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功力为核心

新闻传播为根本　语言功力为核心——从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节目调整谈电视新闻播音主持教学

仲梓源

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自开播以来,经历过多次节目调整和改版。2009年7月27日早间新闻节目《朝闻天下》开始一直到8月17日凌晨播出的《午夜新闻》,在20天左右的时间里,央视新闻频道又完成了新一轮改版计划。从新的版面、新的主播,到播报为主,辅以大量现场报道、视窗连线、电话连线等现代化新闻报道方式,央视新闻频道的新闻节目已经形成全天24小时、不间断、直播的大新闻资讯播出平台。新主持人的引进、全新版面编排和宣传包装的出现,透露出央视新闻频道日趋国际化、时尚化的讯息。改版期间,从收视数据上看,央视新闻频道几乎所有栏目收视率都有所增长,较改版前同时段情况来看,《朝闻天下》较平均值提升28%,《共同关注》较平均值提升25%,《国际时讯》较平均值提升11%,《东方时空》较平均值提升31%,《新闻30分》较平均值提升高达35%。增幅最高的是《午夜新闻》,增幅高达95%。由此可以看出,央视新闻频道的这次改版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可算是以成功而告一段落的。

央视新闻频道每次的节目改版和调整在业界都会形成“地震效应”,都会影响从省级电视台到市县级电视台新闻节目的改版和调整。这次,央视新闻频道的成功改版,除了让电视新闻传播理论研究领域需重新审视新时期中国电视新闻节目的变化动态外,也为电视新闻播音主持教学在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上的改革和创新提供了可循的依据。

央视新闻频道的这次改版启示我们:在电视新闻播音主持教学当中,要以新闻传播为根本,以深厚的语言功力为核心,去适应和满足当前和今后电视新闻节目对播音主持艺术人才的需求。

一、新闻传播为根本

既然“新闻立台”是央视和很多地方电视媒体的立台之本,那么,在电视新闻播音主持从业者的培养过程中,就必须跟上新闻传播理念的变化。以下通过对央视此次新闻频道节目进行调整和改版的具体细节,来分析和阐述新闻传播理念在电视新闻播音主持教学当中的重要作用。

(一)让新闻回归新闻

央视新闻频道这次“从头到脚”的改革,从早间的《朝闻天下》、午间的《新闻30分》,再到晚间的《共同关注》和《东方时空》,新闻频道的版面编排形成了以24档整点新闻为龙头,以新闻的深度报道和新闻性专栏为重点的整体编排模式。一批新栏目相继涌现,《环球视线》、《24小时》、《新闻直播间》等受到了社会各方的强烈关注,收视率提升明显,观众数量持续增加。这一切变化都源于2009年央视“新闻立台”理念的全新界定与实践。

1.以新闻资讯报道为主

此次央视新闻频道改版的最后一大动作是在当日将上午9时至12时、下午13时至18时两大时段打通,由统一栏目名称的《新闻直播间》来填充,这两大时段均以新闻资讯为主,汇集了国内外的各类新闻,主持人在直播间就观众关注的热点新闻和突发事件连线遍布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记者,并且滚动播出新近发生和正在发生的新闻事件的动态消息。对于同一则新闻消息,《新闻直播间》报道的形式多种多样,既有简明的播报,又有一般状态的扫描,也有极具针对性的现场连线报道,还有相关问题的主流专家点评。对于央视新闻频道此次的改版和调整,真正体现了整个频道改版的核心——“强化新闻”,也让央视新闻频道的内容更具有资讯频道的特点。

2.全天候滚动直播播出

纵观国际知名的几大电视新闻频道都是24小时不间断播出,遇到新闻发生随时进行插播。此次央视新闻频道的调整和改版依然遵从这个国际惯例,栏目和内容所进行的调整,更符合受众的收视习惯。

从以下央视新闻频道改版之后相对稳定的2009年10月21日的节目播出时间表中可以看出,这次央视新闻频道除了沿袭了以前早已有之的24小时滚动播出外,为使新闻频道更具“新闻资讯频道”的特征,在对部分节目进行调整的同时,还增加了一些编排新颖、短小精悍的小栏目以覆盖全天的新闻资讯。

2009-10-21　星期三　CCTV-新闻频道

02∶00新闻1+1(重播)

02∶30国际时讯(重播)

03∶00环球视线:国际新闻评论(重播)

03∶30焦点访谈(重播)

03∶45东方时空(重播)

04∶45新闻1+1(重播)

05∶15环球视线:国际新闻评论(重播)

05∶45焦点访谈(重播)

05∶55国旗国歌

06∶00朝闻天下

09∶00新闻直播间:焦点新闻播报

12∶00新闻30分

12∶35法治在线:体现法治精神

13∶00新闻直播间:焦点新闻播报

18∶00共同关注:关注弱势群体

19∶00新闻联播

19∶30天气预报和联播后广告

19∶38焦点访谈:用事实说话

20∶00东方时空:新闻热点全景式报道

21∶00新闻联播(重播)

21∶30新闻1+1:时事开讲

22∶00国际时讯

22∶30环球视线:国际新闻评论

23∶0024小时:回顾当日重要新闻

(来源:http://www.tvmao.com/program/CCTV-CCTV13-w3.html)

(二)多种形式播音主持

1.新闻消息播报为主

随着《朝闻天下》、《新闻30分》、《共同关注》、《东方时空》等几大主要时段新闻节目的改头换面,以及全新栏目《新闻直播间》、《环球视线》、《24小时》的相继推出,央视新闻频道已经完成了贯穿早、中、晚、夜的全方位的新闻资讯电视频道的蜕变。

表一　央视新闻频道改版时间表⁽¹⁾

通过以上这个表格我们可以看出央视新闻频道经过调整之后,除去一些新闻访谈节目和新闻专题性节目,绝大部分还是以新闻资讯为主的,所采取的表现样式大部分也是新闻主播或者播音员对新闻消息的播报。

2.巧妙串联,承上启下

从上午和下午两个时段总共八小时的新栏目《新闻直播间》和晚间一个小时的新栏目《24小时》,以及傍晚《新闻联播》之前改版的时长一个小时的《共同关注》等节目来看,主持人的语言表达样式呈现出多种多样的态势,时而是播报,时而是电话或者视窗连线,时而是巧妙串联,时而又是三言两语的点评,满足了观众对于新闻事件深入报道的需求,同时对新闻的编排也起到了很好的承上启下作用。

比如在长时段、大板块的《新闻直播间》节目中,每小时都会将当天的重点新闻滚动播出一遍,但并非简单重复,而是随时增补该新闻的后续追踪、背景资料或请专家和特约评论员做解读而逐渐增加深度。时效性是这档节目追求的目标,在两个时段共长达八小时的直播中,经常插播“最新消息”。此外,在加强新闻性的同时,还有意识地增强了趣味性。在每小时节目接近尾声时,还采用了网络上流行的“小松鼠抢镜头”、“狗妈妈‘义哺’猪宝宝”、“灰熊不请自来享用豪宅”等视频,令观众在获取时政新闻之余也能够放松心情。

3.适当点评,播说结合

在以往的电视新闻节目当中,不乏对新闻消息的简短点评,尤其在电视新闻读报节目这种不完全是播报类型的节目当中较为常见。这种点评方式既能够为受众提供一个可供参照的舆论导向,又能够满足受众对新闻的深入挖掘,还能为新闻消息的编排提供转换和过渡,更能够让受众有一种亲近感。但是这种点评必须精准和恰当,否则,拖沓冗长、废话连篇的质疑声就会在所难免。

央视新闻频道23∶00～24∶00的深夜节目《24小时》,于2009年8月10日晚23时首播,节目以盘点全天国内外重大新闻为主。新亮相的主播邱启明在节目中体现了鲜明的个人表达风格,在这一档不属于消息播报类的节目中,主持人采用更多的是“说新闻”和“聊新闻”方式。比如在点评新闻时他把台风“莫拉克”形容为“大胖子”的说法,不但形象而且让受众对新闻印象深刻。在报道第十一届全运会中出现第二例兴奋剂事件的新闻时,他用几近扼腕叹息的一声长叹算作是对这条消息的独特点评了,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三)形式重要,内容为先

1.栏目定位更趋合理

在强调“新闻立台”的同时,央视还确立了“大新闻中心”理念,以统御全台新闻资源调拨,同时积极整合利用台内外新闻资源,包括与半岛电视台、法新社等国外新闻资源上的合作;协调台内各部门共享16个亚洲国家电视台在内的新闻素材;协调各省市地面频道和全国重要城市电视台,扩大地方新闻来源;与一些专家学者就担任评论员或特约评论员达成初步意向等。

我们来回顾一下央视新闻频道2009年改版进程:

7月27日《朝闻天下》改版。节目包装改头换面,背景增加3D动画特技;滚动字幕分为三行,细分新闻要素;新闻标题采用红黑蓝黄四种色块;字号比原来有所加大;播报形式引入评论员机制;新面孔胡蝶加盟主持。

7月31日《新闻30分》改版。包装上与《朝闻天下》风格一致。内容上,新闻性成了新闻编排的最重要标准,国际新闻、民生新闻得到更多重视,播出节奏更快。

8月3日《东方时空》改版。包装上也与《朝闻天下》风格一致。内容上,《东方时空》变身为资讯类节目,主打“新闻”牌,短小精悍。时长由原来的30分钟扩充为60分钟。

《共同关注》改版。包装上也与《朝闻天下》风格一致。内容从“讲述新闻故事”的专题变成“新闻直播资讯”,选材上更注重时效性,包括国际新闻、民生新闻等。时长延长至一小时,欧阳夏丹加盟。

8月10日《24小时》新亮相。这是《新闻会客厅》原班人马打造的栏目。以盘点全天24小时的新闻为主要内容。邱启明加盟。

《环球视线》新亮相。这是一档国际新闻评论节目。为时长30分钟的节目,报道国际的热点人物和话题,主持人为水均益。

《新闻1+1》改版。其节目形式和《环球视线》相近,不过报道内容侧重于国内新闻。

《午夜新闻》改版。包装风格和《朝闻天下》一致。重点报道《晚间新闻》后的国内外最新动态消息、新闻事件的最新进展及体育赛事和文化新闻。⁽²⁾

从央视以上调整和改版进程中可以看出,新闻频道提升节目质量、扩大信息量主要从三方面入手:强化新闻、深化专题、合理编排。央视一些栏目虽然仍保留原来的名称,但是会融合其他栏目的内容。央视新闻频道变革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强化资讯、强化一线报道、强化现场报道、强化直播。

2.内容选编有待改进

虽然央视新闻频道此次改版在内容上向有趣、好看转型,观众看到了《朝闻天下》讨论章子怡,《东方时空》拿出不少篇幅报道游泳冠军张琳,就连《新闻联播》也开始报道酒井法子的涉毒事件,会议新闻明显减少,多了不少轻松的短讯,比如一则台湾的“豆腐冰激凌”新闻就很轻松,而且在对新闻的解读中,还加入了即时的评论。但是央视新闻频道改版在网友热议的同时,不少业内专家也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在某晚报发起的评分活动中,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员、中国新闻事业研究室主任时统宇,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新闻传播学院院长展江,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喻国明组成的“专家评审团”,在包装和新主播两项上,都给出了7.8的平均分,唯有内容一项得分最低,仅为7分。不过,喻国明还是对整体的改版寄予了厚望:“改版的思路是正确的,是值得鼓励的。”⁽³⁾

尽管大多数观众和网友对此次央视新闻频道的改版给予了较高的认可,而业内专家学者的评分却不是很高,可见央视新闻频道在此次改版中过多地注重了节目样态和表现形式的改进,对于事关实质的新闻内容的改进仍有不足。

3.时尚靓丽不是关键

央视新闻频道改版的第一个亮点不是对栏目和内容进行大刀阔斧地调整和编排,而是来自几个靓丽的新主播,这也难怪媒体会用“美女帅哥抢眼球”这样的标题来点评央视新闻频道的改版。对于新闻频道和新闻节目来说,画面的时尚靓丽绝对不是王道,也许“抢眼球”有一定道理,但要想长久,还是得从节目内容本身出发。

此次央视新闻频道改版中先后登场的几位新主播确实引人注目:先有被网友称为“央视最美女主播”的《朝闻天下》的主播胡蝶,后有《24小时》推出的帅哥主播邱启明,还有《共同关注》新掌门人欧阳夏丹,再到柴璐加盟《新闻直播间》等等,成为此次改版的一个视觉上的亮点。加之视频技术的时尚新颖,3D技术运用到片头

制作和新闻画面特技制作中,这一切的变化虽然满足了受众一时的审美需求,但是要想真正留住观众,还是得在新闻内容上多花心思。

对于这个问题,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早在2006年央视改版的时候就曾经对“新”与“时尚”提出了他自己的见解:“时尚靠的是时尚的思想,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是引领者,而不是一个滞后者,指望白岩松和水均益头发染成什么样,穿什么衣服不太可能了,就是靠内容、形式推陈出新。”⁽⁴⁾

二、语言功力为核心

以上,笔者从央视新闻频道调整和改版入手,强调了以新闻传播为根本的电视新闻传播理念,然而,作为培养专业电视新闻播音主持人才的教学者,话题的重心最终还应回到电视新闻工作者最应该重视的语言表达功力这个核心问题上。

(一)电视新闻播音主持语言功力之核心作用

1.重提语言功力

重提,是一种强调!重提,同时又是对再三忽视的重要问题的警醒。张颂教授曾经说过:“语言功力”是指语言的功底和能力,既有先天的条件,如有声语言的悟性基因和发音辨音的生理构成,也有后天的习得,如感觉阈限的精密性、思维反应的敏锐性、思想感情的深邃性、表达技巧的高超性等。这里所说的“语言功力”绝不只是“语言的功力”。“语言的功力”仅限于语音、词汇、语法、修辞方面的知识与能力,而“语言功力”还应该包括:观察力、理解力、思辨力、感受力、表现力、鉴赏力、调检力、回馈力。那核心当然就是语言的表现力。⁽⁵⁾

在当前的电视新闻播音主持教学当中重提和强调语言功力,是面对时下一些电视新闻节目中充斥的不规范、不准确的语言问题的一种反击,也是为现在和将来在电视新闻播音主持教学坚持正确方向的一个提醒。

我们电视新闻播音主持专业培养出来的从业者,应该是语言准确清晰、言之有物、言之有理的合格新闻工作者,是在传播新闻信息的同时也在传播中国的文化和精神的高素质人才。

2.语言功力要素分析

将上述语言功力的八大能力概括起来,可集中体现为两大主要能力,一个是“听”的能力,一个是“说”的能力。而说的能力(即表达的能力)又是二者之间的关键所在。

在电视新闻播音主持当中,虽然已有画面语言、音响语言、字幕语言这些副语言,但是依然需要通过有声语言来进行更为准确的信息传播。在这个过程中,语言功力当中的“说”的能力,也即语言表达能力,至关重要。

在现今和未来进行的电视新闻节目的调整和改版,无论节目形式和内容如何变化,进行新闻传播基础之语言功力的习得和准确使用都如同木之本、水之源,必须是扎实而稳定的。

3.多形式表现语言功力

语言功力的表现形式虽有趋同的认识,但并无统一样式。从宣读式、播报式、谈话式、讲解式、谈话式到说新闻、播说结合,再到读报式,甚至侃新闻……尽管人们对电视新闻播音主持语言表达样式有着不同的看法,但是客观事实表明,每一种表达样式都应该符合新闻本身和语言表达的规律。只有恰当的语言表达样式对合适的新闻信息文本进行了准确的语言传播,才是最终检验有效传播的重要标准。

在当前电视媒体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进程中,很多现代化的新闻传播方式引入到电视新闻节目当中,时而电话连线,时而视窗连线,时而请到新闻当事人或者专家学者在演播室与播音员主持人直接交流……这些报道方式的实现,让电视新闻播音主持的语言表达呈现出了丰富的样式。但是决定形式的是内容,如果内容十分空洞,即便费尽周折耍多少花拳绣腿、故弄玄虚玩多少花活儿,耳聪目明的受众仍然是不会买账的。

(二)电视新闻播音主持语言功力之培养模式

1.基础教学为先导

语言表达之所以是一门艺术,在于其精妙的语言组织和动听的音韵语调。让新闻节目的语言表达更加规范、更加动听是服务于新闻信息传播效果的,而要想达到良好的传播效果,准确清晰、圆润动听的有声语言必须经过长期扎实的语言基本功训练才能获得。

我们在选拔和培养播音主持艺术专业学生的过程中,从来没有忽视过基本功的重要性,无论电视新闻媒体如何发展,只要还有语言的传播,语言表达基本功的教学就必然成为培养和训练电视新闻播音员主持人的先导,对学生语言表达基本功的训练和培养就一定不能放松。这个认识和这种做法,从有播音主持艺术教学以来就一直是人们的共识,现在和未来也仍然要在更加科学和先进的理论指导下,继续坚持这种认识和做法,始终让电视新闻播音主持语言功力的培养成为专业教学中的先导。

2.观摩探讨不可少

播音主持艺术是一门实践性非常强的应用型学科。对电视新闻播音主持的把握,很大程度上依附于具体的节目内容和节目样式。在这样的现实条件下,观摩和研究现有的典型节目和具有代表性的播音员主持人的节目,不但切实可行,而且行之有效。

据笔者的观察,现在的很多学生对新闻节目和新闻节目中的播音主持没有进行过太多的深入思考,相对来说,学院有关电视新闻播音主持节目鉴赏和相关讨论课程的安排也不够多。今后,我们除了应该相对增加一些电视新闻成功典范和代表性节目的观摩和讨论外,还应该找准电视新闻播音主持一线需求和专业教学紧密结合的契合点,在教学过程中有针对性地引导学生对节目和播音员主持人进行深入剖析,并结合他们自身的特点和优势,帮助他们明确自身的发展定位和发展方向,

3.教学实践更重要

由于播音主持艺术具有实践性非常强的特性,我们的教学就必须特别重视实践的重要性。我们的毕业生目前所面临的现状不是到了工作岗位之后才去重新适应和重新学习,更多的时候是新闻媒体一开始就需要相对成熟、相对有能力的播音员主持人。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只能辩证地看待:对于媒体来说,他们不是培训机构而是用人单位,他们需要的是去了就能上岗的播音员主持人,而对于刚毕业的学生来说,需要的恰恰又是一个能供他们巩固、提高专业技能的实践岗位——没有实践的机会,何来实际能力,又谈何成熟?解决这个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学生在即将毕业之前,能有机会进行相对充分的业务实践,加快他们从学生到合格播音员主持人这一过程的进度,使他们一进入工作岗位就能很快在业务上“立得住”,之后,再在工作当中稳步地继续深化和提高。

为了实现加强学生毕业前业务实践的目标,近年来,校方的确在实践单位的联系和实践基地的设置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实践一线的岗位状况和运营状况一时还无法满足所有学生的实践需求,而且越是级别高的媒体这种可能性就越小。目前的状况是,不是矛盾不想解决,也不是矛盾无法解决,而是要转变以往固有的观念——能够“高就”当然好,但是必须让学生明白,在进行业务实践的时候不要挑三拣四,能有机会参加实践是最最重要的。这个观念不但对毕业前参加实践活动的学生适用,对毕业后面临就业的学生也同样适用。

(三)电视新闻播音主持语言功力之实现路径

1.夯实基础力求长效

要想投身电视新闻播音主持工作并有所成就,夯实播音主持业务的基础是一条不变的真理。急功近利,不从长远考虑去扎扎实实地夯实自己的专业基础,即便能碰巧获得一点小小的成绩,最终也只会是在昙花一现之后便归于永远的沉寂。凡是想在电视新闻播音主持岗位上“站得住”、“立得起”,并成就一番事业的有志者,就必须把业务基本功贯穿于自己的整个播音主持艺术生涯之中,将这门最基本的功课长期而扎实地坚持下去。关于这一点,我们不难从业界太多鲜活的事例中找到证明:从延安时代老一辈播音员到现在家喻户晓的播音大家,从我国电视播音主持的前辈到现在广受欢迎的新秀,他们中的任何一位无不是新闻工作者中语言功力十分深厚的佼佼者。从这些佼佼者的成功范例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具备一定的专业基础毕竟只是获得一种机会、一个岗位的“敲门砖”,力足长远,注重长效,苦练扎实的基本功,才是永葆艺术生命之树长青的根本保障。

2.深化新闻传播素养

任何一个职业都讲求职业素养,电视新闻播音主持工作对播音员主持人素养的要求,一直以来都是一线媒体和专业教育共同关注的一个热点。

现代电视媒体的竞争归根到底是人才的竞争。电视新闻播音主持人才的素养应该具有素质构成和魅力构成两大部分。在素质构成方面,过硬的政治素质、扎实的新闻素质、丰厚的文化素质、精湛的专业素质四者缺一不可;在魅力构成方面,思想意识的人文化、知识储备的专业化、综合能力的职业化、创作风格的个性化几方面也相映成趣。

对于这些素养的构成大家早已形成共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仅仅明确这些素养的构成还远远不够,还要能够跟得上时代的脚步,跟得上电视媒体发展的节奏,还必须不断地深入下去,根据时代需求、媒体要求和岗位需求及时对我们的教学工作进行相应的调整,及时学习和补充当前新闻传播素养的各个元素,更好地为电视新闻媒体工作服务,为现代大众传播工作服务。

3.必修与选修同步共进

电视新闻播音主持的专业教学当然要以普通话有声语言表达为主线,以新闻传播学和汉语言文学为基础。从播音主持艺术专业几十年的教学经验来看,我们对这些主干课程的设置及其教学效果应该是予以肯定的。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随着世界和我国传媒产业的蓬勃发展,我们的教育体制和教学大纲也在不断地修改和完善,电视新闻播音主持教学的课程也在朝着更趋科学、合理的方向不断进行着调整。

如果说科学合理的菜谱包括主食和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菜肴,那么对于电视新闻播音主持的教学来说,也应该以必修课程和选修课程同步并进的模式来进行。主干课程的必修课除了专业基础课程和公共课程要让学生“吃得饱”外,还应该本着“均衡营养”、“各取所需”的原则辅以丰富的选修课程,让学生在朝着发展方向茁壮成长的过程中“吃得好”。让学生“吃得饱”的课程包括夯实基础的专业基础课、新闻传播课程以及汉语言文学课程,而在让学生“吃得好”的菜单当中就应当更系统地由深化新闻传播素养和丰厚文学艺术修养的多种边缘学科课程来共同构成。

结语

据悉,央视新闻频道的改版结束后,紧接着的是央视一系列频道节目的调整。如果说央视代表着中国电视新闻产业的发展趋势,那么,接下去理所当然地是从省级卫星频道到市县级电视新闻媒体的相应调整和改版。从这一系列已经进行和即将进行的电视新闻频道的调整和改版中,我们预感到:培养专业电视新闻播音主持人才的教学工作必须对此做出应有的反应!我们只有在坚持“新闻传播为根本,语言功力为核心”基本理念的同时,及时对学生的选拔和培养进行相应的思考和探讨,对培养目标和培养模式做出与时俱进的调整和完善,才有可能在当前和今后的教学工作中,培养出更多更好的适应我国传媒产业发展与改革需要的新闻播音主持人才。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

【注释】

(1)参考来源:http://news.xinmin.cn/rollnews/2009/08/17/2391696.html

(2)参考来源:http://yule.sohu.com/20090818/n266033294.shtml

(3)http://yule.sohu.com/20090818/n266033294.shtml

(4)参考来源:http://www.cctv.com/news/special/C15823/20060531/101780.shtml

(5)张颂:《有声语言表达的起点与归宿——〈节目主持技能训练〉序》,载张颂:《播音主持艺术论》,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0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