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惊人的“卡特里娜”

卡米拉、安德鲁、埃德娜、贝特西……每个名字都包含着一幅充满恐怖的画面，它们是在20世纪近50年中袭击美国的飓风的名字。飓风是唯一有自己名字的自然灾害，它们也是所有气候系统中最具灾难性的自然现象。

进入2005年夏季，太平洋和大西洋不断出现的、被不同国家冠以动听名称的飓风，纷纷地从海上“亲吻”人类的居住地，带来了无辜的死亡和巨大财产的损失。2005年，与影响我国的西太平洋台风“卡努”“彩蝶”“泰利”“麦莎”等相呼应，登陆美国南部海岸的大西洋飓风——“卡特里娜”一鸣惊人，成为2005年全球最为严重的自然灾害之一。

一、风暴之神

卡特里娜飓风刮来时，天空中乌云密布。

在北美洲，人们根据古代印第安人想象中的雷神，把海上生成的狂风叫作“飓风”，意为“风暴之神”。

如果我们定义风暴是由强风引起的任何大气的扰动，那么飓风就是一个“热带风暴”。顾名思义，这样的一个风暴是在地球的热带地区发生的，或至少是在那里形成的。不过，并非所有的热带风暴都会形成飓风，关键要看它的速度。如果最大风速在每小时63千米以下，它称为“热带低气压”;如果速度在每小时63～119千米之间，它称为“热带风暴”;速度在每小时119千米以上，它就称为“飓风”。简而言之，飓风就是高速的热带风暴。

卡特里娜飓风的卫星照片

和所有风暴一样，飓风是一个低气压系统，也就是说，它中心的气压低于它外面的气压。低气压系统称为气旋或旋风。因此，气象学家又称飓风为“热带气旋”。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热带气旋有着不同的名称:在北美洲叫“飓风”，在南亚叫“旋风”，在中国则叫“台风”。

飓风是唯一有自己名字的自然灾害。1941年，乔治·斯沃特出版了一本风靡一时的小说《风暴》，其中描写了一位气象学家用女性的名字为风暴命名。这个文学的构思竟然在现实中被采用了。从1953年起，科学家们正式开始用女性的名字为飓风命名。1979年后，男性的名字也加入了飓风的名单中。当一个风暴的风速达到了热带风暴的强度时，它就会被冠以美丽的名字。

根据世界台风委员会1998年12月在马尼拉举行的第31届会议的决议，从2000年1月1日起，采用具有亚洲风格的名字对西北太平洋和南海生成的热带气旋进行命名。这次会议通过的西北太平洋和南海热带气旋命名表，共有140个名字，分别由亚太地区的14个成员提供(每个成员提供10个名字)。这140个名字分成10组，每组里的14个名字由每个成员提供1个，并按成员的字母顺序依次排列。命名表按顺序循环使用。根据规定，一个热带气旋在其整个过程中无论加强或减弱，始终保持名字不变。这些名字大都出自提供国和地区家喻户晓的传奇故事。中国提供的名字是:“龙王”“玉兔”“风神”“杜鹃”“海马”“悟空”“海燕”“海神”“电母”和“海棠”。

北美飓风的名字也是事先选好的。在一年中发生的飓风按字母表的顺序来命名，每6年循环一次。如果某次飓风过于剧烈或是带来了不同寻常的惨重后果，那么它的名字将从飓风的名单中被删除，就像把一个在球场上闯了祸的运动员罚下场一样。

通常情况下，美国国家气象局依照字母顺序轮流使用飓风的名字，例如2005年8月登陆美国的飓风“卡特里娜”，名单上列在它的后面的飓风名字依次是基尔克、卡伦、基勒、凯特以及卡尔，而按照这个顺序，卡特里娜到2011年飓风来袭时又会使用到。由于这次“卡特里娜”肆虐引发的灾害可谓史无前例，损失惨重，所以这个名字就被删除了。这也意味着我们以后将不会再次听到“卡特里娜”这个名字同飓风联系在一起了。

二、“风暴之神”偏爱美国

世界上每年大约有上百个热带风暴，其中有一大半发展成了飓风。大部分飓风是在北太平洋西部形成的，美国西海岸遭受的飓风来自东太平洋。沿美国中部和墨西哥的海岸，每年在东太平洋上形成约16个热带风暴。它们一般发生在浅滩中，很少登陆大陆，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尽管偶尔有一两次强劲的风暴会登陆。袭击夏威夷的依娃(1982年9月)和依尼克(1992年9月)就是两个例子。依娃是1959年以来首次袭击夏威夷的飓风;依尼克是给夏威夷造成损失最大的一次飓风，它摧毁了8000栋房屋，造成了12亿美元的损失。

美国的飓风问题，除了夏威夷，还有东海岸地区，因为这里濒临大西洋和墨西哥湾，是一个多风暴潮的地区。每年美国要遭受超过6次的飓风袭击，通常都发生在8～10月。自20世纪以来，美国因飓风造成的损失达到上百亿美元，被夺走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20世纪伊始，美国就发生了得克萨斯州的加尔维斯敦飓风灾难。加尔维斯敦地处墨西哥湾，有一大片银色的海滩，是世界闻名的旅游圣地。1900年9月初，在加勒比海海面生成的风暴，挟着暴雨，穿过墨西哥湾，于9月8日上午到达加尔维斯敦。风速达到每小时124千米，阵风风速达到每小时193千米。上午10时，随着风力猛烈加剧，花了620万美元加深的海湾地区涨起了大水，巨浪猛然冲上岸来，淹没了码头，一艘停泊在那里的大船被巨浪撞碎在码头上。

当时，美国气象局已经提前发出了飓风将来的警报。气象局的工作人员赶到海边，警告那些仍在海边寻求刺激的人们快速躲避飓风，但海滩上的人们却置之不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升起了警报旗，可由于风速太大，旗杆很快被风刮断卷走了。但是，市民还是没有太在意。到中午时，连接岛屿和大陆的桥梁被淹没，阻断了唯一的逃生路线。下午，破坏力巨大的风摧毁了海滨附近的建筑，不一会儿，整座城市被1.2米深的洪水淹没。多数用木头建造的房屋被风吹垮，散了架，横梁和房屋其他残骸被卷入空中，打死或打伤一些正在逃生的人。一幢有100名儿童和15名修女的天主教孤儿堂古老建筑倒塌后，仅2名小男孩死里逃生。700多人躲到市政大厅，结果死了50人，伤了100多人。一个接收了100多名伤员的诊所倒塌时，仅8人幸免于难。一座校舍倒下时，好几十人被压死。直到晚上10点钟，风力渐渐减弱，飓风开始离开。第二天一大早，人们开始查看受灾地区和受损状况。2600多座房屋被毁，1万人无家可归，至少8000人死亡，5000人受伤。这次飓风使加尔维斯敦遭到毁灭性的摧残。美丽的海滨风光不见了，古老庄严的建筑没有了，瓦砾堆、死尸、臭气代替了以往的秀丽景色。

加尔维斯敦原是一个不设防的海岛城市，因为以往的风暴，特别是1875年和1887年的巨大风暴在接近这里时，都悄悄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尽管专家们一再告诫当局，要修建防潮堤，以使该地免受风暴威胁，但一直未受到重视。1900年飓风后，加尔维斯敦建造了一座长16千米、高52米的防洪堤，用来抵挡飓风。沿防洪堤建造了一条宽敞平坦的林荫大道，这更增添了旅游胜地的休闲氛围。当1915年8月又一次飓风袭击时，尽管防洪堤起了一定的防护作用，但是3.7米高的风暴潮还是淹没了城市1.5～1.8米深，这次飓风造成275人死亡。袭击加尔维斯敦最凶猛的一次飓风发生在1961年9月，防洪堤又一次起到了相当程度的防护作用。尽管这次大风和洪水造成大范围的破坏，但是死亡不到50人。

1900年加尔维斯敦遭受飓风袭击后，当地竖起的纪念碑。

一列12节车厢的火车受到飓风袭击后的惨象。

1928年9月发生在佛罗里达州的飓风是20世纪美国第二次最猛烈的飓风。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造成奥基乔比湖的湖水泛滥，滚滚湖水冲入人口密集的地区，洪水造成1936人死亡。

1935年9月的劳动节风暴比佛罗里达州的飓风更猛烈，将一列火车甩出了路轨，将一艘轮船抛到岸上，造成408人死亡。遇难者很多是退伍老兵，他们来到这里帮助建设美国1号高速公路。与当地居民不同，他们住在帐篷和简陋木屋里，他们以前从没经历过飓风。9月2日接近中午的时刻，风暴快速逼近，他们打电报叫火车从迈阿密来，准备撤离，其间耽误了一段时间，直到晚上8点后火车才到。乘客刚刚上了火车，这时，一股巨大的风猛吹过来，火车脱离铁轨翻倒在地，有10节车厢被吹走33米远。

1969年8月17日，被命名为“卡米拉”的飓风袭击了美国密西西比州和路易斯安那州沿海，它在墨西哥湾掀起的最大潮水高达7米多，大雨造成突如其来的洪水，在两州共造成255人死亡，68人失踪，财产损失达15亿美元。

美国东南沿海各州和墨西哥湾沿海各州最容易受到飓风的袭击，但是北部很多州也逃脱不了飓风的灾害。1938年9月发生在纽约州长岛的飓风，风速每小时近200千米，连续4天倾盆大雨，10多米高的巨浪卷走了一座60米高的无线电铁塔。普罗维顿斯海上浪高30多米，造成了空前的灾难。

在1954年，新英格兰接连遭受3次飓风袭击。8月份，飓风“卡罗尔”造成了比此前任何一次风暴都大的财产破坏，主要是由于风暴潮引发的大洪水淹没了许多低洼地区。人们刚刚摆脱灾难的阴影，9月份又发生了飓风“埃德娜”，在马萨诸塞州沿海的马撒葡萄园岛，阵风达每小时193千米。同年10月，第三次飓风“黑兹尔”袭击该地区。这是袭击北美最大、最强烈的飓风之一，影响范围达2310平方千米。还袭击了海地的3个城镇，造成大约1000人死亡。

1992年8月，飓风“安德鲁”袭击了佛罗里达和路易斯安那的邻近海岸，造成33人死亡、13.6万栋房屋毁坏，30万人无家可归，损失达300亿美元。美国空军用飞机对飓风进行了监测。

三、一鸣惊人的“卡特里娜”

2005年8月29日，来自加勒比海的5级飓风“卡特里娜”，以260多千米的时速，直逼墨西哥湾沿岸的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州和阿拉巴马州，如此快捷的风速在海面上足以掀起近10米的海浪。幸运的是，卡特里娜并没有正面与新奥尔良交锋，而是擦肩而过。尽管这样，新奥尔良最终还是在这次飓风中损失惨重。

8月30日凌晨，新奥尔良市北部运河一段4.6米高的防洪堤突然决口了，奔腾咆哮的洪水涌进城市街区，使得一定程度上得到控制的局面迅速恶化。起初决口较小，大概只有3米宽，但即使当时有人发现也没法报告情况，因为电力和电话线路早已中断。因此，直到早晨，决口扩大到61米宽时，市政工程官员才发现这一险情。当天下午，人们试图用沙袋堵住决口，但没有达成所愿，滔滔不绝的洪水最终给新奥尔良带来了毁灭性灾害。

新奥尔良成了水中“庞贝”

路易斯安那州女州长布兰科含泪签署了命令，要求新奥尔良全体市民紧急撤离。美国第一次放弃了本土城市，并从她的本土上实施大规模撤离，而这次发动袭击的“敌人”却是“卡特里娜”。新奥尔良，这个昔日洋溢着西欧浪漫风情的城市、密西西比河畔最保守也最狂野的城市，现在已经成为水中“庞贝”。

新奥尔良市在飓风袭来前大多数居民被迫逃离了家园，但仍有8万人被洪水所困。由于河水倒灌导致全城被淹，妨碍了救援人员和物资进入城市，许多人不是被淹死，就是被饿死。由于新奥尔良已在飓风引发的洪水中泡了将近一周，而救援人员在帮助幸存者撤退的过程中不得不忽略死者，许多死尸被浸泡得无法辨认。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城市陷入一片狼藉和混乱之中。

一位中国留学生亲历了此次美国历史上最厉害的飓风，她在紧急撤退途中，通过电子邮件发来了“一线报道”:

“情况比任何人预计的都要糟糕。飓风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惨状:密西西比的一个城市有50人遇难。而新奥尔良的情况更糟糕，这本来就是一个低于海平面的城市，飓风刚到，堤坝就破了，有两个街区在一瞬间就被洪水吞没。洪水已经漫到了普通城镇楼房的二层，许多穷人被困在城市里等待救援。更可怕的是，飓风扫过之后，水还在继续往城里淹，已经达到20英尺。通过电视现场直播，可以看到新奥尔良的中产阶级住宅已经只剩下屋顶了。电线杆、交通灯、树、屋顶……一切东西都四处吹落!政府在飓风来到之前把所有不愿意离开的人转移到了一个室内体育馆中，但是飓风一来就完全停电了，32℃高温使许多老年人和儿童受不了了。有人在体育馆里待不住了，往下跳，又一个生命结束了。

“昨天一整天，我和所有新奥尔良来的人们守在电视旁边，希望听到任何来自家乡的消息。CNN一个经验老到的女记者在电话报道现场情况的时候，突然硬咽不止，放眼望去，所有人的眼眶都红红的。新奥尔良每年都会有飓风警报，人们对这样的警告似乎也习以为常了。而且这次本来不是朝着新奥尔良来的，大家都没有太认真对待，很多人只带了随身的一些东西，权当白赚一个假期度假。而现在，事实证明，这不是一个玩笑!我所在旅馆的一个人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现在我们彻底无家可归，一无所有，即使有保险的人们，也要从一片空地开始了!据估计，新奥尔良恢复正常的电力供应起码需要1到2个月，而其他的诸如修复各项公共设施，人们重建家园，商店等重新营业，恢复正常的生活，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四、无法衡量的损失

“卡特里娜”飓风使得有着“爵士乐城”之称的新奥尔良沦为泽国，大批居民被迫转移。用一个美国政府高级官员的话说，飓风过后的新奥尔良就像“一座惨遭飞机轰炸的城市”，毫无生气可言。对自然灾害颇有研究的美国历史学家斯坦伯格称:“美国不得不清空一个重要的大城市，仅此一点在历史上就是没有先例的。”“卡特里娜”飓风被视为美国历史上带来损失最大的自然灾害之一，正如得克萨斯州农工大学防灾中心的主管皮克尔所说:“在美国近代史上，这注定是一次严重的灾难。”

“卡特里娜”为什么会具有如此大的破坏性?科学家们认为，关键是因为表面海水温度和热带风暴上方空气温度差。海水温度越高，两者差距越大，热带风暴演变成猛烈飓风的可能就越大。北大西洋过去30年来表面海水温度仅上升0.5℃，而热带风暴的破坏力则增加了一倍。

当地的体育馆收容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

美国总统布什在新奥尔良慰问当地民众

这次“卡特里娜”的规模较大，有320多千米宽，覆盖了从新奥尔良以西地区到佛罗里达州彭萨科拉的广大区域。在2005年8月29日中午，从“卡特里娜”中心往外201千米的范围内，风力都达到了飓风级别。加上墨西哥湾北部海岸地势低平，因此更容易遭到飓风所掀起巨浪的袭击。另外，“卡特里娜”的推进速度极为缓慢，大约是每小时19～24千米。如此一来，它拥有更多时间在海面上“兴风作浪”，并以毁灭性的力量，给美国带来极其严重的灾难。

“卡特里娜”飓风给美国造成了巨大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整个受灾面积几乎与英国国土面积相当，而且，她还同时攻击了美国乃至世界经济。美国在墨西哥湾沿岸的一系列港口相继关闭，20%的石油生产陷入瘫痪。一家国际风险评估机构预计，“卡特里娜”造成总的经济损失达到1000亿美元。飓风使大量民用建筑和公共设施遭受了严重破坏，据波士顿的一家资产评估公司估计，保险公司的理赔规模将在120亿～260亿美元之间。这将是美国保险公司“9·11”后开出的最大赔单。飓风导致美国的能源设施受到严重破坏，交通运输遭受严重创伤，进出口贸易严重受挫，旅游业受到巨大冲击，居民的消费信心和实际开支下降。美国权威经济学家预测，美国近年经济增长率可能因此放慢0.5到1个百分点。

五、“卡特里娜”留下的教训

“卡特里娜”渐渐远去，她触动了人们的内心深处，给人们留下了太多伤感的回忆。人们开始反思:如此惨重的损失是否必然?“卡特里娜”之后我们该吸取怎样的教训?

“卡特里娜”的惨烈之处在于，从飓风孕育的时候开始，美国气象部门和各种媒体就将这个迅速形成的庞然大物非常完整地呈现在大众面前。高清晰的飓风卫星图像、登陆前有穿透力的雷达扫描图像，能够比人眼更好地从多角度审视飓风的强度，飓风预报系统也较准确地预报了飓风登陆的时间和地点。然而，一切努力似乎还是无法摆脱以悲剧收场的结局。调查显示，新奥尔良只有近1/3的人愿意在3级以上飓风警报时疏散，因此，在8月29日“卡特里娜”登陆时，大部分市民依旧抱着侥幸心理躲在家中而不是及时疏散，洪水进入城市后也反应迟缓。

新奥尔良的地理位置非常糟糕，该市80%处在海平面以下，经不起洪水和飓风的半点袭击。自从法国殖民者在1718年来到新奥尔良，人们便开始在河口修筑港口，在江河上修建河堤、拦河大坝和泄洪道，并拉直水道，改善航运，可是殖民者在开发自己的新天地时，更多地考虑的是经济收益，却忽视了流域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在新奥尔良城市建设中，大片海边滩植被破坏，使城市在海潮和洪水面前缺乏必要的缓冲。为了促进旅游业和商业，新奥尔良市把繁华的商业区设在海边，并建设海边休闲观光区和住宅区。这些规划都把高价值项目集中在海边，虽然促进了新奥尔良沿海地区的繁荣，但也好比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使城市在灾难面前更加毫无抵抗能力。耶鲁大学一位生态学家说，但愿灾难过后，人们不要再忽视保护自然湿地，不要在建设中大规模破坏生态环境。

科学家们指出，新奥尔良城市规划和发展中缺乏环保意识，严重破坏了自然环境，是灾难中损失惨重的根源之一。灾后，德国环境部长在《法兰克福评论报》上撰文指出:虽然美国的人口只占全球的4%，却排放了全球1/4的温室气体……布什政府以对经济造成负面影响为由，拒绝对全球气候保护采取行动，正是这种消极的环境政策才导致人们遭受“卡特里娜”飓风这样的天灾。据调查，全球平均气温升高正引起海平面持续上升，而密西西比河三角洲的海平面每年以约1厘米的速度上升，是全球平均速度的10倍。科学家提出警告，全美国其他地方的海平面上升速度，预料将会与路易斯安那州接近。类似新奥尔良的灾难，可能会在其他地方重演。

《时代》杂志的封面文章也许值得所有人深思:“是我们让飓风更猛烈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卡特里娜”酿成的世纪大灾难不单单是一场天灾，攻击新奥尔良的也不仅仅是一场飓风，这是对美国长期执行的保护主义环境政策的“回报”。而“卡特里娜”袭击的也不仅仅是新奥尔良，她袭击了每个人的安全心态:明天，她可能突然出现在东京、新加坡或者阿姆斯特丹。从美丽的新奥尔良，人类已经走进“后天”。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每一个人、每一个组织、每一个国家都应该反省并采取积极的措施，开始挽救全球危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