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此工巧者,多所而成就;
机关为木人,过踰①于生者。
歌舞现伎②乐,令尊者欢喜;
得赏若干宝,谁为最第一。
【注释】
①踰:超越。同“逾”。《易·谦》云:“谦尊而光,卑而不可踰。”
②伎:歌女,舞女。
【出处】
此偈出于《生经》第三卷《佛说国王五人经》。经中说:有一个巧匠周游列国,以技惊人。有一次,他来到一个国家,在王宫中让机关木人当场表演。它又唱又跳,歌喉清亮,舞姿优美,而且跪拜行礼,都显示出很有风度和教养。国王和王后都对它非常欣赏,让它再多表演一会。不料它却一边歌舞,一边用眼角直瞟王后,向王后秋波送情。国王见了大怒,要将它斩首示众。这时巧匠上前求情,不允,便请求自己动手杀它。在得到国王同意后,巧匠从机关木人肩上拔出一个榫头,机关抽去,木人碎散于地。这时国王转怒为喜,重赏了巧匠。这首偈语就是对这个故事的概括。
【赏析】
读了这个偈颂,我们不能不佩服这个巧匠高超的技艺。他制作的机关木人,不仅形态像活人,而且还会唱歌跳舞、行礼作揖,简直比现代的机器人还灵巧!巧匠不仅技艺超群,而且颇有心机。试想,如果他直截了当地说让机关木人表演,至多不过赢得一番赞叹,怎么能让国王由喜变怒,由怒变喜?哪里会有这一波三折的戏剧效果?而国王如果没有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又怎么会生出羞愧自责之心,从而作为一种补偿,以重金厚赐巧匠呢?
这首偈诗,概括地道出了巧匠精湛的技艺、木人的动人之处以及国王厚赏的原因。它的主题,就是如何“令尊者欢喜”,既用技艺,更用心机。而这种向上讨好、求取重赏的人,故事中有,现实生活中也有;古代有,现代也有;印度有,中国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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