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在杭留学生心理状况现状调查及建议

外国在杭留学生心理状况现状调查及建议_来华留学生教育的

外国在杭留学生心理状况现状调查及建议

王　芳[6]王晓慧

（浙江工商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摘　要　在人们心理健康日益受到重视的今天，有一个特殊群体的心灵也在呼唤着我们的关注，他们是来自世界各大洲的外国留学生，他们远离故乡、远离亲人，来到一个全新的陌生世界，他们要承受情感孤独，承受生活、学习乃至工作的压力，因此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些消极情绪甚至心理问题。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解决他们的心理问题，是我们中国教师以及中国心理咨询者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对在杭留学生心理现状做了调查，在所取得相关统计数据的基础上，把留学生存在的心理状况及问题呈现出来，并针对这些问题向留学生教育和服务工作者们提出相关建议及对策。

关键词　外国留学生　心理状况　原因反思　建议对策(www.guayunfan.com)

随着中国国际影响力的日益增强，高等教育水平的不断提高，从国外来中国学习汉语及相关专业的留学生也越来越多了。他们有来自欧美国家的，如英国、法国、美国等；有来自东亚国家的，如日本和韩国；有来自东南亚国家的，如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最近来中国的非洲国家学生也逐渐增多，如刚果、马里、加纳等；在留学生中还有一个特殊的群体，就是来自欧美国家的华裔。因为文化背景不同、社会环境的差异，所以导致留学生在价值观念、行为方式方面与中国社会不相适应，甚至与相处的其他国家学生也不相苟同，以至在新的社会环境中不能很好地调整自身的心理状况和行为方式，不能身心愉快地在中国生活和学习，轻则会出现消极情绪，严重的则会引起一些心理问题，影响了今后的人生。当今社会，随着人们的心理健康日益受到关注，随着来中国的留学生规模不断扩大，关注这一特殊人群的心理健康也将提上议事日程，而成为各高校义不容辞的责任。

本次调查选取来自浙江大学、浙江工业大学、杭州师范大学和浙江工商大学四所在杭高校的近200名留学生，他们分别来自欧美、亚洲和非洲。调查问题涉及来杭学习原因、学习目的、学习费用、学校教学设施评价、学校管理服务评价、学校教学服务评价、在杭学习状况满意度、在杭交友状况满意度、在杭安全状况满意度，以及在学习和生活方面的心理期待等等。本文意在通过上述各方面的状况调查，根据得出的相关统计数据，把引起留学生心理情绪问题及心理健康问题的因素和现象突现出来，并针对这些问题进行原因反思，并向留学生教育和服务工作者提出相关的建议和对策。

一、外国留学生的心理状况调查

在通过对四所在杭高校的近200名留学生问卷调查以后，我们发现，来杭留学生总体的心理适应状况是良好的，欧美学生的适应性要好于亚洲和非洲学生。比如，有50％的欧美学生表示感到心情愉快，而亚洲学生的比例仅为24％，非洲学生的比例则更低；一部分留学生心理适应水平较低；同时大部分留学生期待教学和服务管理水平的提高。在对留学生心理状态的调查中显示：有30.5％的留学生常常感到愉快，有31.1％的留学生常常感到对自己有信心，有65.3％的留学生常常感到生活充满了希望，可见有一定数量留学生的心境是积极的。但调查同时也显示：有12.8％的留学生常常感到孤独，6.1％的留学生常常感到悲伤难过想哭泣，有5.5％的留学生常常感到失望。可见还是有负面情绪体验的留学生存在，如表1所示。

表1　留学生总体情绪状况（单位：％）

关于在杭生活状况满意度的调查表明：有54.4％的留学生常常对自己的生活状况感到满意，同时也有21.3％的留学生很少对自己的生活状况感到满意。以下我们提出在留学生中存在的相对突出的一些心理问题。

（一）人生地不熟带来的心理问题

一般出现心理问题的，高年级的学生，即汉语学习超过一年的学生相对少一些，因为通过一年的学习和生活，他们已经基本适应了在中国的生活和学习。而没有出国旅游或居住的经验，又是第一次出国的同学，则比较容易产生问题。第一，语言不通，不能和中国朋友或是异国朋友交流，在社交场合感到紧张，因此喜欢独处，从而容易产生很强的孤独感。在本次调查中，这样的学生中欧美学生比率约为6％，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亚洲学生的比率占到15％左右；非洲学生多一些，比率大概在22％左右。第二，环境陌生。对所在学校周边的生活信息不了解，如不清楚餐厅和饭馆、邮局、银行、超市和医院的地点，不知道如何使用网络、电话，不知道如何乘公共汽车或是打的，又没有向导，于是带来生活不方便的焦虑感。第三，水土不服。吃西餐的同学不习惯吃中餐，吃得清淡的日韩学生不习惯中餐的油腻，常常因拉肚子而不能正常上课，来自欧美、非洲和亚洲的留学生都存在这个问题。在调查中，这样的现象普遍存在，如表2所示。

表2　留学生在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单位：％）

注：本项调查为多项选择。

身体的不适也常带给学生想上课而不能上课的焦虑感。由于不适应新环境的气候，不知道穿多少衣服合适，动不动就感冒，影响了正常生活。在调查中，还存在其他一些不满意的方面，如表3所示。

表3　留学生在杭生活不满意的其他方面（单位：％）

注：本项调查为多项选择。

（二）学习压力带来的心理问题

留学生的学习压力因学习动机的不同而存在着差异，一般欧美学生来中国的学习动机来源于他们自己的愿望和决定，他们或是对中国文化感兴趣，或是作为专业学习，或是为了能尽快适应在中国的工作和生活，一方面可以说他们的学习动机更主动些，但另一方面也更功利些，要求尽快地达到自己所希望的结果，在学习过程中他们显得比较轻松愉快。而亚洲一些学生及一些华裔有的是出于父母的愿望来中国学习，还有的则背负着就业的压力，一定得考出HSK几级才行。他们的学习动机相对被动一些，同时也带些功利性，就是只是为了考试，而不是为了真正培养出好的口语听力能力，他们的学习压力相对比较大。比如韩国交换生比较看重来中国的留学经历以及HSK考试成绩，所以为了考试，很多同学通宵达旦地学习，不能正常上课，回国以后就业的压力使得一些学生不明确来中国不是为了考试，而是应该积极利用中文环境来提高自己实际的汉语水平。这样的学生比率占到50％以上。而德国交换生也是迫于学习期末成绩的压力，在学习过程中不能把精力放松地投入到语言运用能力的提高上面，其比率达到70％。

教师的教学态度、教学方法及教材的选择也会给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带来心理上的压力。我们针对学生对教师的教学态度、教学方法、教材选择的满意度进行了调查，结果如表4、表5、表6所示。

表4　留学生对教师教学态度的满意度（单位：％）

表5　留学生对教师教学方法的满意度（单位：％）

表6　留学生对所选教材的满意度（单位：％）

此外，学生自身的心理素质也影响了学习效果。在调研中，我们了解到一位美国学生在老师的听力课上哭过好几次，原因是她没有听懂一句话，连续几个星期也没有一点好转，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所以一上课就很紧张，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听语言材料。这样的学生在调查中比率占到20％。还有一位法国学生在一次又一次听不懂老师上课讲的话后，两周以后选择了或迟到或不来上课的消极行为，而逐渐不敢面对同学和老师了。这样的学生在各个阶段都很普遍，调查中，比率占到60％左右。通过调查，学生学习压力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如表7所示。

表7　造成留学生学习压力的因素（单位：％）

注：本项调查为多项选择。

（三）与人相处带来的心理问题

与人相处包括与本国同胞、中国朋友及他国朋友，还包括与中国老师的相处。与人相处融洽会促进学生的学习，营造良好的学习和生活氛围；反之则会对学生的心理带来一系列问题。

一般来说，欧美学生在人际交往方面更积极主动，因此更容易交到中国或异国朋友，甚至与老师成为朋友。在调研中，我们了解到这样一些情况：一位美国学生练习口语的办法是每天下午去路边小店和店员聊天，不怕陌生人，不怕羞，这使她的口语水平进步飞快；另一位美国学生则是见到中国人就主动打招呼，甚至和中国老太太们一边打太极拳，一边问问题；还有一位美国学生在新年的时候举办了一个早餐会，来参加聚会的朋友多达100人，有各国的留学生及在杭工作的外国人，还有中国的一些朋友，包括她的老师，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交际能力，这样的学生，口语和听力的进步当然就不用说了。这样的欧美学生比率可达到60％，当然也有一些欧美学生由于性格的原因，在人际交往上存在一些封闭性。相比较而言，亚洲学生在交朋友方面，更多地取决于性格，他们更容易与本国同学“抱团”，如日韩学生。开朗性格的同学自然不用担心，性格不够开朗的同学就常常会感到孤独寂寞。这样的学生在日韩学生中比率占到70％。而且日韩学生的国际相处能力也存在一些偏激之处，一个韩国学生和一个非洲国家的学生同处一屋，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两位女生打起架来，最后不得不申请分开，甚至导致分楼层居住。一般来说，欧美学生由于外貌与东方人迥异，容易受到亚洲人的关注和礼遇，比较易相处。而在此过程中，非洲学生由于外貌的特殊，容易被中国同胞及其他亚洲学生敬而远之。随着越来越多非洲学生来到中国，由于亚洲学生心理上的成见以及非洲学生心理上的自卑和自尊感，亚洲学生与他们相处成为一个问题。一个非洲学生在来杭学习半年后，他说自己找不到中文辅导老师，因为肤色的原因，他很无奈。而且在课堂上，如果有哪一次老师忽视了他的反应，他会很敏感，他会说老师你不关心我！而一些性格相对内向的亚裔学生，他们除了与本国学生在一起外，对外交往的朋友几乎没有，由于交朋友带来的问题，使他们更容易感到压抑郁闷，更容易担心自己的未来，更容易想念家人，也更容易选择一些不规律的生活方式来发泄情绪，如去酒吧通宵喝酒，或者在网络上通宵玩游戏、看电影，形成黑白颠倒的生活方式，而同时不能面对同班同学，也不能面对老师，而且一旦形成习惯，很难在短时间恢复到正常的学习和生活状态。在调查中，这样的学生比率有40％。我们调查了留学生在杭交中国朋友的情况，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留学生在杭交友情况（单位：％）

（四）爱情困扰带来的心理问题

来杭的留学生因爱情困扰带来的心理问题虽然不普遍，但也有一些比例。留学生中不乏年龄相对大一些的，四十、五十甚至六十岁的学生都有，但是大部分留学生的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对于情感的需求和渴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此也面临着情感带来的困惑。在调研中，我们发现有如下几种情况：一种情况是由于出国留学，情侣分开，难免相思之苦，因此忙于打电话、发邮件。情况严重的，甚至上课迟到，或是课堂上精神恍惚，思想不能集中，常走神。甚至有时会因为打电话时间过长影响了睡眠而在课堂上睡起觉来，叫老师无可奈何。这样的学生比率为20％。还有一种情况是出国留学造成情侣分手，这会给当事人很大的打击，从一个很正常的学习生活轨道上脱离，上课迟到是小事情，上课走神也还在其次，严重的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伤心哭泣，不吃饭，不来上课达一学期之久。这样的学生比率占到5％。再一种情况就是异国恋情，在中国的时候甜甜蜜蜜，但是问题通常出现在各自回国之前，双方都不能解决天各一方的矛盾，或者双方会因为去向问题闹矛盾，因此影响了各自的情绪、生活和学习。这样的学生比率也有将近5％。关于爱情，由于肤色问题也会带来一些困惑，一些非洲学生有了中国女朋友，但是交往一段时间后，他疑惑姑娘到底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钱呢？还有一些非洲学生想在中国找女朋友并成家立业，但他困惑的是中国女孩子会接受他的肤色吗？这样的学生在非洲学生中占到20％。

（五）家庭经济变故带来的心理问题

我们对在杭留学生的学费和生活费来源做了调查，结果如表9所示。

表9　在杭留学生费用来源（单位：％）

注：本项调查为多项选择。

一般来杭的欧美学生或是经济独立，通过自己工作交学费和生活；或是公司出资培养，或是学校选拔，免学费来中国学习，只用负担生活费用。总之他们在中国的经济来源相对独立，不依赖家庭的经济条件，同时他们普遍认为中国的物价低，生活上比在国内更优裕。这样的学生比率占到60％左右。而亚洲学生在中国留学更多依靠父母的资助，所以对家庭经济条件依赖性比较强，这样的学生占到亚洲学生比率的70％左右。非洲学生有公费生，但是自费来留学的日渐增多，同样受到家庭经济条件的影响。这样的学生占到90％以上。比如一位天天坚持来上课，学习很努力的非洲学生突然不来上课了，去看望她的时候，只说是身体不舒服，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可是接下来不来上课是家常便饭，而且来上课时也是神情沮丧、心事重重。再去访问的时候，才知道家庭出现变故，经济出现了问题，学校催交学费，可是家里钱却迟迟没来。家里的突然变故会使一个有着明确的学习目标、学习努力、生活自信的学生顷刻间情绪到了崩溃边缘，并且持续时间还不算短。这样的学生虽然不多，但比率也达到1％左右。经常有学生来向老师诉说，他想继续在中国学习，但是担心父母不同意，不资助，毕竟任何一个学生出国留学，在经济上对于父母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样的学生也有1％。

（六）需要心理医生解决的问题

我们不能忽视的是有一些学生，正常到课，有中国朋友，学习和生活表面上看来是正常的。但其实这样的学生也可能存在着潜在的心理问题，这样的学生占到1％。在调研中，我们了解到这样的情况，一位似乎一切正常的学生突然对老师说：“我肚子疼，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看看？”开始老师并没在意，并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她来中国才半年，然而接下来女孩在中国的监护人却打电话来告之，女孩曾经在精神上出过一些问题，因此常会强调身体上的一些病痛以引起周围人的关注，这样的情况在后来出现过不止一次。这样的心理问题需要心理医生来帮助解决。

二、原因反思及对策思考

导致留学生心理出现一些状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根据调查结果，我们认为有如下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文化及社会背景的差异，欧美留学生的独立性更强，而亚洲学生与家庭和同胞的联系较紧密，这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他们在中国的人际交往。而非洲学生更是由于肤色的原因，在与中国朋友及其他国家朋友的人际交往中，适应性相对要差一些。第二，一些客观的自身原因则来源于学生来中国学习的动机，欧美学生来中国学习基本上都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愿望和决定，所以他们适应中国社会的主动性更强；而亚洲学生和非洲学生中有的是出于父母的愿望来中国学习，有的则背负着就业的压力，所以欧美学生学习汉语的兴趣程度要大于亚洲学生，非洲学生则介于二者之间。第三，欧美学生来中国学习前的心理准备更充分，这是因为来中国之前，欧美学生就了解到东西方无论是物质条件还是文化背景都有很大差异，所以心理准备充分。而亚洲学生往往对文化差异准备不足。非洲学生由于本国物质条件相对中国来说差一些，加上文化背景也存在较大差异，因为心理准备更加不充分。第四，学生的家庭经济条件也在一定程度上是决定性因素，欧美学生普遍认为中国的物价低，在中国可以过优裕的生活；而一些亚洲学生则常常抱怨学费和书本费过高；一些非洲学生常常拖交学费和住宿费，甚至不交。第五，留学生自身生活阅历和性格倾向等等也是影响学生心理情绪及心理健康的原因之一。但无论如何，学生已经出现情绪及心理上的问题了，如何试图去帮助和解决是最重要的。我们的建议如下：

第一，针对学生由于人生地不熟带来的心理问题，我们认为作为学校，首先可以提供新生入学指导，可以在开学之际，设计专门的讲座，由老师向新生介绍市区和学校周边便于生活的信息，包括购物、吃饭、交通、通信等。其次，还可以为新生安排一个生活向导，可以是他们的同胞，也可以是能够与他们用某种语言交流的中国朋友。最后，可以建立班主任管理制度，由班级老师来负责新生的入学适应问题。心理学证实，人们对事物的不确定性是他们焦虑感的来源之一，通过这些向导和帮助可以打消学生的很多顾虑，使留学生在生活上更容易适应。

第二，针对学生的学习压力带来的心理问题，我们认为首先学校在教学管理过程中，应保证上岗教师都是进行过专业培训或有一定教学经验的教师，他们应该了解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和教学差异，避免使用一些让学生比较反感的教学方法。他们又应该是认真负责的教师，能倾听学生的意见并采纳学生喜闻乐见的教学方法，提高学生的到课率，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此外针对学生们更注重口语课交流的特点，学校应该定期对教材，尤其是口语教材进行更新，使汉语教学内容更有趣，学生也更有兴趣。同时针对学生提出的一些意见，如学习环境和宿舍环境不太好等，学校管理部门应认真倾听，并作相应的沟通或相应的整改。

第三，针对学生因交友、爱情等原因带来情感上的困惑，我们认为首先可以通过班主任管理制度给学生提供必要的帮助，因为老师和学生可谓朝夕相处，比较容易洞察学生的情绪及心理变化，老师通过走访谈心等方式可以帮助学生。其次，可以鼓励留学生加入中国学生的社团和俱乐部，使中外学生在更广阔的空间里相互学习和交流。也可以定期举办形式多样的文化沙龙，内容包括风俗习惯、社交礼仪或最新流行的话题，既可以是中国的，也可以是其他国家的，这样既增进了相互了解，也增进了相互间友谊，更开阔了各自的视野；或利用节日开展文艺表演活动，中外学生同台演出，鼓励留学生展示自己的才艺和民族风情。还可以让留学生和学习英语或其他语种的中国学生结成互助小组，或提供机会让留学生与中国学生合住一个寝室。此外，还可以为留学生提供在中国的社会实践和参加公益活动的机会等。通过调查，我们了解到学生对学校开展课外学习和交流活动及参加中国学生运动团体的愿望需要，结果如表10所示。

表10　学生对开展课外活动的倾向性（单位：％）

总之通过老师走访，学校开展文化活动，多创造留学生和中国人沟通的机会，从而帮助留学生调整心理上的负面情绪。

第四，针对一些留学生相对严重的心理问题，我们认为学校应配备相应的心理健康服务老师和学生，根据不同特点的留学生的心理需要制定不同的心理辅导方案。对交友障碍而适应不良的学生可以使用群体心理辅导的方法来消除其孤独感受；对因为文化差异而不适应中国生活的学生可以进行个别辅导，消除一些学生在日常生活中因为文化冲突而产生的不满、压抑或怨恨的情绪；可以建立由中外学生构成的心理互助组织，帮助学生解决生活的不适应和情绪上的适应性障碍。调查中也显示，比如有34％的欧美学生选择在遇到困难时找中国朋友或老师讨论解决，这表明有一定数量的留学生是愿意接受身边朋友的帮助的。

外国留学生的心理适应、社会适应和文化适应已经成为留学生教学及管理的一个新课题，我们将在此次心理状况调查及分析的基础上，对这一课题作进一步的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