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区演化的概念

当前学界并未界定“产业区演化”，而是从不同视角阐述相关内涵：①以生命周期理论为视角，阐述产业区内企业演进^[15]、创新或技术演化^[16]、治理政策演进等^[17]，进而论述产业区演化阶段及动力^[18]。②从集聚—扩散视角，探讨产业区构成要素及其相互作用^[19]、产业区结构与功能^[20]和产业区在不同行政区内运动；③以产业区与外部空间关系为视角，探讨i产业区与其外部空间关联^[21]、ii由“产业区自身根植性”生成“产业区与外部空间相互作用的网络研究^[22]。

综上，国内外研究描述了产业区演化的客观实在，揭示了产业区演化的部分内涵，解释了产业区演化的表象特征，且集中于i时间维的产业区构成要素及其整体的生命周期、ii空间维的产业区构成要素及其作为整体的集聚—扩散、iii关系维的产业区与其外部空间的相互作用。然而，产业区是一个动态复杂系统，具有开放性、动态性、自组织性等特征；因此，既要从逻辑演绎和实证研究发现并界定“产业区演化”，又要抓住内涵深入探索集成性研究方法体系，探索产业区演化的理论。

图2-1　产业区演化的四维内涵

产业区演化首要含义是其组成要素、功能、结构等时间维变化，及由此诱致整体的孕育、成长、消亡；其次是作为地表的自然—经济—社会—文化的综合体在空间的运动；再次是产业区与外部空间（如街区、城市、全球市场……）相互作用；最后作为生产关系及其所施加“秩序”的空间生产所形成的景观。即“产业区演化”可从上述四维予以理解和阐释（图2-1）：①产业区的要素、功能和结构的生命周期与作为整体的产业区空间运动互为侧面呈现产业区演化的时空过程与格局。②产业区与外部空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不仅体现了产业区内部分工深化、企业组织形式演进和产业区网络动态过程，而且也反映产业区外部的劳动地域分工发展趋势，因而它是产业区在时间维、空间维运动的根本动力。③作为生产关系及所施加“秩序”的空间生产所形成的景观，不仅将“时间、空间、相互作用关系”等融为一体，并化为一种独特的地域空间生产过程与状态，即产业区时空演化、产业区与外部空间相互作用关系的演化是人类社会生产体系与生产体制及其维系制度的空间实践和再现空间，因此，可以说社会生产体系与社会生产体制及其维系制度安排是产业区时空演化及“关系演化”的动力之源。

产业区演化的四维内涵表明，产业区的形成与发展不仅受制于“企业/产业生命周期、企业组织形式与企业网络、产业区在劳动分工中的角色”等构成的内部因素；而且也受制于“由生产体系及其社会生产体制、产业区与地方相融的环境”等构成的外部因素。然而，各因素对产业区演化所起作用（作用程度/时段）并不一致，且产业区演化也是诸因素综合作用效果的系列呈现和全面反映。因此，分析产业区演化必须①剖析其影响因素及机理，②深入刻画产业区演化过程的时空状态，③将产业区演化纳入“地方（城市或区域）空间生产的景观”视域剖析二者关联，才能揭示产业区演化的动力体系、典型时空过程与格局、演化趋向、演化效应—外部空间响应，才能阐明“产业区演化”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