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率和高报酬率的悖论

第五课　真正的高手一定明白的道理：高胜率和高报酬率的悖论

高胜率和高报酬率是不相容的，这是从心理学和统计学的角度得出的结论。

——魏强斌

金融工程专家、数量分析师David Rodriguez从一个易于理解的角度证实了趋势交易和区间交易思想的相对有效性，我们就部分引用他的论文来阐述这个问题。不过其中更为根本的意义在于说明“外汇交易中至关重要的成败因素是仓位管理，集中于一点就是出场问题，而出场决定了高胜率和高报酬率的反比关系”。仓位管理的水平直接决定外汇交易水平的高低，而交易者的心理偏向则往往将仓位管理引向失败！

外汇市场的剧烈波动和网络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使得外汇交易越来越普及，外汇市场在短短的数十年间就成了全球第一大金融市场。虽然每天有如此之多的新手涌入，但也不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真正能够持续盈利的外汇短线交易者几乎是凤毛麟角。外汇市场与其他金融市场一样，在诱人的利润后面潜藏着莫大的财务风险，外汇交易者面临的挑战一如既往。从持续亏损到持续盈利是绝大多数外汇交易者望尘莫及的目标，失败者采用了各种各样的交易策略，为什么这么多的手段在外汇市场上都无法发挥预期的成效，其实最为根本的原因在于人类天性中追求高胜率的本性。

胜率可以依靠迅速地兑现较小盈利来实现，通过放任亏损和截短盈利，任何一个交易者都可以得到一个足够高的胜率，这是一种违背交易本质的做法。不过，这种做法却在各类媒体和别有用心的软件推销者的宣传下得到强化，他们往往自称有一个胜率超过90%的交易软件。追求胜率、追求成功率是每个人的天性，顺着这个天性去发掘交易的真谛是永远都找不到的，因为你本身的天性已经使你无法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下面我们就来简明扼要地解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外汇交易者在持续地亏钱。

我们发现绝大多数外汇交易者之所以不能持续盈利的关键在于他们缺乏恰当的仓位管理技巧。许多外汇交易者是从其他金融领域转过来的，他们擅长“分析”，甚至“预测”，他们的拿手好戏是技术分析和基础分析，但是他们仍旧难逃失败的厄运，最为根本的原因在于他们拙劣的仓位管理能力和心理控制技巧。最为成功的交易者，无论是外汇市场上的那些好手，还是股票、期货等其他领域的顶尖高手，都有一个根本的特点，那就是上乘的仓位管理能力，但是他们未必有一个“分析”和“预测”上的优势。外汇市场上“尸骨累累”，大家都拼命想要在技术分析上或者基本分析上胜人一筹，殊不知真正的盈利者往往注重的是仓位管理。

那些注定失败的新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将焦点集中于“最好的分析和预测技术”，而对于仓位管理则置之不理。在大众眼中没什么价值的仓位管理其实是持续盈利者的法宝。一个好的外汇分析师并不能带来真正的盈利，因为仓位管理才是最终能否胜出的关键！

那么，什么是良好或者说恰当的仓位管理呢？截短亏损，让利润奔腾！许多有价值的交易书籍都提醒交易者应该这样去交易。问题在于：在理论上做到这点很容易，只要让利润目标大于停损目标即可，但实践中却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难题，绝大部分外汇交易者在运用这一策略的时候都表现得十分糟糕。如何“截短亏损，让利润奔腾”，这才是交易最本质的问题，“Not What，But How”！

全美排名靠前的外汇经纪商FXCM曾经进行过一个广泛的交易绩效统计，这些数据来自于在该经纪商开户的外汇交易者，这些数据是不记名的，包括了从2005年到2008年的欧元兑美元的交易。图5-1就是由这些数据经过统计加工后得到的，这幅图向我们展示了外汇交易者的盈亏特征。纵轴是天数，横轴是当天亏损或者盈利的点数，正数代表盈利的点数，负数代表亏损的点数。最大单日亏损是180点，而最大单日盈利是130点，这反映出交易者存在一种普遍的倾向：截短利润，让亏损奔跑！图5-1还表明，交易者们在大概54%的日子中都是盈利的，尽管如此，他们最终还是亏损的，因为他们倾向于赢小输大，这就得到了一个很差的报酬风险比，这是所有职业交易员的大忌！

图5-1　外汇交易者的盈亏统计特征

成功的外汇交易者和失败的外汇交易者的策略差异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我们用一个简单的模型来说明这点，当本书读者看完这个例子之后很快就会有恍然大悟的感觉。通过这个简单的模型我们可以区分出外汇交易中被普遍使用的失败策略和极少被采用的成功策略。

这个简单的模型将外汇交易界的现实简化了，这里存在两种类型的交易者。第一类交易者的做法会引起本书读者的不少共鸣，因为你就是这样操作的。第一类交易者通常发现自己操作的成功率很高，在某段时间内胜率甚至为100%。他们的单笔亏损总是很大，而单笔盈利则相对较小。通常而言，普通外汇交易者的单笔最大亏损是单笔最大盈利的4倍，一句话：这些交易者都缺乏必要的仓位管理技术，或者说资金管理技术。即使一个交易者连续盈利18笔单，平均每单盈利90点，接着一笔亏损却损失了1620点，那么此前的一切盈利都化为灰烬！功亏一篑！这些交易者总是责怪运气很差或者市场不公，却不知正是自己的交易策略造成了这些，看似偶然的结果中却蕴涵必然的成分。

第二类交易者在每个月回顾自己的交易绩效时，不太关心胜率是不是很高，他们在乎的是盈亏本身，特别是报酬风险率，也就是平均盈利是否大于平均亏损。通常而言，一个成功的外汇交易者的单笔最大盈利是单笔最大亏损的两倍。很显然，这种交易方法不太适合那些惧怕亏损的交易者。第二类交易者知道自己亏损的次数比盈利的次数多，所以他必须确保平均盈利大于平均亏损。“截短亏损，让利润奔腾”是这类交易者的座右铭！

从这个简单的两类交易者模型中我们可以发现绝大多数外汇交易者持续亏损的最关键原因！仓位管理是外汇交易者最终能否取胜的决定性因素，并且是直接决定因素。一个交易策略是否成功要看其是否有恰当的仓位管理措施。

第一类交易者喜欢区间交易，我们以RSI（相对强弱指标）交易作为例子（请看表5-1和表5-2）。这是一个胜率很高的策略，但这一策略要求更加严格的资金管理措施，因为少数几单亏损就可能让所有的利润化为乌有。

表5-1

表5-2

第二类交易者喜欢趋势交易，我们以MA（移动平均线）交易为例子。这是一个高报酬风险率的策略，平均盈利要大于平均亏损。长期来看，趋势交易策略的绩效胜过区间交易策略。当然，这并不是说趋势交易策略本身没有缺点，在这个利用MA进行交易的例子中可以看到在震荡的4年中这个策略基本上没有盈利，净资产不断起伏，直到2008年才有了显著的资产上升，这有点类似于关天豪的“5分钟动量交易系统”，具体请看图5-2。

图5-2　交易绩效比较

注：横轴是年度，纵轴是资产净值。

新手都倾向于采用胜率更高的第一类交易策略，但是这对资金管理要求很高。在我们无法及时区分震荡市场和单边市场时，采用这种策略很难累计盈利。所以，这个市场中成功的交易者大多采用趋势交易策略，比如趋势跟踪策略、趋势突破策略等。不过，上述两种类型的交易策略都能从更好的仓位管理方法中获益，良好的仓位管理策略是外汇交易成功最关键的部分（但是区间交易策略的仓位管理非常困难）。

一个良好的仓位管理策略扼要勾勒为“截短亏损，让利润奔腾”。几乎所有的交易理论都是在阐释这个道理，但是它们却很少为初学者提供一些具体的例子来说明如何做到这点。要做到这点其实就是需要良好的资金管理策略，首先我们以第一类交易者倾向使用的区间交易策略为例说明如何确定良好的资金管理策略（对于第一类策略而言，好的仓位管理只能减小其亏损，从长期来看这仍旧是一个累计亏损的策略，绝大多数交易者都采用这类策略，这样的策略注定了无论什么样的仓位管理在长期内都很难取胜于市场）。下面我们以RSI交易策略作为例子。

在以RSI交易策略为代表的区间交易策略中，什么是相应恰当的仓位管理策略呢？这是我们首先要讲到的问题。如何“截短亏损”，如何“让利润奔腾”，这些都是仓位管理关注的核心问题。不过，在现实交易中对于这个核心问题却并没有唯一正确的答案，也就是说符合“截短亏损，让利润奔腾”要求的仓位管理方法并不是只有一种。我们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让大家掌握在特定情形下如何操作。我们再来仔细分析一下前面提到的RSI区间交易策略。

思考RSI交易策略背后的理念是非常有意义的。在这个交易策略中，我们在RSI信号线从超卖区域反弹时买入，在信号线从超买区域跌落时卖出。换而言之，我们试图根据先前的价格涨跌区域来抓住现在价格上涨的高点和低点。

理论上，我们在货币跌势终结的时候买入是一种非常好的策略。但是，在实践中我们经常发现这样的策略往往使得我们亏损巨大，因为RSI信号线可能会长时间停留在极端区域，也即指标出现了钝化，这时候按照RSI超买和超卖信号操作往往带来灾难性的结果（请看图5-3）。

图5-3　震荡指标带来的破产风险

如果我们采用类似RSI交易法这样的策略，应如何防止上述情况的出现呢？既然我们知道这样的策略会带来相对较大的亏损，则我们可以设定保护性停损来防止这种情况上演。那么，我们应该在什么位置放置这些保护性停损呢？我们应该对该策略过往的交易记录进行分析，进而找到一个合适的保护性停损放置范围。现在有很多外汇交易平台提供了交易记录分析功能，这里我们采用交易站软件来测试，当然大家也可以采用我们分析常用的MT4软件。

我们来看如何为上述这个简单的RSI区间交易策略设定停损点。在考虑停损点位置时，我们需要分析的一个最重要因素是最大不利变动幅度，英美交易者称之为“Maximum Adverse Excursion”。这个概念衡量的是在头寸了结之前，持仓所经历的最大浮动亏损。很显然，我们需要将止损设定在这样一个水准：能够让可盈利头寸发展的同时也能及早结束那些亏损的头寸。从最大不利变动幅度的统计中，我们可以找到这样一个水准。下面这张统计图（如图5-4所示）清晰地显示了我们按照RSI区间交易法操作，头寸兑现时的盈亏（纵轴）以及持仓时的最大浮动亏损（横轴），向上的箭头点代表盈利交易，向下的箭头点代表亏损交易。

图5-4显示，最终盈利的头寸极少出现极大的持仓浮亏（这点对于所有的交易者而言都很重要，这表明初始止损都没有必要设定得很大）。具体而言，任何一笔盈利交易的最大浮动亏损都没有超过500点（标准头寸下等于5000美元）。这样我们就可以立即为RSI区间交易策略设定一个合理的停损设定位置。根据上述统计分析，我们将停损放置在500点以外一点，就可以避免出现重大的亏损，同时也不会降低胜率。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从上述统计分析中发现，绝大多数盈利交易都只遭受了很小的浮动亏损，这就支持了较为严格的仓位管理策略。

图5-4　RSI策略最大浮动亏损的统计特征

接下来，我们需要确定具体的最优停损位置，并以此进行实际操作。为此，我们利用欧元兑美元的历史数据对交易策略进行了检验，得出的最优停损幅度是35点，图5-5显示了无止损RSI策略和35点止损RSI策略的绩效对比。这个测试结果告诉我们，就RSI区间交易策略而言，截短亏损是绝对必要的。

这个交易策略有了保护性停损之后并不能保证其累计盈利，但是我们看到保护性停损策略使得交易者在市场中生存得更久了，交易策略的绩效有了显著的提高。事实上，权益曲线显示RSI策略在2004～2007年初有非常卓越的表现，但是此后的市场剧烈运动使得RSI区间交易策略赖以存在的市场条件弱化了。

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从RSI区间交易策略中学到了不少东西，那就是为了显著提高这一交易策略的绩效必须采用较窄幅度的止损（降低风险，在报酬不变的情况下，风险报酬率优化了，胜率却下降了）。实际上，许多区间交易策略都是同样的情况，都需要窄幅止损。如果我们对其他类似交易策略进行分析，就会发现它们极有可能从窄幅保护性止损中获益。

可以将我们的仓位管理分析技术用于几乎所有的交易策略，不过一个显然的难题是如何对那些不容易自动化的交易策略进行这类分析。对于区间交易策略而言，持续交易的结果都不太理想，除非交易者能够预先辨识出市场是处于区间震荡还是处于单边走势（这个不能完全做到，所以区间交易策略总是存在灾难性的风险）。

从上面这个简单的分析，可以发现风险报酬率和胜率的交替原理，下面我们进行更深入的讲解。要讲清这对要素的关系，就要搞清楚支撑和阻力这对要素，因为胜率和风险报酬率与阻力支撑直接相关。支撑简写为S，阻力简写为R，但是两者在市场运动中是相互转化的，所以一般我们标注一个关键价格水平为R/S，表明这一位置在不同的市况下可以充当阻力或者是支撑。支撑和阻力往往是备选的进场点，在跟进止损时也是备选的出场点。在做多交易中，见位进场往往在价格位于最近支撑线处确认企稳时介入，初始停损设定在该支撑线之下，然后再根据价格发展逐步抬高止损，跟进止损放置在较近且缓冲空间合适的支撑阻力线之下，如图5-6所示。

图5-5　无止损RSI策略和35点止损RSI策略的绩效对比

图5-6　做多见位进场策略与风险报酬率优化

在做空交易中，见位进场往往在价格位于最近阻力线处确认企稳时介入，初始停损设定在该阻力线之山谷，然后再根据价格发展逐步降低止损，跟进止损放置在较近且缓冲空间合适的支撑阻力线之上，如图5-7所示。

图5-7　做空见位进场策略与风险报酬率优化

在做多交易中，破位进场往往在价格有效突破阻力线时介入，初始停损设定在阻力线之下一定距离，然后再根据行情的发展逐步抬高止损，跟进止损放置在较近且缓冲空间合适的支撑阻力线之下，如图5-8所示。

图5-8　做多破位进场策略与风险报酬率优化

在做空交易中，破位进场往往在价格有效跌破支撑线时介入，初始停损设定在支撑线之上一定距离，然后再根据行情的发展逐步降低止损，跟进止损放置在较近且缓冲空间合适的支撑阻力线之上，如图5-9所示。

图5-9　做空破位进场策略与风险报酬率优化

从上面四种进出场情形中，我们可以发现，风险报酬比主要靠支撑阻力线来确定，具体的进场点和出场点都与支撑线和阻力线有关。更进一步来讲，也就是出场点决定的风险报酬比与支撑线和阻力线有关，进场点决定的胜率与支撑线和阻力线也有关。能够持续盈利的短线交易者不多，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非常重视利用阻力线和支撑线来提高胜率和报酬率。支撑线和阻力线可以看作是交易的生命线。支撑线体现了一种上升特性，阻力线体现了一种下降特性，两者之间又可以相互转化，如果你能够在支撑线和阻力线上有所体悟，则你的实际交易功底将有很大的提升。阻力和支撑的阴阳之道我们可以用下面这个太极图来表征，如图5-10所示。

图5-10　阻力和支撑的阴阳之道

支撑和阻力这对阴阳引出了另外一对关键要素，那就是报酬率和胜率。人的天性是追求高胜率，所谓高胜率就是盈利交易笔数占总交易笔数的比率，追求每单获利是每个初次从事交易的人的通性。无论是基本面还是技术面都无法准确预测行情的波段走势，所以要得到一个较高的胜率就要通过“快速兑现浮动利润，让浮动亏损自动抹平”的手段达到，也就是“截短利润，让亏损奔腾”的做法。在实际操作中，这种策略会满足交易者的成就感，但是要不了多久就往往会因为几笔甚至一笔交易功亏一篑，不仅会亏出去到手的利润，连本金往往也保不住。这类交易者往往会在这笔亏损的单子上不停地逆势加仓，所以账户很快就被赔光。

但是这类交易者往往并不认为自己这种交易策略有问题，因为他们的高胜率蒙蔽了他们，他们认为自己是运气不好。其实正是这种策略本身带来了“坏运气”。市面上不少交易类的书籍都是不做交易的人写的，即使是做过交易，也肯定不是成功的交易者。我们所见的长年成功的交易者（价值投资和套利交易除外）都具有较低的胜率，一般就是30%～50%，这里面有辽宁籍的外汇保证金短线交易者，有湖南籍的权证和期货短线交易者，有身在美国的黄金保证金和黄金期货短线交易者等。如果你看见一个胜率超过80%，而且能够持续5年累计盈利（有连续可靠交易账单）的交易者，那么你一定要告知我们。

“截短亏损，放足盈利”会保证交易者的潜在报酬相对于潜在风险更高，也就是一个较高的报酬率。我们所见的成功短线交易者的报酬率都大于1，也就是潜在风险与潜在利润之比小于1，从技术图表上来讲就是进场点到初始停损点的距离小于利润空间。我们所见的成功短线交易者（我们的成功定义为账户价值是累计增长的，而不是赚钱的单子有多少）的胜率基本很难过50%的门槛，短期内可能超越50%，但是中长期会拉平到50%以下。要大幅度提高胜率，就要“截短利润，让亏损奔腾”，而要显著提高报酬率，就要“截短亏损，让利润奔腾”。报酬率和胜率在一定空间内是明显的反比关系，这个空间从我们经验来讲在0.4～1的胜率值域内。

我们将报酬率和胜率的关系用图5-11表示出来，这幅图的内容经过一些初步的统计检验和长时间的经验论证，美国系统交易专家佩里·考夫曼在这方面有一些定量的研究。图5-11表达了我们的经验和观点，是我们独创的，也表达了我们对读者的一种热望。从中可以看到报酬率，也就是潜在利润除以潜在风险的值，这个的范围从0到无穷大，而胜率也就是盈利交易笔数占总交易的笔数，这个值的范围从0到1。成功短线交易者位于报酬率大于等1，胜率在0.3～0.5，失败短线交易者位于报酬率小于等1，胜率大于0.5的区域。

图5-11　报酬率和胜率的关系

胜率和报酬率好比太极中的阴阳两仪（如图5-12所示），胜率是一个显著的因素，短期内即可观察到，而报酬率则是一个隐藏的因素，要经过一段客观时间的数理计算才能得到。胜率和报酬率的显隐特性使得普通大众往往追求极高的胜率而忽视了风险报酬率，由于胜率的高低与进场点的选择关系更大，而报酬率的高低与出场点的选择关系更大，所以整个市场的群众性思维总是追寻极高的胜率，宣扬一种“进场万能主义”。现在你接触的不少证券类交易书籍都在竭力宣传其神奇的进场方法，比如若干种看涨形态、若干种飙升形态、若干种高胜算率策略等。而极少数长期赚钱的成功交易者则反其道而行之，他们首先专注于报酬率，通过恰当的出场来限定风险，扩展利润。“永远要把考虑出场放在第一位”可以说是一种不大肆宣扬的交易秘密，如果一定要说交易有什么圣杯的话，那这个圣杯一定关乎出场。正确的交易学习之路是从出场入手，着眼提高报酬率，然后再从进场入手，着眼提高胜率（以不牺牲报酬率为前提）。我们是这样训练独立交易员的：让他在随意的时刻扔硬币决定做多还是做空，一旦开始持仓就要不断判断是否应该出场。如果你的出场能够做到“截短亏损，让利润奔腾”这两点，那么你就可以开始学习进场。本书的技术部分针对外汇和黄金交易者，不过这里提到的内容适用于所有市场的短线交易者。

图5-12　显隐的胜率和报酬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