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各国生态城市建设
从20世纪70年代生态城市的概念提出至今,世界各国对生态城市的理论进行了不断地探索和实践。目前,美国、巴西、新西兰、澳大利亚、南非以及欧盟的一些国家都已经成功地进行了生态城市建设。这些生态城市,在土地利用模式、交通运输方式、社区管理模式、城市空间绿化等方面,为世界其他国家的生态城市建设提供了范例,研究这些生态城市的规划和管理经验,无疑会对我国的生态城市建设产生积极的指导意义。
(一)巴西库里蒂巴
巴西库里蒂巴是南美国家巴西东南部的一个大城市,为巴西第7大城市,环境优美,在1990年被联合国命名为“巴西生态之都”、“城市生态规划样板”。
库里蒂巴的绿化工程是和环境再利用以及垃圾回收等相结合的。很多公园过去都曾经是废弃的采石场,比如,北郊的坦古阿公园在建园之前曾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在改造之后如今成了一个占地23万平方米的休闲场所,园内青山绿水,是当地市民和游客休闲的好去处,被誉为再利用的典范之作。20世纪70年代早期,巴西欢迎任何形式的工业投资,不顾污染后果有多严重。但是库里蒂巴不同,只允许无污染的企业入住。库里蒂巴建立的工业区,留有足够多的绿地,被昵称为高尔夫球场。当拉丁美洲别的城市的工业区纷纷衰落的时候,唯有库里蒂巴依然欣欣向荣。库里蒂巴城建造了24个公园,多数都有湖泊,在为当地人提供娱乐场所的同时,在雨季也可以起到泻洪的作用。虽然库里蒂巴也同样经历了人口大爆炸,但还是成功地把人均绿地面积从5平方米提高到56平方米。
该市以可持续发展的城市规划受到世界的赞誉,尤其是公共交通发展受到国际公共交通联合会的推崇,世界银行和世界卫生组织也给予库里蒂巴极高的评价。该市的废物回收和循环使用措施以及能源节约措施也分别得到联合国环境署和国际节约能源机构的嘉奖。
(二)美国伯克利
国际生态城市运动的创始人,美国生态学家理查德·雷吉斯特于1975年创建了“城市生态学研究会”,随后他领导该组织在美国西海岸的伯克利开展了一系列的生态城市建设活动,在其影响下美国政府非常重视发展生态农业和建设生态工业园,这有力地促进了城市可持续发展,伯克利也因此被认为是全球“生态城市”建设的样板。
根据理查德·雷吉斯特的观点,生态城市应该是三维的、一体化的复合模式,而不是平面的、随意的。同生态系统一样,城市应该是紧凑的,是为人类而设计的,而不是为汽车设计的,而且在建设生态城市中,应该大幅度减少对自然的“边缘破坏”,从而防止城市蔓延,使城市回归自然。
(三)纽约中央公园
随着工业化大生产导致的人口剧增和环境恶化,城市生态安全问题日益突出。在19世纪末,西方城市已开始通过建造城市公园等城市绿色景观系统来解决城市环境问题。早在奥斯曼进行巴黎改建的时候,在大刀阔斧改建巴黎城区的同时,也开辟了供市民使用的绿色空间,美国纽约的中央公园也是在此背景下建造的。1858年奥姆斯特德及其助手在设计之初,就预见到在城市中心地带保留一块绿地的巨大生态意义。中央公园坐落在摩天大楼耸立的曼哈顿正中,占地843英亩,是纽约最大的都市公园,也是纽约第一个完全以园林学为设计准则建立的公园。从纽约的发展过程来看,像中央公园这样大规模的绿色空间只有在城市化之前预先规划设计甚至建造才可以实现。城市一旦形成,几乎不存在形成大面积绿色空间的可能。像“私人所有的公共空间”只能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纽约中央公园折射出的是一种经营城市的理念,在日益膨胀的城市建设中,纽约人并没有忘记自然生态系统的保护与再造,他们秉承城市和社区建设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坚持以人为本,总体考虑城市的基础设施与城市森林建设,做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
现在,仅纽约市政府直接管理的城市森林就达2800多公顷,森林公园上百处,有1500多人管理。这些森林绿地星罗棋布地散落在纽约市区,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绿肺”,为市民提供了良好的休憩娱乐场所。现在纽约居民的生活饮用水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这对于一个拥有1200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来讲的确难能可贵。应该说,这功劳除了市政府加强生态保护以外,大量的城市森林发挥了重要的涵养水源的作用。
(四)波士顿公园
通过建造城市公园来构筑城市绿色景观系统最成功的例子是1880年美国设计师奥姆斯特德设计的波士顿公园体系。该公园体系突破了美国城市方格网络网格局的限制,以河流、泥滩、荒草地所限定的自然空间为定界依据。利用200~1500英尺宽的带状绿化,将数个公园连成一体,在波士顿中心地区形成了优美、环境宜人的公园体系(Park System),早在100多年前,美国的波士顿还是个小镇,城市的决策者们在土地还没大规模开发前,先廉价地购得郊外大片的土地。这片土地上有沼泽、荒地、林荫道以及查尔斯河谷,他们立法保护它作为永久的绿地系统。如今100多年过去了,城市扩大了好几倍,昔日的郊外已变为市中心。现在,这块宝贵的绿地,成为市民身心再生的场所,成为波士顿人最为骄傲的“蓝宝石项链”。
(五)华盛顿水园
华盛顿州Renton的水园(Water works Gardens)工程是一项集生态和艺术为一体的工程。水园面积3公顷,原有一块湿地,位于一个废水处理厂旁边,暴雨的时候,周围20公顷范围的道路和停车场汇集而来的泥泞雨水,最高会达到每分钟7600升的流量,如果用排污管道处理,代价昂贵,且会破坏原有的湿地,与生态原则相违背。水园的建设能够处理雨水,增加湿地,创造花园空间。雨水被收集注入11个池塘以沉淀污染物,然后释放到下面的湿地,以供给植物、微生物和野生动物。一条小径曲折穿过池塘和湿地后与园外的步行路相联系。颗粒状的污染物首先在池塘中沉淀,然后顺水流到湿地,通过呈带状种植的湿地植物如莎草、灯芯草、黄鸢尾、红枝山茱萸等得以完全的过滤。水潺潺流过,途经5个种植一些大型开花植物的花园空间,水通过净化得到再生。
(六)伦敦坎姆雷大街自然公园
这个公园占地0.9公顷,原先只是一个废弃的火车站。从1981年起,生态学家和园林建筑师们共同合作,花了四年时间,在这里种植了乔木、灌木和各种花卉,敷设了草地,堆起了沙丘,还建造了一个人工池塘,种上了芦苇。多种多样的生态群落,吸引了大量野生生物,现记录到的已有350种植物和200多种无脊椎动物,还有大量两栖动物、小型哺乳动物、昆虫和鸟类等在此定居,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野生动植物乐园。公园每日都向公众开放,让人们能直接与自然接触,摆脱工作的压力和都市的嘈杂。孩子们在这里追逐蝴蝶、捕捉甲虫,看蜻蜓点水,观蜗牛爬行,不但扩展了游戏空间,同时也增长了生态学知识,从小树立了生态和环境保护意识。
(七)澳大利亚阿德莱德
“影子规划”是在理查德·雷吉斯特思想的基础上提出的,由6个板块组成。1992年他在阿德莱德参加第二次生态城市会议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澳大利亚政府的部长和内阁被称为“影子部长”和“影子内阁”,于是提出了“影子规划”的设想。“影子规划”向我们展示了在具有非常清楚的城市生态规划和发展框架的情况下,应该如何创建生态城市。
阿德莱德就是“影子规划”一个成功的实践案例,它的时间跨度为300年,从1836年早期的欧洲移民来到澳大利亚,到2136年的生态城市建成,描述了300年来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地区的变化过程。
(八)瑞典马尔默
马尔默是瑞典第三大城市,很早就是一个工业和贸易城市,但是由于受到高科技产业的冲击,旧有工业面临关停并转,使得整个马尔默面临城市转型。基于马尔默市政府和瑞典政府对“生态可持续发展和未来福利社会”的共同认识,他们希望通过改造,使马尔默西部滨海地区成为世界领先的可持续发展地区。1996年,由马尔默、瑞典、欧盟等有关公共和私营机构一起组织了一次欧洲建筑博览会,通过地区规划、建筑、社区管理等进行持续发展的超前尝试,这个项目称为B001,也被称为“明日之城”,该项目2001年获欧盟的“推广可再生能源奖”。
(九)日本北九州
日本北九州市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以减少垃圾、实现循环型社会为主要内容的生态城市建设,提出了“从某种产业产生的废弃物为别的产业所利用,地区整体的废弃物排放为零”的生态城市建设构想,其具体规划包括:环境产业的建设(建设包括家电、废玻璃、废塑料等回收再利用的综合环境产业区)、环境新技术的开发(建设以开发环境新技术、并对所开发的技术进行实践研究为主的研究中心)、社会综合开发(建设以培养环境政策、环境技术方面的人才为中心的基础研究及教育基地)。
政府鼓励引导,市民积极参与,是北九州生态建设的经验之一。为了提高市民的环保意识,北九州开展了各种层次的宣传活动,例如,政府组织开展的汽车“无空转活动”,制作宣传标志,控制汽车尾气排放;家庭自发的“家庭记账本”活动,将家庭生活费用与二氧化硫的削减联系起来;开展以美化环境为主题的“清洁城市活动”等。
(十)新加坡城
一提到“花园城市”,人们最先反映在脑海中的就是新加坡。新加坡之所以能够成为世界瞩目的“花园城市”,与人们对自然的关爱和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追求天人合一的观念是分不开的。“园林城市”和“花园城市”的本质应是“天人合一”,而非人为第一位,无限制地向自然索取。人类社会的繁荣发展应同自然界物种的繁衍进化协调进行,最终创造一个人与自然相和谐的城市。新加坡人深深地感到,城市化高度发达的新加坡留给自然的空间越来越少,因此更要珍视自然,让他们的后代能够看到真正的动植物活体而不仅仅是标本。
新加坡城市规划中专门有一章“绿色和蓝色规划”,相当于我国的城市绿地系统规划。该规划为确保在城市化进程飞速发展的条件下,新加坡仍拥有绿色和清洁的环境,充分利用水体和绿地提高新加坡人的生活质量。在规划和建设中特别注意到建设更多的公园和开放空间;将各主要公园用绿色廊道相连;重视保护自然环境;充分利用海岸线并使岛内的水系适合休闲的需求。在这个蓬勃发展的城市,是植物创造了凉爽的环境,弱化了钢筋混凝构架和玻璃幕墙僵硬的线条,增加了城市的色彩,新加坡城市建设的目标就是让人们在走出办公室、家或学校时,感到自己身处于一个花园式的城市之中。
(十一)伦敦
是否一座城市的绿化率越高,城市生态就更好呢?事实上,审视城市的绿化政策,不应单以人均绿化面积的多寡作评论依据。地不是被圈起来“仅供观赏”的园景,让人和其他生物能与自然环境亲密融合、良性互动,才是绿地存在的真正意义。80年代,伦敦政府就开始关注天然植被在城市中扮演的生态角色,曾组织跨学科小组对伦敦的人工及野生绿地分别进行了系统的调研。从公园、树林、荒野、废弃铁道、工业区及河岸等开展生态资源调查。结果发现,相比只栽种单一种类的观赏植物的人工公园,在自然生长的野地中,观测到的鸟类几乎是人工公园的3倍(约25种)。因此调研小组将由单一草坪和树木组成的绿地命名为“绿色沙漠”,意指这些绿地与生态恶劣的沙漠其实并没有本质区别。
伦敦市政府从此将保育天然植被摆在城市建设的最优先地位,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例如,现有公园中隔离出天然植被生长区,建设以天然植被为主的自然公园,让路边绿地生长野花野草,让废弃的铁路、旧厂房中的天然植被自然生长,并使其与公园绿地、树林和荒野相连通,形成野生动物穿行、植物种子传播的生态通道。在90年代,就有121种、总数高达两万只鸟儿飞回伦敦。除了著名园林,伦敦也重视小公园,让市民即使身在自己的社区当中也能随时亲近野生自然。这项绿化规划覆盖市内超过1500个地点,面积相当于全市面积的五分之一,经过30年的精心培育,形成一个由人工生态与自然生态互相融合、维持平衡的生态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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