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土著居民有一句谚语:“狗让我们成为人。”现在我们知道,事情实际上可能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和狗一起演化,人类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样子。
我认为所有的牲畜都起到了作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最终使人类成为了目前的模样。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人们能够更加满怀敬意地去认识动物的智力和才能。这对人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有许多我们力所不及的事情动物能够做到,我们需要它们的帮助。
这对动物也有好处,当初狗走进人类的生活,就是因为双方都相互需要。现在狗依然需要人类,但除了提供友谊和陪伴之外,人类已经不知道狗还有什么其他用处了。对于本来就是为与人为伴而繁育的狗来说,这没有什么关系,但对于许多体型大的狗和绝大多数混种狗来说,这并非好事。因为它们生来就是要工作的,有事可干是其本性的一部分。不幸的是,现在几乎没有人以牧羊为生了,因此多数的狗面临着失业的命运。
目前,状况尚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我从美国兽医协会的网站上读到一个小故事,表明只要给它们机会,动物能够做出,也愿意做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有一条名叫麦克斯的狗,它学会了监控女主人的血糖水平,即使女主人睡着了它也同样尽职尽责,没有人知道它是怎样做到的,我想可能是人血糖低时体味会略有变化,而麦克斯能够觉察到这一点。女主人患有严重的糖尿病,如果晚上血糖水平降低,麦克斯会把她丈夫弄醒,并且一个劲地纠缠他,直到他下床照顾妻子。
只要稍微考虑一下就可以认识到,狗能够为我们做出很大的贡献,其他的动物也一样。
人们总是纳闷:既然我这么喜欢动物,又怎么会在肉类加工业工作?对此我也想过许多。
记得我刚刚设计出中轨制约系统时,忽然看到外面牛圈里成百上千头牛在那里攒动,我为自己设计的高效屠宰工具而感到悲哀,因为牛是我最喜欢的动物。
看着那些动物,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人类没有繁育它们,它们甚至根本不会存在。从那一刻起我就坚信:既然人们把它们带到了这里,就要为它们负责。它们应该体面地生,体面地死,我们应该尽可能地让它们的生活更加无忧无虑,这就是我要做的工作。
现在我写作这本书,就是因为我希望牲畜能有更无忧的生活和更快更人性化的屠宰方法。我也希望动物有愉悦的生活,能够从事一些有用的工作,这是它们应得的权利。
我不知道人们是否能够像电影里的杜立德医生那样,和动物交谈,也不知道动物是否能够做出回应。也许科学能够给我们一个说法。
但我的确知道,人类能够学会更好地和动物交流,更好地倾听动物的心声。我还知道许多情况下,那些能够和动物交谈的人比其他人生活得更加愉快。人曾经也是动物,在演化成为人的过程中,我们失去了一些东西,也许通过和动物的接触,我们能够把这些重新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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