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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格鲁见解置疑的回答

时间:2023-12-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所谓“理高于经”的顺理观,便源于此理。在个别抱有极深宗教偏见的人们的眼里,宗喀巴大师别说是称“文殊”,就连正常人的资格都不具备,可以被任意地诬蔑攻击。至宗喀巴时,不事泥古,善为改组,合密乘四部之法次第修习,总揽无遗。宗喀巴之说组织完满超越古今,推论正宗独系于此。对这些问题的是非对错的分辨,不需要具备高深的教理知识,只要略知佛教性质,便能分清。

对格鲁见解置疑的回答

研究佛教的学者首先应该知道,佛教的理论观点必须“契经合理”。

“契经”就是合乎“经典教义”。但由于佛是方便说法,即“随处、随时、随其根器为说法”(见《华严经·初发心品》),因此,佛经的内容,从字面上看并不一致。

如:有时说万法实有,有时说万法俱空,有时说境空识有;有时说众生具“五种姓”,有缺善根的“一阐提”,有时又说一切众生皆具“如来藏佛性”。就意识的分类来说,就有一识、二识、三识、五识、六识、八识、九识等说;器世界也有三千大千世界说、华藏世界说、时轮世界说等等。而且,诸说都有佛经根据。

碰到这样的问题总不能凭自己的好恶分辨是非,说这个对那个错,而需要一个理性的分判标准。

所谓“理”,指的是事物的自然规律。这种自然规律佛教称之为“法性”。佛是法性的发现者、宣说者,而不是创造者,故《金刚般若》中说:“佛无论出世与否,法性不变。”佛是如理说法者,而且,理不分教内教外、信佛与不信佛,只要合理,任何人都会信服。

在科学发达的当今世界,有人信佛,其根本原因就在这“法性”二字上。因此,要分辨佛教理论观点的正确与否,光靠佛经上的片言只语不够,还要靠合乎逻辑的推理分析。所谓“理高于经”的顺理观,便源于此理。

根据“依法不依人,依事理不依文字”等“四依”、“四不依”解经原则,说法的不论是什么人,只要说得有理就信,若不合理,虽是佛说,也不盲从。

比如,承认阿赖耶识,就要必须承认“外境(物质客观世界)非有”的唯识观,但否定外境的物质性存在,不但违背世人的实际经验,也违背“心生于境”的佛语。

应成中观奉行“随顺世法”的佛语(如“随顺世法度众生”,出于《华严经·贤首品》),坚持“事谛上境识具有,理谛上境识俱空”的观点,这是合乎理性原则的,怎能侮蔑为外道邪说呢?恐怕把阿赖耶识当作佛号念诵的唯识家们,在其空谈“阿赖耶识化现万物”的教条之余,也要面对一个由住房、用具、水和面包等组成的非精神的外境物质世界。这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就会无情地撞碎那个“外境非有”的“高超理论”的玻璃球。

至此,是非真假,就会一目了然,何必费舌争辩?

对方又从“空与不空”的观点上捏造出一条莫须有的理由,说什么“黄教(现规范称法为格鲁派——著者。后同,不再一一注出)明目张胆地践踏龙树善说”。

这真是可笑之极!我格鲁派祖师根据龙树《中论》“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之理,建立“缘起性空”的龙树中观理论,是佛学界人人皆知的事实,岂容瞎说“践踏龙树善说”。

老实告诉你,除提婆、法护、月称等印度中观论师外,真正研究继承龙树中观者汉地只有僧肇、智者,藏地只有宗喀巴大师而已。宗喀巴大师的《中论大疏》和《入中论大疏》这两本泱泱百万言的中观巨著尚无汉文译本,汉地的学佛者若不懂藏文想拜读原著也无此因缘。怎能只凭断章取义的片言只语就敢轻浮地否定一个学术巨匠呢?

在个别抱有极深宗教偏见的人们的眼里,宗喀巴大师别说是称“文殊”,就连正常人的资格都不具备,可以被任意地诬蔑攻击。如果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读过许多佛教论著之后,再读宗喀巴大师的系列论著,就会认识和感悟到宗喀巴大师鹤立鸡群的高尚人格和超人的智慧境界。

仅格鲁弟子说了不算,那么再看看藏传佛教别的教派和教外学术界对宗喀巴大师的评价:

噶举派教主第八世噶玛巴所作《宗师赞》中称宗喀巴大师为“雪域解空第一人”,宁玛派大学者居米旁在宗喀巴尊者赞中说:“正确解说空理者,除您之外还有谁?”

汉地现代著名佛学家吕澂在其《西藏佛学原论》中说:

至宗喀巴时,不事泥古,善为改组,合密乘四部之法次第修习,总揽无遗。故所立说,实乃宗贯印藏所传显密诸说,非尽因袭,非尽独创,以其特殊体系,六百年来久而不弊,非无因矣。

宗喀巴之说组织完满超越古今,推论正宗独系于此。试举以与汉土流行之佛学相较,则其得失短长,实有不容轻议者。

美国著名佛学家Elizabeth Napper在其《缘起与空性》的论著中说:

源于印度大学者龙树的中观学派是大乘佛教的核心,而中观学派在西藏的探索与发展,又把这学派的精密性与细致度提到新的水平上。由于其深细难握,中观哲学常被置于诸多不同的诠释内,甚至有些还落入断灭边的恶见。十四、十五世纪之交,伟大的西藏学者宗喀巴在谨慎地以印度佛教疏释为据的情况下,发展出对中观学的优秀的阐述。

对方又说什么“‘善恶无别’是维摩经不二法门的‘妙旨’”,说什么“六祖亦用‘不思善,不思恶’见本来面貌的智慧,让慧明禅师瞬间开悟”,说什么“宁玛派莲花生大师和龙钦巴尊者均说过类似言教”,说“格鲁派如果认为‘善恶无别’不对,那汉地的禅宗藏地的宁玛派不都成错误的了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希望对方先把谁如何说放在一边,用自己脑子好好想一想:“善恶有别”和“善恶无别”这两种观点、两种说法中,哪个符合佛教宗旨?哪个有利于四众弟子的修行?哪个有利于广大众生的幸福安乐?

这两种观点、两种行为将分别造成怎样的两种后果?是否在“不思善”、“不思恶”的情况下所产生的杀人放火和救人性命的行为就没有善恶之分和善恶之报应呢?既然“善恶无别”,比丘是否就可以破善戒,行杀盗淫妄而不必忏悔呢?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何在?既然“善恶无别”,还要不要信善恶报应的教理呢?对这些问题的是非对错的分辨,不需要具备高深的教理知识,只要略知佛教性质,便能分清。

佛教在分辨是非上遵从“四依、四不依”原则。其中第一条“依法不依人”,就是说分辨思想观点的对错时,如果符合佛教的基本教理、符合真理,虽是魔说、外道说都要接受,如果不符合佛教的基本教理、不符合真理,虽然是佛菩萨和大德高僧说,也要分清了不了义和是非对错,绝不盲目迷信。所以,在辩证教理时,抬出某某教派、某某大师的片言只语是起不了论证作用的。

下面就以对方的“善恶无别”论,进行推论如下:

“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净化自心,此乃佛教”的佛教总定义肯定是错误的了,因为善恶无别论是正确的。

既然“善恶无别”,就没有什么可禁止(莫作)和可提倡(奉行)的事了,因此,戒恶行善为宗旨的十善戒、别解脱戒和菩萨戒就可以不受,可以放弃了。

因为善恶无别,所以,杀人的凶手和救人的菩萨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也没有什么可承担的罪业和可获得的福报了。

因为善恶无别,所以,可以肯定佛陀的善恶因缘教言是一派胡言了。“分清善恶,弃恶行善”是佛教立教之本,但既然善恶无别,佛教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从“善恶无别”大前提推论,就会得出如此的结论。

再来看看“不思善、不思恶”的说法。如果“不思善、不思恶”是正确的解脱道的话,有思想、有智慧的高级生命——人类见性成佛的条件远不如天生无思维能力,故不思善、不思恶的畜生道众生。无思维,故不思的动物,尤其是那些单细胞动物,更具备瞬间开悟的良好条件。故萨迦班智达曾说:“愚人修习无思禅,成就转生畜生道,或者转生无色界。”

在8世纪时汉地禅僧摩诃衍与印度高僧莲华戒在拉萨进行了一次著名的论战,史称“僧辩”。辩论的主题就是“不思善、不思恶”的无思禅是不是正禅和合理的问题。

正方莲华戒对此说问难时,反方摩诃衍为“不思善、不思恶”提出了八十条经文作证。莲华戒说:经文有了不了义与对机与不对机的区别,双方持有彼此相反的经文时,同是佛说,难分对错,正理只有一种,要以理辩证。

当时禅僧除经文外举不出别的理由。莲华戒以“你连‘不思’也不思吗”的逻辑悖论,使得禅僧无言以对。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不思并非无思,想“不思”这个思想行为本身便是思。

人活着就有思想,只有尸体才无思想。意识的存在形式就是“恒思量”。按唯识论的说法,第六识除五无心位不会断,第七识除无余涅槃和八地前不会断绝恒思量。

英国哲学家笛卡儿曾说:“我思故我在。”佛陀教导烦恼如贼寇,以慧眼察之,以慧剑杀之。当贼寇入侵时,闭目不思贼寇,是否贼寇就不会伤害,自动撤走呢?

又,“不思”若是解脱道,佛经上为什么说无想定是只能暂息烦恼,不能根除烦恼的外道禅呢?无思智是见道后的定中现观直觉,见道前的资粮、加行二道中人必须经过闻思修(修止观),获得有分别闻思修三智,进而获得瑜伽现观智慧,才是契经合理的道路。不经过闻经学道(不立文字),不经过对“四谛”、“二无我”等教理的认识思考(不思),对教理既无知识,也无实修体验的一般弟子,就凭一声大喝,或者当头一棒,就能开悟见性、立地成佛的话,的确十分神奇。

从禅宗教义和其将马鸣(十二祖)、龙树(十四祖)、罗睺罗(十六祖)等列为法脉传人之举推论,禅宗当属般若宗。如此禅宗则应以《般若经》所示三乘境、行、果理论为准。

龙树、弥勒、无著所建立的中观、唯识二宗之成道次第均以《般若》、《华严》为依据,建立了三乘境、行、果及五道、十地(二乘八地)的成道理论体系。按此成道理论,见性(见真如实性、见空性)开悟(如暗屋开窗“破壁”,获得出世第一智——般若正智)在三乘见道位(也称通达位),见道之后进入一地到十地的修道,(二乘一到八地)断修惑、积福慧资粮,二障断净,色法二身功德圆满后,进入十一地(无学地)便是成佛。《坛经》说“顿悟渐修”,已说明“顿悟、开悟”不是成佛,悟后还要经过积资断惑的“渐修”过程。如果像后来的禅宗弟子所认为的那样,“开悟见性”就是成佛的话,“佛”已是修证圆满者,为什么还要“渐修”?这是其一。

其二,二乘四圣果(预流果、一来果、不还果、阿罗汉果)也要见性,否则,断不了三界烦恼障,出不了三界。见性的小乘阿罗汉是否也是“佛”呢?

对方说:“大乘菩萨与二乘声缘智慧不一样,而黄教却一反常识,硬说大小乘见地一样,不用谈中观、唯识、禅宗那样高深的问题,就连这基本的佛教常识,黄教也要弄错。”

这正如三岁小孩儿嘲笑八十老儿不懂事一样,太低估我格鲁派学术水平了。“反常识”并不能证明就是“错”。“无理数”对小学生的数学常识来说就是“反常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是反牛顿物理常识的,你感到奇怪吗?

应成中观否定众说,提出声缘二乘见性证二空,二乘罗汉智慧境界等同七地菩萨的不共见,既不是“不懂常识”,也不是强词夺理的“硬说”,而是根据《般若经》“三乘学人皆修般若波罗蜜多而证得圣果”之经文和不悟见性正智则不能破除遍计执、俱生二惑之原理,进行周密论证的结果。

吕澂教授说:“宗喀巴之说组织完满超越古今,推论正宗独系于此。”在毫无顾忌、信口开河地批判一个像宗喀巴这样的龙象论师时,若有一点保持自己尊严的良知,就应该像治学严谨的学者那样认真研究其每一种观点所依理论根据。若想推翻其观点,必须推翻其理论根据,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其三,如果“开悟见性”就是“成佛”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达摩、慧可至六祖惠能的袈裟传承者都是佛了,因为,他们都是公认的开悟者。如果中土禅宗六祖都是“佛”的话,那么,从初祖摩诃迦叶至二十七祖般若多罗的印度祖师不用说都是“佛”了?

但这样一来就有个问题:初祖摩诃迦叶是佛陀大弟子,二祖阿难是佛陀的弟弟,十六祖罗睺罗等都是佛经中有明文记载的“阿罗汉”而并非“佛”,在“五百罗汉”中也有他们;十祖胁尊者、十二祖马鸣大师、十四祖龙树、二十一祖婆修盘头(世亲)都是大乘论师,其中只有龙树被称为“八地菩萨”,其余都称为“尊者”,连圣菩萨称号都没有。对此问题应作如何解释呢?是不是印度的罗汉、菩萨、贤位尊者在中国的禅宗中被升格为“佛”了呢?或者说,前二十八祖印度祖师都根器低劣未能见性成佛,而禅宗袈裟传人,根器特优,个个都成“佛”了呢?除了这两种解释,还有别的解释吗?

第四,“佛”是具色法二身不可思议无上功德者,佛的色身是经过三个无量劫或多个无量劫修六度广大善行资粮的福报形成的,故称“报身”。如果“见性就是成佛”,那么无量劫的广大福德资粮是怎么修的?如果福慧同修如释迦牟尼,那一生是完不成的,看《佛本生记》便知。若是先悟后修广大福资,这就说明,悟时尚无福报佛身,未成佛,还要继续修道。

第五,小乘修戒、定、慧三学证涅槃,大乘修六度广大行成佛。特别是要想得到见性般若智慧,必经定慧止观双修,如《解深密经》、《圆觉经》等所示。

悉达多苦修六年,达摩面壁苦修多年也证明了这一见性必经之道。后来的见性却越来越容易了,师徒之间一次简单的对话,就能使其“开悟成佛”,甚至相见后师父不用开口,对提问的人迎头一棒,就可以打出个“佛”来。这种神奇的“成佛法”,可以称作“棒喝成佛法”。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佛”的地位,对人们独具魅力。但成佛的道路非常艰难,经过三个无量劫才修出了一个释迦牟尼。释佛又将他的成佛经验足足讲了四十五年。因为学道的艰难,很多人望而生畏,佛陀看出众人靠其善根信力和智慧毅力而成佛无望,故劝化大众修方便净土。净土虽说方便,实际上也并不方便,要受戒持戒,要一生保持善念,行善戒恶,坐禅观想佛净土,一生持诵佛号等等。

看来在佛教中没有比“棒喝成佛法”更简便快速的成佛法了。这对不愿学法(不立文字,无法可学),不愿修行持戒(善恶无别,无行可修,无戒可持),便想立地成佛、享受人天供养的现代派和尚最具吸引力。

但这些不懂道理、不分善恶,形同石佛泥菩萨的人们成佛后,对众生能作出什么样的贡献呢?这是我们心存的巨大问号。

凡是佛法都有佛经根据,若无佛经根据,不足以取信于世人。甚至有人说:“菩萨说了也不算,必须要有佛经根据。”如此看来这“棒喝成佛”之法定有佛经的出处,希望给予展示,以平息争议。

第六,这种“棒喝成佛法”定是佛祖所传的了——若非佛祖所传,不能称为“佛法”。据说此法是佛祖在灵山会上拈花微笑传给大迦叶的。我丝毫不怀疑佛祖和迦叶有这样的神通智慧。但使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大迦叶只证了个声闻罗汉果,佛陀叫他待到第五佛弥勒说法时授记成佛。因此,佛教传说大迦叶肉身不坏,定中坐在鸡足山岩洞中,要待到弥勒出世。

二祖阿难陀(即阿难)是佛陀的亲弟弟,随佛出家后,为佛亲随,四十余年与佛形影不离,佛说法时没有他不在场的,故称“多闻第一”。但佛陀在世时,阿难未证罗汉果。佛示寂后,举行第一次结集时,凭记忆说经者非他莫属,但他不是罗汉,无资格参加结集。为了消除他的傲气,令他忏悔思过,加速证悟,大迦叶当众宣布阿难十二条罪状,将他赶出僧团。阿难受这次屈辱后,反观自己,证悟了二空真理,证得了阿罗汉果,然后,迦叶才请他主持结集,后来迦叶又把佛陀的衣钵传给了阿难。既然佛陀有棒喝成佛之法,为什么不对迦叶和阿难使用此法,让他俩立地成佛呢?关于迦叶、阿难之事迹,有众多史料为凭,并非我虚构。

最后,除上述问题外,禅门许多逻辑悖论也要禅门中人加以解释。如禅门俗称“不立文字”但却历史上留下了许多禅宗语录,还有六祖《坛经》等文字;说“善恶无分别”,但禅门弟子也要出家受戒,戒恶行善。倘若善恶全然无别,为何要受杀、盗、淫、妄等禁戒?称“不思善、不思恶”,是否也“不思出世”、“不思成佛”呢?若说不思,那么为何要出家学佛?若说思“出世作佛”,这便是思大善,怎能说“不思善”?

我等格鲁学人是被讥笑为连佛教常识都不懂的傻瓜,正如对方所说,我等怎能懂得“无比高深”的禅宗妙理呢?以精通佛理自居而训斥别人的人应该宣示奥理,消除我等无明众生的上述疑窦,才不辱高傲。

对方以咄咄逼人口气说:“你现在(对我的提问)理出了个头绪没有?”

在下学浅识薄,理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头绪来,只是以椎敲锣,锣不得不响。从我的本意讲,除了为维护人间真理,对那些歪曲侮蔑佛教的恶毒的邪教言论进行毫不客气地反击外,对佛教内部见解分歧,抱着求同存异、各信其教、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不愿多说。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却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非要与你见个高低不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哑巴也要逼得呀呀叫几声了。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些主要问题回答几句,其余诸如小学常识范围的问题则不值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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