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少妇舞剑
灵动之“神”,如影随形,倘若悟着个中秘,徐娘亦作少女身。
某晨,入东湖公园晨运,树阴花径上、绿岛碧湖边,散步的、打拳的、练气功的、跑步的、打球的,全有,极热闹,极有生气,仿佛一日之晨,亦是人生之晨,耄耋老者,于此时此际,亦焕发了青春。于人群中,我独见一舞剑人影,于远处曲桥畔,忽动忽静、忽紧忽慢,那舞姿,极好看,便步近去欣赏。
远看时,一位是少女,因那身段、那动作,皆极生动;近看时,才见分明是一少妇,年龄大约已近四旬。
对于舞蹈,我历来认为,青春是极重要的——不论跳舞或打拳、舞剑之类,大抵少女总是比妇人要好看,因为少女如春天的树,妇人如秋天的树,二者的青春气息,是截然不同的。少女的婀娜、少女的纤巧、少女婀娜和纤巧背后的抑制不住的青春之气息,简直如春天里的新绿或新红,极能传达给人一种无形的感染。
然而于这一个早晨里舞剑的这一个少妇,她的舞姿,竟让我感动。
那妇人手上的剑,原本是一柄极普通的剑,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我觉得,不是“少妇舞剑”,而是“剑舞少妇”——似乎那柄剑是一件有生命的活物,牵动着少妇的手乃至其全身,不由自主地作青春的律动,时而如青龙戏海,时而如黑豹出山;她旁边一个录音机,奏着无字的曲,和着她全身每一块肌肉乃至每一块骨骼的律动,诠释着一种人类生命的秘密。
我不知道,是怎样一种看不见的“以太”,在一个雌性的人体里,导演着如此富有活力的一种舞动。
人体的“形”,固然有别——或老或少、或女或男、或健或衰、或肥或瘦,是千差万别的;但能“感染”人的,除了外形,原来,“神”是更重要的,譬如我们日常说,某某人“很有韵味”、“很有气质”,所说的,大概是其“神”。
神动而形随,神定而形安。
偈曰:灵动之“神”,如影随形,倘若悟着个中秘,徐娘亦作少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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