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辱应从两世看
这等人,是以后世换取今世生活的,故他们所受的刑罚,不被减轻,他们也不被援助。
——《古兰经》(2:86)
“荣”是指社会对某个人所给予的褒扬与赞许,以及个人所产生的自我肯定性的心理体验。“辱”是指社会对某个人所给予的贬斥与谴责,以及个人所产生的自我否定的心里体验。古人说:“不知荣辱乃不能成人。”可见,人人都有求荣而避辱的心理。
《古兰经》说:“谁欲得后世的收获,我就加增谁的收获;谁欲得今世的收获,我就给谁一点今世的收获;他在后世,没有份儿。”(42:20)经文的意思是告诉人们不要被今世的物质生活所迷惑,不要做金钱的奴隶。“财产和子女都是今世生活的装饰;常存的善功,在你的主看来,是报酬更好的,是希望更大的。”(18:46)“你们应当知道你们的财产和子孙只是一种考验,在真主那里有重大的报酬。”(8:28)根据这些经文,我们就知道伊斯兰号召人们谋求两世的吉庆、两世的光荣,不能只顾眼前短暂的虚荣。
荣辱观古已有之,荣辱心人皆有之。不同时代的人们,不同的民族,持有不同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其荣辱观也是不同的。恩格斯说:“每个社会集团都有他自己的荣辱观。”在这个浮躁的年代里,人们最容易忽视的就是什么是真正的荣,什么是真正的辱。
我们的社会正处在一个价值观、审美观有些混乱的阶段。市场经济下,人们基本上是以钱为荣,以逐利为目的,成功的标准是钱和权、名和利。所以,对社会无私奉献的人似乎并不光荣,是“傻子”;而索取多的人才算有“本事”,是聪明人。现在人们大都在追求物质享受,而精神方面好像只剩下生理上的刺激了。
以权为荣者,有了官职,就感觉无上的光荣。权力在手,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过上更优越的生活,子女的升学就业这些让普通老百姓发愁的事,对于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所以他们不可一世,耀武扬威。以钱为荣者,把挣钱作为一生的终极目的,眼睛里只有钱,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身上一股铜臭味,他们的一生,除了钱而外,再也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
荣辱应从两世看,尤其是后世的荣,才是真正的荣。伊斯兰说的后世是指人死后的灵魂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每个人的一切是非功过都要被清算,无论是在这一世投机钻营弄来的权,还是不择手段赚来的钱,在那个世界里不但不会给它的主人带来一丝荣耀,反而要因此受到相应的惩罚——被投进火狱。可见,为了今世短暂的虚荣,要在后世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有些人的“荣”很短暂,不要说要等到“后世”,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还没“荣”到头,就已经成“辱”了。近年来有些人凭借歪门邪道升官发财,一旦发迹,就趾高气扬,过着奢华糜烂的堕落生活。直到有一天“落马”了,才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一件多么不光彩的事。即便侥幸没有“落马”,老百姓对他们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从历史的视角来看,这本来就是辱,而他们还自以为荣呢。
汉朝的司马迁因为替同僚李陵说了几句公道话,被盛怒的汉武帝判了腐刑(宫刑),这使当时的司马迁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曾一度想自杀,但他想起了父亲的遗言,又以古人孔子、屈原、左丘明、孙子、韩非等在逆境中发奋有为鼓励自己,终于以惊人的意志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司马迁深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决心在残烛之年,完成父亲要他完成的史书。熬过了六年的囚禁生活,出狱后他被任命为中书令,从此埋首奋发著述,终于完成了巨著——《史记》。
以什么为荣,既是信仰问题,也是修养境界问题。司马迁在当时受到了奇耻大辱,但他却受到了后人长久的赞扬。还有许许多多埋头苦干的人们,他们不图名、不图利,为了人类大众的幸福而忘我地工作,这样的劳动者永远是最光荣的。今天,我们应该明白荣辱应从两世看的道理,以什么为荣,不仅仅反映出我们的价值观,也反映出了我们做人的水平。李佩伦教授写过一首诗叫《自警》,最后两句是:“纵横沧海凭经训,荣辱应笑两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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