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赵有元,某省的一名农民,4年前进广州当了“破烂王”,以拾破烂为生。一同拾破烂的老乡感到奇怪,眼睁睁地见他每天拾的破烂比自己拾的少,而每个月寄回家里的钱却比他们多几倍,这是为什么呢?
直到有一天他被某公司保安人员抓获,才真相大白。
原来,他刚到广州不久,便被一家民办科研开发公司的计划科长看中,专为该公司搜集3家竞争公司的“垃圾”。在高额报酬的诱惑和这位科长的授意下,他每天往来于这3家公司之间,捡拾他认为“有价值”的“垃圾”,回家后,再把捡回的“垃圾”分门别类整理好,然后用自行车驮到指定的地点一手交货,一手领回酬金。不到两年,他就先后为这家民办科技公司提供了3000多份有价值的资料,使该公司对竞争对手的科研、生产、销售情况了如指掌,在市场竞争中保持了明显的优势。而他也直接从那们科长手中,获得了1.4万元的酬金。
按国外的称呼,赵有元可以叫做“垃圾间谍”,也就是通过拣拾、搜集涉密废纸、废品而从中窃取情报的间谍。在国外,许多情报机构都在猎取情报目标的附近,安插有“垃圾间谍”为他们服务。别以为拣垃圾拣不到什么大情报,1981年,前东德一名垃圾间谍竟拾获了前西德的“鹰式”导弹说明书!
这名赫赫有名的前东德间谍叫阿汉姆·施奈德尔,是一个怎么也看不上眼的拣垃圾的老头。他除了按时烧好美军军火库的锅炉之外,还假献殷勤打扫院子。在工作之余就到垃圾箱里拣些破衣服、坏表格、旧收音机和用了一半的笔记本等破烂东西,然后把拣到的有价值的东西,包成像礼物一样的小包,由老伴送到柏林市中心区的火车站包裹寄存处,然后打电话让秘密联络员去取。十多年里,他用这种办法先后搞到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驻欧洲兵力配备、武器库存以及“鹰式”导弹说明书、保养须知等机密情报,获得了大笔奖金和“功勋勋章”,直到1985年9月被前西德国家安全机关侦破。
在商业秘密的搜集上,垃圾间谍似乎更加得心应手。1992年上半年,美国休斯敦橡树河西一公司总经理的守卫人员,发现有人将总经理家的垃圾整袋装车运走,后查明此车属某国公司驻休斯敦办事处的,显然是期望从中捞取什么情报。日本有家电子公司正在研制一种新型的电子监测仪,一家同类型公司闻讯后千方百计想搞到有关研究资料,但一直不能得手。后来他们收买了两名清洁工人,让清洁工人将该公司所有的垃圾运到某一秘密仓库,他们再派人从中去纸里淘“金”。那家公司因早有防备,绝大部分废弃的纸张、材料都经过碎纸机切碎了,但他们还是从一些破纸、烂纸中,掌握了一部分研究资料和有关数据。结果几乎与那家公司同时推出了电子监测仪产品。那家公司几经调查,才知道是垃圾泄了密。从此,他们不仅将所有废纸都要经过碎纸机处理,而且还专门挖了一个大坑,每天焚烧一次。
利用垃圾收集商业秘密,不显山,不露水,令人防不胜防。我国食盐调价前几天,江南某市盐业公司的食盐遭到了抢购冲击,食盐被人整车整车拉走了,弄得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市政府勒令公安部门调查是谁泄了密。梳头发似的梳过有限的几个知情者,都没有发现泄密行为。于是检查工作程序,也没有漏洞。暗中观察,发现有一名中年汉子天天来垃圾箱里捡垃圾,跟踪调查,被抢购的食盐也就堆在他的仓库里。
原来,他是从打字员扔掉的一张废弃的打印蜡纸上发现机密的。
某单位准备向社会招标建设一栋商厦,为了保证公平竞争,招标底价请有关专家到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宾馆里进行核算,核算完后输入电脑,然后等待正式招标。在招标中,有一家建筑公司报出了与底价完全一致的竞标价,从而获得施工资格。当时并没有人怀疑底价泄露,但不久后该建筑公司的一名负责人酒后吐真言:他们从电脑打印机的打印色带上获得了底价。原来,他们派人在专家们核算底价的宾馆进行跟踪,并每天检查清理服务员从专家房里打扫出来的垃圾。由于核算都是在电脑上进行的,因此他们连废纸都没有捡到一张。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天他们从垃圾中发现一根废弃的电脑打印色带,连忙拿了去找某计算机专家,从中获得了底价核算数据。
中国有多少人在利用垃圾搜集商业秘密?这大概是一个无法统计的数据,但从1995年3月27日某单位的一次调查情况来看,中国的“垃圾间谍”并不少见。在这次名为“零点调查”的调查行动中,150名调查访问员对京沪两地的乞丐同时进行调查,其中就有几名乞丐坦言,他们都还有“兼职工作”,即为某公司拣别一公司丢弃的废纸。有一名40多岁来自安徽的男乞丐声称,他将某公司丢弃的废纸交给另一家企业,该企业按“质”给钱,有时该企业指定要他拣某种“垃圾”,如果完成了任务,则有一笔不小的奖金。因此他虽然衣衫褴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收入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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