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91年第四版序言》中,恩格斯说明了修改、出版《起源》第四版的必要性及其意义,简要评述了自巴霍芬至摩尔根对于家庭史的观点的发展,肯定了摩尔根确定原始的母权制氏族是一切文明民族的父权制氏族以前的阶段的这个重新发现的重大意义。
(一)修改、出版《起源》第四版的必要性和意义——兼顾原始家庭研究的最新进展
恩格斯指出:“自本书初版问世以来,已经有七年了;在这几年间,对于原始家庭形式的认识,已经获得了很大的进展。因此,在这里必须用心地加以修订和补充;加之这次文本的排印预定要铸成铅版,这将使我在相当时期内无法作进一步的修改。因此,我仔细地校阅了全文,并作了许多补充,希望在这些补充中恰如其分地照顾到了今天的科学状况。”[719]
(二)自巴霍芬至摩尔根对于家庭史的观点的发展——家庭史的研究始于巴霍芬,由摩尔根开启家庭史研究的新时代
恩格斯指出:“在60年代开始以前,根本谈不到家庭史。……人们不仅毫无保留地认为……家长制的家庭形式是最古的形式,而且把它——除一夫多妻制外——跟现代资产阶级的家庭等同起来……家庭史的研究是从1861年,即从巴霍芬的《母权论》的出版开始的。作者在这本书中提出了以下的论点:(1)最初人们实行着毫无限制的性关系……(2)这种关系排除了任何可以确切认知的父亲,因此,世系只能依照女系——依照母权制——计算,古代的一切民族,起初都是如此;(3)因此,妇女作为母亲,作为年轻一代的唯一确切知道的亲长,享有高度的尊敬和威望,据巴霍芬的意见,高度的尊敬和威望上升到了完全的妇女统治(Gynaikokratie);(4)向一个女子专属于一个男子的个体婚制的过渡,含有对远古宗教戒律的侵犯(就是说,实际上侵犯了其余男子自古享有的可以占有这位女子的权利),这种侵犯要求由女子暂时有限地献身于外人来赎罪或赎买对这种行为的容忍。……他证明了这些论点,而这在1861年是一个完全的革命。……1865年在同一领域里出现的巴霍芬的直接后继人……就是约·弗·麦克伦南……他……根据假说完全人为地编造出一套家庭史……他断言群婚是纯粹的虚构,这样,他便比巴霍芬落后了许多。……摩尔根……首次绘出家庭史的略图……在原始历史的研究方面开始了一个新时代。”[720]
(三)确定原始的母权制氏族是一切文明民族的父权制氏族以前的阶段的重大意义——使摩尔根得以首次绘出家庭史的略图,开创原始历史研究的新时代
恩格斯指出:“这个重新发现,对于原始历史所具有的意义,正如达尔文的进化理论对于生物学和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对于政治经济学的意义一样。它使摩尔根得以首次绘出家庭史的略图……这样就在原始历史的研究方面开始了一个新时代。母权制氏族成了整个这门科学所围着旋转的轴心;自从它被发现以后,人们才知道,应该朝着什么方向研究和研究什么,以及应该如何去整理所得的结果。”[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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