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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山上的智者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初识陶德麟先生,是在多年以前母校华中师范大学百年校庆典礼上。陶先生时任武汉大学校长,而我当时刚步入大学校门。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能与陶先生离得这样近。从中国传统学脉而言,陶先生当为我的师祖。有一次,我主动跟陶先生谈起这一点,陶先生深有感触。转瞬至珞珈山已经十余载了。

珞珈山上的智者——我与陶德麟先生交往的感悟

赵士发

初识陶德麟先生,是在多年以前母校华中师范大学百年校庆典礼上。陶先生时任武汉大学校长,而我当时刚步入大学校门。主席台上先生的长者之风、智者言谈,自然令台下尚处于青葱年华的我心生仰慕,感觉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亲切。从那时起,武汉大学,珞珈山,就成了我心中神圣的向往。

四年后,我毅然报考武汉大学社会学专业研究生,后因名额所限调剂到哲学专业。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能与陶先生离得这样近。从中国传统学脉而言,陶先生当为我的师祖。读先生的著作,总觉得文字鞭辟入里,字里行间渗透着一种厚重的历史感,启迪着我们对现实的思考。在博士论文开题与答辩会上、学术会议交流以及日常生活中,更有幸能时常聆听先生的高论。他对学生的态度是那样的严慈,对问题的分析是那样的独到,同时又是那样的深入浅出,语言透着几分幽默诙谐,让人如沐春风,又在不知不觉中醍醐灌顶。他的学生们多次说这个本领是最难学会的,听先生的谈话就是一种享受。如今,很多人著书立说,动辄以精英自居,不但是一般人,就是行内人,也需蹙眉咬牙、恨之再三甚而至于终不堪卒读。先生温和的声音,日常化的言谈,消除了多少莘莘学子对于哲学的误解。

2002年,我有幸留校任教,与陶先生接触更多了,特别是在任教研室主任期间。老实说,当时我对做教研室主任的事心中没底,同事们也未必放心。但去见陶先生时,他说相信我,会大力支持我的工作。陶先生的话给了我巨大的力量,促我一直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教研室同事服务。在近两年的时间里,陶先生对一个后生晚辈工作的支持与配合,的确超过了我的想象。只要我因教研室的事找陶先生,他总是那样的热心与负责。而且,还尽可能让我少跑路。有一次,我主动跟陶先生谈起这一点,陶先生深有感触。他说他也曾经为大家服务过,深知办事的艰辛。其实,这正是陶先生最为令人可敬的地方,即处处为别人着想。这与他经历曲折,在丰富的人生体验中铸就的博大胸怀是分不开的。

陶先生的节奏,永远是那样从容。纵然谈起那被批斗与关押、不堪回首的岁月,谈起历史转折期亲身经历的那些大事,也波澜不惊,甚至十分平静,从未对国家和民族有任何怨言;而听者心内却早已是惊心动魄、感慨万千了。其实,先生很少谈起自己和家人曾历经的苦难和挫折,言语间充满的常是对国家与民族未来的深切关怀。即使在病榻上,谈及学界与教育界,以及国家民族面临的一些严重问题,先生的忧国忧民之情总会自然流露!

转瞬至珞珈山已经十余载了。从初识陶先生,到拜读先生的著作,再到深识先生人品,我深深为先生高尚的人品与高深的学问所折服。先生于武汉大学执教数十年,并多年担任学校重要领导职务,早已是桃李满天下,蜚声海内外。但如今先生仍笔耕不辍、奋斗不息,致力于将李达老校长开创的哲学事业与学术传统发扬光大。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每每忆及与先生的交往,总是感触启迪颇多,更难忘先生对我和家人生活的关心。今逢先生八十华诞,在洛杉矶寓所的感念中,依稀看见珞珈山上陶先生矍铄的背影,沿着李达老校长曾走过的智慧之路前行,其后是珞珈山又一代马哲学人的身影……

2010年4月28日于洛杉矶加州大学

(作者系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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