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大乘诸宗,无不求现证般若波罗蜜多,如何现证,则诸宗建立不同,故所说般若体性即有差别。
此中须知,现证般若波罗蜜多仅为见道之圆成,入初地菩萨位。此际之现证,即现证般若体性。若以为现证般若波罗蜜多即便成佛,此实未知五道次第修证。
龙树《中论》,仅以缘起中道明般若体性,实未说五道修证。弥勒瑜伽行则为五道修证(故《弥勒五论》即可视为五道修证之诠释)。由是可知此二大车辙之分途,实为一说体性,一说修证。
龙树说般若波罗蜜多体性,由缘起建立中道。一切法由缘生而成有,此落于世俗,亦即其世俗落于缘起;若超越缘起,则见一切法无自性,此则为胜义。世俗与胜义无离无合,是即中道。由是般若波罗蜜多体性,即一切法无自性而缘生成有。
然此所谓“缘生”,实依四重缘起,故其世俗与胜义亦有四重义理。此义深密,本颂即为指出此四重缘起而造。
弥勒说五道次第修证,见道之触证真如,即现证般若波罗蜜多体性。至无学道,则须证般若波罗蜜多之性相用三无分别。由是弥勒始以法相为基、唯识为道、如来藏为果,建立一完整修证系统。其于般若波罗蜜多体性,亦以法相为说,非如龙树之直说自性。后世称为相宗、性宗,即依此而分别。
然而龙树虽只说般若体性,但其由四重缘起次第深入,令学人由浅入深证诸法缘生之实相,复同时次第超越此四重缘起,令学人由浅至深证一切法离缘起无自性,斯即为其深。若不知四重缘起义,但笼统说为“缘生无自性”,无四重次第层层深入,是焉能说之为深?
相较之下,弥勒瑜伽行诸论涵盖五道,故说为广。若以为瑜伽行之圆成性胜义无自性,等同龙树之缘生无自性,是则弥勒瑜伽行应亦至触证真如而止,更无其后忆念位与通达位,是焉能说之为广?
故学龙树,必须完全认知四重缘起及其超越;学弥勒,必须完整认知其法相、唯识、如来藏三者建立。不然则不知法义,且一切修学皆落识边,无所谓次第证智。
今本颂但说龙树学,故于说四重缘起之同时,亦说四重缘起之超越,此亦本颂之主旨。否则但说四重缘起,无论甚深,仍为世俗,必须同时说其超越,始见胜义。以其实包含建立与超越二分故,是即世俗胜义双运,是即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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