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玉泉
杭州王泉是一眼闻名遐迩的清泉,与大慈山下的虎跑泉,龙井山中的龙井泉,合称西湖三大名泉。唐代诗人白居易曾赋诗曰:“湛湛玉泉水,悠悠浮云身,闲心对定水,清净两无尘。”如今,这里是仙姑山下一个著名风景游览胜地,游人沿着植物园林荫大道而上,绿树蓊翳,修竹挺拔,鸟语花香,群芳荟萃。正当人们赏心悦兴时,一池清水展现在眼前,这就是玉泉水汇聚成的玉泉池。玉泉池长四丈,阔三丈,深丈余,泉水自池底涌出,晶莹如玉,故名“玉泉”。此泉大旱不涸,大涝不溢。池中有五色巨鲤,数百条衔尾而游,甚为大观。这就是名噪天下的西湖十景之一——“玉泉鱼跃”。
玉泉有许多神话传说。其中“老人抚掌”和“草龙钻地”就是民间流传的两个美丽的神话:
老人抚掌泉出
周栋在《玉泉开山记》中记载了如下一个故事:南齐时,灵悟大师昙超在此地说法,忽见一位银发皓齿老人来听,并说:“我龙也,世居富春鹿山,昆弟五人,去冬邑民凿山陶甓,侵我室庐,群弟怒而不雨,愿师一往化之。”超说:“此庵无水,汝能致之乎?”老人抚掌而泉出,故又称“抚掌泉”。过去这里曾建有龙王庙,即起因于此神话。
草龙钻地
相传,钱塘江口有个深不见底的地沟,叫“天开河”。此河住着一条草龙,长得粗眉大眼,懵懵懂懂,每天只知嬉戏作乐,从江里钻进,由海里钻出。一天,钱塘江上有只官船押着两条驳船经过,上面载的百姓,个个泪流满面,哭喊连天。草龙通过询问,才知是被皇帝命官捉拿的民,运往京都修建宫阙。草龙十分气愤,遂用尾巴一扫,将官船打翻,救下两船百姓。他想:“我虽然把官船打翻了,可皇帝还在京城作乐,今何尝不去那里走走,把这个坏蛋赶下金銮殿,换个好君主?”于是,他便驾起乌云,冲出天开河,驰往京城去了。
这时,皇帝正在与大臣、妃子们饮酒作乐,宫娥彩女,又吹、又弹、又唱、又舞,好不快活。不料,天色骤变,黑云翻滚,狂风大作,暴雨如泼。接着,草龙从天而降,直入宫廷,吓得三千御林军东奔西跑,抱头鼠窜,惊得皇帝目瞪口呆,人事不省。幸亏有个胆大的侍卫,拉开弹弓,向草龙“嗖”地射去,只见草龙右眼被射中,疼得他一声吼叫,尾巴一扭动,将宫殿扫去一角,然后飘然而去。
草龙回到天开河,心中闷闷不乐。他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还是先把眼睛医好,然后再谋报仇大计。他听说清涟寺有个会看眼的老和尚,于是便装扮成一个黑大汉,上门求医。老和尚看他形貌古怪,就问他眼睛是怎样受伤的?草龙不敢实说,谎称是凿石时碎石崩进眼里的。当老和尚用钳子从草龙眼里夹出弹丸后,他才知道草龙在说谎话。后来老和尚以不给他医病为借口,诱草龙把真相说出来。草龙一看瞒不过,就把去京城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老和尚想:我住的寺院是皇帝造的,我享的是皇帝福,现在哪能助草龙陷害皇帝呢?于是他想了一个计策,假心假意地对草龙说:“我要把你的眼睛医好了,你拿什么来谢我?”草龙说:“只要你能医好我的眼睛,你想要什么奇珍异宝,我都答应给你。”老和尚说:“奇珍异宝我不要,就要你帮我在这里钻个泉眼。”草龙说:“那还不容易?现在我就给你钻一眼来。”说罢,他就一个斤斗扎进土里,清碧的泉水便汩汩涌出来。草龙越钻越深,泉水就越涌越大,转眼间便汇成一口大池。这时老和尚忙将佛前供奉的玲珑石塔移过来,往泉眼当中一压,这条草龙便牢牢被压在地下,再也无法上来了。但是,由草龙钻出的清泉,却永不疲倦地向外溢着。这就是今日看到的像碧玉一般清亮的玉泉。玉泉附近还有珍珠泉和“晴空细雨泉”,据传草龙的头压在珍珠泉下,它在地下一出气,水面上就“咕噜咕噜”冒气泡,如同珍珠撒花;晴空细雨泉下,正好是草龙的尾巴,所以在大晴天里,上面总是雾气腾腾的。
(卢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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