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蚂蚁社会的部分与全体
在这里,有一个我们以前完全不知道的理想共和国、母系的共和国。它们虽然是处女,可是,它们体内燃烧的炽热母爱,比生母还要深。
一
首先,尽可能简单地概述应该记忆的基本观念。
蚂蚁是属于膜翅目、针刺类的昆虫,它们过着土栖的社会生活。到目前为止约发现了6000种蚂蚁[1],各自拥有不同的性质与习惯。
这是依据一般说法的分类,如果依照一些更不合常规的分类法的话,数目可能会加倍了。
不过,我们不要踏入属、亚属、种、类、变种、科、族、亚族这个昆虫分类的丛林,一旦踏进去,就没完没了,而且,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我们按照惠勒的方式,分成以下八个基本的类群就够了。也就是军蚁亚科(Dorylinae)、粗角蚁亚科(Cerapachyinae)、针蚁亚科(Ponerinae)、细蚁亚科(Leptanillinae)、拟家蚁亚科(Pseudomyrminae)、家蚁亚科(Myrmicinae)、琉璃蚁亚科(Dolichoderinae)、山蚁亚科(Formicinae)。
其中,只有家蚁亚科与山蚁亚科这两种,是栖息于整个地球,其他的全部都是栖息于热带或亚热带。而且,一般认为山蚁亚科是所有蚁科的共同祖先[2]。
进一步说,这些分类也跟更复杂的佛雷尔(A.Forel)或艾米利的分类一样,对蚂蚁学专家之外的人,是不太有用的。
蚂蚁与白蚁都是优秀的社会性昆虫,但蜜蜂与一般人相信的相反,它们只有例外的状况下,才过着社会生活。事实上,在10000种蜜蜂之中,只有500种过着社会生活。而与蜜蜂相反的是,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一种蚂蚁或白蚁,是过着单独生活的。
白蚁只发现在热带区域,相反的,蚂蚁除了北极或高山之外,它们入侵地球上所有可能栖息的地区。
从地质学上的数据显示来看,蚂蚁似乎比白蚁还晚出现,白蚁的祖先隶属于中生代的白垩纪,是当时还过着单独生活的动物,蟑螂的伙伴原生蟑螂(Protoblattoides),应该是生活在二叠纪,相当于古生代末期的上层部分。
二
在第三纪的地层沉积物中,发现了丰富、古老的蚂蚁化石标本。我们发现在第三纪早期始新世(Eocene)的一些较原始的蚂蚁标本,但是数量是较少的。相对的,在第三纪中后期的渐新世(Oligocene)或中新世(Miocene)地层沉积物中则有较多的蚂蚁标本,曾在波罗的海这个年代的琥珀标本中,就采集到的11712个蚂蚁标本。同样的,从中新世中期西西里的琥珀标本中,也发现了数百个蚂蚁化石标本。
但是,这里发生了难以了解的事情。因为与我们预料的相反,这些最古老的蚂蚁化石种类,与较晚期琥珀中发现的蚂蚁相比,并没有比较原始。即使这些晚期琥珀中的蚂蚁种类也经历了数百万年的岁月,可是,却跟现在的蚂蚁有着一样的进化特征分化。
“这些化石蚂蚁种类,”惠勒继续说:“已经知道要去拜访蚜虫。也就是说它们进行着取食共生(Trophobiotic)。在凯尼西堡搜藏的琥珀中,与蚜虫成为命运共同体的几只虹琉璃蚁属(Iridomymex goeperli)的工蚁,与许多被保护的蚜虫混杂在一起。从这里就可以明白当时有‘取食共生’的事实了,且非常明显的,在这琥珀标本中,蚂蚁与蚁客(Myrmecophiles)是在蚂蚁巢中。因为根据克雷普兹(R.Klebs)所做的琥珀中的鞘翅类名单中,记载着三种粗角步行虫科(Paussidae)的种类。但是,这种Paussidae与大角蚁冢虫科Clavigeridae,对蚂蚁来讲,一样是很危险的寄生者,这些甲虫会使栖息在巢里的工蚁,变成像乙醚中毒者一样行动困难。”
但是,蚂蚁饲养家畜或寄生者,特别是抚养奢侈的鞘翅目种类,就像我们后面会提到的,显示出此时蚂蚁文明是处于巅峰。但是,这个现象可以引导出什么样的结论呢?
这些行为非常奇妙。例如,所谓进化,是非常暧昧的过程,也几乎无法证明的,所以要加以确认也很困难。另外,所谓的进化,有时只不过是一种幻想,而且,所有种类的生物,都有不同发展阶段的文明,同时发生,就像圣经里面说的一样,同一天被创造。结果,传说反而比科学还要接近真理。
顺便谈到,不管是在旧世界或新世界里面,都可以在地球各地发现蚂蚁或白蚁,它们的分布非常普遍。让我们更接近在圣经以前就存在的许多传说,圣经告诉我们,所有的文明都是从北方传下来的。而白蚁与蚂蚁的普遍性分布,显示着远古世界各个大陆都联结在一起,而南极陆桥(Antarctic bridge)有着与赤道一样热的气候。
不过,我们还不需要做如此危险的推论,理论上讲得极端一点,我们甚至可以主张,蚂蚁已存在很久,比所发现最古老的化石标本还要久远。说不定还可以追溯到前白垩纪(Precretacean),时间的流逝甚至让我们感到战栗,更久远的数亿年、数十亿年前,或是追溯到还具有高温与干燥两种特色的二叠纪(Permain)时代。可是,很遗憾的是没找到中生代以前的化石[3]。
更进一步说,也许可以提出以下的意见。所有的进化,都比我想象的还慢了数千倍。因此,假设所有的进化都是有目的的,可是,可能在目的达成以前,我们的地球就已经毁灭了。
不过,以惠勒为首的几位昆虫学者认为,可以明确地看见进化的轨迹。他们认为,在环境变化的催促下,蚂蚁的生活形态,从它们一开始的穴居生活,转变成树上生活。
另外,关于它们的食性,它们从捕捉其他昆虫,只吃昆虫肉的昆虫食性,转变成饲养蚜虫,也就是变成畜牧生活,接着栽培真菌,转变成农业性以及植食性的生活。
这个进化过程,还没有确立到没有争议,而且,进化过程中的每一个阶段,在现今蚂蚁世界中也都还并存着。
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它们的发展由狩猎到畜牧、到农业,跟人类的进化过程很类似。而且,也符合孔德(Auguste Comte,法国哲学家)所说的人类史三阶段,也就是征服、防御、生产。
的确,在这里有奇妙的吻合。
三
蚂蚁社会的成员组成如下,首先是蚁后,负责产卵的雌蚁,大约可以产卵12年。接下来是无数的工蚁,没有雌雄的分别,不会像蜜蜂那样,遭到严酷的使用,它们的寿命约三至四年。然后是数百只雄蚁,它们约五六个星期就会死,在昆虫的世界里面,雄性的牺牲是习以为常的。
除了没有性别的工蚁之外,只有雌蚁与雄蚁拥有翅膀,而且,婚飞之后翅膀就会脱落。
在蜜蜂或白蚁的社会中,只有一位女王,可是,在蚂蚁的社会中,只要司掌蚂蚁共和国命运的秘密会议认为需要多少,就会有多少产卵者。小的蚁冢里面,可能会有两只到三只的蚁后,大的蚂蚁巢,可能会有15只蚁后。几个巢联合在一起的蚂蚁冢里面,数量就不一定了。
在这里,我们遇到了跟蜜蜂社会以及白蚁社会里面相同的重要问题。谁是控制整个都市的统治者?到底这个统治的头脑或精神,隐藏在哪里?它是如何建立起不会遭到大家议论的秩序呢?
蚂蚁在共同行动时,就像蜜蜂或白蚁的社会一样,维持着良好的秩序。而且,与蜜蜂或白蚁比较之下,蚂蚁的生活更加复杂,充满了无法预期的事件与冒险,所以,要维持秩序就更加困难了。
过去针对这个问题,除了我在《白蚁的生活》中提到的只字词组之外,就没有其他更详细的说明了。
也就是说,我们应该把蚁巢看成是一个个体,而且,组成这个个体的各个细胞,就有如组成我们身体约六十兆的细胞一样,不是密集的一块,而是分离的、散乱的、固形化的,每一个都呈现出独立的外观,只是每一个都服从中心的同一个法则。
这里有一幅会让我们有所期待的光景,我们预期有一天可以在这里发现到,我们茫然不解的电磁气、以太或是心灵等作用的关联。
四
若是更详细的检讨下去,我们六十兆的细胞,虽然被关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可是,事实上就跟散落在巢外的数千只蜜蜂或白蚁、蚂蚁一样,是四处散落的。
我们每个细胞的距离大小,与构成细胞的电子的大小成比例。与宇宙间天体间的距离,一样的大。无限少相当于无限大,就如惠勒非常正确的意见:“如果人类的身体,电子之间接触得越多,就可以压缩得越紧密,人体就会变成不超过几厘米立方的容积吧!这种压缩或说浓缩,并非不可能。因为大自然在被称为‘白色矮星’的这颗星球上,特别是在天狼星的那颗神秘卫星上,已经实现了这种压缩。在这里,水若保持液体状态的话,1升水的重量,是50000千克。”
如果拿前面的细胞来举例的话,后面要谈到的事实,也就很容易说明了。几个巢联合起来的巨大聚落中,工蚁也会拥有令人惊讶的正确度,它们知道巢里需要的产卵雌蚁数量。
或者用“感觉到”会比较容易说明。我们感到饥饿或口渴的时候,我们身体的细胞联盟,会产生一种类似的现象。联盟的饥饿或饥渴会操控一切,我们所有的细胞都会同时有饥饿或饥渴的感觉,并且向可以对外界工作的细胞下令,让它们采取必要的手段,满足全体的饥渴。等这些细胞满足之后,就会再度下令,停止这项工作。
这种对比,一点都不牵强。我们只不过是一个集团性的存在,一个社会性细胞的聚落,但是,我们生存的基础,在这个有机生活中,极端复杂的活动,是由谁来下令、统治、整合、协调呢?
我们完全不知道。有机生命体,就是存在的基础。有如意识的、知性的生活,后面我会再提到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昙花一现的现象。
我们的眼睛看不到我们本身的秘密,也无法了解。既然如此,我们又如何看穿潜藏在社会性昆虫的聚落里,类似的大秘密呢?
五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是有一种一丝不乱的生活,在引领着蚂蚁社会的命运。不过,在这种极端的集体性运动中,也会出现几个个人性的活动,以辅助全体运动,并且影响着全体运动的盛衰。
就跟我们的历史一样,其中可以看到必然的,某种自由的存在。要了解这一点,只要观察它们的劳动就够了。
在这里我将借用由贝尔的叙述,在这方面,没有人比他优秀,而且,往后也必须常常提到他的描述。
“蚂蚁的精神中,产生了一个思想,并且借由它们的行动,实现这个思想,特别是当蚂蚁要开始某种事业的时候。例如,一只蚂蚁发现了两束彼此交叉在一起的草,这种草似乎可以用来制作房间或是可以作为形成房间架构的小梁柱的时候,那只蚂蚁就会开始检查整束草的各个部分,以极为敏捷、巧妙的方式,将少量的土,沿着树干,放在缝隙中。它会从各地选取适当的材料,偶尔也会毫不在意的,从别只蚂蚁手上的工作物中,抢走材料。因为它是如此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只想完成自己的工作。一直到其他的蚂蚁注意到之前,它都不会停止。”
“在蚂蚁巢的其他地方,散置着好几个麦秆碎片,正好适合当房子的骨架。一只工蚁想到要利用这些麦秆,如果将这些水平散置在小空间里的碎片,互相交叉的话,就可以形成细长的平行四边形。想出好主意又勤劳的蚂蚁,首先沿着骨架的角落,以及形成角落的梁,放置少量的土。接下来,这只工蚁会把这些材料交互排放,建造出几个隔间。结果,整理出一个很有房子形状的房子。这时候,工蚁会注意到,可以利用其他的草,来支撑垂直的墙壁,也把这些草放在房子的地基上。这时候,路过的其他蚂蚁,会努力一起完成第一只蚂蚁开始的工作。”
六
我们观察了许多蚂蚁搬运一片草,或是切得小小的搬进狭窄的巢里面,或是横渡水洼的情景。就我们可以了解的范围内,这些情景都是不断地重复着。当然,我们还没看到的部分,一定更多。
一种想法,只有在觉得这种想法是好的时候才会被采用。不是事先有了腹案,也没有自然产生的助力,直接面对在现场的事业,当场判断、评估。这就跟只知道房子整体设计的概略,就开始建造房子的人类一样。
事关蚂蚁社会命运的决定,例如要放弃蚁巢或者是搬迁,这时候特别是混合寄生蚁巢(也就是有主人与奴隶的巢),或是知能与习惯完全不同的两个种类,在必须互助合作的巢里面,让人对它们可以做的决定,更感到有兴趣。
例如,亚马逊蚁的仆人(Glebariae)会发现房子太过狭窄而有所不安。那是因为这些仆人所照顾与喂食的主人,除了去战争之外,对任何事情都漫不经心,所以,仆人们对狭窄感到的不便,才会这么敏感。
这时候,这些仆人兼主妇的其中一只蚂蚁,到附近去探险,找到了大的空巢。当它判断这个巢比原来的巢还舒服,或是位置比较好,这只蚂蚁就会用触角,将这件事情转告给两三只蚂蚁同伴,几近强制性的,邀请它们来到这个比较好的巢来,告知优点。
如果它们同意的话,这一次就换它们前往招募赞成者。于是,虽然它们是少数,可是,会因为这些活跃的少数者而决定搬迁。
首先,要让主人,也就是要让战士蚂蚁搬迁,就是个问题。它们会商量吗?似乎不会。不管怎么样,奴隶们各轻咬着一只主人,带到新住所。那里会有别的奴隶来迎接主人,带主人前往地下室。接着开始忙碌地搬运卵、幼虫、蛹。
有时候,聚落的一部分会拒绝搬迁,这时候就会勉强把它们拉去。在搬迁者之中,也会有人无法抛弃原来的巢,离开团体回到旧巢。
这些事实绝非加上想象,并且给予拟人化说出来的。这是经过好几次的实际验证,不怕辛苦的人,可以实地检查一次。
这也显示出,蚂蚁社会中神秘的意见一致,或是先天性的了解之中,也有某种程度的限制。它们意见最一致的事情,是工作的分配,部落繁荣最需要的雄性与雌性的数量评估,以及其他主要的状况。但是,这种了解真的是无意识的,纯粹只是一种本能吗?
我们只能坦白承认,对这件事情,我们一无所知。我们没有出席蚂蚁的评议会议,我们几乎不知道,在蚁巢深处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们的解释与理解,就不一定是对的。
最多我们只能说,蚂蚁与我们一样,飘荡在受到命运控制的本能,以及可以改变命运曲线的智能之间。
可是,智能一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注意到危险,指出本能不知道的困难。相对的,智能会远远避开用本能无法避开的困难。蚂蚁行进的方向与人类一样,因此,蚂蚁了解人类的危险与误解。
蚂蚁跟我们一样,受到未知的命运控制,可是,也跟我们一样,可以在有限的狭窄范围内活动。这个内部活动真的可以改变范围外的流动吗?要了解这一点之前,就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才行。
七
基于蚂蚁社会的共同形态,所形成的统治形态,究竟应该给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如果以人类的政治形态来比喻,哪一个比较适用呢?
只不过是单纯的,反射性的共和国吗?可是,如果是那种共和国的话,应该只能走向灭亡了。
或者是最近大家提到的,所谓的“有组织的无政府”,或是“共同集团”呢?到底谁来告诉我们,这些名词的意义呢?除了没什么缘分的神权政治或君主政治之外,只剩下民主政治、寡头政治,甚至是贵族政治、长老政治。
看到蚂蚁工作的时候,它们看起来就像是熟练的劳工。无法将领导者与其他蚂蚁区别开来,它们没穿制服,也没有带着有羽毛的帽子。可是,毫无怀疑,其他的同伴承认它们,乐于听命于它们。它们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吗?或者是具有天分的年轻指导者吗?
它们的命令应该说是协调,它们常常必须说明理由,解释优点。它们的说服,战胜了权威。
在本能这个不会动摇的基础上,睿智可以取得暂时的统治。不要忘了,蚁巢里面,这一切都是在意见一致与爱的象征之下进行的。而且,这份爱不是对某个人的爱,是我们人类比不上的纯洁之爱,这份爱使蚂蚁帝国变得非常强大。
皮耶·由贝尔已经预感到这些状况了。
“共和国中,值得称颂、和谐的伟大神秘,拥有的并不是人类所想的那种复杂的机械主义,而是蚂蚁们彼此的爱。”他说。
就像我后面会提到的,这种互相之爱是从非常特殊的器官中产生,其功能包含蚂蚁社会的所有心理、伦理。
艾斯皮那斯(A.Espinas)提出以下极为正确的意见,以补充皮耶·由贝尔的看法:“我认为这种神秘,是对幼虫的共通爱情。还有一点,(不只是目的,也需要显示出方法)膜翅类的各个个体,拥有些许的知性,根据模仿与集积的法则加以扩大,我认为也是一种神秘。”
事实上,与我们在人类集团中看到的刚好相反,在社会性昆虫中,集团性、累积性的智能,与构成这个社会的细胞数量,正好成正比。因为,密集度高的种或集团,大致上来讲,更能拟订计划,也更会多下工夫,并且更文明化。
不管是皮耶·由贝尔的“互相之爱”或艾斯皮那斯的“对幼虫共通的爱情”,我认为都是非常接近真理的。在这里,有一个我们以前完全不知道的理想共和国、母系的共和国。它们虽然是处女,可是,它们体内燃烧的炽热母爱,比生母还要深。
不管在大自然界中,任何地方去寻找,都找不到比它们更伟大的母爱。母鸡虽然会保护小鸡不受敌人侵袭,可是,它的爱还没有扩及卵。如果你够残忍、够勇敢,把保护茧的工蚁肚子扭下来,甚至还把它两根后脚切掉试试看。工蚁会用剩下的四只脚,一边拖着幼儿(它的生命力,不输给它的爱,令人惊异),一边前进。它不会离开茧,在把关系着未来的幼虫或蛹移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前,它都不会死。
在这种英雄式母权制中,就好像全体都团结一心一样,好像每个个体都担负着全体的命运似的,固执地完成它的义务。
它们的意识与幸福的重心,与我们不一样,重心也不在于领导者个人身上,而是在每一个角落。就像一个活跃的细胞一样,个人负担一个部分,在整体里面活动着。结果,蚂蚁的政府比人类可能实现的任何一个政府都还优秀。
[1]全球分类信息系统(Integrated Taxonomic Information System, ITIS)上的统计,蚁科下分20亚科、54族、358属,共有10213种与4515亚种。
[2]在今研究显示针蚁亚科是较原始的亚科类群,反而山蚁亚科则是较进化的。
[3]Grimaldi et al.(1997)于距今约一亿二千万年前上白垩纪的琥珀化石中,发现疑似最早的化石蚂蚁(雄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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