至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戏剧产业中充分就业。在纽约,戏剧业的工作岗位要求具有工会会员资格的人才能担任,但有会员资格并不表明就可以就业。20世纪90年代,仅有40%的演员工会会员每周在剧院工作。许多演员参加一些大型会议、销售会和“短片”(私人培训电影)的短期非工会表演。舞台工作人员工会中,也仅有50%的会员每周都在剧院工作。(10)可见纽约存在庞大的专业劳动力“蓄水池”,这确保百老汇只需支出相对较低的劳动力成本就可实现稳定的戏剧生产。

(五)相关产业集聚

纽约不但是世界戏剧中心,同时也是世界级的传媒中心、广告中心、艺术中心及著名的旅游城市。美国三大广播公司的总部均设在纽约,它们共控制了2 139家电台和电视台,同时有全球影响的《时代周刊》、《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等也都在纽约。多重职能的复合折射出多种产业在纽约集聚的状况。这些产业共享熟练劳动力和相关设施,从而实现了相关产业之间的外部规模效应。以熟练劳动力市场为例,将娱乐行业工会、纽约市和纽约州劳工部以及美国普查局三方资料综合来看,有900名舞台工作人员为百老汇剧院和电视制作机构工作,其中包括摄影棚机械师、木匠和电工。其中25%的人员专为百老汇剧院工作,25%的人员专门从事电视制作工作,剩下50%则在两者间换来换去。(11)同时未充分就业的演员、音乐家和艺术家等各类艺术工作者还为餐馆及酒席承办公司这些服务行业工作,或任职于画廊和非营利性艺术组织,甚至一些人还做短期的办公室工作。(12)纽约发达的媒体产业和相关服务业与百老汇戏剧产业一起支撑着共同的熟练劳动力市场,并由此形成各产业内企业及专业人才共赢的结果。

产业集聚群形成后,在外部规模经济作用下可实现良性循环,并由此带来集聚群整体效益的提升。The Broad-way League 2009年5月26日发布的 最新数据表明,虽然美国乃至全球遭受了严重的金融危机,可2008年5月26日至2009年5月24日的演出季中,百老汇仍实现了9.375亿美元的历史最高票房收入,比上个演出季高出0.6%。(13)这表现出一个成熟文化产业集聚群对经济危机的抗击能力。但成熟的产业集聚群已是一个阶段性结果,戏剧产业集聚只是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表现形态,只有继续探讨集聚表现形态的形成才能获得对问题的更深刻认知。而对纽约城市禀赋结构的分析无疑为其提供了一种思路。

二、城市禀赋结构是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根本要素

城市禀赋结构是城市历史、地理、人口、资本四个基本要素的组合,它深刻影响城市的性质和特点,是城市发展的力量源泉和约束框架。百老汇的存在可从纽约城市禀赋结构上找到更深刻的原因。

(一)纽约的历史条件与百老汇的存在

任何社会存在都是历史性的存在,“文化产业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是历史的产物”(14),百老汇戏剧产业也不例外。今日百老汇的辉煌并不是纽约发展史的变奏,而是时间积淀的结果。在2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百老汇与纽约的发展几乎同步,可以说百老汇的成长史本身就是纽约发展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这个意义上说,百老汇存在于纽约首先是历史的惯性和必然。

纽约第一所剧院于1732年12月开张。(15)此时的纽约还远不是美洲大陆最出色的城市,无论从政治影响、经济实力还是艺术发展来看,费城和波士顿都胜过纽约。但这个城市很快就展现出它巨大的活力。18世纪60年代,纽约人口超过波士顿,成为新大陆仅次于费城的第二大城市。(16)到1810年,纽约人口达96 373人,已远远超过费城而成为美国最大最富有的城市。(17)与此同时,纽约的戏剧虽还远不能与历史悠久的欧洲戏剧相抗衡,但它在新大陆的戏剧中心地位已初步确立。1798年,华丽的帕克剧场开张。1807年,帕克剧场扩大至可容纳2 372名观众。(18)1815年左右,曼哈顿为市民和游客提供的丰富多彩的戏剧与通俗文艺节目已举世瞩目。美国的主要舞台表演家、歌唱家和舞蹈家,全都被吸引到纽约,因为在这里可以一举成名。(19)

但这仅仅是纽约城市发展及其戏剧产业繁荣的开端。1820年普查统计显示纽约人口已增长到123 706人,该市开始常被称作美国的伦敦。(20)当时,曼哈顿的观众已经能欣赏到欧洲最著名演员的演出。此时百老汇的戏剧活动虽然还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和体系,但与欧洲最杰出演员的合作促进了本土戏剧家的日渐成长,演员和演出家队伍也逐步形成。1821年,重建后拥有2 500个座位的帕克剧院重新开放,不久,其他大型剧场也纷纷在这一仿佛对剧院有无限需求的城市动工兴建。(21)

虽然南北战争时期纽约遭遇了重大的危机,但城市仍保持着在贸易和资金方面的支配地位,并在战后加速发展。到1890年,纽约已有人口1 515 301名,与1860年相比几乎翻了一倍。(22)1898年,纽约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港口并支配着全美的进出口贸易;美国进口货物的67%都经该市578英里长码头区的某一处入境。纽约无论在工厂数量、资本价值、国内生产总值以及雇员人数上,都在全美名列第一。(23)

这个时期的百老汇戏剧产业发展也与纽约如火如荼的城市发展相呼应。1883年10月22日,造价200万美元的大都会歌剧院借歌剧《浮士德》正式开放。在“热情奔放的90年代”,曾经位于百老汇第14街“剧院区”和麦迪逊广场之间的正统剧院中心逐步北移至长岛(时报)广场地区。(24)

到20世纪初,纽约继续显示它强大的生命力。1903年纽约证券交易所投入使用。1910年,电气化轨道——长岛铁路进入曼哈顿。1913年2月3日位于第42街的中央大火车站开始通车。4月24日,威尔逊总统点亮高达792英尺的伍尔沃思大厦的八万盏电灯。此后的将近20年中,该大厦一直是世界最高建筑。(25)

在这个伟大的时代里,百老汇戏剧业也表现出与商业界类似的联合趋势。纽约的剧院经理们发现,邀请著名明星助演,比维持固定的演员专任制剧团省钱又受欢迎。利用大为改善的交通条件,流动剧团把明星制带到许多小城市,对内地的固定剧团造成致命竞争。(26)在1900—1910年间,单单弗洛门一家公司,拥有的剧场就值500万美元,雇佣10 000多名人员,每年支付的薪金高达3 500万美元,单广告费一项每年就要支出5 000多万。(27)辛迪加式的企业极大地增加了百老汇戏剧产业的集聚度。

20世纪开始,美国现实主义戏剧进踞世界主流位置,产生了奥尼尔、田纳西·威廉斯、阿瑟·米勒等戏剧大家和一批世界名作,百老汇也日益成为世界的戏剧中心。(28)百老汇剧院在20年代蓬勃发展至大约70家。(29)1927年,吉罗姆·科恩的《演艺船》标志着百老汇音乐剧的成型,从此音乐剧成为百老汇最鲜明的特色。(30)

二战后,为对抗百老汇的过于商业化,一些严肃戏剧家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外百老汇运动。到了上世纪60年代末,外百老汇的演出也逐渐商业化,于是又产生了试演新颖试验剧的外外百老汇。外百老汇和外外百老汇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戏剧产业的构成,并为百老汇新剧目的上演提供了试验地。(31)

70年代中期,纽约经历了严重的财政危机,但1980年时纽约已渡过难关。这时,百老汇的剧院也比“以往售出更多的戏票”(32)。从1974—1975年到1980—1981年的演出季,百老汇票房收入从5 000万美元左右上升至约2亿美元。(33)1984年至今,百老汇的发展基本保持稳步上升势头,并在最近的一个演出季中实现9.375亿美元的历史最高票房收入。(见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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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百老汇历年票房收入

数据来源:The Broadway League(34)

时间维度的演绎可清晰看出百老汇戏剧产业与纽约城市发展融为一体,是密不可分的同步过程。历史发展有其必然性,事物的发展既是继承历史的结果,又为建构新的历史奠定了基础。短期内暴发式成长的事物往往因缺乏历史根基,难以从过往经验中找到应对层出不穷新问题的办法而难逃迅速消亡的命运。历史积淀不但带来文化的厚重感,而且是事物继续发展的基石。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今日纽约百老汇的产业水准和市场规模并不只是它当下产业状况的反映,也是200多年历史发展的凝聚性展现,更是续写历史的强大动力。

(二)纽约的地理条件与百老汇的存在

任何社会存在也必然是空间性的存在,存在于具体地理环境中,带有地理环境赋予的痕迹。而同时社会存在也塑造着地理环境,甚至以社会景观形态出现,成为地理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追述百老汇出现的历史原点,可以发现纽约地理条件对戏剧产业的深刻影响。而当百老汇作为戏剧中心出现在纽约后,又成为一种标志性地理景观,通过符号意义强化自身存在的合理性。

探究百老汇的最初萌芽,可以发现其中渗透着纽约天然的地理位置优势。纽约濒临大西洋,处于哈得逊河口,与欧洲往来便利。美洲最初作为欧洲的殖民地,经济文化深受欧洲影响。优越的地理位置使纽约成为大量欧洲移民和欧洲文化艺术在美洲的登陆点。朱克英在其《城市文化》一书中指出:“纽约……是交通枢纽,又是美国与欧洲大陆之间的中转站,因此它成为19世纪末以来文化交流的首选之地。”(35)纽约的剧院发展史也表明确是如此。纽约第一所剧院于1732年12月开张时,登台演员和乐队都是从英国引进的。直至1753年,曼哈顿的戏剧娱乐达到一年四季少有间断的水平时,这些表演还得由伦敦的哈勒姆公司提供。(36)19世纪初期,百老汇帕克剧院开创邀请欧洲最有名表演艺术家前来美国表演的惯例。全国巡回演出也均始自纽约。(37)美国戏剧自产生起,就与欧洲戏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以割断,所以很难想象一个与欧洲往来不便的美洲内陆城市能从自身内部孕育出百老汇这样闪亮的戏剧明珠。

同时,得天独厚的港口条件也使纽约逐渐成为美国第一大都市,繁荣的商业和发达的经济为戏剧产业提供了适宜的生长环境。1807年,从纽约出口的货物已超过美国任何一座城市或任何一个州(38)。1817年,伊利运河开工。它通过哈得逊河将北美五大湖与纽约市连接起来,使纽约的外围地区一下子囊括整个中西部,保障了纽约成为美国中部农产品的出口港(39)人流、物流、信息、商业大量在此集中和汇聚。至1825年,纽约的海港操纵着全美将近二分之一的进口和三分之一的出口。500家新的商行在这一年开张。这为百老汇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商业环境和巨大的潜在观众。来自欧洲的范妮·埃尔斯特尔、范妮·肯布尔、马西娅·马利班以及卓越非凡的英国演员威廉·麦克里迪,都曾在帕克剧院向挤得水泄不通的观众们献技(40)。无疑,纽约经济实力上升后产生了一大批有消费能力的观众,他们对戏剧的热情及旺盛购买力是这些顶级欧洲演员不辞辛劳一次次横跨大西洋,奔赴新大陆的根本动力。

在交通和信息都不甚畅通的年代,纽约优越的地理位置及由此带来的人流汇聚、商业繁荣是百老汇戏剧产业产生萌芽并获得发展的必要条件。

而百老汇的出现也塑造和改变了纽约的空间形态,随着戏剧产业的蓬勃发展,百老汇内化为纽约最重要的地理景观形态之一,是纽约地理环境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百老汇的意义,已经超越了百老汇这条街道、百老汇剧院区,甚至百老汇戏剧产业的层面,它还成为一种眼界、品位以及藏之于后的身份和等级的符号。符号的表征强化了百老汇在社会结构中的合理性。通过心理暗示、舆论力量、体验和自我实现等方式,符号所指增加了对社会个体的吸引力。同时,城市也需要通过这种符号性地理景观间接论证和表明自身的魅力,这就从社会层面为百老汇存在于纽约提供了合理性和必要性。

(三)纽约的人口条件与百老汇的存在

城市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产物,所以人口条件是城市禀赋的重要因素。简单来说,人口条件可从质和量两个方面考察。所谓质,指由年龄、性别、教育程度、收入、宗教信仰等一系列生物性因素和社会性因素共同作用形成的人口结构;所谓量,指人口的数量和规模。加入产业维度的参照,又可分为生产者的“质”和“量”,以及消费者的“质”和“量”。上文已对纽约戏剧产业专业人才的集聚有所分析,所以不再复述。而且对即时性消费的戏剧产业而言,消费者集聚必然出现在生产者集聚之前,故下文主要从戏剧产业消费者的维度分析纽约人口条件。

在戏剧产业诞生的最初阶段,纽约人口结构中的宗教信仰因素为戏剧的生长开辟了空间。虽然“艺术”是“城市的产业”(41),可从历史的原点出发,可以发现相比起当时新大陆的领袖城市——费城和波士顿,纽约的市民对戏剧更为偏好。比较费城和纽约的戏剧观众人数即能清晰看出这点。早在1800年,纽约人口还少于费城时,该市的戏剧观众已达60 600人次,而当时第一大城市费城的观众仅为41 000人次。到1840年这种差距更为明显,纽约此时的戏剧观众已达312 710人次,费城仅为93 665人次,(42)不到纽约戏剧观众人次的三分之一。

这是由不同城市人口的宗教信仰所决定的。费城的别名为教友会徒之城(Quaker City),波士顿也被称作清教徒之城(Puritan City),这昭示了费城和波士顿信仰新教的传统和坚持。迪克兰·塔什吉安指出:“历史每每告诉我们,这种清教徒的反对异教偶像的思想,使得艺术出离于新英格兰,艺术只能和严格的实践型的事物相联系,基本上在清教主义消亡之前,艺术都未能渗入美国文化。”(43)诺曼·科温则说得更明晰:“年轻的美国并非那么开明,因为戏剧长期以来被清教徒,尤其是那些在波士顿和费城实力强大的清教徒认为是一条通向地狱的邪恶之路。当时宾夕法尼亚有条法律规定,任何观看或参与演出戏剧的人都要被处罚500英镑。”但纽约市民对戏剧显然更为友好和宽容。“尽管戏剧的发展一路荆棘,戏院早在1732年的纽约就兴盛起来了。虽然当时依然是所多玛二世的‘烈火与硫磺煎熬’神学盛行,大众依然维持着一个专业的剧团。”(44)崇尚勤劳节俭,视娱乐享受为罪恶,被马克斯·韦伯认为推动资本主义产生的新教思想无疑在美洲许多城市有力地遏制了戏剧发展,其中包括早期新大陆名列前两位的城市——费城和波士顿。而纽约,因为人口构成更多元化,清教势力影响相对较小,故而能为戏剧的早期发展提供更好的社会条件。

历史发展到今天,宗教信仰对戏剧欣赏的限制作用已经微乎其微,所以纽约的人口条件与百老汇戏剧产业的契合更多体现在人口收入水平和人口规模数量上。

首先,纽约集中的高收入人群为百老汇提供了潜在的经常性观众。2007—2008演出季百老汇观众统计报告指出,经常观看百老汇演出的观众在过去的12个月中,平均观看4.4场演出。在2007—2008演出季,有5%的观众观看了百老汇15场以上的演出,这部分观众购买了整个演出季30%的票。(45)经常观看百老汇戏剧的观众教育背景良好,25岁以上百老汇的经常性观众中有75%拥有大专以上学历,其中36%拥有本科学历。而且百老汇经常性观众的家庭年收入明显高于全美的一般家庭,达到148 000美元。(46)

一方面,可以做个简单估算,一年中观看15场以上演出,也就是平均每月观看1.25场以上,按常理推断,这部分对百老汇意义重大的人群中的绝大多数应是本地观众,因为每月去外地观看一次以上的演出意味着需要耗费极大的经济和时间成本。另一方面,我们再从经常性观众的收入来看,美国人口普查署的数据表明,2007年美国家庭的平均年收入约为67 799美元(扣除通胀影响计算)。年收入达到15 000美元以上的家庭仅占全美的7.6%。(47)但显然百老汇所在的曼哈顿区不缺乏处于全国收入最顶端位置的家庭。2007年纽约市的平均家庭收入达到75 809美元;曼哈顿更是高达121 549美元,是全美最富有的行政区。而且纽约是全美国贫富差距最大的城市这早已不是新鲜事。尤其是曼哈顿地区,其处于收入中位数位置的家庭的年收入仅64 217美元,可见曼哈顿的高收入家庭是多么富有。福布斯杂志发布的400位全美国最富有的人中,有72位居住在纽约,他们的身价均超过10亿美元。(48)纽约市尤其是曼哈顿地区人群的家庭年收入与百老汇经常性观众的家庭年收入基本相契合,虽然不能直接证明百老汇的经常性观众一定来自纽约地区,但至少它表明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因为拥有这么多富有人群的城市并不多。

其次,纽约作为全球第一大都会,世界的金融中心,吸引全美甚至全世界的人前往。持续增长的游客数量(见图3)为百老汇的戏剧产业提供了充足的潜在观众。2007—2008演出季百老汇观众统计报告表明,约65%的演出票由游客购买。(49)2009年预计美国国内游客观众可以达到600万人次。(50)可以说游客已经是百老汇最重要的观众群体。百老汇的很多经典剧目都常年上演,源源不断前往纽约的新鲜观众可以确保这些剧目的上座率。而同一剧目上演场次越多,其单位成本则必然下降,也增加了该剧目的利润率。

最后,纽约也允诺了百老汇广阔的发展空间。2007年前往纽约的国内游客总数已然高达3 710万人,而到2009年观看百老汇戏剧的国内游客总数才达到600万人次。这个差距无疑昭示着百老汇还有巨大的潜在观众群可以开发。纽约能让百老汇的脚步永不停息。

经济实力雄厚的本地观众,源源不断的游客观众,这是纽约这个大都市为百老汇戏剧产业生存提供的必要条件,也是刺激百老汇戏剧不断发展的根本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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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纽约游客数量

数据来源:NY Statistics:http://nycgo.com/?event=view.article&id=78912。

(四)纽约的资本条件与百老汇的存在

不难发现,全球戏剧中心总是位于全球金融中心,比如百老汇之于纽约以及西街之于伦敦。这绝不仅是巧合,而有其必然性。

戏剧产业是个资本密集型行业,具有高投入、高收益、高风险的特点。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百老汇的制作和运营费用就急剧上涨。1898年,百老汇音乐剧《杰姆斯·罗宾斯的百老汇》的投资就已超过800万美元;《西贡小姐》的整个制作费用更是高达1000万美元(51)。这样的预算即使放到今天的中国电影产业中,也称得上大手笔。而且一旦投资成功,其回报也极其惊人,据估计,“100万美元的投资在一个大型成功音乐剧的整个创作过程中包括附属权利,可以回报2 000万美元。(52)”2 000%的利润回报率固然诱人,但高收益也伴随高风险,并不是所有的百老汇剧目都能赚钱,甚至“所有音乐剧中的75%至80%都惨遭赔本的命运”(53)。1989—1990年百老汇演出季中,投资超过400万美元的剧目中有69%投资失败。(54)但谁也无法事先预料哪些剧目会遭遇失败,所以,戏剧产业的运转离不开一个成熟的投融资系统。只有充盈的资本条件才能确保实现低概率的高收益。而纽约是全球金融中心,与百老汇大街相距不远的华尔街是全球最成熟的金融交易市场所在地。纽约完善的资本市场运作无疑为百老汇资金链流转提供了后盾,资本与艺术通过文化产业的形式共生共荣。

而且,成熟资本市场还为百老汇提供了另一种溢出效益——高端消费者。戏剧产业与电影业相比并不具备规模效应。电影演员的表演可以通过拷贝的形式在全世界被大量观众观看多次,可戏剧表演中,演员一次演出的观众数量是固定的,受剧场座席数量限制,所以不可能通过增加观众数量的方式来摊薄成本。因而每位观众所承担的戏剧消费成本必然更高。金融业是处在产业链最高端的行业,纽约作为全球金融中心,代表着当今城市发展的最高水平,大量高端人才汇聚于此。短短500米的华尔街集聚着10万多金融从业人员,他们受过良好教育,且平均收入水平远高于其他行业。这为戏剧产业链的闭合,戏剧生产消费的良性循环提供了不可缺少的外部条件。

综上,百老汇存在于纽约从深层次看是纽约历史条件、地理条件、人口条件以及资本条件共同作用的结果。纽约城市禀赋结构允诺了百老汇的出现以及存在,这种支撑作用在文化意义上具有文化产业正义的合理内核,从产业角度又通过优胜劣汰的市场竞争机制来实现。

三、文化产业正义是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合理内核

“文化产业正义”是一种历史地理学正义,它在时间上表现为“历史主义的态度”,在空间上表现为地理景观符号所凝聚的“文化认同价值”(55)。从纽约城市禀赋的分析可以发现,纽约百老汇是符合文化产业正义的戏剧产业形态。从历史意义上,百老汇可以理解为纽约历史的产物和构成;从地理意义上,它作为一种地理景观已经内化为纽约的符号。

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合历史正义性在于百老汇历史与纽约历史的互相建构关系。从纽约历史条件分析可知,纽约历史是百老汇不可脱离的生长土壤,是其根脉所在,而同时百老汇的历史也是纽约发展史不可或缺的部分,百老汇的发展映射出纽约的发展,是其最生动的写照。这种互相建构作用不但发生在过去,而且也发生在当下,并不可避免地影响二者的将来。正是由此,“存在于纽约”成为“百老汇”概念的必要组成部分。缺少了“存在于纽约”的注脚,百老汇便丧失了历史环境上的合理性和合法性,也就不再是“百老汇”。200多年的时间积淀使百老汇的“历史生产”能建构在纽约以及自身“历史消费”的基础上(56),这种互动的良性循环为戏剧产业发展拓展了更广阔的社会意义以及经济效益空间,也使存在于纽约的百老汇成为符合历史发展规律和历史发展潮流的正义性存在。

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合地理正义性在于它作为纽约地理景观的符号及象征意义已被广泛认同。前纽约市长朱利安尼曾这样说道:“对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来说,百老汇就是纽约的同义语”。(57)百老汇,作为纽约的一个符号,它还指向了纽约城市气质中所蕴涵的国际化、多元化、时尚化、高品位、高格调等丰富意指。这些意义通过欣赏戏剧的高峰体验为戏剧观众所内化,由此实现对“社会文化习性”(58)的影响。兰克维奇在《纽约简史》中说道:“对于曼哈顿的文化精英而言,周一晚上去大都会剧院成为一项社会义务。”(59)在这里,“前往大都会剧院”已经是纽约文化精英彼此认同身份的象征性活动;百老汇的大都会剧院也因此成为有象征意义的地理景观。百老汇承载的符号意义和象征意义通过社会共识的方式得以确认,因而在纽约的这条宽街上,符号消费、象征消费以及体验消费的需求都能被满足,也所以百老汇存在于纽约具有地理正义性。

历史和地理上的合正义性构建了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合理内核,在这个意义上,百老汇戏剧产业实现了文化产业正义。

四、市场竞争机制是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运作机理

纽约城市禀赋结构对百老汇戏剧产业的支撑,以及百老汇戏剧产业的历史地理正义性,都必须通过一种机制的运作,才能反映为百老汇戏剧产业各环节的集聚及由此带来的产业繁荣。这种机制便是优胜劣汰的市场竞争机制。

在市场经济中,市场是配置资源的基础性手段。只有经受得住市场考验,产业才具有生命力。而产业的生命力由产业中各企业的生命力汇聚而成,所以拥有自生能力的企业是产业存在发展的关键。区位选择将企业所在地区的禀赋结构内置为产品生产环节的比较优势或比较劣势,以及消费环节的不同消费者偏好,通过优胜劣汰机制影响企业的自身能力。如果所在地区禀赋结构契合企业要求,那么区位条件能帮助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存活下来并占据优势;反之,如果所在地区禀赋结构与企业性质难以契合,那么企业就会在市场竞争中被位于禀赋结构更契合城市的同类型企业所淘汰,最后该类型企业将在禀赋结构不契合的城市中逐渐消亡。

从百老汇来看,纽约城市禀赋结构在市场竞争中转化为对戏剧生产企业的强大助力。首先,纽约的历史条件、地理条件在文化意义上赋予百老汇文化产业正义性,这种正义性同样具有市场意义。悠久的历史渊源使百老汇具有通过消费历史来生产历史的能力,从而形成品牌的力量,这是很多其他城市新兴戏剧产业难以具备的,这就为百老汇戏剧产业带来了生产上的比较优势。而纽约百老汇独具的地理景观意义则赋予消费者独特的消费体验。通过消费百老汇戏剧,消费者将百老汇所代表的符号和象征意义内化。观看百老汇戏剧已是高品位人群的符号性举动,具有高雅、有情调、有内涵的象征含义。从而百老汇在这个层面上满足了戏剧消费的深层次动机,符合消费者偏好。其次,纽约的人口条件为戏剧产业提供了庞大的劳动力蓄水池和巨大的消费市场。最后,其成熟的资本环境使百老汇有能力筹集戏剧生产所需的大量资本,并应对投资戏剧产业的高风险,从而润滑了戏剧生产。

相比其他城市而言,纽约历史、地理、人口、资本四方面的条件使其能为戏剧生产企业提供更良好的生存环境。纽约城市禀赋结构转化为戏剧生产企业的比较优势,所以位于纽约的戏剧企业比其他地方的戏剧生产企业拥有更强的自生能力,能在市场竞争中占据优势并淘汰竞争对手。长此以往,原本位于纽约的戏剧企业不断做大做强,而新的戏剧企业也更愿意选择纽约作为生产经营场所所在地,从而最终呈现出戏剧产业在纽约集聚的表现形态。于是,百老汇存在于纽约找到了逻辑原点及运作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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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百老汇存在于纽约的运作机理

从上文分析可以得出,文化产业区位选择必须基于城市禀赋结构。只有立足于城市历史、地理条件的文化产业规划才能从文化意义上具备“文化产业正义”的合理内核,寻找到产业生存、发展的合理性和合法性。而这与城市人口条件及资本条件共同作用,在生产环节和消费环节上影响不同文化企业的自生能力。与城市禀赋结构各要素最契合的文化企业将在市场竞争中占据优势,凭借强大的自生能力获得生存发展机会。这是市场条件下,相应文化产业形成集聚并在外部规模效应下形成产业发展良性循环的最大前提。

Why was Broadway in New York?—

On the City’s Endowment Structure and Location

Choice of Cultural Industries

Liu Suhua

Abstract:Theater industry cluster was the direct response to why Broadway was in New York and it was also the manifestation of Broadway in New York,but fundamentally speaking,the existence of Broadway was de-cided by New York City’s endowment structure.On one hand,historical conditions,geographic conditions,demographic conditions and capital condi-tions in New York endued Broadway’s existence in New York with historical and geographic justice,and then the rational core of Broadway’s existence was built.On the other hand,all these endowment of New York helped Broadway theater companies to get advantages in the market competition and get the powerful self-generating ability.Then the premise of theater indus-try cluster in marketing environment was offered.The discussing about this question could be taken as a reference when the strategy of culture industries’location choice was made in China.The city’s endowment struc-ture should be taken as the logical starting point and the fundamental ele-ments.On this basis,the justice and the development in marketing competi-tion of the cultural industries could be got.

Key Words:Broadway;New York;city’s endowment structure;cultur-al industry;location choice

【注释】

(1)The Broadway League:Broadway’s Economic Contribution to New York City:2006—2007 Season[EB/OL].[2009-06-15].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broadway-s-economic-contribution-to-new-york-city-2004-2005.

(2)此处的文化正义特指文化产业正义,该概念由胡惠林最先提出,具体阐述可参见胡惠林:《文化产业正义: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地理学问题》,《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09年第5期。

(3)黄发玉:《纽约文化探微》,中央编译出版社2003年版,第162页。

(4) 黄发玉:《纽约文化探微》,中央编译出版社2003年版,第162页。

(5)数据来源:http://www.ilovenytheater.com/faq.php#2。

(6)[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71页。

(7)The Broadway League:The Broadway League Releases End—Of-Season Statistics[EB/OL].[2009-11-13].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press-releases&news=the-broadway-league-releases-end-of-season-statistics&type=news.

(8) The Broadway League:Bradway Season Statistics[EB/OL].[2009-11-13].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season-by-season-stats-1.

(9) The Broadway League:Bradway Season Statistics[EB/OL].[2009-11-13].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season-by-season-stats-1.

(10)[美]Sharon Zukin.《城市文化》.张廷佺、杨东震、谈瀛洲译,包亚明主编.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48、148—149、148页。

(11)[美]Sharon Zukin.《城市文化》.张廷佺、杨东震、谈瀛洲译,包亚明主编.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48、148—149、148页。

(12) [美]Sharon Zukin.《城市文化》.张廷佺、杨东震、谈瀛洲译,包亚明主编.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48、148—149、148页。

(13)The Broadway League:The Broadway League Releases End—Of-Season Statistics[EB/OL].[2009-06-15].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press-releases&news=the-broadway-league-releases-end-of-season-statistics&type=news.

(14)胡惠林:《文化产业正义: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地理学问题》,《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09年第5期。

(15)[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9,50,75—76,82,77页。

(16)[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9,50,75—76,82,77页。

(17)[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9,50,75—76,82,77页。

(18)李畅:《美国舞台美术发展简述》,廖可兑等著:《美国戏剧论辑(二)》,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年版,第190页。

(19)[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9,50,75—76,82,77页。

(20) [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9,50,75—76,82,77页。

(21)[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2,158,171,151,159—160,171,188页。

(22)[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2,158,171,151,159—160,171,188页。

(23) [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2,158,171,151,159—160,171,188页。

(24)[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2,158,171,151,159—160,171,188页。

(25) [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2,158,171,151,159—160,171,188页。

(26)[美]纳尔逊·曼弗雷德·布莱克著,许季鸿,宋蜀碧,陈凤鸣译:《美国社会生活与思想史》(下册),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

(27)汪义群:《美国小剧场运动及其对美国现代戏剧的影响》,廖可兑等著:《美国戏剧论辑(二)》,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年版,第168页。

(28)刘彦君,廖奔:《中外戏剧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89页。

(29)冬人:《百老汇——纽约的戏剧中心》,《世界文化》1985年第3期。

(30)慕羽:《百老汇音乐剧》,海南出版社2002年版,第22页。

(31)[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71、285页。

(32) [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71、285页。

(33)[美]伯纳德·罗森堡,欧内斯特·哈伯:《百老汇在80年代的衰落与兴盛》,曹路生译,《戏剧艺术》2000年第2期。

(34)The Broadway League:Broadway Season Statistics[EB/OL].[2009-06-15].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season-by-season-stats-1

(35)[美]朱克英,张廷佺、杨东震、谈瀛洲译,包亚明主编:《城市文化》,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15页。

(36)[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9、82页。

(37)[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9、82页。

(38)[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75、84、84页。

(39)[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75、84、84页。

(40)[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75、84、84页。

(41)[美]朱克英,张廷佺、杨东震、谈瀛洲译,包亚明主编:《城市文化》,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15页。

(42)李畅:《美国舞台美术发展简述》,廖可兑等著:《美国戏剧论辑(二)》,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年版,第190页。

(43)[美]迪克兰·塔什吉安:《美国文化的朴实无华》,[美]卢瑟·S.路德克主编,王波、王一多等译:《构建美国》,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61页。

(44)[美]诺曼·科温:《娱乐与大众传媒》,[美]卢瑟·S.路德克主编,王波、王一多等译:《构建美国》,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22页。

(45)The Demographics of the Broadway Audience 2007—2008 Season[EB/OL].[2009-06-15].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the-demographics-of-the-broad-way-audience-2005-2006.

(46) The Demographics of the Broadway Audience 2007—2008 Season[EB/OL].[2009-06-15].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the-demographics-of-the-broad-way-audience-2005-2006.

(47)Income in the Past 12 Months(In 2007 Inflation-Adjusted Dollars)[EB/OL].[2009-06-15].http://factfinder.census.gov/servlet/ST Table?_bm=y&-geo_id=01000US&-qr_name=ACS_2007_3YR_G00_S1901&-ds_name=ACS_2007_3YR_G00_&-redoLog=false.

(48)Demographics of New York City[EB/OL].[2009-06-15].http://en.wikipedia.org/wiki/Demographics_of_New_York_City#cite_note-35.

(49)The Demographics of the Broadway Audience 2007-2008 Season[EB/OL].[2009-06-15].http://www.broadwayleague.com/index.php?url_identifier=the-demographics-of-the-broadway-au-dience-2005-2006.

(50)The Broadway League:Broadway Facts[EB/OL].[2009-06-15].http://www.broadway-league.com/editor_files/broadway_facts_09.pdf.

(51)[美]伯纳德·罗森堡、欧内斯特·哈伯著,曹路生译:《百老汇在80年代的衰落与兴盛》,《戏剧艺术》2000年第2期。

(52)[美]伯纳德·罗森堡、欧内斯特·哈伯著,曹路生译:《百老汇在80年代的衰落与兴盛》,《戏剧艺术》2000年第2期。

(53)[美]伯纳德·罗森堡、欧内斯特·哈伯著,曹路生译:《百老汇在80年代的衰落与兴盛》,《戏剧艺术》2000年第2期。

(54) [美]伯纳德·罗森堡、欧内斯特·哈伯著,曹路生译:《百老汇在80年代的衰落与兴盛》,《戏剧艺术》2000年第2期。

(55)胡惠林:《文化产业正义: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地理学问题》,《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09年第5期。

(56)胡惠林:《文化产业正义: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地理学问题》,《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09年第5期。

(57)黄发玉:《纽约文化探微》,中央编译出版社2003年版,第159页。

(58) 胡惠林:《文化产业正义: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地理学问题》,《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09年第5期。

(59)[美]乔治·J.兰克维奇著,辛亨复译:《纽约简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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