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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马克思文本群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晚年马克思《资本论》创作“中断论”的一个典型代表,则是美国的马克思学家诺曼·莱文。晚年马克思文本群的主体部分与思想重心,是为写出“《资本论》续篇”而作的四组笔记札记,或叫四组准备材料。提出“马克思晚年四大笔记”——为写出“《资本论》续篇”而作的四组准备材料,意在强调晚年马克思笔记与文本,不是单一的,不是只有一组,而是多样的、丰富的,具有多方面的丰富内容,简要地说是“一个主题,四组笔记”。

晚年马克思文本群
——写出“《资本论》续篇”的四组准备材料

如果说到晚年马克思著作与文本,在多年流行见解中,往往认为是没有什么东西的。

在许多很有影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史著作中,在讲到19世纪70年代以后“马克思主义哲学系统化”时,往往把主创人与“第一提琴手”的角色,自觉不自觉地从马克思转移到恩格斯身上。

再如,以《回到马克思》一书及其提法产生重要影响的张一兵教授的大作,实际上也只是回到《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几乎未论及此后25年的马克思文本,更几乎只字未论及马克思晚年文本。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不能不提到多年来关于“晚年马克思”影响较广的新老两种说法,两种说法实质上都倾向于晚年马克思的“慢性死亡论”。

一种多年流传的传统老说法,是梅林在《马克思传》中实际上所持的“晚年慢性死亡论”。

《马克思传》的最后一章是“最后十年”,开头梅林表示对当时已有所流行的晚年马克思“慢性死亡论”,还是有所保留的:“马克思生命的最后十年曾被称为‘慢性死亡’,但这是过分夸张了。”而后来的叙述中,他却逐渐向这种说法靠近了:“正当政治地平线上到处都豁然开朗——而这对马克思来说总是最重要的事——的时候,暮色却日益迫近马克思本人和他的家庭。自从欧洲大陆拒他于门外而不让他到温泉去进行疗养以后,他的旧病复发了,这使得他或多或少丧失了工作的能力。从1878年起,他就没有为完成他的主要著作而工作。差不多在同一个时候,或者稍晚一些,他又开始为他妻子的健康担忧了。”最终,他采用了“慢性死亡”的说法:“马克思比他的妻子只多活了十五个月。但是在这整个期间,他的生活只不过是一种‘慢性死亡’。恩格斯在马克思夫人逝世的那天说过:‘摩尔也死了’,这话是说得不错的。”(1)

还有一种近些年流行的新说法,就是在相当一部分西方马克思学家和新马克思主义者中,普遍流行的晚年马克思“衰退论”和《资本论》创作“中断论”。

梅林《马克思传》还透露了一个信息,就是 “晚年马克思慢性死亡论”的说法早在当时已有一定的流行市场,具体情况尚待做出历史考究。

今天我们所知,这方面一个典型,或许首推曾是比利时社会主义者的亨·德曼,1932年发表的《新发现的马克思》一文。他断言:“就这种从事创作的质量而言,马克思的成就的顶峰是在1843年和1848年之间。不管人们对他后来的著作评价多么高,但是在这些著作中却表现出创作力的某种衰退和削弱,即使作了最英勇的努力,也并不总是能克服这一点。”(2)

而晚年马克思《资本论》创作“中断论”的一个典型代表,则是美国的马克思学家诺曼·莱文。他认为,马克思到晚年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放弃了《资本论》写作,中断了《资本论》研究,回到了人类学笔记上来。

为什么会有“晚年马克思慢性死亡论”这两种说法呢?细致分析起来,一个共同的理论前提和客观根据,就是他们都认为晚年马克思最后十来年间,没有留下什么重要文本,也没有提出什么重要的理论问题,没有做出重大的理论创新。

经过近十来年的研究,我终于发现这个理论前提其实是并不存在的一个虚假前提,实际上存在着一个晚年马克思文本群,篇幅特别巨大,理论空间特别巨大,理论意义也特别巨大。

的确,“晚年马克思”有一个难解之谜,就是他自从1867年出版《资本论》第一卷之后,至1883年逝世,还有十五六年时间,没有继续出版《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也几乎没有就别的重大题目发表重要文本,那么他都在做些什么呢?

迷底就在于,执着追求理论完美,理论与实践统一的马克思,在19世纪70年代以后,发现当代资本主义正在经历一些新变化,出现一些新特点,提出一系列新问题,必须扩大研究范围,才能做出更好的回答。因而,他一方面为继续出版《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而努力,而另一方面,他的整个研究思路,尤其是1878年后,则从1862年12月28日致库格曼信中开始形成的“《资本论》四卷构想”,向1858年2月22日致拉萨尔信中提出的“六册构想”回归。因而,他把“国家——国际贸易——世界市场”重新综合到自己的研究对象之中,极大地扩大了自己的研究范围:《资本论》是以“资本”或叫“资本一般”作为核心范畴展开的;晚年马克思“《资本论》续篇”的创作构想,则是“资本——国家——国际贸易——世界市场”这四大范畴的综合创新研究。

《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迟迟未能出版,不仅仅是由于晚年马克思长期受到病痛困扰,而且因为研究对象、研究范围、理论空间的这种重大扩充、重大创新。

晚年马克思的研究对象与理论构想,我们可以笼而统之地简称为为写出“《资本论》续篇”而进行的研究与创作——这就是晚年马克思文本群的思想主旨。

具体分析起来,晚年马克思文本群,为写出《资本论》续篇而进行的理论工作,又可大致分为两个部分,或叫两个方面:一部分是大体按照《资本论》四卷构想的总体思路,继续加工出版《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重点是第二卷;另一部分,是结合《资本论》第三卷问题的重新研究,马克思开始从“《资本论》四卷构想”向“六册构想”回归,试图按照“资本——国家——生产关系的国际化——世界市场与世界历史”这四大范畴的综合研究崭新思路,为写出“《资本论》续篇”而努力。

前一部分的相关成果,我们多半在《资本论》文本群中作了简要介绍;这里,我们侧重于后一方面,来探讨一下马克思晚年文本群。

晚年马克思文本群的主体部分与思想重心,是为写出“《资本论》续篇”而作的四组笔记札记,或叫四组准备材料。

第一组:《国家与文明起笔记》;

第二组:《国际关系与世界历史笔记》;

第三组:《俄国与东方发展道路笔记》;

第四组:《哥达纲领批判》及西方发展道路笔记。

为了简明醒目,干脆简称之为“晚年马克思四大笔记”。当然,我在这里预先声明,这不是一个非常严谨、非常准确的科学概念,因为归到这里的不仅包括本来意义上的读书笔记,还包括一些书信、札记、论著、片断,因而不是清一色的、严格意义上的笔记。不过为了简单明了地把握“马克思晚年文本群”的本质内容,我们简称之为“晚年马克思四大笔记”,还是有一定意义的。通过进一步研究,或许我们能找到一个更为确切的科学提法。我们且拭目以待。

提出“马克思晚年四大笔记”——为写出“《资本论》续篇”而作的四组准备材料,意在强调晚年马克思笔记与文本,不是单一的,不是只有一组,而是多样的、丰富的,具有多方面的丰富内容,简要地说是“一个主题,四组笔记”。

下面,先让我们对“晚年马克思文本群”的基本内容,做些简要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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