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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绿

时间:2023-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隐金巴西铁”,是我杜撰的名字。巴西铁树是一种很奇异的东西:以其干而论,老大的,干可合抱,高可过屋,当是乔木;以其叶而论,修长、宽大、柔软,近乎灌木乃至藤本;更奇异者,截取一段碗口粗的干,种于沙土里或养于水中,便萌芽生叶,长成郁郁然一盆来。

书房里的绿

郁郁巴西铁,一截一片春,人生当如是,日日好光阴。

都市人被关在“鸽子笼”里,四面墙壁,层层“铁窗”(广州人的居室皆铁闸为门,铁栅为窗,“鸽子笼”变成“铁笼子”,堪称天下一景),开窗望去,依旧是座座楼房,相竞高低,而楼房,又是由一个个“铁笼子”垒成,像巨大的鸟笼群,或者蜂房群。

屋外有树,在马路边。但车太多,日日“甚嚣尘上”,树叶上全积一层粉尘,树也失去了绿色。

屋外不见绿色,只好在自己屋内营造。

我每日有大半时光在书房里度过,书房便成了我“营造一角大自然”的重点所在。

黑色“大班台”当窗面街,右首是整整一面墙的大书柜,书柜的玻璃内嵌上清一色黑底白字的《泰山经石峪金刚经》,还有一个29层的档案柜,满满当当,剩下可以经营的,便只有左首那一面墙了。

左首墙上,是赖少其和林丰俗两位所赐的丹青神品,墙多半空白,于此着些绿色,再好不过。

一盆高可过人的所罗门绿萝,已伴我五年,惜愈种叶子愈小。今年春节,便买来一盆“隐金巴西铁”。

“隐金巴西铁”,是我杜撰的名字。花店的巴西铁有两种:一种纯绿叶,一种叶带黄边,叫“金钱巴西铁”;我的这盆,有点特别,浓浓的绿中,暗含一条条半明半暗的金黄丝线,有深山的绿意,而无俗世的大富大贵景象,于人世中,有出世意蕴在,正合我意。

巴西铁树是一种很奇异的东西:以其干而论,老大的,干可合抱,高可过屋,当是乔木;以其叶而论,修长、宽大、柔软,近乎灌木乃至藤本;更奇异者,截取一段碗口粗的干,种于沙土里或养于水中,便萌芽生叶,长成郁郁然一盆来。

巴西铁树被肢解了,而后又“分体复活”了,那生生不息的生命,令我遐想无穷。

偈曰:郁郁巴西铁,一截一片春,人生当如是,日日好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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