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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主动穿上收购的红舞鞋

时间:2023-1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看上去,好像是资本市场胁迫着江南春穿上收购的红舞鞋,但其实此时江南春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对外快速扩张,利用上市可以再融资的方法,收购那些能够对分众业绩提升或想象力扩展有帮助的对手;另一个选择是修炼内功,开始提升分众的管理能力,持续保证业绩增长。纳斯达克资本市场也对江南春的收购玩法给予了足够的支持。一个多月前的2007年12月10日,江南春在分众对玺诚的收购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分众以1.684亿美元

江南春主动穿上收购的红舞鞋

“分众是‘鼻子比脚步更快’的公司,至少这几年来一直如此,我们总是比较灵敏地‘嗅’到未来市场的‘香气’,每向一个领域开进都在方向上有了足够的准备,这应该是公司快速成长的一个因素。”2007年8月江南春在博客里略显得意地自我总结。

看上去,好像是资本市场胁迫着江南春穿上收购的红舞鞋,但其实此时江南春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对外快速扩张,利用上市可以再融资的方法,收购那些能够对分众业绩提升或想象力扩展有帮助的对手;另一个选择是修炼内功,开始提升分众的管理能力,持续保证业绩增长。

两个选择都有其道理,而且是相互支撑的。但问题是江南春选择了只走买公司的路,而没有着力提高分众的内功,也就是说只收购不整合。对客户和消费者来说,越来越搞不清楚分众是怎样的一个品牌定位。就这样,分众越来越偏离正确的成长轨道。

分众自成立开始就不曾形成过一支强有力的管理团队,它不仅不能给被收购公司指派成员,而且管理团队的主要成员一度由被收购公司的成员组成。分众的管理团队除了和江南春一起创业的师兄稽海荣外,陈从容来自聚众,谭智来自框架,朱海龙来自好耶,徐茂栋来自百分通联。这在中国商业历史上不断被证明是大忌,自觉不自觉让派系继续存留,长期以来就会形成诸侯文化,导致向心力无法形成,执行力也无法贯彻和实施下去。

没有一家伟大的公司是靠买出来的,即便业务和渠道可以买来,但团队买不来,企业文化买不来。如果通过买公司就可以形成一家伟大的公司的话,那么管理这门学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都去学投资好了。可惜的是,江南春的性格和他的经历都决定他更多只是一个超级交易的高手,而缺乏企业家应有的诸多内功心法———比如隐忍,也没有让他人在分众平台上成功的胸怀或者意识。这也是本书中多次提到的,孤胆英雄没有完成向企业领袖的重要跨越。

江南春持续的收购造成的后果是,越来越多的热钱意识到这是个可以进入的市场。于是,各种类分众公司层出不穷,都等着被江南春买,或者直接在资本市场上市。

从2003年至今,分众传媒的成功上市带动了航美传媒和华视传媒的相继上市。在资本过剩的年代,投资商们都瞪大了眼睛,希望能够找到第二个江南春,并为此不惜资本豪赌。许多新媒体的追随者心里或多或少都有这样一个愿望:将企业卖给江南春。

江南春可能没想到,他和以他为楷模的后来者,在不到5年的时间里,催生、催熟了一个被称为“无聊产业”的新媒体帝国:商业楼宇、卖场超市、机场车站、公交汽车、医院药店、学校校园、健身房、咖啡厅乃至洗手间……几乎所有可能驻足稍歇的场所,都可以看到液晶电视,还有铺天盖地的广告媒介。

江南春也乐此不疲,这位精力旺盛的强人在每天见各种客户之余,开始每天见各种可以被收购的、和分众模式相似或能形成互补的公司。

除了江南春,帮助分众上市的、投行背景的CFO吴明东对此也推波助澜。

纳斯达克资本市场也对江南春的收购玩法给予了足够的支持。用较低的市盈率(PE)买下收入能力很强的一些业务公司,然后装到分众里来,这样业务就能持续增长,在资本市场上就能形成高PE。

但这种玩法存在的问题是,在中国,靠着规范管理和精细耕耘而获取收入的公司并不是很多。这样的公司即便遇到,愿不愿意被收购也说不定。更重要的是,江南春所切入的是广告这一在中国并没有完全放开,还存在诸多灰色地带和权钱交易的行业,加上物权法等诸多法律和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让江南春一开始就是戴着枷锁在跳舞。

江南春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不知道分众模式可能存在的问题,于是他主动求解,希望自己能成为中国新媒体的整合者。由此,江南春高调地接受各路媒体的采访,把自己包装成新商业领袖。

江南春也的确经得起包装。诗人背景让他出口成章,1973年出生的他比起诸多商业偶像要年轻而富有侵略性;外在形象上江南春身材高大,激情四溢;而其创业经历本身也具备传奇性。更重要的是,持续的收购和高歌猛进的股价也让江南春属于有故事的人。这样的人,媒体不可能不喜欢。

事情总是有其两面性,江南春过分地高调和张扬也给自己树立了诸多潜在的敌人。2008年之后开始的自由落体式的跳水运动,很大程度上就与其过分高调有关。

收购玺诚等媒体时的江南春,恐怕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进行的并购游戏已近于失控。最近三四年来,分众的成功刺激了无数新媒体领域的创业者,他们坚信,即使不能上市,被分众收购也是个不赖的选择。于是,此起彼伏的新媒体公司,要么让江南春挥洒金元而消灭,要么不惜血本与江南春血战到底。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早在2007年,关于分众的增长还能持续多久的疑问,就一直没有间断过。留给它的类似框架、聚众、好耶这样的好果子已经越来越少,这种疑问也随之越来越大。

即便是在分众原有的市场,竞争仍然没有消停过。北广传媒、航美传媒、北广移动等广告公司依托垄断资源在铁路、飞机和公交车上大量安装液晶屏与分众形成竞争。各个中小城市里,大批小型楼宇液晶屏广告公司相继成立,其中不少公司的目的仅仅是等待着被分众收购,而这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抬高分众的潜在运营成本。即便竞争不会使利润率下降,但目前其商业楼宇联播网的毛利润率已经接近75%的长期目标,其2007年的业绩预期已经显示,尽管营收仍然会增长67%,但利润率可能仅有0.2%的增长。

有人认为,高歌猛进的江南春没有太多的危机意识。问题是,广告业本身是和经济大浪如影随形的,无法做到反周期。中国的外部环境又足够复杂,比如央视,有广电系统这些强势机构和势力作支撑。此外,分众所进入的领域很宽泛,所面对的“婆婆”也很多,这都成为推倒分众的某一块多米诺骨牌。

另一种观点认为,此时的江南春虽然意识到一些风险,但他依旧相信自己的无所不能。也就是说,即便有危机也不需要去防范,过往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成功涉险让江南春自信满满。

至少到2008年年初,江南春依旧认为他所领导的分众还是很江南春式的,无往不利,几近梦幻,歌颂声一片。

2008年1月22日下午,江南春出现在了北京金融街某星级酒店的大厅,他刚刚和几位日本人把手握在一起,共同宣布了电众媒体(分众与日本电通的合资公司)的诞生,这是江南春在互联网广告业的又一次布局。前一天,几乎同样的场景也在上海出现,他宣布以500万美元和部分资产换取医院液晶广告商炎黄传媒20%的股份。

一个多月前的2007年12月10日,江南春在分众对玺诚的收购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分众以1.684亿美元现金收购卖场广告领域的最大竞争对手玺诚传媒。除了现金,分众还将以现金加分众传媒普通股的方式向玺诚传媒额外支付最多1.82亿美元,条件是在交易完成后的24个月中达到特定的盈利目标。

玺诚是分众在卖场广告最大、也是唯一的竞争对手。这天是玺诚纳斯达克上市路演的最后一天。江南春又一次抢在竞争对手上市前以对方无法拒绝的价格将对方收购。这一次开给玺诚的PE是17.5倍。

此时,好耶已合并进来三个季度,业绩符合最开始的要求,并推动着分众财报持续上升。更让江南春乐开怀的是在百分联通CEO徐茂栋的推动下,分众收购的9家手机广告公司的业绩更是喜人,成为支撑分众财报的主力业务模块。

江南春彼时感觉到自己就是中国广告之王。几乎一统天下的液晶广告市场,茁壮成长的互联网广告,再加上前景广阔的手机广告,江南春传媒帝国的三驾马车在此刻接近了完美。

按照江南春的计划,他一是会将分众推到200亿美金的高位,二是希望能将好耶和分众无线分拆上市,而且看上去一切都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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