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常 章 莉
(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摘 要:以浙江地区287名新创企业创业者和创业团队成员为调研对象,探究企业的两类失败学习模式通过失败学习内容的中介作用对企业成长的影响机理。研究结果表明,企业的探索模式对企业成长产生正向影响,失败学习内容在探索模式与企业成长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企业的利用模式对企业成长产生正向影响,失败学习内容在利用模式与企业成长间起完全中介作用。
关键词:新创企业 失败学习模式 失败学习内容 企业成长
一、引言
基金项目:浙江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项目JG2013063。
在动荡的商业环境中,很多中小企业处在“生存危机”的边缘,新创企业更是如此,它们在运营过程中所遭遇的失败情形,发生如预算、人员配置、阶段性计划、质量、成本、效率、客户满意、服务等没有达到预期目标的情况远多于成功。[1]如果企业不能在过程中扭转败局,就无法使企业继续成长,也将会给企业生存带来致命的威胁。Song et al.发现美国技术型新企业在5年后存活率仅为21.9%,[2]我国工商行政总局在2013年发布的《全国内资企业生存时间分析报告》中指出,企业成立后3—7年为退出市场高发期,有近五成企业的生存年龄在5年以下。由于存在反失败偏见,不论是在创业研究,还是在创业实践中,创业者和学者都更关注成功企业,致力于向成功企业学习,而非从失败中获取经验。2011年4月,《哈佛商业评论》围绕“从失败中学习”这个主题从“认识失败”“从失败中学习”“从失败中恢复”三个方面探讨了失败学习对企业经营与管理的意义。国内外对失败情境下的创业学习研究十分缺乏,笔者通过对相关研究文献的分析发现,不同的企业失败学习模式对学习内容及企业成长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但国内外关于失败学习对相关结果变量的作用机制的实证研究还很缺乏。因此,在中国企业的创业文化背景下,本文以新创企业的创业者和团队成员为调研对象,考察企业的失败学习模式对失败学习内容、企业成长的影响,并重点考察失败学习内容在学习模式和企业成长之间的中介作用,以期为企业或创业者处理失败情境下的经营管理活动提供切实可行的理论指导。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企业的失败学习模式与企业成长
企业的失败学习模式是指企业从创业失败中学习的方式,其维度结构存在多种观点,本文采用March提出的探索模式和利用模式两个维度作为研究基础。[3]所谓探索模式,它是关于如何在经验中创造变异的方式,这意味着组织或个体通过探索新的可能性来学习,包括变异、实验、发现和创新等。利用模式则完全不同,它涉及开发那些已经知道的方法,即组织或个体通过利用旧有的确定方法从经验中实现学习的方式。
Hagedoorn&Duysters et al.认为,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与企业变革相关的探索性学习比与效率相关的利用性学习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更大的影响。[4]Rothaermel&Deeds认为,企业的利用模式指对现有知识的延伸或改进,具有路径依赖性;利用模式的本质是提高企业现有能力、技术,并由此打开未来产品的创新通道,因此利用模式会影响企业产品创新和企业成长。[5]He&Wong以206家企业的实证调研数据为基础发现,探索式学习与利用式学习的平衡可以促进企业销售绩效的增长,相对的不平衡则与企业绩效有负相关关系。[6]Seigyoung et al.研究认为,无论是探索式学习还是利用式学习都有利于提高企业成长绩效。[7]蒋春燕等以江苏和广东的676家新兴企业为调査对象进行研究,结果表明,探索模式有利于组织新产品绩效的提高,利用模式有利于组织整体财务绩效的提高。[8]Rowley et al.认为,利用模式需要一个深入理解的而不是领域更广泛的信息,利用模式会以较低风险的方式拓展企业运营,深度挖掘当前客户的价值,促进企业销售的增长。[9]利用模式相对于探索模式更容易获得成功。探索模式包含搜索、冒险、实验和创新,如今市场竞争激烈,企业为保持竞争优势并使自身持续与快速成长,必须进行不断的产品和服务创新。尽管探索性活动具有冒险属性,但是,这类活动能显著提高企业的成长绩效,企业通过探索模式进行学习,可以在较广泛的领域获取新颖、多样、非冗余的知识,加速新产品开发进程,延伸产品和服务的市场领域。
根据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探索模式与企业成长正相关。
H2:利用模式与企业成长正相关。
(二)企业的失败学习模式与失败学习内容
基于创业失败背景,Cope从现象学解释分析角度,进一步验证了创业失败的学习内容应该包含自我学习、商业学习、网络与关系学习及企业管理学习四个方面。其中,自我学习是学习并分析关于企业自身的优势、劣势、技术、文化等;商业学习是学习关于商业或企业所在市场的优势和劣势,还包括企业失败的原因;网络与关系学习是学习关于企业内外部的网络性质和关系的管理;企业管理学习是学习如何更有效地经营和控制企业。此外,Cope还定性分析了失败学习模式和失败学习内容之间的关系,指出不同的学习内容受不同的学习模式驱动。[10]
一方面,倾向于探索模式的企业在面对失败情境时会尝试不同于过去的新的方式、方法来使企业恢复。因此,企业会通过对创业过程中已发生的关键事件进行反思,思考其潜在的规律,分析自身存在的优劣势,从而积累经验,提高其成功应对未来事件的可能性;企业会更多地从社会人的角度对市场做判断和诊断,使企业和创业者能够更加清晰地辨识企业所在的市场存在的问题和威胁,并通过不断改进和实践来加强这类认知,提高对行业或市场优势与劣势的辨识率和反应速度;企业也会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相关信息,在信息收集过程中,重新构建自己的社会关系网;企业还会制定适当的企业策略与规章制度,规避可能存在的风险。
另一方面,倾向于利用模式的企业在面对失败情境时会尝试开发那些已经知道的方法,即企业通过利用旧有的确定方法从经验中实现学习的方式来使企业重新恢复。因此,企业需要尝试分析自身的优势和劣势、技术、文化等;需要为掌握有关市场需求、新企业成长、行业发展前景等知识而进行学习,包括商业的优劣势及失败的原因等;需要学习如何处理与客户、供应商、竞争对手等的关系;需要学习如何有效经营并控制企业,包括人员招募、建立薪酬与绩效体系、财务监控等重要程序和体系。
根据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探索模式与失败学习内容正相关。
H4:利用模式与失败学习内容正相关。
(三)企业的失败学习内容与企业成长
失败学习是快速弥补“新进入者缺陷”,促进企业成长的有效手段。[11]失败学习的过程是与创业活动相关的经验、知识积累与创造的过程,[12]也是一个利用知识更好地决策的过程。[13]企业和创业者可以从经验、经历及过去的失败中学习,进行相关运营知识的提炼和累积,以形成新的知识,使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得到提升,从而为企业成长绩效的增长奠定基础。[14]另一方面,失败学习也是利用知识进行后续实践的过程。创业者可以通过失败学习不断地更新知识,进一步矫正创业和经营策略,进而提升企业绩效,同时,规范的学习可以促进企业内部管理能力的提升,[15]这也将促进创业者经营管理效率的提升。所以,失败学习可帮助新创企业存活和成长,使企业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建立动态的竞争优势,为企业带来长期效益。
有研究指出,知识的创造过程是通过塑造企业核心能力和企业实力来间接地影响企业的绩效、提升企业竞争力的。[16]由于Cope(2011)的四类学习内容从本质上来讲,都对企业知识的积累具有显著的作用,而通过失败经历则能够在知识累积过程中得到更多的突破和缓冲的机会,也是创业者对自我、对企业、对商业环境和市场、对外部关系网络的认知得到不断的重塑和整理的过程,最终为企业从失败中恢复增加知识积累,并从不同方面提升企业的综合竞争力。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5:失败学习内容与企业成长正相关。
(四)企业的失败学习内容的中介作用
正如前文分析,Cope(2011)已从现象学解释分析角度,定性描述了企业的失败学习模式和失败学习内容的关系,指出不同的学习内容受不同的学习模式驱动。首先,对于创业学习的过程,他承认从常规事件中进行学习的重要性,但更倾向于从关键经历(如失败)中学习的观点,强调企业在创业过程中的重要机遇和问题有利于创业者和企业取得“高水平”的学习成果。其次,对于新创企业,Oyelaran-Oyeyinka et al.通过研究认为,失败学习可以帮助新创企业存活和成长,并且规范的学习可以促进企业内部管理能力的提升。[17]然而学习模式对新创企业成长的影响并非直接达成,其对创业成长绩效的影响是通过一个知识的解读、转化和利用的过程,而该过程的效率和效果取决于创业学习。[18]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6:失败学习内容在探索模式与企业成长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
H7:失败学习内容在利用模式与企业成长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
本文具体的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假设模型
三、研究方法
(一)被试
本文正式调查选取以杭州、宁波、温州为主的知名创业园、企业孵化器中的创业者或创业团队成员为调查对象。共计发放问卷590份,回收有效样本287份,有效回收率为48.6%,有效问卷全部来自以8年为限的新创企业,[19]问卷填答者全为创业者和创业团队成员,否则判为无效问卷。男性占49.5%,女性占50.5%;年龄在40岁以下占94.1%;本科及以下学历占78%;创业前有2年及以下工作经验的占84%;之前没有创立过企业的占54.7%,有创立过1家及以上企业的占45.3%。
(二)变量测量
本文为确保测量工具的信度与效度,采用国内外现有文献中已经被广泛使用的研究量表。对失败学习模式的测量采用Yalcinkaya et al.的量表,[20]其包括探索模式(2个测量条目)、利用模式(2个测量条目)2个维度。对失败学习内容的测量采用Cope[11]、于晓宇和汪欣悦(2013)的量表,包括自我学习、商业学习、网络与关系学习及企业管理学习4个维度,分别包含4个、4个、4个和3个测量条目。对新创企业成长的测量采用Parker(2007)、窦红宾等[21]的量表,共包括5个测量条目。本文各量表测量项目均以Likert五点计分,1=完全不符合,2=不太符合,3=不确定,4=比较符合,5=完全符合,1—5表示符合程度由低到高。
四、研究结果
(一)信度、效度分析
在信度检验方面,本文使用SPSS19.0作为数据处理工具,并用Cronbach'sα系数检验各变量的信度。信度分析表明,失败学习模式中的探索模式的α值为0.814,利用模式的α值为0.775;而失败学习内容的α值为0.792;新创企业成长的α值为0.790。各变量的Cronbach'sα值均大于0.70,因而具有良好的信度水平。
在效度检验方面,本文运用Amos17.0统计软件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的方法检验各变量的效度,并根据指标含义及普遍性情况,选取如下6个指标作为效度检验的衡量标准:χ2/df,CFI,GFI,IFI,AGFI,RMSEA。各变量的验证性因子分析的各项指标值(χ2/df均在1到3之间,CFI,GFI,IFI和AGFI均大于0.90,RMSEA均小于0.08)都达到了可接受的水平,具有较好的区分效度,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各变量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综上表明,研究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与效度,适合进行下一步的数据分析。
(二)假设检验
1.回归分析
本文采用SPSS19.0统计软件对各假设进行检验,每一步对应的回归模型和结果如表2、表3所示。从表2中模型1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显著性水平为0.001上,失败学习模式中的探索模式和利用模式对企业成长的影响作用都是显著的,两者的回归系数分别是0.534,0.208,说明探索模式、利用模式与企业成长正相关。因此,H1,H2得到验证。从表2中模型2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失败学习内容与企业成长在显著性水平为0.001上正相关,所以H5得到验证。从表3中模型3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显著性水平为0.001上,失败学习模式中的探索模式和利用模式对失败学习内容的影响作用都是显著的,两者的回归系数分别是0.328,0.399,说明探索模式、利用模式与失败学习内容正相关。因此,H3,H4得到验证。
表2 假设检验结果汇总表一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下同
表3 假设检验结果汇总表二
2.失败学习内容的中介作用
在前文的分析中,分别检验了失败学习模式、失败学习内容对新创企业成长、失败学习模式对失败学习内容的影响。为了探索这三个变量之间的作用机制,本文将失败学习内容作为中介变量,通过中介效应的检验原理,来检验本文提出的相关假设。
根据Baron et al.研究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22]具体步骤和条件如下:
第一步,检验总效应系数c是否显著,即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关系。如果c显著,则继续进行随后的分析;反之,则中介分析终止。第二步,检验自变量作用于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a是否显著。如果a显著,则继续进行随后的检验,否则终止分析,中介效应不存在。第三步,检验中介变量作用于因变量的回归系数b是否显著。如果b显著,则继续进行随后的检验,否则终止分析,中介效应不存在。第四步,检验直接效应c’是否显著,即考虑中介变量后,自变量与因变量的回归系数是否存在显著关系。在a和b都显著的情况下,如果c’不显著,说明存在完全中介效应,[23]否则存在部分中介效应。[22]
H6和H7是解释失败学习内容在两类失败学习模式与新创企业成长关系中的中介作用。前文表2和表3分别检验了两类失败学习模式对新创企业成长与失败学习内容的正向作用,其中探索模式、利用模式分别与企业成长呈正相关(β=0.534,p<0.001;β=0.208,p<0.001);探索模式、利用模式分别与失败学习内容呈正相关(β=0.328,p<0.001;β=0.399,p<0.001)。此外,表2还检验了失败学习内容对新创企业成长的正向作用(β=0.682,p<0.001)。因此,满足Baron et al.[22]中介效应检验的所有条件。现将两类失败学习模式、失败学习内容同时带入方程进行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失败学习内容的中介效应检验
通过模型1和模型4的比较可知,将失败学习内容引入回归模型后,探索模式与企业成长仍然显著相关(β=0.351,p<0.001),回归系数由0.534下降为0.351。可以得出,失败学习内容对探索模式与企业成长具有部分中介效应。因此,H6得到验证。
通过模型1和模型5的比较可知,将失败学习内容引入回归模型后,利用模式与企业成长不显著相关(β=-0.055,p>0.05),回归系数由0.208下降为-0.055。可以得出,失败学习内容对利用模式与企业成长具有完全中介效应。因此,H7得到验证。
五、结论与展望
本文在中国浙江省的287名创业者和创业团队成员的数据收集基础上,对样本数据的特征做了统计分析,并对大样本数据的量表做了信度与效度的检验,在通过了信度、效度检验后,笔者又通过线性回归分析的方法对数据做了进一步统计分析和假设检验。研究结果表明,本文的所有理论假设均通过了实证检验,在此基础上得出本文的研究结论与相关讨论。
第一,失败学习模式对新创企业成长具有积极的影响。本文依据组织学习方式的不同会影响组织的绩效,提出企业的两类失败学习模式,即探索模式和利用模式对新创企业成长正相关的假设。实证结果表明,两种类型的失败学习模式均对新创企业成长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不仅验证了假设,也进一步证明了探索模式和利用模式在创业失败学习研究中的适用性。在企业的失败情境中,要关注探索模式所带来的异质性信息,也要关注利用模式所带来的同质性信息。由两种类型的失败学习模式回归效果的比较则可以看出,以探索模式存在的企业失败学习模式对新创企业成长具有更大的作用。所以,在失败情境下,创业者和新创企业的学习方式与管理方式要更加注重对探索模式的使用,同时加强利用模式与之平衡,使两者协同促进企业的恢复和成长。
第二,失败学习内容对新创企业成长具有积极的影响。企业的失败学习是企业和创业者的经验知识的提炼、累积与应用的过程,在该学习过程中,不仅要注重企业内部的学习,也要注重企业外部的学习。笔者发现,企业的失败学习内容对新创企业成长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由此可见,企业可以通过对自我身份的重新界定和构建得到社会的认可,然后才能更为顺利地进行创业活动的继续开展和实施;而市场和行业环境的变化,企业也可以通过对商业情境的认知和对机会的辨识来提升经营的效果,促进企业的成长;可以通过社会网络嵌入来学习并认知目前企业的社会身份,通过关系学习使企业和创业者对外部创业机会有良好的辨识,进而才会提升企业经营的效率;同时,通过将行业学习、机会利用、创业网络相关的关系等有效融入企业经营策略,也可以提升组织经营的效率,从而促进企业的成长。
第三,失败学习模式中的探索模式与利用模式通过失败学习内容产生对新创企业成长的影响。本文的研究结果显示,探索模式对新创企业成长的影响是通过企业失败学习内容的部分中介效应完成的,而利用模式对新创企业成长的影响则是通过企业失败学习内容的完全中介效应完成的。也就是说,在失败学习内容之外还存在其他因素在企业的探索模式和成长之间起中介作用。有学者如Koka et al.考察了网络位置在“探索”“利用”与企业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机制;[24]刘井建研究指出,动态能力在创业学习对新创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中起中介作用;[25]蔡莉和高祥(2013)则认为,创业能力在创业学习对新创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中起中介作用。本文认为,倾向于探索模式的企业由于需要组织进行全面的突破与创新,因而需要比利用模式更多的信息支持,又因为探索模式相对于利用模式含有较多的异质性的信息,所以探索模式不能完全通过企业的失败学习内容达成对企业成长的影响,但利用模式则反之。
此外,本文对创业实践具有一定的启示。首先,新创企业的两类失败学习模式对企业成长都有重要影响,企业应积极分析现状,确定在失败情境中的最佳学习方式,实现对企业经营的恢复。其次,新创企业可通过平衡在探索模式和利用模式中投入的资源,进而在两类失败学习模式之间取得平衡。根据组织双元理论,利用式学习和探索式学习的平衡是新创企业生存与成长的关键。由于多数新创企业具有“小而新”的特点,若仅仅通过组织结构设计或者增加投入来实现平衡往往不切实际,甚至会给企业带来风险。最后,要做好两类学习模式和学习内容间的匹配,有效促进企业成长绩效的转化。
作为一项探索性研究,本文仍存在以下方面的不足:(1)本文采用的数据都是来自浙江省地区的新创企业,因此数据来源的区域性较强,这种取样的方法导致了在未来仍需进行更为广泛、更多数量的样本收集,从而能够对“从失败中学习”这一概念的内涵进行更深入的解释。(2)失败学习内容的4个维度间存在怎样的关系,如关于自我学习会不会加强创业者对商业学习的能力,网络与关系学习是否会加强企业管理的学习等。(3)本文在对新创企业失败学习模式、失败学习内容和企业成长间关系的分析过程中,未考虑两类失败学习模式的交互效应对企业成长的影响。根据Li et al.的研究,探索式学习与利用式学习在对企业成长绩效方面可能存在替代效应。[26]因此,两类学习模式间的关系需要在未来的研究中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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